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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火红年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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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爸爸和林妈妈应声而出,卢利为之一愣:这是一对相当英俊的男女,站在一起,玉树临风一般,“小修?”

    “啊,爸爸,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卢利。卢利,这是我爸爸,我妈妈。这是我弟弟小华,小妹?小妹,你跑哪儿去了?”

    “你妹妹去你姥姥家了,不在家,别喊了。”

    卢利微笑着递上点心盒子,“叔……叔叔,阿姨,送给您,小……小礼物。”

    “太客气了,请进来坐,请进来坐。”夫妻两个陪着他进了屋,房中是一大一小两间卧室,还有一个不足五平米的空间,权当客厅,“听小修提起过你,这个孩子,成天的顽皮,我听说第一天到唐山,就和你打架了?你别生气啊——回来之后,他爸爸打他了。”

    “没事……的,我前几年的时候,比……他还皮呢,我舅……妈为我都急……死了。”

    “小修,你看看人家,和你一边大,多懂事?比你可强多了。好好跟人家学学。”

    对父亲的话,林反修无比顺从,乖乖的点点头,“我记住了,爸。”

    “对了,听小修说,您也会练武,是吗?”

    “不,我都是……嗯,野路子,打架打……出来的。不值一提。”

    “哦。”林爸爸点点头,不再多问,“小周,准备一点午饭吧,中午留小卢在咱家吃?”

    “哦,不,不不不不,林伯伯,我……不瞒您说,今天还得……跑好……几家呢,等以后,以后有时间了,我再专门来看您。”

    ********************************

    一天的时间跑了河东的五六家,卢利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疼了,眼见黄昏将临,他加快脚下的力度,车顺着多伦道直行,这是一段下坡路,车轮飞快的滑动,两耳生风;过了与和平路的交口,行不多远就到王家胡同了。

    便在这时,临近路边的胜利公园中突然想起一声呼唤,“卢利!”

    听见声音的同时,卢利双手攥住车闸,自行车受惯性的作用,凌空翻了个身,轰隆一声砸倒在地!他却像没事人似的,稳稳的站在街口,是李铁汉,在胜利公园大门口踱了出来,“卢利,等你半天了!”

    他身后跟着走出六七个青年,看他们的样子,目的不问可知,“干嘛?”

    “干嘛?你忘了上回你怎么打我的了?”李铁汉习惯性的揉揉圆圆的鼻头,把大衣敞开,露出腰间插着的一把刮刀,“今儿个就是今儿个了!卢利,cnm的,今儿哥们儿给你放放血!”

    卢利尽可能均匀的喘了口气,但心脏还是砰砰乱跳,李铁汉竟然带着家伙来的?这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同时又有点奇怪,以他对李铁汉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疯狗一般的性情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你们……想一个一个来,还是怎么的?”

    “一个一个来?cao!你想的还挺美,今儿个就要给你放放血,哥几个,一块上!”

    六七个男子人手一支三角刮刀,迎头冲了上来,最前面的是两个,面目狰狞的脚步飞快,卢利转头就跑,三步过了马路,临街是一处邮电局,门口放着一个墨绿色的巨大的信筒,他身体上纵,手按住信筒的顶端,更向上跃升了数尺,等到去势已尽,身体开始下落时,跑在第一个的人正冲到脚下,卢利双腿一盘,竟是骑到对方身上。

    “?”这个家伙不想他会出以这样的办法,右手上举,下意识的以手中的刮刀对付他,却给卢利一把攥住手腕,身体用力一拧,这个家伙站立不稳,打着滚的转了出去,“哎呦!”

    卢利第二次双脚落地,手中多出了一柄三角刮刀,这一次改为他向前进攻了,左手一分,挡开对方的手腕,右手一送,三角刮刀的棱面从他的肩窝中插了进去,“啊~!”一声惨叫,这个男子手捂着伤口,歪倒在马路的便道边上。

    李铁汉等几个人也随之到了近前,只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己方就有两个人倒地不起,其中一个肩膀血流如注,更增了李铁汉悍勇之气,挥动刮刀,全无章法的拼命穿刺,简直恨不得一下子把卢利活活扎死!“cnm的,我扎死你个王八蛋!”

