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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步偷天-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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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从屋里出来,也听见了这女孩儿姓余,恍然大悟般指着她道:“你就是那个余幼薇?!”

    “再敢直呼小姐闺名,我撕烂你的嘴!”余幼薇身后的老妈子护主心切地朝前迈了一步,气势比素素要足得多。

    “你来撕我嘴,我就咬掉你的手指头!”素素的反击显得很形象,只是不怎么体面。

    “素素!”步安朝她瞪了一眼,怕她越说越不像话。

    “秀姨!”余幼薇也朝自家老妈子瞪了一眼,接着起身自顾自地朝院后主屋走去,进门之前才扭头看了步安一眼,冷冷道:“你进来。”

    这就要圆房吗?步安翻着白眼腹诽了一句。这小丫头等在这里,必是有什么话要说说清楚。只是这付自说自话的傲慢姿态让步安很不爽。

    余幼薇的开场白很震撼。她说:“我原本是来杀你的。”

    这么巧吗,我也一样……我是怕杀不了你,或是杀了你后患太多,你的原因又是什么?步安笑了笑,没有接茬。

    “但你看上去像是个聪明人,”余幼薇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那就没必要杀。”

    步安一下子很难把她的结论和理由联系起来,但是这位余家千金似乎并不关系他能不能理解。

    “我不喜欢诗人,也不喜欢你这样到处出风头的性格,假如能选的话,我情愿嫁给司徒彦做妾,也不愿招你入赘。”她的眼神平静得不像是十三四岁女孩儿,可一开口就露陷,说话太想当然。

    “你笑什么?”她眉头微微皱起,“假如你知道司徒彦五月十二御剑夷山,登乐乎楼,晋升国士了,还会觉得好笑吗?”

    “不好笑。”步安摇摇头。确实不好笑,好笑的不是司徒彦,是眼前这位幼稚的余家千金。

    “你以为拜了屠瑶为师,就有了护身符了。可你知不知道,右相不日就要辞官了?”余家千金问。

    “不知道。”步安确实不知道,他混在越州江湖,怎么会知道汴京城里发生了些什么。

    余幼薇接着又说了很多,简而言之就是劝步安死心,不要妄图通过入赘一步登天,详细解释了赘婿不能出将入相的种种道理,并且声明自己会抵死反对这门婚事的。

    步安听得无聊,忍不住问:“你这些话,是不是外面那个老妈子教的?”

    余幼薇愣了愣才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就一定是了,那老妈子大概是个一根筋。余幼薇准是没有继承到他爹的脑子,要不然绝不至于说出刚刚这些蠢话来。反而言之,假如余唤忠这么蠢,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余小姐……”步安问道:“我在兰亭夏集上做了什么你知道了?”

    余幼薇冷笑着点头。

    “我在越州城里做了什么,你也知道吗?”步安又问。

    “混迹江湖,狂浪无端……”余幼薇答道。

    “那你觉得这些传闻,你父亲听了会喜欢吗?”步安似乎很好奇。

    “我父亲最狠这种人,所以你还是早些死了这份心吧。”

    毕竟不是所有人十三岁就聪颖如妖的,步安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和你那位老妈子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余幼薇无语。

    步安又问:“那你觉得,这桩婚约算不算数,如今谁能说了算?我吗?步鸿轩吗?”

    余幼薇似乎听懂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步安。

    “我现在有五千两白银……你先别冷笑,听我说完,这五千两白银对我来说可不是小数,但假如你爹肯撕毁那张婚约,这些银子全送给你当嫁妆,你爱做谁的小妾就做谁的小妾去!”

    一口气说完这一长段,步安瞄了一眼石化状态的余幼薇,拍一拍衣袖,起身走了出去。

第九十三章 大概三年足够了() 
余幼薇走了,来时云淡风轻,走时愁云惨雾。

    步安实在不能理解,余唤忠这等大牛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女儿,要么是密宗双修修出副作用来了吧。

    去了趟正经衙门,又从这笨丫头嘴里听了一鳞半爪的汴京新闻,步安心头触动很大,换句话说,他觉得花姑娘那晚上的话似乎不无道理。

    隆兴二年的六月,罗刹国四十万大军突破山海关,右相屠良逸之子屠琅临危受命出任燕云大将军;祝修齐踏上了潼关城楼,第一次目睹西北关外的獠人;湘、蜀、楚各地乱民四起;拜月教死灰复燃,荼毒七闽。已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大梁朝,在邪月再临的头七个月,便从太平盛世急转而下,四面楚歌。

