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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红楼之史有前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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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自己要走的路很确定,自己的心也很坚定。明年考了进士,按部就班的做官,凭着家里的关系和我的能为二品大员应该没问题,更上一层楼就看运气了。我应该娶个知书达理、知我懂我的妻子,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然后看着儿子成才,看着女儿出嫁,最后,和我的妻子一起老死在竹林下的摇椅上。”

    “高官厚禄,妻贤子孝,很好啊。”董师傅应和道。

    “可我突然之间不确定了,董师傅,你知道吗?自游学以来,我看到的九州大地,有许许多多的人,穷人,吃不饱穿不暖,一场大病、一次天灾,就能让他们再也活不下去。可这是他们的错吗?他们也老实肯干,他们不曾游手好闲,可他们的日子依然过不好。如果不是他们的错,那是谁的错?是朝廷吗?可朝廷有长平仓,有九惠之政,遇到天灾,朝廷也会救济。在圣人身边,总听见圣人感慨,天下大了,不知东边水涝,就是西边蝗灾,朝廷也是疲于奔命。那如果不是百姓的错,不是朝廷的错,那是谁的错?”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朝廷大事天下苍生我可以放一放,眼不见为净嘛,可我自己的日子总要过起走的。娶个心意想通的妻子怎么就这么难,我有时候真不明白女人是怎么想的。”

    董师傅猜测史仲竹之所以有这场病,还是因为吉家姑娘,看他愿意主动提及,也想帮他把腐肉挖了,好愈合伤口。“你在说吉家姑娘。”

    “是啊。我一直以为吉牡丹是个好姑娘,当然,现在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可她为什么会不选我呢?是我不够好吗?我承诺她一生只她一人,我愿意为她担一切风雨,她为什么会不选我呢?”史仲竹受失恋的打击,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循环里。

    “二少爷,你怎么知道吉家姑娘是个好姑娘。”

    “这还用问吗?她孝顺,知道吉净要进城治病,就不顾感染的风险,跟着进城照顾;她善良,那么多病人,她细致耐心的诊治;她还有本事,一个女子,习得一手好医术,这样的姑娘怎么会不好。”

    “吉家姑娘知道吉净手里有药,谈何不顾生死,追随以尽孝道?”

    “吉净的药当时还不知道效果呢!”

    “怎会不知,吉净早就做过试验,二少爷难道不是查到了他做过的试验、治好的先例,才决定帮他的吗?”

    “我是……我是……,就算她知道的,可她还给病人看病了,有很多人也知道,可他们不信,他们还是怕死。”

    “二少爷,吉家姑娘诊病也是收诊金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吗?”

    “嗯……”史仲竹也不敢答一句“不是”,大夫的确是收钱的。

    “再说一个女子,本就不应该抛投露面,如此不安分,哪里算是个好姑娘!”

    谁说女子就应该待在家里了,自己就喜欢有本事的女孩子,女人有本事也不是错。史仲竹找到了驳斥董师傅的话,马上就要开口,突然意识到,主流意识里,吉牡丹的行为算是离经叛道的,只是吉净作为他的爷爷没有说什么,吉华士作为父亲没有大惊小怪,史仲竹就自然而然的以为,别人也认可吉牡丹这样做。事实上,董师傅的看法,才是大多数人的看法,若真的那样正大光明,吉牡丹又何必化名吉牧。

    “呃……”史仲竹一下子卡壳了,难道吉牡丹真的没有那样好?

    “我知道二少爷是想说,她一个女子心怀百信,胸襟宽广,可我和你打个赌,等她成亲了,她便不会再行医。”董师傅笃定的说到。

    “是因为她夫君不让她行医了?”

    “不,很多女子习医,都是为了在后宅不被暗算。”

    “啊?”史仲竹不敢想象世上怎么会有人学医是专门为了这个的。

    “天下男人的后宅,不都像侯爷一家一样风平浪静的。你不信,宫里不久要这样的宫女、女官吗?”

    “那是宫里啊!”皇宫的宫女、医女、女官,那是职业化的大夫。

    董师傅撇了眼少见多怪的史仲竹,“皇宫是天下最大的后宅。”

    你说你一个武师傅,比有前世经验的人都清楚后宅事宜,不觉得奇怪吗?史仲竹决定不纠缠这个问题,换个话题到,“董师傅,你说女人不是都喜欢痴情人吗?卓文君写的《白头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该是人人向往的吗?”

