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裔继承者的野望-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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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的泽塔露出了自嘲似的笑容：‘亏得我之前还在嘲笑公国的情报网络，没想到我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呢！可笑的是我居然还身在局中浑然不知。’
在自己的领地当中泽塔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作为统治者其不仅仅是能够动用行政机关，更加重要的是能够建立起各种各样或明或暗的合法组织。作为一名领导者就像是一只蜘蛛，他在活着的时候不断地织网。
那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网络将整个领地笼罩其中，领地的方方面面都能够有所触及。只要规划与经营得当，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够引起那网络的反应。当然博勒姆领现在的情况远达不到那个程度，不过泽塔却在一直向着那个目标努力着。
可是当一名贵族离开了自己的领地之后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有的人认为土地仅仅是生产资料的一种，但是对于统治者而言更重要的是它也代表了政权所能够达到的范围。
离开了领地之后的领主们能够依靠的仅剩下贵族的身份还有武力。虽然远比普通的平民要好上很多，但却仍旧有种处处受到掣肘的感觉。当然这难免就会有人说泽塔这些人上人欲壑难填，但是欲望就是人类奋斗与进步的原动力啊！
当然在其他人的领地之上建立组织往往都属于见不得光的。一旦爆发不仅仅是整个组织会被捣毁，两家领地之间的关系往往也会倒退上几十年。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协商着建立，但是这往往是在上下两级领主之间进行的。而且建立起来的组织不仅受限，同时也时刻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最重要的不比其他地方，这里是国都卡拉达。公爵大人虽然还算得上是贤明，对于贵族家庭之间的圈子也是乐见其成。但是在其眼皮子底下构建地下网络可和结党营私不同，那种事情已经明显的越过了底线。泽塔可不想冒着得罪公爵大人的风险经营这一类的事物。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泽塔现在可有的选择就变得不多了。其中一条就是和现在卡拉达当中已经存在的，各种有活力的社会组织建立起联系。这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而且性质又与自己伸手进来完全不同。并不会引起公国情报部门的太多关注。
其二就是在卡拉达的三教九流当中建立起自己的人脉，这种由自己构建的关系网很多时候更是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且与那些有活力的社会组织之间的联系，往往也要通过这样的关系网进行引荐才行。不然依靠泽塔自己这个外来户闷头瞎找的话，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去呢。
依靠长辈依靠外人终归不是一个事啊！归根结底还是需要泽塔自己好好地经营人脉。当然人脉有许多形式——比如童年玩伴、互相尊重的好敌手、战友、老同事或者家族世交。
不过这些往往是家族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人脉，泽塔在这方面来说经营的还算不错。在与其他几家的贵族继承人的交往当中，泽塔不仅仅是做到了维系关系更是成为了主要话事人之一。
但是泽塔目前所有要的，是依托自己现有的资源开拓出新的人脉。这样的人脉并不会被限定在某个特定的社会阶级或者行业中。
即便是在午饭当中泽塔仍旧将大多数的心力投入到了自己的构想当中。即便是面前那外酥里嫩的香茅草烤鹌鹑，还是牛尾汤都没能够勾起他的味蕾。他始终估摸着建立起人脉之后能够为自己带来的好处。
最开始那些联系很少的人脉，可能只能提供给泽塔最低限度的帮助，即便是他们自己掌握着更多重要的资源。有些时候这些人脉的对构建者所能够带来的帮助，甚至可能改变整个个人生涯的进程。当然就人脉的本身而言，其的行业变更、社会地位的下降或提升、以及其他个人事件都会改变他提供帮助的能力。
通常而言最基础的人脉可以去发掘本地的传闻，告诉泽塔哪里能搞到一顿丰盛的饭菜，或者告知你基础的知识以及城中的一些传言八卦。