    而在江南越州,有着三步成诗之名的步安步执道,在被勾起一丝官瘾后,很快就压抑了那颗略嫌骚动的心,仍旧按部就班地经营着他的鬼捕七司。

    他是三月里才到的天姥书院,走进越州城也不过两个多月,刚刚才把儒门闻道、明德、养气;道门练气、凝神、致虚;佛门戒、定、慧等入门境界搞清楚。也知道宋青说得神敬人与孤意求专其实只对儒门有效。

    譬如道门修行便无需诵读经典,有好多种心法用于打坐冥思时捕获身周灵气,连不识字的村汉也能入门。

    又譬如佛门修行法因为传自天竺,到了神州分成了密宗禅宗净土宗,各宗宗义也和他前世所知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各自都有神通。

    再譬如墨家并不擅长修行,而是精通营造、机弩和火药;纵横家早已衰弱成了投机商人等等。

    东海有旧神,北方有罗刹,西凉有獠人,蜀地有反贼,朝中儒媚相争,历史的车轮不知道要滚向哪里去,但这些暂时和步安全没关系。

    汪鹤来见过他几次,说秦相公死在了府衙大牢里,还说越州城募兵不力,知府刘大人很生气,言下之意,是怪七司捉鬼,把越州搞得过于太平。

    事实上,随着工商业不可避免的萧条,越州的游民乱民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知府大人并没有那么着急。

    为了生意长久,也为不与官府争利,步安主动掐灭了刚刚兴起的保险业苗头,很低调地把七司门口二两银子包年的告示给换成了二两银子捉鬼。于是,之前痛快交了银子的全都弹冠相庆,踌躇不决的则扼腕叹息。

    州府推官李茂并没有把步经平送到步安这里,道理很简单,步经平是拿着余唤忠的手谕来越州盐业司赴任的,李茂才惹不起右相屠良逸,一样惹不起左督御史余唤忠,索性便把头一埋,做起鸵鸟来了。

    除了那些仍旧被压在大牢里的“刁民”,这桩诬告案还有一位受害者,那便是刚到越州不久的李捕头。

    这位黑脸北方汉子不知道受了谁的指点,被李推官拿来做了替罪羊,革了胥吏一职后,竟然跑来七司门口跪地不起。

    步安问清他的来历,知道这人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勉强把收了下来,给了他一个看家护院的饭碗。

    晴山不负众望,一曲梁祝引起的灵气波动比“月溅星河”更甚,夏夜深院里,春光乍现,蝶舞花丛。步安有了灵感,又教晴山茉莉花,唱到“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一贯内向的琴师便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见她脸红心跳,语气乱了,琴也弹不好了,步安才端正态度,说起余幼薇来找过自己。晴山知道此时还不是报仇的时机,又说她只恨余唤忠,不欲祸及他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步安虽然不认同晴山的想法,觉得斩草必要除根,却对眼前琴师升起了一丝莫名的爱怜。

    之后,李寡妇在七司众人的撮合下,带着两个女儿跟了张瞎子。乱世将至,贞节牌坊怎么看都没有把两个女儿带大重要,再说李寡妇借住潘婶家时,说不定已经贞洁不保了。

    七月初三黄道吉日,一台小花轿抬进七司衙门,七司众人全换上了新置办的衣裳,体体面面地请相熟的街坊们吃了一顿喜宴。

    令步安苦笑不得的是,张瞎子与张李氏(这时就不能再称李寡妇了)拜堂时,非要给他磕头下跪,瞎子谢的知遇之恩,李氏谢的救命之恩。

    邓小闲喝得酩酊大醉,说这等便宜,怎么让瞎子给占了。没有人注意到,洛轻亭很幽怨地看了这花道士一眼。

    其实步安也很感慨,自己还特么是个小处男,倒给别人当起月老来了,也太先人后己!

