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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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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汽氤氲,漫天花瓣纷飞,流光从朦胧中望着那对人,只觉那才是所谓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举世无双。

    猛地,只见赫连钰用力推开阿曼,阿曼被他推倒在地,再抬眼望向他时,他已痛苦难忍跪倒在地,她知他是寒毒发作了,她想过去扶起他,他却是朝她大喝一声,“别过来!”

    阿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从小到大,他未曾高声对她说过一句话,她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却见他摸到岸边锋利石片,毫无思疑地便往自己大腿上划去,一下子鲜血涌出,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袍。

    他竟不惜割伤自己来维持本性,阿曼吓得“啊”的一声,又飞快捂住自己的嘴巴。

    “阿曼,你怎么不懂,这世间我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伤害你!”

063 她不过是他的小奴才而已() 
赫连钰一直垂着头,不忍心让阿曼看到他那双可怕的红眸。啋玎陂匝

    “好,我走。”阿曼抹了下脸上清泪,毅然转身离开。

    流光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下,痛得有些难以呼吸。

    原来那时他宁可用香炉灰烫自己的手,也不愿吸食她的血,他只不过不想变成他自己也所厌的兽而已。

    而对于阿曼,只是怕伤害了她而已,如此纯粹却深情的理由。

    这便是区别!

    心中又安慰自己何必在意,她不过是他的小奴才而已!又怎可与他心上人相比?

    阿曼一走,赫连钰蜷曲着身子,忍着苦楚,踉跄地向那口温泉慢慢走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腿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流血过多,走到半路,便见他重重摔倒昏迷过去。

    流光一急,腾得一下露出水面,只简单披了外袍束好腰带,快速往岸边游去。

    岸边小石子锐利,她赤着脚来不及顾上脚上疼痛一路奔至他身边。

    “王爷,王爷……”她摇晃着他的身体,见他没有醒过来,就拍打了下他的脸,“赫连钰,你醒醒,你可千万别死过去。”这人若死了,她还能指望谁给她报仇,这天下只有这一人有能耐与太子抗衡,要知道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谢流光,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无所依任人宰割的太监罢了。

    见他眉头稍动,是有转醒的迹象。

    她才安心地舒了口气,又飞快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截袍角,紧紧包裹住他腿上那道伤口。

    为他处理好伤口,他突然睁开眼来,一双猩红的眸红得诡异可怖,饶是她见过一次,但仍是恐惧。

    她立即躲开好几步,退到他身后,他似乎没注意到她。

    此时的他已痛得浑身无力无法站起,他仍强撑着自己不死心地一点点向那口温泉爬去。

    她突然明白了这口温泉是用来做什么的。

    流光又咬了咬牙,上前抱着他腰,这男人身体沉重,脚底下石子磨脚,她只能强忍着拖着他走动,几乎步履艰难,。

    好不容易将他沉重的身子拖进水里。

    流光心想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不过也对,上辈子在沙场上,他是被她干掉的。

    温热的水包裹住他已快结冰的身体,外层那片薄冰也慢慢化开,她想刚才若再有耽搁,恐怕他的身体会结成冰冻死。

    “赫连钰,我将你弄到水里,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便在这里好好恢复元气吧,我可得走了。”

    流光说罢就松开了他,但一松开他,他就像块重石往水里沉下去。

    她焦急,只得大口吸了一口空气,潜入水里将他拖曳着带出水面,她吃了好几口水,猛烈地咳了几下,咳得心肺都快咳出。

    而此时的赫连钰更糟,也吸入大量的水,气息已是微弱。

    因为在水里,不能按常法给他做急救,捏了下拳,“你可莫要怪我,我可是为了救你!”拳头又是一紧,狠狠在他胸腹上给了他几拳。

    他猛烈吐出好几口水,全数喷吐在她脸上,她本因为那个阿曼心情糟糕,又被他无故吐了几口唾液,水花溅入她眸子里,微微刺痛,她双手不得脱,只得狠狠眨了眨眼,想挤出眼里那些该死的水。

    只是片刻松懈,待她再努开眼时,却是看到了一只复活的猛兽。

064 王爷,你认错了人() 
只是片刻松懈,待她再努开眼时,却是看到了一只复活的猛兽。啋玎陂匝

    流光吓得赶紧松开他,想快速游开,然,他的速度比她快,一把就死死捞住了她的细腰,狠狠勒住,她疼得肋骨都要断了,只得大口大口喘气,憋屈着大声对他怒吼,“赫连钰,你怎如此没良心,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要弄死我?”

