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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逸羽风流-第204章

小说: 逸羽风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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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弃笔从戎多年,邹昌骨子里却还是带着些文人的自矜。他曾是君承天的旧部,也和君康舒有故,愿意“屈居”在君逸羽这少年王爷帐下听用,尽心尽力的参赞军机,除了君命不可违的原因外,也是感念翼王府的提携之恩和香火情分。只是真正共事下来,他才发现,少年人在定北军闯出来的名声,不是单纯的撞大运,慢慢倒也有了些心悦诚服的味道。

    果真虎门出虎子,难怪当初耿王敢把北疆和定北大军托给他了就自决。陛下也是明睿识人,邹昌扫了眼正中空置的帅椅,又赞许的看了君逸羽和卢琬卿一眼,对君逸羽恭敬行了个军礼,这才领先退走。统帅靠得住,他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腰杆子才硬气呢。没错,裴志机警,守住从草原回大华的大门,想来是没问题的。只要不被人关门打狗,他们十五万精骑,来去如风,还大可在胡地撒撒野。

    诸将也跟着陆续告退。倒是新任的卫国公唐晗,年岁尚轻,军功不显,在北征军中领了个偏将职,刚够到军议的门槛。事急从权,国事为先,他和卢琬卿同在北征军,倒也守不得什么未婚夫妇婚前不相见的规矩。出帐前,唐晗看了眼君逸羽,又看了眼君逸羽帅案旁的卢琬卿,出门轻轻叹了口气。

    君逸羽发现了唐晗的垂头丧气,扫了眼落落大方的卢琬卿,她有心叫回唐晗,想想正事优先,还是算了,只是顺嘴对卢琬卿说道:“其实唐晗人还是不错的,公主你既然选择和他成夫妻了,不妨趁现在能名正言顺的见面,在婚前培养些感情,总是好的。”

    卢琬卿忍不住白了君逸羽一眼,“我记得荣乐王你听说我自愿和唐晗联亲,还劝阻过我的,现在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当初卫国公府出了唐晙那个叛逆,皇家的未嫁公主年幼,她主动站出来愿意和卫国公府联姻,可从不是选择唐晗,只是想抚慰勋旧,为大华稳定和军心安定尽一份力罢了,说到点子上,和君逸羽独入唐营是一个道理。联姻的圣旨下来,意思便到了,至于唐晗其人,勋贵出生的后宅里干净不到哪去,听说他房里有好几个“贴身侍婢”,人又不是个能正眼瞧女人的,看我掺和进国事,指不定他心里怎么腻歪我呢。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挺好,婚后也最好和我相敬如宾。哼!本宫可不会学娘,一辈子误在婚书里。自以为是、喜新厌旧、贪婪美色的男人,也不配!

    君逸羽摇摇头,见识过卢琬卿说起婚事时,从来是此间女子难得的大方,她倒也不用刻意委婉,诚恳道:“此一时,彼一时,公主,荣乐佩服你舍身为国的情志,既然赐婚已成,自然是希望你婚后能多些安乐的。那样的话,公私皆得,家国两全,于你也算圆满呢。”

    “世间没有那么多圆满,本宫的安乐,也不需要非得从男女之私中得来。荣乐王的好心,敏佳谢过了。”

    “是小王多嘴了。”君逸羽摆手。人家准夫妻间的私事,她本不该掺和,只是一边是对卢琬卿的欣赏,一边是和唐晗的旧时情谊,才多说了两句。不过她此刻的收声,更是意识到了卢琬卿无需自己多说。小姑娘差不多有二十岁了吧?古代的娃娃早熟,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怕也想好自己想要什么了。

    “不多嘴,不多嘴。”君逸羽不打算说了,卢琬卿却突然促狭的问道:“你这是用表姐夫的身份,替我表姐,看顾我这个做表妹的吗?”

    “别……别胡说!”君逸羽吓了一跳,还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几眼,才想起议兵的诸位将军早已经告退了。

    卢琬卿撇嘴,“哪有胡说。而且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紧张干嘛。再说了,是你先说我的。”

    北征军的征程开始后,君逸羽主军忙碌,加之有意忽略,根本就无暇分心私情,和君天熙的接触,也全是为谈论公事。卢琬卿的嘀咕,让君逸羽心头的滋味复杂得紧,她暗暗甩头,也不计较卢琬卿倒打一耙,决定选择性失聪。

    “不过,你听到呼屠达王部有动作,这么轻松自若,还有心关心我这的鸡毛蒜皮,对攻打冬布恩山口,副帅就这么成竹在胸?”