    但张瞎子成婚也间接为步安谋了福利,为了给这对新婚夫妇腾屋子(之前瞎子和游平凑在一间屋),步安名正言顺地搬到晴山那边宅子去住了,反正都在一条街上,走几步就到,不耽误正事。

    身上还背着赘婿婚约,又住到了晴山家,步安觉得自己好像逃不过吃软饭的宿命。

    这段日子过得尤其舒坦,邪从东山升起,他便带着七司众人走家串户蹭鬼修行,邪月下了山,他就练练字,练练弓,偶尔听晴山弹弹曲子。

    到了七月底,密集的捉鬼生意终于告一段落,一来没有那么多鬼可捉了,二来越州城里又有几家新的鬼捕衙门开了出来。

    这时,步安丹田处的神魂已凝成一颗有着金色内胆的蓝色珠子,四下无人的时候,他试过自己双手能抱起足有两三百斤的水缸,一箭能射断手腕粗细的小树,写一个“水”字就能看见水雾笼罩宣纸,直到将墨汁全部淹晕开来。

    这才是蹭鬼三个月,自己几乎没有出手机会的情况下,蹭了一千多鬼气的成果。

    那假如邪月经年不走,像历史中曾经有过的那样,盘桓十几二十年,随着自己和班底实力的增强,那蹭鬼进展的速度,会不会太过惊人?

    司徒彦十二岁学儒,二十四岁入空境晋升国士,期间花了整整十二年。步安心想,自己眼下十六岁,到二十四岁还剩八年。

    也许用不了八年,三年就足够了。

    假如运气好,再撞上几个落魄旧神,大概会更快。

第九十四章 此去鄞州打秋风() 
玲珑坊花易寒姑娘近来一直暗中观察着越州城的鬼捕七司。

    神秘莫测的七司步爷突然低调起来了,白花花流水般的银子不挣了,也不和官府作对了,连新诗新词都不见他再做一首,仿佛从搅动风云的焦点人物变得胸无大志、泯然众人。

    这个观察结果令花姑娘很失望。说不定自己真的高看这位步公子了,她这样觉得。

    不过到了八月头上,她听说七司兴师动众地出城去了,心中正要熄灭的火焰突然又被吹旺了。

    他果然是去找拜月教的麻烦了!

    但孙掌柜说:“七闽道都指挥使宋尹廷出身曲阜书院,已有国士修为,他尚且拿拜月教束手无策,区区一个鬼捕七司,恐怕到不了漳州就得打道回府。”

    这个道理花易寒也懂,但她总觉得步公子会给她一个惊喜。

    她反驳道:“平定拜月教自然指望不上七司,但步公子若能审时度势,以其诗才与诡智助宋尹廷叛乱,于关节要害处使上些力,交好曲阜宋氏,便能证明他绝非池中之物。”

    孙掌柜点点头道:“且看这位步公子有没有这份机谋与壮志吧。”

    两人于是日日等着消息传来,可几天后,当他们通过玲珑坊的渠道网络得到七司消息后,不禁相看无语。

    鬼捕七司根本没有往漳州泉州去,而是去东边的鄞州府,还在鄞州府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事情还得从七月底说起。

    步安把积攒下来的七百多桩捉鬼生意全干完后,突然空闲了下来,每晚最多只排上三五户东家。无鬼可蹭的情况下,他便去找了汪鹤,说自己准备把生意做到越州以外去。

    汪鹤一听就来了兴致。一来这也算符合他姐夫大人的意思,换句话说,纵然不能把七司赶走,只要把祸水引一部分到临近州府,他也有的交代了;二来是因为步安答应他,只要搞一张临近州府的权理镇恶公文,给他几十两银子的好处费。

    几十两银子小意思,但是这银子不挣白不挣。

    于是,八月头上,步安就拿到了一张鄞州府的鬼捕公文,拥有了在鄞州开展蹭鬼业务的官方证明。

    他说动了邓小闲,保证两个月内就回来,然后带上七司所有班底,买马备鞍,直奔鄞州府,只留李达(前越州捕快)一人在越州看家。

    七司众人没一个会骑马,边赶路边学,一路嘻嘻哈哈闹出不少笑话,但居然也坚持到了鄞州。

    这一回,步安也懒走街串巷地吆喝,直接把鄞州府四个鬼捕衙门走了一圈,这或多或少是受了越州市井谣言的启发。

    此时的鬼捕七司中,邓小闲是凝神初境的道门修士,加上他那个能够驱策体外灵力的“道之动”天赋,实力堪比道门羽士。

    晴山是明德中境的儒门先生,但她是闻名江南两道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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