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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侠影惊鸿-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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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宛儿道:“我和他……咱们……咱们师兄妹一场,于情于理,都不好弃之不顾。再说了,咱们三个共过患难,怎可心里……心里不多念着一点儿。”

    冷哼一声,韩书彦说道:“多念着一点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念的就只有姓萧的一人,咱们花间派众多师妹们可都看在眼里!那年他坠崖,一连几个月,你人便像失了魂儿似的,梦里哭醒,嘴里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李宛儿话音微怒道:“这事儿……这事儿你怎会知道?”

    韩书彦道:“哼,花间派从上到下,谁不知晓,你道瞒得过我么!”

    萧影躺身内室,听得宛儿对自己念念不忘,着实感动,再想想立时便能与她厮见,心下自是欢悦无限。但一回神,瞧见村姑双目瞪视自己,不禁皱起眉头,立时又似掉进冰窖,浑身冰冷,直打哆嗦,心想:“宛儿要是看到我与这位姑娘赤身**,对着躺在被窝里,这辈子再也不会来睬我了!”一时又气又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别让李宛儿找到自己才好。

    可世事不由心想,愈怕之事,偏就缠上身来。

    只听李宛儿道:“这儿没什么好的,咱们这便赶路吧。”

    斗听此言,萧影顿时喜上眉梢,心道:“快走吧,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却听韩书彦道:“再耽会儿,口渴得紧,我去找些水来喝。”

    一时间,门外寂无声息。

    萧影却在心下叫苦不迭,这儿农家小舍,水桶瓢盆,尽数拥在卧房里,若要找水,必定推门进来,到时床上丑事,便会暴露无遗。

    正自叫苦,只听嘎吱一声响,韩书彦果真推门进来,晚霞金辉,尽皆洒落在床,萧影却是心如死灰。

    四目相对,韩书彦一声惊叫:“萧影,是你!”

    李宛儿身在门外,乍听韩书彦惊叫萧影的名儿,不由得喜出望外。但这样的喜色在她脸上只停留一瞬,便又心里忧急起来。

    她听韩书彦的叫声,显是惊异非常,倒像见了不可思议之事一般。她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好似就要蹦出嗓门眼儿般,心道:“难道他……难道他他遭何不测?”想要跃进门看个究竟,双腿便似被冰块凝住,挪移不得。

    只听韩书彦又大声怒骂:“好啊,你这**无道的小子,我道你跑哪儿去了,竟然藏在被窝里做……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李宛儿一听,知道萧影未死,又是喜上心来:“只要他不死,那便什么都好了!”登时嘻笑嫣然,拔步冲进屋去,嘴里唤道:“二师……”

    方叫得两个字,一脸的喜色瞬间凝住,双泪滚下,心里似给什么东西锥了一下,疼痛难当,竟致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液也像结成了冰,脑海里“嗡”地一声响,眼前全然一片模糊,是真是梦,再也无法分辨得清。瞬即喜色,刹那芳华,便似露凝成霜,寒意袭体。

    她站在门内,神色恍惚,摇摇欲倒,韩书彦赶忙上前扶住。

    萧影见宛儿花容微悴,想必是这些年念苦了自己,一时心乱如麻,待要开口解说一番,牙缝里却哪能挤出半个字,心里不迭声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双眼瞧着李宛儿和韩书彦,竟至呆若木鸡。

    这时萧影心里只盼着李宛儿镇定自若,查明眼前的情状,这样一来,定会发现自己原来是被人点了穴道。只要穴道一解,自己便可将来龙去脉分说清楚。

    哪知她神志微清,便即翻身掩面夺门而出,竟没再瞧萧影一眼。

    韩书彦连声叫唤道:“师妹,师妹……”急追而去。

    过了一会儿,只听李宛儿的啼哭声自舍外隐隐传来,又听韩书彦安慰她道:“师妹,你为这样一个yin乱小子伤心,值得么?哎哟;小心……摔痛哪儿没有?”想是李宛儿心伤之余,路也走不稳,摔倒在地。

    萧影心如刀绞,又听韩书彦道:“师妹,我扶你上马吧。”

    李宛儿啼声道:“谁要你扶,你去你的!”

