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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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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大哥?从声音上分辨是风大哥没错,想了想,颜霏语声轻浅道:“有事吗?”薛仁皱了皱眉,朝一旁站着的俩人看了眼,低声回道:“回主子,芳院那边有动静了!”一听说是岑氏有所动作,颜霏心中的警惕立时放下。

    她确定来人是风影没错,因为留意芳院那边的动静,除过风影,及疼爱她的家人知道,再无外人晓得。

    这一刻,或者说在她给岑氏布局,拟定引蛇出洞,再至瓮中作弊这个计划时,从未想过整个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漏洞。

    然,漏洞还是出现了,那就是她高估了风影的武功,也忽略了隐在岑氏身后之人的能耐。

    说来也怪不得她,毕竟她来这个世界时日尚短,对古人的武学修为了解甚少,更没想到自家后院之事,还会引来武林高手前来插手。

    “进来吧。”

    浅淡的声音自她唇中溢出,就见关闭在一起的窗户向两边倏然敞开,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薛仁身轻如燕,跃入屋内,拱手道:“属下见过主子。”

    “嗯。”颜霏轻点头,目光锁在他脸上看了一会,道:“说吧。”可就在这时,她看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子,没等她反应过来,已卡主她的脖颈,并连续在她身上轻点数下,跟着从窗外又飘入两抹身影,从身形上分辨,应是一男一女没错。

    男的脸蒙黑巾,身穿青衫,外罩一件黑色斗篷,被他从臂弯中松开的女子,与他装扮无二。

    寂静。

    在屋内蔓延而开,伸展无限的寂静,沉重地压在颜霏周围。

    “你不是风影!”

    震惊过后,她抬眸对上卡主自己脖颈的蒙面男,对上其无波的目光,澄澈镇定的眸中流露出这么一句。

    “我确实不是她,不过五小姐这会知道不觉得晚了点吗?”

    薛仁松开手,退后两步,抱臂看着颜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动动不动了,嘴角噏动,嘴里却发不出声音,颜霏知道自己被对方点了xue,才会如此,皱了皱眉,她一方面暗恼自己大意,落至现在这般被动局面,另一方面在心里寻思着法子如何解开眼下这局,片刻后,她挑眉,盯视着薛仁,以解心中疑惑。

    好似看出她眸中所表达的意思,薛仁朝一旁两人看去。

    就见那蒙着面纱的女子优雅地抬起手,从脸上取下面纱,娇笑嫣然道:“五妹,你说我这样还能来做什么?”

    颜霏懵了。

    一模一样,与她会说话的女子不仅唤她五妹,且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看着对方嘴角漾出的熟悉笑容,以及眸中那再熟悉不过的神光,颜霏即便再不愿相信,也改变不了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女子是水依晴,是这慎国公府的四小姐没错。

    可她的样貌为何会变成这样?

    易容?

    她易容成自己的容貌,意欲何为?

    奶~奶个熊,没想到姐今个会栽在这古代的武功和易容术上。

    “解开她的哑xue吧。”“水依晴走近颜霏,对薛仁说了句。

    薛仁迟疑,目光投向自己薛山,见其点头,方才移步至颜霏身旁,抬手为其解了哑xue。

    “你别以为你现在可以说话,就能唤人来救你。”水依晴笑靥如花,转向薛山看了眼,然后将目光重新落回颜霏身上,语声轻缓道:“这院里的丫头妈子不到天亮是不会醒转的。”

    “你易容成我的样貌,到底有何用意?”

    颜霏神色镇定,对上水依晴的目光,淡淡问了句。

    “有何用意?你猜猜看。”

312:离开() 
捂住嘴,水依晴笑得好不得意。

    目光微垂,颜霏脑中倏然跃出一道亮光,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道:“你们母女的心可真大。”真笨,自己真笨,怎就现在才猜出岑氏母女的真正目的?嫡母之位,水筱晴的婚事,她们要的就是这些。

    “你以为你们的计划能得逞吗?”收敛思绪,凝视着水依晴脸上得意的笑容,她目光讥嘲,道:“妾就是妾,永远也别想爬上正妻之位,而你,就算易容得再好,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 摄政王会傻傻的分不清吗?”

