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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0章

清宫熹妃传-第18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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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变态!”知春用尽全力狠狠掴在他脸上,一下又一下,直至掴得双手没了力气方才止住,方师两边脸颊都被掴得高高肿起,满嘴都是血,甚至连牙齿都被掴掉了一颗,他却还在不停地笑着,一边笑一边含糊不清地道:“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甚至越念越大声,整个人犹如癫狂了一般,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死!

    和嘉满脸是泪地冲到他面前,泣声道:“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十二哥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们?”

    “你们出现在这里就是错!”方师眸光阴厉地盯着她,含糊道:“这是汉人江山,根本没有你们这些满狗的立足之地,更何况这个小子还派人杀了我的徒弟,死有余辜!”说着,他又阴声笑了起来,“你以为真是他那么好运,抓到了我吗?不是,是我故意让他抓到,为的,就是杀你们这些满狗!他要死,狗皇帝也要死!”

    和嘉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白莲教是吗?好,我记住了,有朝一日,我定要白莲教连根拔起,毁你们神像,杀你们教徒,一个不留!”这是和嘉有生以来说过最狠厉的话,哪怕发现夏氏是瑕月所杀之时,亦未如此。

    自从夏氏与永瑆走了之后,永璂就是她最亲的人,如今却在短短片刻之间,被这个术士害死,让她怎能不恨!

    “你敢!”说完这句话,方师神色倏然一厉,背在身后的手再次一掐诀,口中暗自念了一句什么,原本已经被齐宽等人压住的弘历突然生出一股怪力,生生将他们震开,随即双目呆滞地举着尚染着永璂鲜血的金簪往其他人身上刺来,嘴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齐宽一边拉住弘历,一边急切地对知春道:“一定是这个术士在暗中搞鬼,快想法子阻止他。”

    就算齐宽不说,知春也瞧见方师悄悄掐起的手诀,连忙上前要弄乱他的手诀,岂料方师掐得很紧,一时之间竟然未能弄开,正自急切之间,知春瞧见弘历攥在手上的金簪,心中一动,连忙拔下发间的簪子,用力刺在方师掌心,后者突受剧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知春赶紧趁这个机会,用绳子将他手缚了起来,令他无法掐诀。

    在方师松了手诀之后,之前还力大无比的弘历一下子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若金纸,宋子华上前为他把脉,发现他脉象细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一般,显然弘历的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第八十六章 悲() 
在将弘历抬上床榻,安顿好了之后,齐宽双目通红地冲到方师面前,凶神恶煞地吼道:“立刻替陛下解术,否则我杀了你!”

    齐宽看着永璂出生,看着他从牙牙学语到一个文武双全的少年,再到平定济南叛乱的贝勒爷;对于一生无儿无女的齐宽来说,永璂就如他的子侄一般,就在今日之前,他还盼着永璂将来继承大清江山,成为与他皇祖父,皇阿玛一般的英主,结果……这所有一切都被眼前这个恶毒的术士给毁了,让他怎能不恨!

    方师仿佛被他给吓坏了,连话都不知怎么说,怔怔地站在那里,然下一刻,他又笑了起来,神情诡异地道:“解术?你觉得我会替这个狗皇帝解术吗?”

    “若不解术,你也休想活命!”面对齐宽的威胁,方师满不在乎地道:“早在我决定让你们抓来此处的时候,就没想过活命,哈哈哈,有狗皇帝父子替我陪葬,死也值了!”

    知春用力攥着他的下巴,恨声道:“想死是吗,没那么容易,不妨告诉你,以前也有一个人加害皇上,后来……你知道她怎么样了?她被太后处以十年凌迟之刑,每天三刀,十年时间,足足受足九千九百九十九刀方才死去,你是否也想像她一样?!”

    凌迟是所有刑罚之中,最令人惧怕的,更不要说是十年凌迟,方师真听得头皮发麻,脸上露出深切的惧意。

    知春见状,趁势道:“若不想受十年凌迟之刑,就立刻替皇上解了巫术!”

