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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火红年代-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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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卖衣服。”身为男人·总是要胆子夭一些·曹迅这样告诫自己,但说出话来,却是轻飘飘的发颤,“今年八月份的时候,我还在咱们天(津)大学卖过衣服呢,不过那时候我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言语不和,当场和一些男同学打起来了。”

    “哦!真的啊?”

    曹迅看看小手捂住嘴巴的黄虞,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可不是真的吗,我们两个人和几个人打,结果让人家打得一头包,就抱头鼠窜了。”

    黄虞和朵莹同时微笑起来,“那,那后来呢?”

    “后来啊,就给人家赔礼道歉呗,不管怎么说,打架总是不对的,所以我现在从不和别人打架。”

    “对,对对对对,我作证。”梁薇咋咋呼呼的举手发言,“曹迅小时候可爱打架了,现在却一点也不打架,特别乖,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我现在特别乖的。”

    看着他亟亟表白的样子,三个女孩儿为之莞尔。

    梁薇觉得差不多了,今天也就是让他们两个人见一面,是不是愿意继续下去,还要等他走了之后,再问黄虞的意见,“那,曹迅,我送你下去吧。”

    “好。”曹迅高高兴兴的下了楼,呼啸的西北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得那么寒冷了,“嫂子,谢谢您啊,这个事要是成了的话,我请您吃饭。”

    “废话,你倒想不请?”梁薇笑眯眯的说道:“行了,走吧,回头听我的信儿。”

    “哎。”目送梁薇转回宿舍楼,曹迅高高兴兴的骑上自行车,一直到出了校园大门,突然想起来了:糟糕,正经事忘记问了?!有心上去再去找梁薇一趟,但要是没有黄虞还好,有她在场,倒显得自己是为了看看女孩儿才赚回来的,算了吧!

    梁薇转头回到宿舍,挨着黄虞坐下来,“怎么样,你认为怎么样?”

    “…···小薇姐,你没和我说,他是个体户啊?”

    “你啊,别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家,个体户怎么了,不偷不抢,干干净净赚钱,再说了,能上班谁不想老老实实上班,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你也知道,现在这走后门的风气多厉害,他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歪风邪气,你想想,难道不应该肯定吗?”

    “可……可……”

    “可什么?你是不是怕你家里人不同意?那还远着呢!你们就算不搞对象,也可以做普通朋友吧?难道你爸妈连交朋友都不让你交了?”梁薇亲热的揽住黄虞的肩膀,说道:“等过几天吧,现在他们不摆摊,等过几天摆上摊子了,我带你去看看,你也亲自见见,知道知道他们这种个体户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那,好吧。

    ”

第76节 拉帮套,什么意思?() 
滑家老三叫滑朋龙,上面有两个姬姐,都已经出嫁了;他是家中的顶梁柱,为人很忠厚,很踏实,除了好玩几把牌,没有什么可以为人指摘的缺点。而且身为东北人,也有着这片黑土地上生养的汉子特有的爽朗与热情,一顿酒喝下来,就和卢利论兄弟了,“······俺和你说,这村子里的事,什么也别想瞒得过俺,不信你就问,哪家两口子打架了,哪家孩子上树掏鸟蛋了,哪家公公和儿媳妇不清不楚了,哪家拉帮套了,俺全知道。”

    “三哥简直是包打听啊?”胥云剑呵笑道:“三哥,什么叫拉帮套?”

    滑朋龙不理他,胥云剑酒量太差,根本不值一提,这在他看来,就不算是男子汉——不能大口喝酒,那还算什么男人?因此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

    胥云剑在他这碰了个软钉子,又问卢利,卢利听人说起过,但所知不详,“我也不太懂。你问这个干嘛?”

    “问问玩儿嘛。”

    滑大娘吧嗒吧嗒吸着烟,在一边给他们解释,“拉帮套啊,就是这家的老爷们不行,地里的活计干不了,就找一个男的来,白天帮着干活晚k做那两口子的事ˉ”

    “和谁?”

