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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贵族法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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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罗秀就是《使徒行传》里预言注定要驱逐邪恶,成为带着荣耀的圣徒?”陆斯恩突然笑了起来:“我们的格利沙尔塔小姐,只怕不会愿意。”

    “你还笑!”克莉丝汀夫人嗔怒着用小拳头砸在了陆斯恩的胸膛上,然后被自己这个小儿女的姿态吓了一跳,迅收回手掌,紧紧地扯着背后的腰带,“我不想让罗秀知道这件事情。”

    “成为新的圣徒?这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罗秀将获得信徒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个时代,没有别的圣徒诞生分担这份荣耀,独一无二行走世间传道的她,甚至可以在俗世获得至高的地位,一如当年降临的始祖。”陆斯恩没有注意到克莉丝汀夫人心里正揪乱如麻,只是觉得有趣,如果罗秀成为一个圣徒,自己呢?一个追随圣徒的恶魔?

    还是说,恶魔的身体,圣徒的心。

    克莉丝汀夫人缓缓摇头,柔顺的眉皱了起来,忧虑凝结在她的眉心,“不是这样。在我明白身体上这个钥匙标记所代表的意义后,我就一直在寻求事情的真相。尽心寻找了多年,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我的孩子会成为新的圣徒,还是成为圣徒降临人世的附体肉身?直到有一天,我那已经担任教皇国黑衣大主教的叔叔,将一个封印在宗教裁判所的古老宗卷交给了我。”

    克莉丝汀夫人抬起头来,用她那双颠倒众生的眸子,望着陆斯恩深邃的眼眸,满是无助和期盼。

第二十八章 异端() 
奥斯瓦尔多被称为樱兰罗帝国历史上最杰出的文艺天才,在他早期的作品《光与暗的三面》中,便可以感悟到让人沉醉,璀璨闪耀的思想。

    许多人都不能理解这部歌剧的名字。

    光暗的对立显而易见,又相互依存。这个世界,一面是光,一面是暗,在《月经》的叙述中,最华丽壮烈的战斗也是生在光之君主和暗之君主的碰撞中。

    光与暗之间,存在的第三面是什么?年轻的奥斯瓦尔多在歌剧中通过迷茫的主角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难度除了光暗,就没有第三种独立的存在?

    宗教裁判所,第三种独立存在。

    隶属于教廷,代表着神罚的权力,在教皇的指引下,宣判异端,这就是宗教裁判所。

    因为这样的存在理由,宗教裁判所应该闪耀光芒,但让人奇怪的是,其中领执司的神职人员都穿着黑色的祭司袍,其中几位拥有最高审判权力的审判员,穿着和红衣大主教一模一样的神袍……除了颜色。

    他们被称为黑衣大主教。

    《日经》和《月经》,是胜利者书写,留给世俗信徒的经文。

    胜利者没有留给世俗的幕后暗影,存放在宗教裁判所里,作为黑衣大主教们审判异端的依据。

    于是黑衣大主教们在冷漠的审视异教徒时,无论处以何种极刑,他们都可以翻开某本古旧的羊皮经卷,找到其中的一些例子,告诉自己:“瞧,就应该这样做,对待不敬神的异端,任何手段都不过份。”

    宗教裁判所是崇尚光明的教廷中,黑暗阴郁味道最浓的地方,在这里封印的古老宗卷,记载的内容只会让俗世之人惊骇。所以这些宗卷都被严密封存,绝对禁止外泄,除了教廷的几个高层,谁也无法得知其中的内容。

    不愧是“闪耀神辉”的欧德修凡克家族,圣徒的后裔并没有把教廷和裁判所的许多禁令放在眼里,欧德修凡克家的那位黑衣大主教,违反禁令将封印的宗卷外传,而克莉丝汀夫人更大胆地留存了一份。

    看着克莉丝汀夫人用古典优雅的艾瑞亚字体书写着这些流淌着阴森,甚至有些诡异气息的内容,陆斯恩温和的脸颊上犹如镀上了一层喜拉雅雪顶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们打算这样对罗秀?”手感极佳,但韧度十足的羊皮纸在陆斯恩的手掌中变成细碎的粉末,接触到空气后,瞬间成为一点点燃烧的小火星。

    克莉丝汀夫人从未见过陆斯恩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即使在诵读《月经》,看着那些和他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战斗时,即使在看到那些形容战败者最恶毒的词汇时,陆斯恩的笑意都温柔如水。