    方师没有说话,紧闭的嘴微微动着,齐宽脸色一变,即刻伸手钳住他的嘴,亏得他动作迅速,方才没有令方师咬舌自尽,但即使是这样,也咬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齐宽又气又恨,厉声道:“在替皇上解术之前,你休想死,也别以为知春是在与你开玩笑,一旦真被处以十年凌迟,我保证,这十年,你都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师吃吃笑着,含糊不清地道:“就算当真如此,我也不会救狗皇帝,你们全部都死了这条心吗?”说着,他又念起了那八个字,“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面对软硬不吃的方师,齐宽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命人塞住他的嘴巴,好生看着,千万不要让他死了。

    瑕月对于周遭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只是紧紧抱着永璂,仿佛那就是她的全部。

    胡氏抹去脸上的泪,蹲下身道:“娘娘,十二阿哥他已经去了,您不要太难过,否则十二阿哥在天有灵,亦会不得安宁!”

    胡氏的话令瑕月将永璂抱得更紧,喃喃道:“永璂没有死,他还活着,永璂还活着!”说着,她忽地道:“对了,太医呢,不是让知春去请太医吗,人呢?”

    宋子华闻言,忙蹲下道:“娘娘,臣在这里!”

    瑕月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你在就好了,快替永璂治伤,快些,他流了一些血,不过情况不严重,只是轻伤罢了,你快替他止血包扎。”

    宋子华望着早就已经生机尽断的永璂,哑声道:“臣也很想救十二阿哥,可惜……臣回天无术!”

    瑕月笑道:“什么回天无术,永璂他没事,就是轻伤而已,止血就好了,本宫记得你药箱里常备有马勃散,那东西止血最好不过,赶紧去拿来给永璂用。”

    宋子华神色哀恸地望着她,“若只是受伤,臣自可以医治,但十二阿哥……”他咬一咬牙,道:“十二阿哥已经薨逝,臣纵有通天医术,亦……”

    “胡说!”瑕月尖声打断他的话,满是敌意地道:“宋子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咒永璂薨逝,就不怕本宫砍了你的头吗?!”

    胡氏垂泪不已,泣声道:“臣妾知道娘娘无法接受这件事,但十二阿哥他……他真的走了!”

    “没有!”瑕月声嘶力竭地道:“永璂没有死,没有啊!”停顿片刻,她又喃喃道:“永璂说过,他会代长乐,代永璟孝顺本宫,他绝不会离本宫而去,绝对不会啊!”说到后面,她已经近乎歇斯底里!

    胡氏忍着涌上来的重重悲意道:“臣妾也不希望十二阿哥有事,可是他真的……去了,还请娘娘节哀!”

    “不会的,永璂不会去的,你们一个个都神智不清,在这里胡言乱语!”这般说着,瑕月拍着永璂的脸颊,急急道:“永璂,别睡了,快睁开眼睛告诉这些人,你没事,只是一时睡着了而已,醒来!快些醒来啊!”

    任瑕月怎么拍打脸颊,怎么呼唤,永璂双眼都没有睁开的迹象,是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再睁眼。

    “听皇额娘的话,不要再睡了,醒来啊,醒啊!”随着这一声声的呼唤,泪水不断自瑕月眸中落下,滴在永璂苍白如纸的脸上,就仿佛……是他哭了!

    永璂是生是死,瑕月怎会不知道,只是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从嫁予弘历为侧福晋到现在,将近四十年,她为其生了三个孩子,但每一个……都早早的离她而去。

    长乐如此,永璟如此,就连永璂……亦如是!

    她知道永璂命格有缺,但看到永璂平定济南之乱,安然归来,总以为那一关,他已经熬过去了,岂知……

    永璂依旧难逃鬼差索命,最悲哀的是,他竟然是死在自己皇阿玛的手中,永璂……老天爷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

    以后……她再也看不到永璂,再也听不到永璂唤她一声“皇额娘”了。

    泪,无声无息的落着;但,就算再多的泪,亦唤不醒她的永璂,她已经永远……永远失去了她的孩子。

    而她以后,也再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她当了那么多年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最后,竟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此时,床榻上突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响声,紧接着,昏迷不醒的弘历突然浑身抽搐,宋子华赶紧过去替他把脉,这一把之下顿时骇然失色,弘历脉膊竟然有停顿的迹象。

第八十七章 解术() 
宋子华赶紧取出银针,照着弘历几个心脉大穴刺了下去,在施过针后,他再替弘历把脉,倒是重新又跳了起来,但比刚才更加微弱,当真如同游丝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断。

    “皇上的时间不多了,得立刻让他解术。”宋子华的话令众人心焦不已,齐宽再次来到方师面前,咬牙道:“立刻替皇上解术,否则现在就让你尝尝凌迟之刑!”