    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一双眸子越来越红。

    流光知道红火血梗的药性还没消退,此时的赫连钰根本没有人性。

    她又看到了他露出那对可怕的锋利得能咬断人血管的牙齿,回想起那种被刺破血管吸食走血液的痛,真是从头凉到了脚底板。

    女子的身躯他手掌里剧烈颤抖着,他似恢复了一些神智,轻轻皱了下眉。

    她见他有所松懈,便拱起膝盖,用力向他肚腹那里顶撞,可这人如怪兽一般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死死将她桎梏着,丝毫动弹不得。

    而这时赫连钰的脸往她脖子上伸过来,她心中在喊娘,嘴上再嘶喊,“不要……不要——”

    不等她喊完,他便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下去。

    许是令人厌恶的血液让恢复了一丝本性,他刚嵌入她脖子的牙齿只吸了一会便很快就从她肌肤上抽离,他神智迷糊地一把搂住了她,而此时被她吸食掉一些血液的她也是脱了力,便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

    只听得他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愧疚虚弱,“对不起……对不起……阿曼。”

    她听到心里面有根弦戛然崩断的声音,她想用力推开他,大声告诉他,她不是他的阿曼。

    当然,此刻的她如此孱弱,使不出一点力气来,但她还是嘶哑而认真说,“王爷,你认错了人,我不是——”

    所有的声息都被他吞进肚腹,他的薄唇狠狠欺压在她唇上,攻城略地般要侵|占她。

    一下子世界安静了,只剩下男人对女人的研磨深索。

    前一世不是没有与赫连修亲吻过,只是如此强势而有力到快要窒息的,却是第一回。

    他把她当成阿曼,才会如此用力吧。

    她终于明白,男人只有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才会如此狂|浪。

    被他亲吻着,眉眼浅浅笑着,眼中的冰凉液体却是不合时宜地滑下。

    有多久,没有哭泣过……她明明跟自己说好的,以后再也不为谁哭泣。

    察觉到口腔中募然闯入的咸涩,他知道她在无声的哭泣,他粗|暴狂烈的动作停下,只将战栗的她紧紧拥入怀中,“阿曼,别哭,我不是有意弄痛你的。”

    *

    翌日,清晨。

    带着青草味的阳光洒落在竹窗台上,不远处石凳上闲落了几只翠鸟,叽叽喳喳唱着小曲儿。

    流光慵懒地伸展了下胳膊,只觉肚腹上沉重,用手一摸,却是只男人的手,再侧过脸往旁边一瞧,却是赫连钰与她同枕而眠。

065 你不觉得脏吗() 
流光慵懒地伸展了下胳膊,只觉肚腹上沉重,用手一摸,却是只男人的手,再侧过脸往旁边一瞧,却是赫连钰与她同枕而眠

    她差点吓傻过去,她记得被他咬过脖子之后就越发困倦无力,后来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她颤抖着移开他搁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悄悄背过身去,岂料这人警醒,她一动,他也立马醒来,身后传来他慵迷静敛的声音,“你醒了?”

    她背着他点了点头,紧紧攥着身上被褥,不小心往被褥底下瞅了一眼,竟是——yi丝不gua,她“啊”的大叫一身,卷了被子就跳下了竹c。

    她的衣服正晾在厅内竹篙上,怕她穿着湿的衣服睡觉会着凉。

    依稀记得半夜里,他用干净的布替她擦过身体,包扎过脖子上伤口。

    他对她是如此的细致贴心,只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去而复返的阿曼。

    流光越过偌大的雕花玉屏,想从竹篙上扯下自己的衣服,身后又响起他温柔的声音,“怎么了?昨夜我虽糊涂,但不会未成亲便要了你,你勿要难受。”

    她似乎又该死地知道了件他的秘密——他想娶的女人叫“阿曼”!