    幽叹口气,她接道:“我说的有些远了,天亮,或许天亮你就会原形毕露,你觉得到时会有怎样的处境等着你?”g尾的栏杆,微微笑了笑,“易容?冒牌货?对不起,我要你失望了!”抚上自己的脸,她眨了眨眼,“我这张脸可是千真万确和你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易容哦,你要不要仔细瞧瞧?”凝视着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颜霏心里顿如波浪起伏,她知道水依晴并未在说谎,不是易容,难不成是风影对她说的那什么药,令水依晴的容貌发生了改变?

    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疏忽,大意,轻敌,才招致眼前的一切发生。

    颜霏心下挣扎着,想要冲破被封住的xue道,奈何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内力,此刻的她,宛若被烈焰灼烤,急欲从此刻的处境中挣脱出,扭转局势,好不给疼爱她的家人招来祸事。

    但,她无能为力,只能这么硬生生地受着。

    视线挪转,她看向薛仁,片刻后,明眸闭阖,问道:“风影现在何处?”

    “你会见到他的。”

    薛仁张嘴说了句,再没言语。

    睁开眼,颜霏面对水依晴扯唇笑了笑,淡淡道:“你此时收手还来得急,要不然,你和岑姨娘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但愿喜鹊,翠喜,还有爹娘和大哥能及早觉察出水依晴并不是她,否则,藐视皇家之罪,必会致整个慎国公府被满门抄斩。

    死妖孽,这一刻,我多希望你能出现,可这也只是我的奢望罢了!

    “你一切小心,我们这便离开了。”薛山望着水依晴沉声说了句,然后招呼薛仁带上颜霏离去。

    水依晴点头,然后朝颜霏身上看了眼,蓦地道:“等等。”随着语落,就见她走至颜霏身前,当着薛山,薛仁的面,将颜霏身上的衣裙脱~下,对此,颜霏心里愤懑不已,却只能硬生生地忍着。g前,水依晴拿起自己先前披过的黑色斗篷,递到薛仁手中。

    薛仁会意,展开斗篷往颜霏身上一罩,揽住她的腰肢,与薛山转瞬消失不见。

    翌日,午后。bg边轻唤,也要赖上一会才起身穿衣洗漱,且白日里只要有空闲,都会去书房看书,可今个却变得不一样了,不等她和翠喜进屋服侍,就已穿戴好,静坐在c边等着她们伺候梳洗,在这之后,到主院给老爷夫人请过安,就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主子遇到了什么事?

    水依晴怕自己言行举止出现纰漏,便尽量遏制自己少说话,少与慎国公夫妇相处,因此,早起到主院请完安,就返回清华苑独自呆在屋里静静地发呆。

    中途,喜鹊有进去伺候过几次茶水,都被她出声挥退,说想一个人独处一会。

    然,她不知的是,她越是这般谨慎行事,越是引起旁人心生疑窦。

    喜鹊倒没想到自家主子已换了人,她只是出于关心,才轻声在水依晴近旁问了句。

    谁知,水依晴一听她的话,先是怔了怔,接着心里怒气直往脑门上涌,“我是主子,你是奴婢,记住自己的本分!”斜睨喜鹊一眼,她冷声斥责道。

    jian婢,为何要这么问她?

    是对她起疑了吗?

    “小姐……”喜鹊惊愕地睁大眼,“奴婢只是……只是关心小姐,才多嘴问了句……”

    “关心?我用得着你关心吗?”水依晴看都没看她一眼,起身在屋里走了两圈,她顿住脚,盯视着喜鹊道:“以后没事别往我身边凑,等会出去给翠喜和慧香也说一声。”喜鹊咬了咬唇 ,迟疑片刻,道:“小姐,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奴婢给夫人说一声,请大夫到府里给你瞧瞧吧!”

    主子莫非是生病了?

    要不然,xing情怎忽然间变得这么捉摸不定。

    接触到喜鹊打量过来的视线,水依晴登时心里一突。

    糟糕,她是不是表现太过,让眼前这jian婢真起了疑心?

    “你觉得我今个看起来怪怪的?”有了这个猜测,水依晴不仅脸上的表情变得有所缓和,就是说话的声音也随之轻柔起来,“我一想到马上要大婚,心里就感到恐慌不已,怕摄政王不会对我好,怕以后不能时常见到爹娘,不免晚上没有休息好,进而有些心浮气躁。”她就没打算让喜鹊回答自己的问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刚对你发火,可能就是那个原因,你别往心里放,也别去主院劳烦夫人请什么大夫进府,我身上没事,一切都好着呢!”