    卢利微微冷笑,挥动手中的刮刀,上挡下拨,轻松的把他的动作化解开来,“二蛋……子,你……疯了吗?”

    “cnm,我弄死你!”

    卢利偷偷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人,还好,那几个人忙于抢救自己的同伴,似乎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这更让他放心,突然伸手,擒住对方的手腕,刮刀向下一松,反手抓住刀柄,一拳打在李铁汉的鼻梁上,“嗷!”一拳击中,鼻血长流!

    李铁汉像疯了一样,兀自大呼小叫不止,卢利真有些动了怒气了,彻底扔掉刮刀,更放开了他的手腕,不及他挺刀再上,挥动拳头,沉重的击打在对方的胸腹之间,他的拳头快速而沉重是有名的,十数下重击连成一片,把个李铁汉打得步步后退,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了,“骂街……骂街……骂街?”

    卢利越打越起火,拳脚也是越来越重,突然右手一沉,从其胸口处兜了上来,正中李铁汉的下巴,把他打得平直窜起二尺多高,嘴巴里鲜血狂涌,倒在地上,当即昏迷了过去!

    卢利长长的出了口气,转头就走,走不几步,却又转了回来,到李铁汉身前,低头看看,他的呼吸倒还平稳,只是因为身上的疼痛,眉头紧锁,“他……喂?”

    “啊,干嘛?”剩下的四个人中,其中一个抬起头来,怯生生的回答,“你……别打我,我我……”

    “他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给你打的吗?”

    “我问……你,他……”卢利摇摇头,和这些人能问出什么来?等日后再说吧。

第68节 缘故() 
初四的早上,卢利到了胥云剑家,胥爸爸等了他好几天了,一看他进门,立刻欢笑起来,“小小,过来,伯伯等你呢,来,摆上,摆上!”

    “胥伯伯……这才几……点啊?”

    “你管他几点呢?我知道你今天来,昨天晚上都没喝,就等今儿中午这一顿了,快,我说,弄俩菜啊?小小来了!”

    卢利看看时间,刚刚过十点钟,在胥伯伯对面坐下,拿起酒壶,给对方倒上,一大一小也不要菜,就这么干着喝了起来,“哎呀,小小,我听我们家小子说,你在唐山也喝了?还把那些老呔儿都给灌溜桌了?行啊,你?哎,你今天怎么喝得这么慢?”

    “没……有那么……厉害的。”卢利无奈摇头,他今天来固然是要看看胥爸爸和胥妈妈,更主要的事情却是想到李学庆家中去一次,问问他关于李铁汉的情况,临时有事,不敢喝得太多,“过年天天……喝,胥伯……伯,我有点喝不动了。”

    “什么就喝不动?你有量,我知道的,喝,喝你的。哎?云剑呢?哪去了?”

    胥云剑人还未到,声音先进门了,“是小小来了吧?我看见他自行车了。哎?喝上了?我也喝。”

    “一边玩儿去!”胥爸爸对儿子的酒量深恶痛绝!拿个装三钱的小杯子,也算什么会喝酒?“躲开,躲开,帮你妈干活去。”

    “不去。”胥云剑是家中的独生子,给父母当做宝贝疙瘩养,也算娇惯成性了。他根本不把父亲的话当回事,管自在卢利身边坐了下来,“小小,知道吗?昨天李铁汉让人打了?”

    “你……你怎么知……道?”

    “都嚷嚷动了,清河街好几个小崽子,和李铁汉出门去截人,听说还带着家伙,结果二蛋子让人打得满脸是血,一个小子胸口让人扎了,好悬没把命扔了!”胥云剑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一会儿我们看看他去?”

    卢利无奈苦笑,“我……”

    “什么你?哎呦!小小,他们不会是你打的吧?”胥云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我cao,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卢利给他解释了一番,胥云剑一边听一边点头,“是这么回事啊?那……不怪你。”

    “他……他他他他现在……怎么回事?我昨天的时候,发现他……有点不对头,和神经病似……的?”

    “好像是和他哥哥的事有关,他哥哥是几时死的来着?我听人说过一次,忘了,反正是参加武斗,死了,从那以后,二蛋子就和神经了一样,成天惹祸,谁劝也劝不住。”

    这是卢利不知道的,“这个……事,当初……怎么不知道呢?”

