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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一步偷天-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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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此杀伐果决,倒也是件好事,最起码狐妖与异兽看在眼里,能更明白眼下的处境,那群小妖当然愈加心惊胆寒。

    素素还说,怕那群小妖出来吓人,都把它们暂时留在刘府了。

    步安笑着问素素,治不治得住他们。素素答说,看样子都吓破胆了,应该治得住,想了想又道:“小妖们头脑简单得很,不过求个活路,只要公子护得住它们,它们也不愿跟着那劳什子拜月教胡来。”

    步安从她嘴里听到“头脑简单”的评语,差点没笑出来,他见过群妖祭祀时欢快地场面,对这些异类总有些防备,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只要素素管得住,不防让她放手去做吧。

    于是,他推门把惠圆叫了过来,让他带上素素,去哪九户人去楼空的豪门家里搜查,赶在百姓哄抢之前,把所有存粮,全都搬去官仓存着,又跟素素说,小妖们气力大,往后搬运粮草辎重的活儿,就交给它们了。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是眼下头等重要的事情,你看紧了,千万别出岔子。”步安一本正经地说道。

    素素听了,脸色一下子认真起来。她见晴山出关后,七司众人对她愈加尊重,薛姑娘更是凭着医家本事,地位超然,心中早就憋着劲儿,想把她们比下去,只苦于找不到门路,此时听公子说,要把顶顶重要的事情交给了自己,不由得精神振奋,浑身都是力气。

    见她蹦蹦跳跳地跑远,步安心里泛起一丝膈应,觉得自己好像骗了小孩儿——虽说粮草辎重确实重要,但他把这事儿交给素素,或多或少,都有些分散她精力的企图,免得她成天护食似的看紧了自己。

    关上门回到屋里,对着狐妖和白鹤道人,步安大马金刀般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俩。

    昨日要赶在日落前,做完所有事情,实在赶得急,今天有的是时间撬开这两张嘴。

    “你们谁先说?”他平心静气地问道。

    有句成语,叫作兔死狐悲,现在树妖死了,狐妖却一点不悲,或许她是知道,不赶紧拿点诚意出来,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只见她努力爬到步安面前,眨眼间化作一个跪伏在地的妙龄女子,低声下气道:“主人明见,奴家从未作恶,以往帮着传些消息,也都是因为受了胁迫,实在无路可走。”

    步安听她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于是让她抬起头来说话。

    狐妖闻言,立即顺从地昂起俏脸。脸上红唇明眸,泪花涟涟,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步安看得一愣,忽然想起传说狐妖有魅惑之能,赶紧收敛了心神,冷冷道:“我在哪里见过你……”

    狐妖不敢隐瞒,赶紧道:“主人好记***家在望江楼上,还给主人敬过酒呢。”

    “你是胡四娘?”步安恍然,接着沉声问道:“这么说来,邹婶早就被你害死了?”

    狐妖连忙摇头:“不不不,越州城中从来就没有邹婶这样一位人物,一直都是奴家假扮的。”

    “你骗谁啊。”步安冷笑道:“望江楼上胡四娘这个身份,能让你结交江湖人,便与收集各方消息传闻。邹婶平日里足不出户,你扮做这样一个人物,毫无用处,岂不是多此一举?再敢胡言狡辩,我现在便杀了你!”

    “主人!”狐妖急道:“奴家不曾胡言……我料理望江楼,事务繁忙,因此邹婶那层身份,常常不能兼顾,他人看来,便以为是邹婶性情寡淡,足不出户了……”

    步安低下头,正对着她的双眼,尽量克制着被她魅惑的意念,淡淡道:“我数到三,你还不说实话,我便动手了,一……”

    “主人,奴家所言句句是真……”狐妖满脸委屈,言辞哽咽。

    “二……”步安不为所动。

    “我说我说!”狐妖一把抱住了步安的脚,吓得瑟瑟发抖,显然刚才的委屈全是装出来的,“这趟跟着主人出来,奴家是怕四娘这个身份太过显眼,因此才装成了邹婶。但邹婶确无其人……是奴家的妹妹假扮的……”

    “既然是你妹妹,那也是狐妖咯?”步安喝了口茶,淡淡问道。

    狐妖叹了口气道:“自然是妖,可却痴心想做人,平日躲在屋里看闲书,每每哭得死去活来,奴家根本使唤不动她。那日七司大摆宴宴,她说是读过了主人的诗词,心中向往,非要来凑热闹……”

    狐妖说到这里,忽然愣住,接着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似乎意识到了,先前演得那么辛苦,全是白费功夫——望江楼上,她胡四娘与邹婶同时出现过,硬说是同一个人,岂不是不打自招。

    步安看在眼里,不信她连如此微妙的尴尬都装得出来,却又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沉声问道:“你妹妹既然是妖,为何那日楼中弟兄,都见到她晋升了?”