    君逸羽和卢琬卿没多少私交,以为卢琬卿一时兴起的玩笑劲过去了,君逸羽偷偷松了口气。“呼屠达王还有人手去我们身后动手脚,前面必有准备,而且冬布恩山口是通往漠南腹地的门户,呼屠达王就是丢得起自己的部落,也丢不起冬布恩山口。他们若真是舍得拿部落做诱饵,前路只怕不会简单,公主你能这么问,想来也是能想到的这点的。战场瞬息万变,谈不上什么成竹在胸,做好现在能做该做的事情,接下来沉着应变就好。我们客场作战,受制一二也很正常,自乱阵脚,于战无益。”

    卢琬卿点头,“你倒是端得住。”

    知道卢琬卿没有恶意,君逸羽也一本正经的点头,跟着说道:“敏佳公主端架子的功夫也不差。”

    卢琬卿愣了愣,“噗嗤”一声,与君逸羽相视笑了,她笑完直起身来,打算离帐,“我去将今日的军议回禀陛下,荣乐王一起去吗?”

    “不了,就要拔营了,我这需要收拾,公主慢走。”君逸羽指了指帅案上的文书。

    “表姐夫公事重要,关心我表姐同样重要的,我看你们的事班师还朝后就会宣达天下,不妨多在表姐帐中走动,先让北征军将士有所准备,总是好的。”卢琬卿旧话重提,还使坏来了出鹦鹉学舌。

    “啪!”君逸羽手头刚刚收拢的一摞公文,又失手摔回了案上。

    乐见君逸羽失态,卢琬卿笑弯了眼,觉得自己以前折在君逸羽身上的场子总算找回了一分。只是扫见君逸羽案上摔得散乱的公文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带了三分认真的说道:“荣乐王,敏佳记得你说过,你若情定一人,一生只那一人,别辜负我表姐,不然本宫不会放过你。”

    君逸羽皱了皱眉,觉得该说点什么,又觉得不足为外人言说。卢琬卿显然没打算等君逸羽说话,她转身而去,只飘飘放了句“不过你若真的有胆辜负,我看也轮不到本宫不放过,我皇帝表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哈哈。”

    卢琬卿最后的声音,谐谑之意留了个十足,君逸羽望着卢琬卿离去后尤在震动的帐帘,眉关的褶皱,久久不曾平复,最终化作了深深一叹。

第233章() 
冬布恩山口的情况,比君逸羽想象的要糟。不知该说她乌鸦嘴还是事后诸葛,她的令使找到先锋军时,已经晚了,呼屠达王竟然真的亲自诱敌。孟劲受骗于对方故作狼狈的阵型,还以为是自己好运遇上丢了部落后想要逃到冬布恩山后的呼屠达王。想到擒杀呼屠达王的功劳,孟劲拍马就追,根本不听陶永的劝阻,若不是陶永冒着顶撞上官的罪名,坚持留下三千兵马压阵,只怕一万先锋会被人吞得连骨渣都不剩!饶是如此,待陶永救出孟劲,万骑精锐只剩下不到两千的残兵!

    孟劲来负荆请罪时,以君天熙的好定力,还是忍不住铁青了脸色,只冷冷吐出一句,“孟劲,朕很失望。”

    若不是怕主将阵亡连累一军,孟劲根本没脸回来见君天熙。想到陛下对自己不计前嫌、信重如故,想到自己出发前信誓旦旦的对陛下保证不会轻兵冒进,结果看到呼屠达王破败的兽旗时,他什么都忘到了脑后,陛下特意将他挑进北征军,他回报圣恩的竟只是一声“失望”!刀山火海中淌过,也不皱眉头的军中猛将,霎时间红了眼眶。

    “嘭!”

    “末将有负圣恩,自领军法!”

    “叮!”

    孟劲以头磕地,含泪低吼一声,就要拔刀自刎,好在君天熙侧后半步,一左一右站着君逸羽和卢琬卿,她们就在孟劲身前不远,几乎同时出手,架开了孟劲的佩刀。君逸羽想来,孟劲是可气,真要计较,的确该军法处置,可她和君天熙作为主军之人,也有她们用人不明的不是,而且就算要明正典刑,她也不希望听人说君天熙“冷语逼杀大将”!