    心底一绞,手上动作也乱了,没将自己衣服扯下,却是将衣服带着整根竹篙打翻了。

    那人见她不出声,便也从c上下了来。

    流光心道不好,将身上被子提了提,只能这么夹着尾巴跑掉再说,然而从屋外传来的熟悉声音,却教她生生定住步子,“爷,你快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消一会儿,有人推门而进,看到蓬头垢面、裹着白被、赤着脚丫站在翻了的竹篙旁的谢流光,脚步顿时一顿,惊讶地失了声,“小光子,你怎么在这?”

    谢流光石化了一般,伫立在那,一只脚轻挠着另一只脚背,只好对着萧达尴尬地呆笑。

    这时,福伯又领着一人踏进屋里。

    这人她认识,却是秦公子,哦,不,应该是秦小姐。

    这一次,往常玉树临风的秦公子并没做男装打扮,一身浅青色宫装,外罩着一件粉袄,粉黛略施,青丝如云鬓盘成弯月髻,髻上一根垂下几缕琉璃碧玉,看起来好不高贵脱俗。

    而她看到裹着被子的流光,秀眉紧紧一蹙,没说一句话,转身便走。

    身后之人动作过于快,一阵劲风擦过脸颊,他就将秦曼青的手腕紧紧握住,皱着眉头,声音冷沉像是宣誓,“阿曼,我昨晚把她当做了你。”

    尽管流光一早就知道,他只是把她当做了阿曼,只是亲耳从他嘴里说出这句,心还是迎来一阵翻江倒海的痛。

    秦曼青狠狠看了一眼谢流光,满眼的鄙夷,“哼……赫连钰你不觉得可笑吗?这便是你对我的情么?将她错当了我,要知道,她可是个太监。”

    秦曼青又用力将赫连钰的手甩开,“靖王爷,你用碰过一个太监的手来碰我,你不觉得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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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下|作() 
秦曼青又用力将赫连钰的手甩开,“靖王爷,你用碰过一个太监的手来碰我,你不觉得脏吗?”

    秦曼青的这句话,无疑狠狠在赫连钰脸上掴了一巴掌。啋玎陂匝

    赫连钰面色微微一滞,朝谢流光看去,她头发随意挽着,发丝散乱,身形纤弱,紧紧披裹着被子难辨雌雄,只是他依稀记得昨晚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是个女人,难道红火血梗真迷乱人的本性,让他不止面貌分不清,连是男是女也分不清了。

    流光只觉赫连钰那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杀死她。

    她只觉浑身冰冷,她拢了拢身上的被褥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些,她抬眸回以赫连钰淡淡一笑,又看向又气又怒的秦曼青,“秦小姐,昨晚王爷因服了那药神志不清,确实错将奴才当成了你。即便奴才只是个太监,那只是因为奴才运道不好投胎投错了人家,但并不代表奴才就会做出这等下|作事来。”

    秦曼青看着谢流光肿胀的嘴唇,明显就是不信,而且更加厌恶。

    她依旧冷冷道,“小公公,在说话前,何不先拿着镜子照照你那张嘴?”

    流光更为尴尬,只暗暗咬了下嘴唇,她也知道唇上红肿出卖了她,毕竟昨晚那人如此激烈对待过她。

    她唇一动,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眼前一片森冷白光闪过,却是赫连钰飞快从萧达腰间抽出软剑,抵在了她喉咙口。

    萧达与福伯皆一震,该不会真的当场了解了这小太监吧?

    流光倒是不惧,一双清澈的眸毫不回避地对上他的,只是轻轻扯唇,浅浅地笑。她知道他是不许她再说一句话,因为她冲撞了他的心上人。

    赫连钰注意到她脖子上缠绕着的白布,他眸光一敛,便转头看向秦小姐,“阿曼,当真要我杀了她,你才肯相信我与她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么?”

    秦曼青看着谢流光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甚是心情气傲,冷冷道,“那你便杀了她!”

    萧达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跪下来替流光求情,“主子,看在谢流光多次为爷舍命相救的份上,您便饶了他吧。”

    只觉喉部撕疼,有些微微灼热的液体渗出,她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她的心的。

    她又朝萧达清浅一笑,谢过他为她求情之恩。

    赫连钰看着她喉部那一丝红色将她脖间的白布染红,握着剑的手不禁微微一颤,只见脸色惨白的谢流光怔怔望着他,一开口音色却是清脆如珠溅玉盘,“秦小姐,且不说我身份如何,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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