    方师虽被堵了嘴无法说话,但从其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在意齐宽的威胁。

    齐宽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勉强压一压怒气,对胡氏道:“娘娘,此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用刑不可!”

    胡氏亦是这个想法,点头道:“去传慎刑司总管过来。”论用刑,宫中最熟悉的莫过于慎刑司总管。

    齐宽应了一声正要离去,耳边忽地响起瑕月的声音,“不必了!”

    “主子?”齐宽惊讶地望着瑕月,此时瑕月已经止住了泪水,在将永璂放在地上,她走到那枝掉落在地的金簪前,将之捡在手里,然后一步步走到方师身前。

    在与她目光对视之时,即使是早已经视死如归的方师也不禁心生惧意,那双眼简直就像是死人的眼晴,看不到一丝生机,可偏偏他很清楚,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瑕月抽掉他嘴里的布,未等齐宽提醒,她已经一手掐住方师双颊,令其无法合齿,“立刻替皇上解巫术!”

    方师忍着那丝没来由的惧意,道:“他可是杀了你唯一的儿子,你竟然还想着救啊!!”话音未落,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枝簪子自手背刺入,穿透手掌而过,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整只手臂都在不停颤抖。

    下一刻,瑕月已是抽出簪子,冷声道:“马勃散!”

    听得瑕月的话,宋子华赶紧自药箱中取出马勃散,倒出药粉撒在方师的伤口上,这药果然灵验,虽不能令伤口愈合,却很快止了血。

    “立刻替皇上解巫术!”面对瑕月的再一次言语,方师脸色煞白地吐出两个字,“做梦!”回应他的是又一个血洞,如此周而复始,不多时,方师身上已经不下十个血洞,不过一来瑕月刺的都不是致命之处,二来马勃散止血奇效,所以除了受剧痛折磨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立刻替皇上解巫术!”在说这句话时,尖头已经弯曲的簪子再一次抵在方师手臂上,后者不止一次想要咬牙自尽,但每一回他刚一闭嘴,瑕月便掐住他双颊,令他无法自尽,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方师满头冷汗地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我救这狗皇帝,休想!”

    瑕月冷冷道:“放心,在皇上平安之前,本宫一定不会杀你!”

    在方师身上又添了数个血洞时,宫人匆匆奔了进来,看到这副样子,吓得呆在那里,连礼都忘了行。

    “出什么事了?”直至知春连问了两遍,他方才回过神来,急忙道:“兆惠将军带了白莲乱党回来!”

    听得这话,众人皆是精神一振,胡氏急忙道:“立刻请兆惠将军进来。”

    在宫人离去后不久,风尘仆仆的兆惠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有一名中年人,看他的衣饰,应该就是白莲教之人。

    果然,兆惠道:“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不负所托,寻到白莲教老巢,而这个人正是白莲教的副教主,他说愿意替皇上解术,只求饶他不死!”

    瑕月二人尚未言语,方师已是吼道:“白诚,你疯了吗,那是满清狗皇帝,岂可替他解术。”

    被称作白诚的副教主望着浑身是血的方师,眸中掠过深切的惧意与恼恨,“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对皇帝施术,他们岂会派兵围剿我们,现在好了,教派散了,教徒也死了七七八八,你高兴了?!”

    方师难以置信地道:“教主说过,我们白莲教要驱逐满清鞑子,拨乱反正,我一直都是遵照教主的话还有我们白莲教的教义去做,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你竟反过来说我不对?”

    “我不管教主说过什么,也不管教义是什么,总之我不要死。”与方师不同,白诚并没有为教派牺牲一切的心思,对他来说,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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