    “那会儿正在特殊时期初,你忘了?二蛋子和咱‘掰’了,好像就是那一段的事情。”

    “小小,别光顾着说话,喝啊?”

    “哦,哦。”卢利下意识的答应着,端起茶缸,“胥伯伯,干了!”

    胥爸爸吓一跳,他的茶缸中还有四五两酒呢,就这样一口闷了?这小子的酒量真够吓人的!卢利把茶缸一放,站了起来,“胥伯伯……,我明儿来,再陪您……好好喝。”

    “怎么,这就走啊?你婶子还炒菜呢?”

    “走了,有……事,胥云剑?”

    “哎,哎。”胥云剑一把抓起大衣披上,“爸,我和小小出去了。”

    “小心点骑车啊?”

    “知道啦。”

    二人骑上自行车,一路直奔清河街方向,“小小,是说二蛋子带人截你去了吗?还带着家伙?”

    “刮刀。”

    “**!这也就是你,换了第二个,怕就吃大亏了。对了,我们现在去哪?”

    卢利用手向前一指,“到了。”

    胥云剑认得,这里是李学庆家,当初他们四个人形影不离的时候,这里也是经常来的,“怎么,你想问问他?”

    “你进去,……我在外面等着,叫他出来。”

    “行。”胥云剑把自行车停好,快步跑进对面的小院,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和李学庆前后走了出来。李学庆一眼看见卢利,脚下加紧,“我cao,卢利,你手够黑的?二蛋子让你打得到现在为止,还没醒过来呢。为点嘛事,下这么重的家伙?”

    卢利只好又解释了一遍,“……其实,这也是二蛋子自己作祸!我早上才从他们家回来,他妈妈还说呢,平时也看不见他,这会儿让人打了,倒更好,省得他一天到晚的惹祸。”

    “他……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了,我们去我那,坐下说。”

    听李学庆从头解释了一番,卢利和胥云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铁汉兄弟两个,上面有一个大哥,名叫铁英,比他大十岁,凡是见过这兄弟两个的,几乎都不能相信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哥俩,李铁汉笨笨的,甚至有些愚钝,他哥哥却是一表人才,66年的时候,他高中毕业,在天重——天市重型机械厂,这个工厂有近万名职工,是天市乃至华北地区都很有名的大型企业——上班,李铁英生得非常英俊,又念过很多书,言辞便给,完全不在话下,开始成为厂内领导重点培养的对象。

    李铁英正是李家夫妻的骄傲,本想着等再过几年,为他介绍也给对象,让他们小两口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老夫妻的心愿也就算了了,不料1966年大潮袭来,李铁英被裹挟而下,成为了厂内造派中的一员干将,这还不算,到69年6月,天重的硬骨头造派和一个名为‘一联动’的造派在天市民园体育场集会,会上发生不睦,双方大打出手!

    “为……嘛?”

    李学庆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为嘛?反正就是打起来了呗,结果有人失手,好像是失手吧?把李铁英扎死了。”

    “啊?!”

    “是呢,等到二蛋子他们一家赶到医院,人都凉了。你们是没看见,火化那天,来的人那个多啊?简直数不过来了!”

    “这又有嘛用?人都死了!”胥云剑撇撇嘴。

    “这倒也是,”李学庆黯然的叹了口气,“那天我也去了,二蛋子哭得真惨!结果你们猜猜他妈说嘛?他妈一边哭一边嚎,说‘怎么不让二蛋子替你死了啊?偏偏走了一个好的,留下一个坏的给我们啊?’你们说说,有这么说话的吗?”

    卢利有些明白了,这样的话固然可以看做是做母亲悲痛之下的一时失言,但对于李铁汉的冲击却是无可估量的,“后……来呢?”

    “后来吧,他妈妈就天天哭,没完没了的哭,哭完了就骂二蛋子,说他哥哥是让他‘妨’死了。有那么小半年吧?后来我再见二蛋子,感觉他就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呢?”

    “眼神不对了,说话也开始变得不着四六,一个人总傻笑。而且吧,手越来越黑,成天腰上别一把刮刀,初一有一次,我和他去百货大楼玩儿,他非说看见有个男的瞪他,过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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