    然而,她却感觉到一股暖意,眼前这个恶魔,爱惜着罗秀。

    “米迦勒尚且会阻止亚伯拉罕将独子献祭,宁可折断羽翼,百万张脸闭目冥思,百万张口流尽鲜血,在燃烧的血荆棘中召唤出锡伯人的王,解救了苦难的锡伯人。留下《月经》中最光荣仁慈的一篇《出埃尔法记》。”陆斯恩冷笑着,又似乎在夸赞:“看来恶魔堕入深渊之后,天国放弃了俗世,感悟不到米迦勒的威能,如今的教廷已经失去了敬畏之心。”

    始祖代表神,行走于世间,彰显神迹,十二圣徒口述经文,历苦难修行传道,天国副君,光之君主,天使长米迦勒率众天使护卫俗世,这已经是遥远的历史,流传到现在,便成了神话,尤其是在宗教信仰相对自由的樱兰罗帝国,甚至有学者认为这只是教廷蛊惑人心编造出来的故事。

    “敬畏之心?在多米尼克大陆上,教廷早已经失去了敬畏的对象。神太遥远,虽然敬仰,却无需畏惧,俗世之中,又有谁能让他们低下头颅?”克莉丝汀夫人想起那位如陆斯恩爱护着罗秀一般爱护着自己的叔叔,自嘲笑道:“如果不是叔叔找出这些宗卷,现教廷执行这个黑暗献祭的真相,我还只是觉得让别人决定罗秀的命运,有些过份而已。”

    “召唤出十二圣徒,伴随着教皇的脚步,往东方传道,让他权杖所在之地,都成为他的教土,所见之人,皆为信徒。这位教皇陛下的野心可真不小。”陆斯恩面对克莉丝汀夫人时,脸上的表情回复自然,用温和的笑意宽慰克莉丝汀夫人,“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罗秀已经不适合成为献祭的祭品了,一个将心脏献给恶魔的女子,不再是最纯洁的圣徒后裔,这已经不符合献祭的要求了。”

    “真的吗?”欣喜的克莉丝汀夫人没有忘却陆斯恩是一个恶魔的事实,在她眼中,这种献祭完全是一种恶魔的仪式,陆斯恩绝对是这方面的权威,他说不符合要求,罗秀就不会再背负那样的命运吧。

    母爱的光辉让她更加美艳动人,月色在她的周围添加了柔润的光泽,仿佛达文西思的名画《神之子》中哺乳始祖,浑身散神辉的圣母。

    “就是这样。但现在我们需要担心的是,我们不能让人现罗秀没有心脏的事情。如果教廷现了这一点,他们献祭的希望破灭,绝对会以异端的罪名,用最残酷的刑罚来折磨罗秀。就算你的叔叔,也无法为一个没有心脏的人,解脱异端的罪名。”

    克莉丝汀夫人丰润的嘴角泛起无奈地苦笑,在喜拉雅雪顶和恶魔签订契约,女儿可以摆脱成为献祭牺牲品的命运,却又让罗秀成为了异端,可真是福祸难测啊。

    “不需要太担心,这里是樱兰罗帝国。不是教皇国势力无处不在的法兰,塔利,日诺曼这些教国。以教皇权杖代表的神威命令加布里尔三世,将他最忠实的烈金雷诺特家族的大小姐献给教皇国,只要安德烈公爵不同意,我们的皇帝陛下绝对不会奉谕令。”陆斯恩走到窗前,探头看着罗秀的书房,女孩纤细美丽的侧影投射在窗帘上,安静得让人怜惜。

    “只要我们拥有保护罗秀的力量,让教廷无法暗中带走罗秀……不管是祭品的命运,还是异端的命运,都会远离我们的小姐。”陆斯恩微躬着身体,右手抚在左胸前,对美丽端庄的女主人说:“请相信一个恶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主人的忠诚。”

第二十九章 恶魔的骄傲() 
夜色中的雨,会让天空显得灰茫茫,砸在地面上泛起的水汽升腾到半空,形成一张大网,将整个伦德都笼罩在其中。

    雨丝划过耳边,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屋檐的引水弧落下,折射着昏暗的路灯,仿佛光泽黯淡的珍珠。

    为生计奔波了一天的塔克区人们,并没有被秋雨勾起愁思,着名贵族诗人雪莱浮的大作《秋雨伦德》所展现出来的淡淡悲哀,触景伤情的自怜自伤,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