随着泽塔赢取这些人脉的信任，他们能够冒着更高的个人风险来帮助泽塔进行一些活动。比如帮助泽塔追查敌人，保释出狱一些自己不便出面的人物，或者把魔法物品借给泽塔。
解决了午饭问题的泽塔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我现在需要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需要建立起来的人脉种类。和所需要事先以及接下去持续付出的代价。而且还有一部分人脉的建立，我也不便于自己亲自出马。选一个合格的代理人就成了当务之急。’
‘而且即便建立了人脉，还会有两个因素会影响人脉产生的实际效用。首先是我与人脉之间信任的程度，以及参与所要求的事情所产生的风险。这就使得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平衡需要相当精确的考量。互利互惠的人脉才能够经营的持久啊！只获取不付出的话，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在经过了一番的思索之后泽塔也只能够挠了挠头。
简而言之就是不完全信任你的人不可能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助你，不过他仍旧可能会帮你做一些基础的无风险任务，来博取你对他的信赖。
总之泽塔可以利用人脉帮助其完成一些专门的事务而无需亲自参与其中。当然有得必有一失，人脉有时候需要你补救他引起的麻烦，或者至少补偿他在为你的利益工作时产生的开销。
其中身为犯罪者的人脉尤为在意这点，他们总是会为自身提供的服务要价或者索要回报。而神殿或行会的人脉可能希望被帮助者向神殿募捐或者支付会费。
在平时，维持那些人脉的费用是必定产生的。需要匿名完成任务的人脉可能需要额外的资金进行贿赂，或者私下购置一处隐蔽地点的使用权。同样的，任何人也不应期待身为施法者的人脉在帮其施放法术时自费支付昂贵的材料成分。
当然凭借这思维加速的能力，泽塔即便是满头思绪食不知味。可表面上看起来却依旧是和平常没有太多的变化，日常当中的诸多事务照样是被其给处理得井井有条。
而到了训练之时泽塔则暂时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日常训练当中。因为他知道什么事情是可以舍弃的，而什么事情却绝不容妥协。
这样一来虽然那些仆人们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博勒姆子爵与瓦尔骑士却都发现了泽塔的异常。在屋内的回廊当中擦肩而过的时候，瓦尔骑士问到：“泽塔！你今天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我带你去的那家‘真银秘锁’令你很失望？这次那儿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好辅助战斗的奇物，但是这仅仅是运气不好罢了。你以后权限足够的话还可以直接向他们下单子的。虽然太过稀有的物品他们没有办法，但是一些常用的东西花上点时间他们还是能够搞到手的。”
“不！与此无关。对于‘真银秘锁’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说着泽塔还挥了挥手中的契约，“你看我不是也买了两件小玩意吗？只不过我现在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所以有时候难免会走神。这种情况您之前在博勒姆领当中也应该见过才对啊！”
松了一口气的瓦尔骑士一把揽过泽塔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到：“你满意就好了！不过今天真的是让泽塔你看了场笑话。我当初和那个结社搭上关系的时候年纪还不大，当年也的的确确从那里购进了一些保命的家伙。不过到了现在以那里的货源来说，已经没办法给我帮上什么忙了。已经有好几年我都没到他们那里进行消费了，所以那一位负责商业事务的管事伯尼·布朗温才会表现出如此恶劣的态度。”
“瓦尔先生您既然没有那么急迫的需求的话，为什么就不放弃那会员的身份呢！我想就算您放弃了这一身份的话，如果想要去其中购买商品对方依旧是会扫榻相迎的吧！”泽塔小声地回应到。瓦尔骑士那做贼心虚的表现完全落入了泽塔的眼中。
瓦尔骑士既然如此做派，恐怕就是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泽塔当然要配合好自己的导师了，必要的时候恐怕还需要替其遮掩一二。
“其实有着这个身份还是非常方便的。特别是在各种小件的精巧物品的修缮方面对方还是十分擅长。这样一来我就能够较为快捷的享受这方面的服务了。要知道有些时候的光光是排队等待的时间就足以令人发狂。再说了对方也没提出叫我交还信物啊！”瓦尔骑士挥舞了一下手中的一把钥匙说到。