    “人人?女人家大约信这个的,但二少爷你一个大男人,想得不该是齐人之福吗?”

    史仲竹侧过头去,认真的看着董师傅说,“我就信这个的。”

    董师傅笑了,说到,“侯爷的后院只有夫人一个人,二少爷就以为天下男人都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吗?远的不说,你的三叔,忠靖候爷不就有姨娘,我看您对姨娘所出的庶女史湘霞小姐不是挺好的吗?”

    “这不一样,湘霞妹妹也是三叔的孩子,我对她好是应该的,我对婶婶亲生的湘雪更好啊。”

    “二少爷,照你先前说的,你就该只喜欢史湘雪小姐,庶女是姨娘生的,你不就看不惯姨娘吗?”

    “可孩子是无辜的!”史仲竹强调,一个人又怎么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呢?更何况,谁又能忍心对一个孩子施加冷暴力。

    “无辜?她出身就带着原罪!”董师傅冷酷说到。

    原罪?史仲竹没想到董师傅说出了这么一个意味深长的名词,原罪不是基督教才有的说法吗?怎么董师傅也用这个词。

    “原罪?”史仲竹忍不住问出了声。

    “血脉早就注定,与嫡出相比,庶出本就低贱!”原来董师傅说的是血统。

    史仲竹不知道该说什么,驳斥血统论,还是普及人人平等?都不合适。他们之间倒一时沉默了。

    “二少爷,我教了你十年的武艺,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矛盾的人。”董师傅感慨到。

    “怎么说?”史仲竹一直以为自己做事很有章法,少年成名、前程远大都是他按照计划,脚踏实地得来的。

    “当时你才六岁,对自己就下得了狠手,拼了命的学文习武,若你本就是严肃端方的性子那倒罢了,可你明明就性情温和,一心平淡度日,为此还信了道家。学这学那,像是身后有什么追着、催着一样,如何不奇怪?”董师傅说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

    史仲竹苦笑,怕被抄家、怕夭折在这个时代,总想着多努力,以后有个万一,也多门手艺吃饭。

    见史仲竹不答话,董师傅接着说,“就像这次给薛家集的孩子集资进学一样,你说什么‘弱势优先’一定要把机会给哥哥,你可是说过‘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话的,当初侯爷听到这话,直呼史家后继有人,你说自己矛盾不矛盾?”

    矛盾!史仲竹在心里回答自己,他前世的生长环境,社会二十年一次变迁,最具稳定性的儒家传统文化支离破碎,市场经济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就把他洗脑成了一个“利益至上”的人,等到他再长大的时候,国家已经在引导“钱不是万能的”,别以为学理学农的人就是单纯的技术人员了,再单纯的人活在世上,也要受别人的影响,他自己的观点都乱七八糟,自己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感受。

    自己都闹不懂,又如何把自己的观点表述给别人?史仲竹没有说话。

    董师傅也不是来听史仲竹答案的,他不想看见自己教了十年的弟子,为了个女人一蹶不振,从来温柔乡英雄塚,儿女私情,最能消磨斗志,顺便说到这些,只希望史仲竹能想清楚。

    “二少爷,你还是想自己想明白吧。”

    董师傅说完,一个鲤鱼打挺,施施然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在理会史仲竹。

    史仲竹躺在甲板上,看着满天繁星思考。

第38章 回家的喜悦() 
走水路总是很慢,晃晃悠悠出了四川,离春闱已经不到半年了,史仲竹决定不到福建去看父母弟妹了,直接回京城。

    一行十五人全是青壮年男子,拿定主意,快马加鞭,二十日就到了京城。

    在路上晃悠的时候,史仲竹终于把心彻底安在了大越朝,前世往事不可追,今生万千尤可为。做官自要忠于君王终于国家,放下那些不合时宜的平等;面对官场风云,自当激流勇进、百尺竿头,放下那些无谓的公平;面对弱者,保留一颗悲悯同情之心,力所能及吧。

    史仲竹一行回京城的那日,刚好是休沐,史伯松早就接到信儿,没有让下人来接,自己等在城门口。

    京城风景繁盛、人流众多,史仲竹骑着日行千里的好马,也只是慢腾腾的小跑,天子脚下,怕伤了人。看到自家大哥侯爵世子的标配马车,看着站在车外等自己的大哥,忍不住甩了两鞭子,快跑到史伯松面前。

    “大哥!”

