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遗祸-第1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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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根差不多能有大腿粗的藤蔓,将一个女子给牢牢的捆在了路中央。而藤蔓的两端,则系在最近的游廊的柱子上。
虽然是看起来很有些邪恶的场景,但由于藤蔓的质地看来竟然已经有些玉化,所以看起来最糟糕的部分,也就成了那个在牢牢的捆绑之中,依然小幅度的扭动,脸上泛起了所有过来人都会懂得的春意的女子了。
杨氏没有随着自己的夫君外放,长期守在张宅,这个女人自然是认识的。
是自己公公的妾室,姓陈,商宦之女,差不多八年前,被她的家人送入府中,作为“报酬”。平日里一副红袖添香、温柔小意的模样,实在不是正妻喜欢的类型。当然也不被其他的妾室喜欢。
现在这模样,也不知道是被人陷害了还是怎么回事。
但内宅之斗第一次在张府闹到这个程度,杨氏远远的偷觑了一下宅邸主人的表情,不寒而栗。
“原来如此。”靠近了陈氏之后,张煜的脸色阴沉,却也不需要别人来向他解释,为什么连引剑都能抗拒的东西,却敢拿去坑剑心了。
“将林枫言请过来。”
张煜道。
杨氏明显一愣。
倒是水馨和林诚思,因为经历过卧龙山脉的事情,在接近了之后,也明白发生什么了。那女子散发的气息,和卧龙山脉附近的某些气息相像。
这气息针对的,是林枫言的图腾血脉!
问题是,一个后宅女子,带着强力春/药什么的去陷害人或者被陷害,都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能针对青龙血脉了,这就是要逆天了啊!
林冬连和林诚思对望一眼,从杨氏的自语之中林诚思也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水馨则一早就通过花草听来的护卫们的言论知道了。所以他们都能肯定,这个陈氏,不是红袖书院出身!
是被陷害了,还是某个组织塞进人家后院的棋子,渠道多种多样?
请林枫言的依然是护卫。
看得出张煜在比较重要的事情上,相信的也就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后天兵魂了。
所以,林枫言和张清河差不多同时到——张清河在后宅当然也不会真的一点人手都没有。
林枫言是一如既往的面瘫脸,距离那藤蔓茧子十米开外的地方就停下来了——老实说他挺好奇林水馨怎么做到这一步的。但正因为她做了,林枫言的警惕心也直线飚高。
而张清河就没那么多忌讳。
结果一冲到那个茧子边,脸色立刻就有些涨红。
张煜很无语的看着儿子,默默的同意了刘肃的说法——子孙什么的,真的不见得比自己挑出来的徒弟靠谱。现在一堆子孙,最靠谱的居然是外孙。还有什么好说的?
“后退。”张煜冷冷的喝了一声。
好歹也被堆到了文胆,张清河在这一喝之下,却毫无反抗能力,踉跄的退了两步。一部分的绯红,就变成了铁青。
“父亲!”
张煜却不理会他,只问林枫言,“外客可有感觉?”
“龙息香。”林枫言平淡的道。
这东西对不少龙脉种类都有用处,促使其发/情。如果双方都是龙脉种的话,甚至可能因此而生出有着更返祖血脉的后裔来。
所以好些宗门在培养灵兽的时候都会用这个。
但“好些”也是上古时的事情了。因为龙息香的主材料是“龙眠草”——浮月界早万年就没真正的龙裔了,生在龙憩之地的龙眠草的质量自然也是逐年下降。
现在那女子身上的龙息香,就肯定做了配方的改变。
“若你接触到了,会如何?”张煜问。
张清河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这是他的妾室!
“不如何。”林枫言嘴角微微上扬,显出些许的冷嘲来,“兵魂只是兵魂。”
这肯定不是组织那边直接下的命令。
他们不会用这么愚拙的手段。
他为了兵魂的纯粹而逼出了几乎所有的青龙血脉,现在青龙血脉作为剑意的核心,在他的身体里只能说是“宿体”,完全在兵魂的掌控之下。
组织那边就算不能彻底看明白这点,至少也该有点猜想。
而张煜如果是因为这个就会对他起芥蒂,这样的大儒还有联盟的必要?