    见有君逸羽出手,易清涵又退了回去。君逸羽拦住孟劲,主动说自己在中军思虑不周,替他揽过了些责任,反应过来的众将,纷纷跟着为孟劲求情,他们有些是周国公一系的故旧,更多的是考虑到先锋败回,已经够折损士气了,若再临阵杀将,对军心都是桩打击。

    “副帅,放开我,你们都不用替我求情,是我该死。”没有君天熙发话,孟劲想要自裁的心还是很强烈,被君逸羽拦住了,尤在不停挣扎。

    君天熙出于军政两方面的利害考量,本也不打算杀孟劲,但不能让人对军法生了侥幸,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摆足的,而且孟劲也的确需要教训。任众人求情半响,她才说道:“孟劲,四十军棍,头先寄着,将功折罪。”

    “谢陛下隆恩!”孟劲感激涕零。唐家没落,正是他们孟氏崛起,顶替卫国公府军门第一世家的契机,也是因了这点私心吧,所以他求功心切,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北征军一路战无不胜的威名堕在了他手上。孟劲也深觉自己该死,但他希望在战场上慷慨赴死,而不想因为败兵的耻辱死于军法,否则会让整个周国公府,都为他蒙羞。

    接下来的日子,好容易拿到头阵的郭豪,仗打得生猛,抱着君天熙恩典的“将功赎罪”,一心想洗刷前耻的孟劲,拼杀起来更是不要命的打法,只是敌人早有准备,雄据山口高地,广修拒马工事,北征军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攻无不克的兵锋还是被阻截在了冬布恩山口前。

    北征军营盘,与冬布恩山口的胡方营地遥遥对峙,旁边有一个便于观察山口情况的小土坡。只看平阔的绿色草原上突然冒出这么座黄土翻新的“土山”,再看其所处位置,便不难猜出,这是华方修筑的指战台。此时是大华军队来到冬布恩山口的第二天,时近黄昏,又是一天战事告终,双双鸣金收兵,埋锅造饭,土山上却还留着两道身影。

    君逸羽遥望着冬布恩山口的篝火点点,却丝毫不担心对面的如星火光中会有敌人突然冲出来杀向自己。要是有人肯杀出来倒好了。敌人居高临下,骑兵有着天然的冲锋优势,可这回胡人却像是转了性一样,任凭大华叫阵的士兵极尽恶毒的将呼屠达王部和猛戈族上下骂了个遍,他们就是在拒马工事后,像是钉在了山口似的,死守着就是不动。叹一句呼屠达王统御有方,也够隐忍,那些叫骂的话,她这个外人听了都脑门疼,郭豪也说,好多次看到对面的胡人脸都气红了,可就是没人冲出来,今儿上午她甚至打着君天熙的旗帜亲自去前线诱了回敌,可人家都不带掀眼皮的,只是放了几箭。

    孟劲的先锋,一下就丢了八千人,这两天算下来也接近上万伤亡了,更让人来肝火的是,敌我战损完全不成比例!其中有大半人马是折在了人家拒马前的箭矢、滚木和陷阱上!好容易冲过去几个,来不及组织骑兵阵型,便被人家冲锋收割了!胡人的弓箭,有用尽的时候,滚木他们可以直接从冬布恩山采补,但总归人数有限,陷阱也有填平的时候,但强攻的代价,想想都让人觉得牙疼,君逸羽根本不能接受。退一万步,就算她舍得人命,北征军损失太多的话,拿下冬布恩山口,也没了往前推进的底气,到头来,一番牺牲,全会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来真的得拼一拼才好呢……”

    君逸羽低声呢喃着,侧头仰望起了葱茏入云的冬布恩山。苍茫的草原暮色从天际慢慢渲染开来,还不曾将这座延绵壮阔的山脉吞没,反而是昏黄的色调落在它头上四季不变的隐隐白雪上,更添神秘和圣洁,而她脚下的人造小山,与之相比,实在渺小得可笑。

    “阿大,你说胡人的萨切逯大会结束了吗?我们过去凑凑热闹怎么样?”

    被君逸羽问起的赵益,二十出头的年纪,古铜色的皮肤颇显精悍,他没有听见君逸羽的自语,但顺着君逸羽颇有深意的视线看到冬布恩山时,便有些明白了,“公子,这一路,可不好走。”有些西北的味道的声音,轻衔恭敬,还有些为君逸羽的提议担忧。

    看赵益的肤色,听他的嗓音,君逸羽便知道,这两年赵益替她在胡地,经营得有多尽心。用西武行商的身份在塔拉浩克站稳脚跟,只看他这模样,谁能想见他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君逸羽对赵益有些感念的笑了笑,“走得通就好。”

    想到君逸羽提前让他做的准备,赵益知道自家公子料事于先,早就有了这个计划,而透过君逸羽清淡的笑容,他更看清了君逸羽的心意已决。赵益抱拳躬身道:“但听公子吩咐。”

    “嗯,这回不是我们两个人去,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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