    “还能和谁,和这家的女人呗。”

    胥云剑目瞪口呆!一妻多夫?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这一家的男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屈辱?“这有什么稀奇,俺们这,男人是家里的天,天不行了,就得再找一块。

    赵小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各地都有这样那样的新鲜事,东北这边,田里的活计就是一切,没有这个·一家人连日子都过不下去,所以就有了这种特殊状况的出现。”

    “看起来,男人还是得长能耐啊。”

    “这句话倒是说着了!俺管你说吧,大老爷们要是没能耐·在庄户人家,根本不要想抬起头来做人。”

    卢利始终不多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滑朋龙不是坏人,相反,两个人也算是一见如故,在这边交上一个朋友·于自己未必是什么坏事,更主要的是,对于日后的进一步发展,也能提供一些助力,“三哥,这个……支书,为人怎么样?”

    “不咋地。”

    “哦?”

    “俺这话也就是管你说,换了第二个人·俺都不告诉他。”

    “你拉倒吧,”滑家嫂子正端着一大盆猪肉炖粉条进来,笑呵呵的把菜盆在桌子上一蹲·熟练的点起了烟,“大兄弟,你可别听他胡咧咧,什么不告诉外人,村子里谁不知道,他那嘴里的舌头,比老娘们还长?”

    胥云剑和赵小东同时大笑起来;卢利却只是勾动一下嘴角,只是这几句话之间,他就明白,滑朋龙不是坏人·但不能用!要是自己把购买羊肉的事情托付给他的话,凭他的大嘴巴,一定吵嚷得尽人皆知——这件事或者瞒不过太久,但这样大张旗鼓的进行,也绝不是本心所愿的。这样一想,只能说一声遗憾了。

    滑家嫂子兀自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断送了一条大好财路·叽叽咯咯大笑着,又从外面拉进一个孩子来·是个女娃娃·和乃兄一样,都是黑黑瘦瘦的,已经五岁的女孩儿,显得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似的,“刚才在门口不是告诉你了吗,叔叔给你五块钱买新衣服呢,来,给叔叔磕头。”

    “别!”卢利吓一跳,忙把孩子拉起来,“可别这样,嫂子,我们这一次来,吃在您这,住在您这,说起来还是我们给你们添了太多的麻烦,要感谢也得我感谢你们,哪能让孩子…···快点,上来,孩子们还没吃饭了吧?和叔叔一起吃,好不好?”

    小沟和他已经熟悉了,女孩儿却是一副怯生生的可怜样儿,一直到看到哥哥拿起筷子和饽饽,也才敢壮着胆子,抄起了碗筷,“不用看你爹,叔叔说了算,来,给你夹肉吃。”

    “大娘,我还是那句话,在您这又吃又住的,添了很多麻烦,这些钱我不敢说是感谢您,就当我孝敬您老的,…···”卢利从口袋中拿出一卷钞票,放在滑大娘眼前,“眼下不是快过年了?回头找个好天,让三哥和嫂子带着您、孩子,一起进城转转,喜欢买啥就买啥,想吃啥就吃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拿俺们庄户人当什么了?来了‘且,,俺们招呼不起吗?还要你的钱?你要是真认大娘这个亲戚,就把钱拿回去!”

    卢利心中一热!黑土地上生长起来的女子真让人挑大拇指!够个汉子!

    他是这样想,在滑嫂子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一卷钱可不少呢!要是拿过来,一定能过个肥噜儿的年!听婆婆说不要,妇人心里着急,却不敢搭腔,只得一个劲的给丈夫使眼色。

    “大娘,您听我说,我还得在咱这三棵树住几天呢,我们三个大小伙子,人吃马喂的,不得花钱?您这不是让嫂子为难吗?您要是真是不要的话,我和我两个哥们拔脚就走!今天晚上活活冻死在外面,怎么样?”

    “是啊,娘,人家小卢……”

    滑大娘恶狠狠的啐了儿子一口,“死没出息的玩意!看见钱了是吧?这是人家的,你别想拿!小卢,……”

    卢利二话不说,偏腿下地,“胥云剑,赵兄,咱们现在就走!”

    眼见场面有些发僵,滑家夫妻也有些傻了眼,两个孩子更是吓得不敢再吃,捧着碗呆呆的看着几个大人,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呼喊,“滑家婶子在家吗?婶子在家吗?”竟是童支书来了。

    滑大娘颠着小脚迎了出去,“哎呦,这是支书来了啊,快请进,你看看,婶子也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三儿,把灯点上。”不用,不用。”老童呵呵笑着陪着一起了屋,从家到这盥不很远,肩上、帽子上却落满了雪花,进门抖一抖棉袄呲牙微笑,“呦,正吃着呢?”