    “主人啊,妖也是修的灵力,舍妹懂得诗词妙处,识得音律玄奥,那日便也吸了颇多灵气,恰好晋升了,她对外都说,自己修的是道家旁门,阴阳之术,晋升之时便有异常,别人也不会生疑的。”狐妖苦笑道。

第259章 狐假虎威降妖兽() 
步安想了想,素素还真说过,是自己给了她灵力,她才成妖的,如此说来,这狐妖的说法,倒没有多少破绽。

    “方才你又为何隐瞒?”他语气严厉地问道。

    “奴家一时糊涂,还想着帮她藏一藏……毕竟自家妹妹……”狐妖叹道。

    “会写字么?”

    狐妖一时茫然,不知道怎么突然有此一问,匆忙答道:“会……会一些,奴家这几年操持望江楼,学做生意,被逼无奈,学了写字的,只是写得不好看,不如我那妹妹……”

    “无妨。”步安朝她摊出手掌:“来,别出声,把你妹妹的名字写在我掌心。”

    狐妖不明就里,却还是照做不误。

    接着步安点了点头,朝白鹤道人道:“她妹妹叫什么?”

    “……邹婶。”白鹤道人咽了口口水。

    “我是说真名。”步安瞪了他一眼。

    “胡不离。”白鹤道人答道。

    没错,跟狐妖写在步安掌心的名字一样。

    这其实还不能证明狐妖没扯谎,因为她说不定是有个妹妹叫胡不离,但她妹妹并不是邹婶,更没有来过望江楼。

    但是,这狐妖连自己与邹婶曾同时出现在望江楼,这么重要的细节都能忘了,不像是有能力,仓促之间,编出这么个不易揭穿的故事。

    退一步说,假如她早已事先想好,连忘了细节,强行扯谎,事后意识到,又面露尴尬,这一整套全都演得天衣无缝,那她也太厉害了,委实不该屈居树妖之下。

    事实上,步安对她有没有做过恶,是不是杀了邹婶冒名顶替,根本不在乎。他花这点精力,是要知道,眼前这狐妖能不能用。

    目前为止,这狐妖至少能信个七八分。

    下一步,步安要把这剩下的两三分可疑,也消除殆尽。

    “你开了望江楼,消息应该很灵通。”步安笑得很神秘,“那就应该知道,十七来过越州吧?”

    这句话出口,非但把狐妖吓得面色苍白,就连白鹤道人都打了个冷颤。

    十七,他居然直呼十七……天底下知道卫家小姐真名的,有几个敢直呼那小祖宗的名号?

    “主……主人……”狐妖忽然想起,离开越州前夜,何殷升听说她要跟着七司去看看时,脸上闪过的一丝奇异神情——难道,他满口保证,他家二少主不会管这些,是因为根本轮不到他们祝家出手?!

    步安微微翘起嘴角,心说,那疯丫头果然是个厉害人物,而且自己也没有料错,她是真的叫十七……狐假虎威的滋味,很不错。

    “我提这个,是要让你们晓得,事情远比你们想象得复杂。只是个中辛秘,你们不要胡乱探听,甚至连想都不要去想,免得惹来杀身之祸。”步安冷冷说道。

    这下效果出人意料得好,小狐妖与白鹤道人,立即低头称是,紧张得连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其实步安道破白鹤道人真实身份的时候,就已经足够震撼,此时心平气和,拉家常一般说起卫家十七,自然把这两人全都镇住了。