    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微笑,喜鹊终于轻舒口气,嘟起嘴吧道:“小姐刚才吓死奴婢了!”

    水依晴学着水筱晴原先的神态,眨巴着眼睛道:“我吓着你了?有吗?”围着喜鹊转了一圈,她很是无辜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大婚将至我心慌得很,才没控制住自己的脾xing,对你说话不免有些冲了,这便把你吓到了?要不,你这两日就甭理我了,就当是惩罚我怎样?”

    “小姐……,你又打趣奴婢了!”跺了跺脚,喜鹊转身径直走向屋外,且边走边小声嘀咕,“小姐就会欺负奴婢!奴婢找个没人的角落哭去!”走出屋,随手拉上房门,喜鹊又是摇头,

    又是叹气,暗道:主子没生病,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呢?刚才的主子,好似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具体些说,她好似回到没出事以前的样子了,目光澄澈而无辜,就像那不谙世事的孩童。

    也不对,不对,与以前相比,主子的眼神看起来有那么点不自然。

    拍拍额头,喜鹊低声自语道:“不想了不想了,小姐就是小姐,不是她难道还是别人不成?”见院里丫头妈子都在忙着手中活计,她眉头微蹙回了自个屋里,“我昨晚肯定也没休息好, 我昨晚肯定是没睡好……”

    翠喜在屋里正整理衣物,听到她嘴里的碎碎念,不由抬起头,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摇头,喜鹊坐到桌旁的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起来就往嘴里灌。

    “还说自己没事?刚才你嘴里碎碎念我都听到了,还有这会,好好的茶水,瞧你喝的跟牛饮水一样!”将整理好的衣物放进柜子里,翠喜凑到喜鹊身旁坐下,笑了笑道:“你整天没心没肺的,到底是什么事困住你了?”

    喜鹊抬头剜了她一眼,哼声道:“谁整天没心没肺来着?”翠喜讪讪一笑,“瞧你这小气样,我这不是和你玩吗,至于和我置气么!”

    “我闲着没事和你置气干嘛?”丢给翠喜一个白眼,喜鹊皱眉道:“我就是觉得小姐今个看起来怪怪的,你有觉得吗?”

    “小姐看起来怪怪的?”歪着头想了想,翠喜疑惑道:“喂,小姐哪里奇怪了?不就是比往日里少说了些话,喜欢静静地呆在房里,不让咱们在身边伺候吗?”也不管喜鹊有没有听,她继续道:“这很正常啊!”

    “正常?”喜鹊不解。

    “是很正常啊,以前大小姐在大婚前那段时日里,也是安静得出奇,让人看着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时夫人有问大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大小姐支支吾吾好一会才说出缘由。”翠喜回想起自己以前的主子,情绪瞬间变得低落起来,低喃道:“大小姐对夫人说,说她怕入宫得不了皇上的心,还说一想到以后不能时常和家人见面,心里就恐慌不已。”

    听完翠喜的话,喜鹊哦了声,暗道: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回过神,见翠喜望着窗外,神色间显得有些悲伤,喜鹊扯了扯她的衣袖,道:“你又想起大小姐了?”

    “是啊,我又想起了。“翠喜收回目光,轻叹口气,喃喃道:“你说那么好的一个人,怎说没就没了!”

    喜鹊跟着叹口气,道:“大小姐对你好,你念着她没什么错处,可是眼看着就到咱们小姐的婚期,你如今也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别再想着往事了,要不然给咱们小姐招来晦气岂不罪过!”翠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喜鹊又道:“我刚刚的话你或许不爱听,但是你想想我说得可在理?小姐喜事将近,你却坐在这为个已逝去多时的人伤怀,虽说那人是大小姐,是已逝的皇后娘娘,是小姐的嫡亲姐姐,但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总忆起她……”翠喜截断她的话,起身道:“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么多。”顿了顿,她又道:“你话中的意思我都知道,我去忙了。”语落,她眉眼低垂,出屋而去。

    静院这边,慎国公夫妇自然也觉察出女儿今个有些不对劲,但他们并未多想,毕竟小女儿家在婚期将近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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