    “竹哥儿!”

    “大哥,我回来了!”史仲竹顺畅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抱了一下自己大哥,手在史伯松背上恨拍两下,心中激动,难以言表。

    史伯松被他撞得退了两小步才稳住身子,开始还不适应弟弟的热情,反应过来在弟弟背上抚摸了两下。把人从怀里推出来,笑骂到,“多大个人了,出门三年,怎么还这般不稳重。”

    “哥,大哥,弟弟这是想你了,难道你就不想我吗?”史仲竹假装委屈,只是回家的喜悦按捺不住,眉眼总含笑意。

    “不想!你个闯祸精,闯祸就算了,还不知道保重自身,你遇刺,把娘吓成什么样儿了?谁想你!”史伯松努力拿出长兄的威严来,可惜喜气盈腮的模样,实在不成功。

    “哥,好大哥,亲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你还见面就数落我。”

    “走吧,你个老妖怪!”对于自己弟弟乱用成语的本事,史伯松已经不想吐槽了。

    史仲竹回头招呼一声南山、董师傅、十二卫士跟上,随自家大哥进了马车。

    侯爵世子的马车,自然豪华,史仲竹进了车厢,挨着史伯松坐下,用湿巾擦了手,又施施然喝了杯热茶,才看想史伯松。

    见史伯松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从容也装不住了,问;“大哥,你怎么不问我路上都遇见什么了?路上的事情可有意思了!”

    史伯松笑到,“我不问,你不也正在说。”

    “哼!”史仲竹不服气到,转头生了两分钟闷气,又实在忍不住转头来,到:“我知道你也想听,就是不好意思问,咱们兄弟,见什么外,唉,谁让我就是这么个好弟弟呢,我先给你讲讲在河套看过的草原牛羊好了,你不知道,那儿的草可高了,一人多高,董师傅那么高,站在草地里,草头没过他头顶,还有我……”

    史伯松微笑听着自己弟弟的见闻,听他讲到草甸子里有水泡子,那里的鱼可真傻,一抓一个准,“棒打狍子瓢舀鱼”,猎物简直多得不得了,心中也在想像,一望无际的草原,大约是十几个几十个京郊马场那么大吧,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去看看呢?

    史仲竹平时不觉得从城门到东市的保龄候府这么近啊,他的话题才开了个头,就到家了。史仲竹只好住了嘴,先下马车。

    史伯松先下了马车,史仲竹下来的时候,门房已经跪倒在地,口呼“恭迎二少爷回府!”。

    史仲竹微笑看向他大哥,史伯松也微笑以对,史仲竹感到自己大哥对自己的重视关爱,高兴的挥手免礼。

    从大门一路进去,路上的仆人见到史仲竹纷纷行大礼,口呼“恭迎二少爷回府!”史仲竹假意抱怨到,“大哥,弄这么个阵势做什么?”

    史伯松没有答话,另有一个声音响起来了。“二弟可冤枉你大哥了,这阵势是嫂子我弄出来的,你大哥说自家兄弟情谊自在心中,可嫂子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得让人都知道咱家二爷回府了才行!”

    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内院,史仲竹听得这话,忙与大嫂徐氏见礼,双方叙过礼,一路走到正厅。大嫂让丫头上了茶,到,“秋节院一直都按时打扫,听说二弟要回来,更是换了新铺盖、新帘子,二弟一路风尘仆仆,先去梳洗,咱们晚些再说话,可好?”

    “听你嫂子的。”史伯松觉得这样也好。

    “嫂子安排周详,我先回去。”又寒暄了几句,史仲竹脱身往秋节院走去。若是之前遇到这样的情况,史仲竹会在心里胡思乱想:大哥是不是与我生分了?大嫂是不是在敲打我这个家已经是他们当家了?为什么要把我院子里的帘子换掉,我最喜欢上面的竹子花纹了?现在,史仲竹理明白了自己的思绪,自然知道嫂子是家中唯一的女子,长嫂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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