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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章

非常女上司-第1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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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东凯似乎对我的话很满意,不知他是真满意还是装作满意,但表面上看起来还过得去。

    “这事就先这样。”孙东凯说:“我还想问你个事。”

    “嗯。你说。”

    “你们经管办和集团审计科正在联合梳理集团各经营单位的财务,是不是?”孙东凯说。

    “是啊,这是根据领导的安排进行的啊。这你难道不知道?”我说。

    “我当然知道,这还是我最后做的决定呢。”孙东凯咧咧嘴说。

    “嗯。”

    “而且,你们还在和审计科一起摸各经营单位小金库的底子,是不是?”孙东凯又问。

    我做意外状:“我们这也是根据集团的决定来开展的啊,你不知道?”

    孙东凯又是一咧嘴:“领导的决定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在落实,是不是真的在认认真真落实。”

    “集团的决定我们当然要严格落实了,哪里敢糊弄呢!”我说。

    孙东凯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其实我知道这次审计活动包括摸小金库的底子,是季监事在领导办公会上突然提出来的,一提出马上就得到了秋桐的极力赞同,其他领导成员也没有理由提出异议,孙东凯在季监事的紧逼坚持下,找不到理由否决这个提议。

    因为事先不知道,他就没有机会和其他领导成员私下沟通做工作,于是也没有得到其他领导成员的支持,只能赞成答应下来,似乎他是很不愿意搞这次的财务梳理和小金库摸底行动,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似乎,孙东凯对这次季监事和秋桐大力支持开展的活动带着一些隐隐的不满,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异常的发现() 
“关于这次财务梳理和摸底工作,除了正常渠道经管办和审计科的工作汇报之外,如果有什么异常的发现,你要及时给我汇报。”孙东凯说。

    我点点头,接着又问:“那,孙总,什么叫异常的发现呢?”

    孙东凯足足看了我有五秒钟,然后说:“自己琢磨。”

    孙东凯似乎有些不满我的愚钝。

    我说:“好,我回去认真琢磨。”

    “小金库,小金库。”孙东凯自言自语了一句。

    看着孙东凯,我突然想,既然集团各经营单位都有小金库,那整个集团是不是也有小金库呢,小金库里到底有多少钱,恐怕只有孙东凯和财务中心的主任知道,甚至主任也未必知道,只有管金库的出纳知道。

    这可是独立于集团财务之外的一笔款项,这款项或许很多很多,或许不是很多。到底有多少钱,是个迷,恐怕孙东凯连曹丽都不会告诉。

    孙东凯之所以对这次季监事主导下的清理小金库行动如此关注,恐怕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担心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来。秋桐这次紧跟了季监事的步伐,恐怕这也是孙东凯不安的原因之一。

    而且,季监事和秋桐有过秘密接触,恐怕孙东凯怀疑他们要针对的不仅仅是小金库这事,他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恐怕是担心季监事和秋桐和合谋捣鼓其他事,而这其他事同样会牵扯到他,甚至是牵扯地很深。

    虽然孙东凯是集团一把手,虽然孙东凯能控住大多数领导成员,但他对季监事,似乎有些棘手,季监事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硬茬,又是干过多年纪检工作的,侦办这些事情,小菜一碟,经验丰富,孙东似乎是对季监事很忌惮的,却又有些无奈。

    “这段时间,你难道就没有发现秋桐和季监事有什么秘密接触?难道就没有探听到他们的什么动向?”孙东凯又说。

    我摇摇头:“木有。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发现曹总异乎寻常地和秋总接触。”

    “嗯。你下一步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曹丽身上了,女人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关心。多给我注意其他的。”孙东凯说。