“这样。”张煜也不说信不信,扭头问水馨,“能解开吗?”
水馨一脸尴尬,“现在它们已经不是植物了。可以当做被炼制的低阶法器这样。”
张煜确实已经无法从那玉化的藤蔓上感应到任何生机。
不过具他所知,这宅邸五分之一的植物,几乎是在区区数秒之内彻底枯竭,然后所有生命力潜力催化集中形成了这条巨大的藤蔓和七颗种子。
别说木系法术一般就不会对普通植物下手,就算是下手指挥了,炼气期的法术也不可能这么快,这么强!
宅子里发生的事情固然令人糟心,但这种看起来似乎很接近“木皇使”的上古资质,还是让张煜颇感兴趣的。
确认了一番之后,张煜才袍袖一挥,只有中品法器材质的藤蔓,立刻就断裂成了数截,纷纷落地。
而陈氏掉落在断裂的藤蔓上,却并无所觉。反而因为得到了自由,迫不及待的开始主动撕扯起自己的衣物来。
水馨和杨氏这两个女性,虽然三观基本不一致,却都不免露出了目不忍视的表情。
只不过,杨氏没弄清楚情况,觉得陈氏是被人陷害,还有几分不忍心。
水馨却是清楚的知道,此人至少是神智清醒的往这边走的,没什么同情心。
1509 阴影暗藏()
现场最愤怒的人不好说。
但最尴尬的人,却肯定是张清河。
他这会儿其实也没真正弄明白状况。
不过他自己其实也很清楚自己资质不足,若非自己的父亲只有自己一个儿子,文胆又不像金丹那么难,他根本就不可能被强行提升到文胆境界。
大儒是没有指望的,因此张清河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外放为官,也没想过要太好的名声。除了不敢违法乱纪之外,平日里各种好享受。
美人自然是少不了的。
他甚至不用到处去物色。
只要帮一些人规则允许范围以内的忙,就时不时的会有美人送进门。这些美人往往自己就能保持青春常驻,根本就不用多担心,也没有什么自立能力,基本不会想着生了孩子就离开之类的事。一来就往往在张宅内住下了。只有他自己厌烦了,才会给对方一堆家资送走,有没有孩子都一样。
这会儿他的后院,除了已经不问事的正妻之外,美貌的妾室不少。
这些美貌的妾室,大半都以争宠留子嗣为目标。
今天你陷害我一下,明天我陷害你一下。
张清河虽然资质不是太好,这么多年也算是看出来了一些套路。直接当作情趣了。
现在这个,张清河觉得这就是玩脱了啊!
以前也有玩脱的时候,只是这次的事情特别大而已。
张清河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父亲这一次的反应那么大。
他只能喝斥周边的护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击晕她!”张清河自己却不敢过去。他知道自己的自制力不够。
然而,并没有护卫听命。
张煜微微摇头,“这几百年的书,你读去哪里了?她又龙息香护体,短时间内的防御力并不弱于引剑巅峰。他们哪里能把握好力道击晕?”
陈氏已经在地上,将自己的衣服扯落大半,已经露出了白花花的身体来。
现在也就是张煜和林枫言还能淡定的看着她了。
附近的其他人多半都转过了眼。
而这两个,和看猪肉的感觉也差不多。
张清河就算是资质再不好,这时候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本来连大贯通都达不到的凡人女子,防御力一下子拔升到引剑巅峰?就算带着强力的副作用,这也是很不凡的灵药了吧?
他家后宅的争斗,什么时候达到了这个层次?
另一边杨氏也是同理。
“我已经让人将她身边的人全都控制住了。”张煜淡淡道,“你身边的人,我以往也不曾管过,如今是要清理一番了。”
张清河脸色一黑。
倒不是为了张煜说要清理的话。
而是张清河恨明白自己父亲的性格。
他并不怎么愿意管理后宅的事情。但如果要管什么,一定是调动那些只听他命令的兵魂护卫!而那些兵魂护卫,甭管是先天还是后天,九成都是男子!这是要让一群男人,审问他妻妾的节奏啊!