    他故意装神弄鬼,让这两人不要去探听,目的自然是防着他们问出蹊跷,瞧出破绽——这种事情瞒不了太久,但是只要拖过些日子,等到大局已定,再被揭穿就无关痛痒了。

    当下,无论他再问什么,小狐妖与白鹤道人,全都知无不言。

    步安也很小心,有哪些问题不能问,他心下了然。

    譬如说,卫家到底是谁,祝家又是谁,东海上还有哪些旧神,流落神州的又有哪些……关于这些,全都不能问,一问就穿帮。

    而关于拜月邪教在闽中的各种布置安排,势力分布,平常如何沟通联系,大可以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其中的关窍,看似简单,可要做得浑然天成,不露一丝马脚,可是破费脑筋。换做大半年前的步安,可能说不过三五句,就全露了馅儿。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开门将两人放了出去,临别前,看了一眼灰沉沉的天空,意味深长道:“天下将要大乱,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到底是福所祸,都是各人造化……或一步登天,从此睥睨神州,或行差踏错,终于万劫不复,全在一念之间,你们好自为之。”

    胡四娘与何祁穹闻言面色肃然,朝他行了个大礼,才分头离去。

    这两人单打独斗,合在一起,都未必是步安的对手——还没算上女鬼虞姬——但是因为身份特殊,用到关键处,能起极大的作用,因此费多少口舌都不嫌多。只不过这种事情,过犹不及。高人有高人的傲气,再啰嗦下去就显得心虚了。

    看着他们走远,步安暗自吁了口气,似乎刚刚那个人设,演起来很是吃力。

    为了松快一下,他决定先做一件能令他畅怀的事情。

    “花道士呢!”他扯着嗓子喊道。

    不一会儿,邓小闲臊眉耷眼地走了出来,一瞧见步安,便一脸贱笑,笑得有点难看。

    步安把他拽进了屋,掩上门,然后朝他伸出手,低声道:“拿出来。”

    邓小闲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什么拿出来?”

    “赶紧的,别让弟兄们瞧见,伤了你邓统领的面子。”步安照旧压低嗓音。

    邓小闲脸色一下子拉得老长,悄摸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铤,偷偷递了过来。

    这家伙今日上午负责去“勒索”那几家豪门。步安就不相信,他会不藏私,事实证明,他没有料错。

    “还有呢。”步安把金铤换到另一只手里,这只手掌仍旧摊开着。

    邓小闲又摸出来一锭,脸上皮肉抽了抽:“这回真没有了。”

    步安压根儿没说话,只摊着手不动。

    “当兵的打秋风,哪儿都有的嘛。”

    邓小闲说着,皱了皱眉鼻子,又从身上不知哪个角落掏出一锭,见步安还摊着手,不由得急道:“你都说求名求利了,银子全拿来招兵发饷,疏通关系,咱们干嘛来了?”

    步安翻翻白眼,轻声道:“你猪脑子啊,咱们在宁阳县才能招上多少兵?军饷能用掉多少?”

    “那……回头去了别处,就不招兵啦?”邓小闲反驳道。

    “别处就不杀富济贫了?”步安反问道。

    “哎……对啊!”邓小闲这才想通了,忽然又担心起来,“你还说,要疏通官场呢,那些大老爷们,胃口可都大得很。”

    原来那天步安跟薛姑娘说的话,这家伙看似漠不关心,其实全听去了。

    “你放心吧,我另有别的东西馈赠,比银子还管用。”步安笑着说道。

    “这么说,搜来的银子,都是咱们的啦?”邓小闲咯咯直乐,乐着乐着,又哭丧起脸来,显然是乐过了头,又变得悲了——这家伙半辈子穷怕了,对银子执念太深。

    “都是还不好说,至少有一大半,是咱们七司的本钱了。你可别忘了,闽中遭灾的,有多少府县……”步安抬眉道。

    邓小闲听得瞠目结舌,似乎之前根本没算过这笔账。半晌他忽然蹲下来,呜呜直哭,哭了一会儿,才擦了把眼泪鼻涕,喃喃道:“想不到我邓小闲也有今天,等干完了这票回去,把春燕楼买下来,从此不开门做生意了,就接我一个客。”

    “还是你志向高远。”步安笑着拍拍他。

    邓小闲含泪嘿嘿一笑,扭头要走,步安一把拉住他:“贪墨银子,最少也要计乙等过的。”

    到头来,还是这句话最管用。

    邓小闲摸摸索索,又掏了十一锭大小分量不一的金铤和金元宝出来,最后使劲儿蹦了几下,没有声响,步安才放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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