‘瓦尔先生以你的身份，对方真的敢明着跟您说，要您交还这一信物吗？对于您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他们除了现在这种做法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那？’泽塔心中可真是的在腹诽不已。
不过不想再此继续纠缠的他立刻转移了话题，“瓦尔先生您最近的手头上是不是有些紧张啊！”
“是有一点儿，不过我想很快就能够解决了。欠你的那三千金币最多再过10天左右就能够到账。至于这段时间是什么原因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你可得保密哦！我可不是故意占他们便宜的，真的有好东西的话一次买卖的价钱，绝对是比得上好几年的定额基数了。”瓦尔骑士说着还朝着泽塔挤眉弄眼了一番。
“好吧！在这方面我会注意的。”泽塔无奈的点着头，可就在这时泽塔发现公馆当中的莎拉女仆长正矗立在走廊的边上，好像是等待着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泽塔立刻转头对着那位女仆问到：“有什么事情吗？”
莎拉女仆长行礼后恢复到：“少爷，老爷要我通知您一下。如果有空的话尽快去书房一趟，他在那里等着您呢！”
“明白了！我马上就过去。”说完了的泽塔朝着瓦尔骑士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现在是必须离开了。
瓦尔骑士松开了揽着的手臂，同时还不忘说了句：“记得做好保密工作哦！”
泽塔的转身离开的同时给了瓦尔骑士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手势。而后加快步伐向着二楼前行。
等到了书房之中博勒姆子爵同样是过问了泽塔今天那心不在焉的状态。而且他的表情当中透露的担心与忧虑看得泽塔的心里直抽。那种真情流露绝对是最感人的。
所以与瓦尔骑士刚刚的一问一答不同，泽塔向自己的父亲吐露了心声：“事实上瓦尔骑士今天带起去……”
在了解了泽塔的想法之后，博勒姆子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用一副终于卸下担子的表情说到：“这对你而言会不会太早了一些。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之前都不指导你与那些团体接触。也不提醒你去结交平民当中的精英吗？”
“那是因为担心我的年龄比较小，在与那些人的接触当中无法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吧！”泽塔想了想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这仅仅是一方面的原因，不过对于你而言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才对。还有另外一方面……”博勒姆子爵沉吟了一会儿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只见他摇了摇头后说到：“算了！再谈这些问题对你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伊索尔德这次的做法很对，他对我提了个醒。你的心智早已经到了该接触那个的时候了。既然你现在有这方面的想法，做父亲的我绝对是支持的。”
不过面对着面露喜色的泽塔，博勒姆子爵笑着说道：“作为一名过来人，我需要向你讲解一下这些人脉当中的类型与区别。还有最为重要的是，在短时间内刺客和犯罪首领这两个方面你是绝对不能够接触的。”
刺客和妓女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职业。他们可以在你的命令下使某人患病、中毒、甚至死亡。大多数刺客都会基于目标的性质进行收费，不过宗教背景的刺客在执行宗教领袖的任务时是不计费用的。当然在大多数地区，雇用刺客的罪责与成为谋杀犯是相同的。
而某类犯罪集团的领袖，通常是盗贼行会、犯罪家族、或者邪教的头目。成功的犯罪首领通常会拥有大量的财富，以及他的组织活动地区的本地知识。犯罪首领几乎不会在动用自身资源的任务中失败，但是他通常会要求对方以某种方式偿还这种服务——通常为要求其进行一次对人脉或者他的犯罪组织有益的违法行为。
这两者已经真正是接触到了法律与道德的最底限，但是身为贵族有些时候有不得不用到这些桌面下的黑暗。可惜的是博勒姆子爵明显不希望泽塔这么早就接触这些。
“其实你最先接触的应该是学者，他们的身份相对单纯。并且能够在他所学的领域内提供意见。通常访问各类的图书馆或者其他知识中枢比较容易接触到他们。因为学者会通过查阅公共档案与文本记录来研究某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