    “好,我记住了!”我忙说。

    孙东凯用郁郁的眼神看着窗外,轻轻叹了口气,但随即眼神又有些发狠,嘴角甚至露出一丝狞笑。

    冷眼看着孙东凯的表情变化,我的心里不禁有些不安,但随即也有些发狠,心里也狞笑了下。

    我再次感到,或许,离我和孙东凯决裂的日子不远了,我这只狐狸的马脚早晚要暴露了,我和孙东凯或许不日将展开一场生死决斗,展开一场血腥厮杀。

    我们的蜜月或许即将过去,在过去之前,还会有一段蜜月的高潮期,高潮过后,往往会是失落和惆怅。

    突然心里有些激动,还有些冲动,还有些兴奋。

    我的脑子里突然梳理出一条线:孙东凯——曹丽——曹腾——王林。

    似乎,这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最大的蚂蚱是孙东凯,最小的是王林。而在这条线之外,还有雷正和伍德,他们又是一条线,两条线似乎是交叉在一起的。

    我想,或许我应该将这两条线揉搓一下,让他们变成线球,然后将线球放到粪坑里去侵泡一番。

    当然,想归想,我似乎目前还不具备将线搓成线球的能力和实力。

    从孙东凯那里出来,我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到了海边去透风,继续梳理自己的思路。

    站在海边,日暮黄昏,海风冷飕飕地吹来,显出几分凄冷和单调。

    眺望远处,一个孤零零的小岛端坐在海面上,那是金银岛,李顺的金银岛。

    虽然没有废弃,但李顺已经很久没有来金银岛了,我也没有。

    金银岛上的山洞已经被老黎封死,山洞里还有一大箱子的金砖。

    不知这箱金砖最终花落谁家,不知这金砖到底是何人留在这里的。

    似乎,到目前为止,知道这山洞里埋有巨额宝藏的只有我。

    似乎,又不只有我。

    最近伍德玩了一次似乎有所收获又似乎没有达到目的的游戏,不知他到底要玩什么,不知他下一步又会玩什么,不知他是只在和李顺玩游戏还是要要将游戏玩的更大,甚至在策划一场巨大的全面的阴谋,这阴谋甚至囊括到了集团内部。

    而集团内部,在一片风和细雨中,似乎正在酝酿着疾风暴雨,正义和邪恶的较量正在紧密锣鼓,而在集团内部正义一方的操鼓手,是季监事和秋桐,我暂时还搀和不进去。

    但我知道,只要有秋桐参与,我是必须要搀和进去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有秋桐的战斗场合怎么能缺了我呢?

    似乎,我正面临着两条战线的斗争,两条战线都缺不了我。

    又想到了老黎,似乎,老黎正置身度外悠闲地观战,他似乎就是个打酱油的。

    似乎,老黎很喜欢做打酱油的,他一直就在打酱油。

    只是,我不知道老黎会不会突然把酱油瓶摔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摔酱油瓶。

    想到伍德和孙东凯,不由就想起了雷正,这位大权在握的领导不知最近在忙些什么,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突然很想他。

    想到雷正,就想起了他的政敌关云飞,除了那天在韩国见到老关和秦璐这对野鸳鸯,一直没有见到他,有些日子没和他亲切交流了。不知这位老兄在省城学习的收获怎么样。

    又想到了秦璐,那天在海边遇到她她说的那番话,让我回味好久,分明感觉到秦璐已经不再心甘情愿做默默无闻的幕后奉献者了,分明感觉到秦璐是一个在仕途上很有野心的人,她想实现自己野心的途径,似乎是要从老关身上打开突破口,老关成为她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一个关键跳板,虽然她未必对老关有爱情,但她却似乎想成为老关的正室,想取谢非而代之。

    女人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是很可怕的。秦璐之所以现在有这种取谢非而代之的想法,一定是她感觉自己和老关的关系已经瓜熟蒂落了,或者自己已经有把握能控制住老关的一部分了,或者老关已经给她做了什么真心或者假意的承诺了。

    而这承诺不知是何时做出的,而秦璐一旦把老关的话当了真,那可就真的悲催了。当然,如果秦璐真的是掌握了老关的什么秘密,那老关还真的就要从某种程度上受制于她,她要提出让老关休了谢非娶她,老关还真要为难犯愁。但也说不定老关是真的想和谢非离婚呢?这也难说啊。

    想了多种可能,都不能确定,似乎老关和秦璐之间,什么可能都有。

    想到老关和秦璐,就不由想起了谢非师姐。

    我不知道谢非到底对老关在外的行为有没有觉察,也不知道谢非对老关到底有几分真感情,也不知道如果老关提出离婚谢非会不会答应会不会大吵大闹,也不知道秦璐会不会和谢非当面摊牌。

    太多的不知道。

    正在琢磨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弟,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呢?”