    “可不是吗,叔,”滑朋龙笑着说道:“来,一块喝点儿?不瞒您说,小卢这小子贼拉能喝,我都干不过他了。”

    “不······喝了。来说几句话……,嗯,好久没了看看婶子了,这不,过来瞧瞧。你们吃,你们吃,俺和婶子说说话。”

    他这样雪夜莅临卢利便猜出了大概,心中有了底,人也更加轻松故意吊一吊他的胃口,当下端起酒杯,和滑朋龙重又喝了起来。

    “嫂子,这些钱,大娘不要,我就交给您。”他抄起钱,塞到滑家嫂子手中,不等对方推搪,又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这50块钱是给大娘和孩子们买衣服、买吃的的,您可不能贪了。三哥,等我年前或者年后的再来,我可逐一过问,我不瞒您说,您要是专款专用我日后还有更多;您要是趁机挪用,咱哥俩的交情到此为止,我只认大娘、嫂子和这一对小侄儿,我可不认你。”

    “什么话?你拿俺当啥子人了?你放心,俺吐口唾沫就是个钉,绝不干那丢人现眼的事!”

    “那就好,来,咱哥俩喝酒。”

    童支书和妻子坐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滑大娘说话,问十答一,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的,即便是滑大娘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也看出他有事,“他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啊,算是有事吧,不着急,不着急,等他们吃完饭再说。”

    “找小沟他爹?”

    “啊,不,是找小卢说几句话。”

    卢利把酒缸端起,和滑朋龙碰了一下,“三哥,干了。”

    “哎呦,这么······得,陪你喝了。”

    卢利喝干了酒,给胥云剑使了个眼色,“那个,婶子,嫂子,咱们出去说会儿话?”

    几个女人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识趣的选择了回避,甚至连滑朋龙也端起菜碗,下地出了屋子,“支书,咱爷俩喝点?”

    童支书一笑,盘膝坐在他对面,“不喝了,我吃过了来的,哦,那个,小卢,你吃着,叔和你说。”

    “行。”

    童支书点上一支旱烟袋,吧嗒吧嗒吸了几口,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小卢,俺想问你,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

    “那,俺们这······上上下下的事……,你脑子灵,给俺们想个办法不?”

    “这我不管,反正是按照咱爷俩上一次说的,你给我一只羊,我给你三块钱,至于您这边怎么分配,我管不着。

    “不是,小卢,你是知不道,俺们这,好多人呢。”

    “支书,您别和我玩儿假的,真当我不明白呢?村子里您是最大的,您说一句话,下面谁敢不服?”他把饽饽放下,笑着说道:“叔,我不瞒您说,羊肉这玩意我日后可能要得更多·钱·我有的是·就看您了。只要您点头,以后大批的钱,都会流水一样进到您的口袋,现在就看您敢不敢拿了。”

    “你是说,以后还要?俺们这没有那么多啊?那怎么办?”

    “怎么办,您不会去买啊?到别的村子里,和我向您买的一样!反正是三块钱一只,你能花两块钱买来,一头羊就赚一块,你花两块五,就赚五毛。您自己算吧。”

    “大兄弟,你这不是给俺出难题吗?”

    卢利好整以暇的一笑,“赚钱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支书,这样的事情,用不到您自己去跑。”

    “怎么说?”

    “把各村的人召集起来,告诉他们,两块钱一只羊,你有多少要多少,到时候,有的是人牵着羊来你这,您老就忙上一季,以后的日子,就坐在家里等着收钱啦!”

    童支书给他描绘的这副蓝图深深地打动了,眼前一片憧憬:真有这样的好日子?

    “支书,我过几天就得回去了,您给我找人宰两只,羊头、下水什么的我全不要,您爱给谁给谁,我就带四片羊肉回去——放在外面冻上,省得到处滴答。”

    “成,成,俺这就去,嗯,不过……”

    卢利拿出钱来,拈起一张大团结递给他,“您放心,我卢利说话算数,绝不会亏了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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