    “下雨了,不过就是要打伞而已。”因为长年累月做针线活,已经有些眼花的老妇人对春雨的生机,夏雨的奔放,秋雨的哀思,冬雨的冷漠,都是一个概念。

    锃亮的皮靴上沾染了点点黄泥,塔克区的路面可不像伦德其他地方那样一尘不染,头顶微秃,身材有些福的男人穿着干净的黑色长袍,慢慢地走到了塔克区沿河的花街之上。

    他没有打伞,雨点打湿了他头顶的丝,长袍上的湿迹不多,说明他漫步雨中的时间还短,一辆普通的单骑马车停在不远处等候着。

    “这位老爷,要不进来躲躲雨?”年轻的女人爱玛,微笑着对男人说道,她斜斜地依靠在门边上,屋内的光线照透了她身上不多的薄衫,勾勒出年轻女人妙曼的身姿。

    “好。”男人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

    塔克区临街的房子都比较小,走进屋子,男人看到这个不到十坪的地方已经被挤的十分狭窄。

    两条有些年月的长条椅子掉落了斑驳的油漆,一盏高脚油灯放在靠窗的书台上,灯油快要枯竭了,燃烧时油浸的棉条会出噼啪声,附和着窗外的雨声。

    一袭淡蓝的帆布从屋顶悬了下来,在屋子里隔离出另外一个私密的空间。那里就是这个爱玛睡觉兼工作的地方。

    “我们这里,可是很少有你这样的老爷来呢。”爱玛看到男人坐到椅子上,悄悄地掩上了门,顺手挂上了门闩。

    “不会吧?”男人似乎很有说话的兴趣,“这里可是通往西里尔区的水道,那里的大贵族偶尔也会乘船从这里进入伦德吧……他们才是真正的老爷。”

    爱玛靠着男人坐了下来,虽然他身上微凉的湿意让自己感觉有些不舒服,“他们只是经过而已,从来不会多看我们一眼。他们认为塔克区就是一块污渍,应该让仆人打扫卫生时顺手擦掉。”

    “始祖行走人世时,膜拜他的有锡伯人的王,深山里的猎户,翻墙行窃的盗贼,他的目光不曾多注视谁一眼,也不会忘却任何人。神在天国上怜惜注视世人,贵族们少看你的一眼,神会多看你一眼。”男人望着爱玛,目光慈祥平静。

    爱玛觉得有些不适应,这个男人和别的客人不一样,那些粗鲁的汉子们,总是一进门就恨不得把她拔成白嫩的羔羊,然后用他们带着酒味和臭气的嘴,像肥猪拱食一样在自己身上到处砸吧着,让人恶心。

    或者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老爷,但这可不是爱玛在乎的,她只想着几天后的房租。

    爱玛捧着男人的脸,解开胸口的扣子,眼睛中满是如水的媚意,“我才不在乎贵族少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神会多看我一眼……我只想让你看我一眼。”

    男人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自己三言两语不可能拯救这个沦落风尘的花街女子,只是帮爱玛扣上胸口的扣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币,“我只是想和你说会话,问你一点事情。”

    真是奇怪的男人……爱玛的小嘴噘了一下,她的眼睛很快就被闪亮的银币吸引了,一个银币……平常她可要接待近二十个客人。

    银币必须兑换成铜币,才能在塔克区流通,但爱玛并不在意这么一点小麻烦。

    将银币紧紧地拽在手里,爱玛爽快地道:“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呢?塔克区可没有什么让你这种豪爽大老爷关注的新闻,或者你要找寻失散的亲人?就像隔壁街那个裁缝店的……”

    “不……不,我只是想问你,昨天下午,这里的河段上是不是出现了水鬼?”男人打断了爱玛,表情凝重,有些事情,牵扯上了背景势力都太大的人物,他必须小心确认。

    爱玛想起昨天的事情,拍着胸口,俏脸煞白:“你要问这件事情,可是找对人了。下午的时候我们都比较闲,当时我正靠着河堤招揽生意。还被那水鬼溅了一身水,吓死我了。”

    “那水鬼是什么样子?”

    “我当时吓得眼睛都直了,只觉得那东西一出现,把天都遮住了。后来才想起,它也只有往年进伦德的烈士敦军舰那么大,更像菜市场卖海鲜的伯杰从南部运来的那种八爪鱼。”爱玛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听说区里的老爷已经去请神甫来驱逐水鬼了。希望他们能把这东西赶走,天知道那东西是不是经文里说的恶魔,那就太可怕了。”

    “当然不是恶魔。海船就经常会碰到这种所谓的水鬼,其实它只是海里的一种巨型生物,像大鲸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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