    回头一看,谢非来了,穿着一件深色风衣。

    “呵呵,我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呢。”我笑着:“师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出差刚回来,打车往家走呢,正好看到你站在这里,我就下来了。”谢非笑着说。

    “哦。去哪里出差了?”我说。

    “去省城。”谢非说。

    “省城——”我顿了下,接着笑着:“那师姐一定是公私兼顾了。”

    “呵呵。此话何意呢?”谢非说。

    “你没有去看看关部长吗?他可是在省委党校一个人过着光棍汉的日子呢。”我说。

    “呵呵。”谢非又笑了下,笑得有些干巴:“难道我到了省城就必须要去看他吗?再说了,那些去学习的,真的都是在过着光棍汉的生活吗?”

    谢非似乎话里有话啊,我听出来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非默默地看着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师弟,问你个问题。”

    “问吧?”我说。

    “你相信爱情吗?”谢非问我。

    “这个。”我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你心里有过真正的爱吗?”谢非又问。

    “真正的爱。”我重复了一遍,接着肯定地点点头:“有,有!”

    “那你是个幸福的人,有过真爱的人,都是幸福的。”谢非说。

    “难道,你没有过?”我说。

    “我或许有过,或许没有过。或许之前没有,或许现在有。”谢非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模棱两可。

    我不由笑起来:“师姐,你说的很有趣,我听晕了。”

    “是吗?你是真的听晕了吗?”谢非说。

    我不由干笑了下。

相信爱情() 
谢非看着远处的海面,一会儿幽幽地说:“其实我很愿意相信爱情,其实我很希望自己的心里有真爱,可是——”

    我默然无语,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这话你赞同吗?”谢非没有看我,但分明在问我。

    “我不知道。师姐你呢?你怎么看?”我说。

    谢非没有直接回答我,轻声说:“很多人在结婚之初,都认为自己的爱情修成了正果,认为自己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时间在期许和憧憬中慢慢流逝,日子越过越乏味,感情越来越淡。

    “回想恋爱时的甜蜜,新婚时的幸福,似乎都为现在的生活埋好了炸药。于是,开始整天絮絮叨叨,怨天尤人,感叹现在生活的平淡,家庭琐事的烦恼;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对方是否真的爱自己。

    “爱情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或许它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里。谈恋爱其实是作为孩子时期的我们玩的一种高级的游戏,恋爱的双方则是游戏里的好搭档,既然是游戏就必定有输赢,赢了的人满心欢喜,输了的人则去寻找新的搭档,开始新的游戏。当两个人手牵着手,怀揣着满满的喜悦,去领结婚证的时候,游戏结束了,这时才是两个人真正的开始。”

    我静静地看着大海,听着谢非的话。

    “很多人都是因为渴望得到幸福,才走到了一起。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幸福呢?幸福是个比较级,要有东西垫底才感觉得到。你在羡慕谁,谁又在羡慕你?没有主角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却不料自己的不幸生活也是他人的幸福坐标。

    “有些人结婚了就把难得糊涂当成了自己处事原则。其实,生活中的矛盾也是感情生活的调和剂,不要盲目的把所谓的矛盾当作是背叛婚姻的理由。为什么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你胆怯了,不敢面对现实的生活。

    “谈恋爱时是需要爱情,可是婚姻需要的是感情,需要的是双方付出。爱情不是维系婚姻生活的构体,它只是一剂调味品,感情才是婚姻生活幸福的保护伞。而其实,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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