“父亲……”张清河尝试拿回掌控权。
这时候,又一个护卫跑过来,行礼,将一个十分眼熟的盒子,递到了张煜的手中。张煜轻松的将盒子一抛,抛到了林诚思的手上。
“你这边来打开。”
林诚思本能的接过盒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过,他到底旁观了许久。这么简单的禁制还是可以动的。而且,张煜这么做的心态,林诚思想想也能理解。
当下他就着手研究起禁制来。
另一边,传来清冷的声音,“能杀么?”
这声音自然是来自林枫言的。
只因在张煜转移注意力的时候,陈氏已经很有行动力的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扯掉了。在药物的影响下,陈氏不过稍稍张望了一番就踉踉跄跄的,半走半爬的冲着林枫言过去了。
目睹这一幕的张清河脸色更黑。
可是,想想之前身体的反应,还有那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龙息香”,当初也就是勉勉强强,垫底过了统考的张清河,根本就不敢主动去拦。
张煜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龙息香是有很大副作用的。何况这个还不是正统的龙息香。他一开始就不指望救下陈氏来审问。何况……如果这一切真是陈氏主导,在她自己服下龙息香之前,肯定已经清理了首尾,包括她自己的命。
如果不是她主导,被害到这一步,也提供不了什么信息,不如从周边查证。
“杀了。”张煜平淡道。
林枫言此时已经向后再次退了两步。不过,只看他的眼神……那显然并非是忌惮,而是嫌弃。
他甚至不愿意出剑!
伸手一招,一根之前被张煜削断的藤蔓就腾空而起,带着凌厉的气势往前一刺,就从陈氏的后心穿心而过!
鲜血喷溅之间,来不及阻止的张清河脸色一僵。
但那被杀的一刻,喷出来的鲜血都微微带着黑色。
这一幕,又让张清河不寒而栗!
林枫言袖手轻松的躲开了溅射的血液。从始至终,他体内的本命灵剑都没有表示任何不满,这会儿也只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龙吟。
林诚思则本来就不想看那陈氏的模样。
一直低头检查禁制。
对于已经看过一遍的他来说,解开也是很容易的事,林枫言动手后不久,他就打开了盒子。看到盒子里面放着的,那似曾相识的薄绢,以及两瓶丹药,林诚思的表情一滞。
他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将盒子放在水馨手上,将两瓶丹药都打开了。
使用了血脉秘法之后,对着水馨点了点头。
其中的一瓶,虽然无法肯定是什么清血丹,但确实已经带了林氏血脉的气息!
张煜袍袖一卷,将那薄绢和丹药都卷走了。
他淡淡的问那送盒子来的护卫,“以往,那株凌霄花是否就是学堂里长得最好的一株?”
护卫一愣。
但那只是不解问这种问题的原因罢了。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是。”
“你可曾见张新浣在树下埋东西?”
“不曾。”护卫很肯定的说,随即道,“属下等人的排班,不会时刻盯着学院。”
张新浣没有考进文山书院,就在家学中学习。也算是在学堂里来来往往了。有时候难免也读书读到很晚。
要说能找到时机在那里埋东西,也实在是很正常的事。
张煜叹了口气,取出官印来,对其他同僚发消息。
同样是学堂,同样是学堂院落里最茂盛的植物,同样是祖宅的嫡系血脉,埋下了同样的东西!
这样的相似,已经不可能是巧合,足以让人看到“仪式”的存在。
当然,只凭两例,证据还不够充分。
但如果在其他大儒的宅邸中也有类似的事情,那就可以肯定了。
张煜很清楚,学堂院落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哪家都一样。
那里每天都有不少嫡系旁系的子弟来来往往,气息杂乱。而且做教授的也都是文胆。只要不闹事,护卫们对那种地方,都是内松外紧的。
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