    韩书彦道:“你不肯走,难不成还指望那小yin贼追出来么?他人没心没肺,便是你为他伤心而死,只怕也对你不屑一顾。这当儿他做下了这般丑事,哪儿还有脸出门来见你,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李宛儿不答,只是一个劲儿抽噎。

    顿了顿,韩书彦又道:“这些年来,我鞍前马后,照料花间派众师妹一应周全,师妹们个个对我刮目相看。而师妹你呢,连正眼也不瞧我一眼。去年冬天,咱们银钱短缺,我冒着严寒,去帮人护镖,自洛阳到西域,万里之遥,一去数月,你们姐妹一众在家安享清福。可曾想过,替人当镖师有多劳累,每日在刀口上行走,随时随地都会丢命。前年回归中原途中,一大批贼人前来索要侠影剑,我拼死护派,身中数刀,险些儿丢了性命,你却连眼泪也没掉一滴,今**为这没心没肝的萧影,却哭得死去活来。今年年头上……”

第一百七十八回 渺梦尘缘云作意

    韩书彦滔滔不绝说将下去,似乎要把这些年淤积在心头的委屈一古脑儿全说出来。萧影竖起耳朵,将与李宛儿两年前悬崖离别之后的事情,大致听在心中。

    当日萧影坠崖,李宛儿当场晕死过去,被幽情妖姬的一帮弟子轮流背着离去。她醒之后,见到萧影的亲生姐姐萧琴,心下又是愤懑又是伤痛,当场痛责萧琴一通,便即不言不语。

    幽情妖姬瞧着李宛儿毓秀清纯,心中也对之有股莫名的亲近之感,本拟将她带回幽情谷,收归门下。不想李宛儿当晚便高烧不退,身后又有虎一通闻讯赶来,急追不舍。她在玉春楼被虎一通重伤之余,全无反抗之力,只得舍下李宛儿,带同门人弟子望风而逃。

    李宛儿得逃一劫,却是终日以泪洗面,渐渐病入膏肓,几要撒手人寰之时,幸得韩书彦悉心照料左右,又往贾宝珠府上讨来千年人参,续下一命。

    她渐渐身子好转,韩书彦便带同众师妹一起回归中原,来到当年师父如尘与昭宗皇帝李晔蜜爱之巢思晔苑,重整院落,居了下来。

    两年多时间来,倒是并无一人前来侵扰,思晔苑这个世外桃源,重又回归昔日与师父一起的清宁,只是少了李宛儿喜乐,苑中减了不少生气,更兼一众人每日的口粮没有着落处,师兄妹们的日子过得甚为清苦,只靠韩书彦一人出门挣钱,养活大伙。

    李宛儿听韩书彦说得一通,心想这些年来,他确也辛劳,听到感动处,收泪道:“好啦,你别说了,你说的我何又不知……只是……只是……”

    韩书彦道:“只是什么?我每趟出门办事,总会给你置办些穿的戴的,年头给你买的玉钗儿,可花了我百余两银钱,却一次也没见你戴过。萧影的呢,那紫荆蝴蝶,你却每日揣在怀中,借别人瞧一眼都不肯。扪心自问,我韩书彦哪儿及不上萧影?闻得江湖中有了萧影的消息,你便不睡觉,连夜跑了出来找他。现下他跟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你也该死心了吧!”

    两人的话声就此打住,半晌无语,想是李宛儿听了韩书彦的一席话,渐为感动,心境慢慢平复。

    过得一会儿,李宛儿低声道:“咱们走吧!”随即听得蹄音得得,两人缓缓离去。

    暮色未至,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疾行而来,来人刚进得茅舍院落,又听远远马蹄声杂沓,越来越响,一队人马朝茅舍这边疾驰而来。

    但听一个粗厚的男子声音道:“快追,别叫那小蹄子给走脱了!”

    另一男子声音道:“哼,她没骑马,谅来也跑不远去,咱们分道搜索。”

    萧影躺在床上,闻言心底一凉:“听声音,他们的来路正是宛儿去的道路,这些人嘴里说的‘小蹄子’,该不会是说的宛儿?莫不是两相遭遇,打了起来,宛儿沿路逃了回来?韩书彦怎会不跟她一道回转,难道已遇不测?”愈想心里愈是发慌,竟致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又听那声音粗厚的男子急切道:“小蹄子在那边,咱们快追过去!”

    萧影突地一下,整颗心沉了下去:“唉,宛儿虽得逃脱,这又给他们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正自彷徨,只听一队人马直从屋后追了过去,蹄声越来越细,直至隐没。萧影心下登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喜道:“原来他们所追之人,却非宛儿。”

    便在此刻,蓦听屋外茅草簌簌而响,正不知是何物,猛见一身影盈盈而动,自茅草下的横梁直往里屋爬来。

    这茅舍结构简陋,屋檐与屋内贯通无阻,下面隔断里外间的板壁,也不过是些竹质材料,是以那人自外面的屋檐,便可矮身爬进里屋的横梁上。

    此时天色稍昏,全然看不清来人模样。梁上之人,显然也瞧不清屋里情状。

    萧影只凭对方的呼吸喘气之声,便可断定对方是个女子,早在心里料想,她便是李宛儿,因此上方才那队人马远追而去,他登时心下便宽了。

    他喜不自禁,便要叫她,却是嘴唇麻木,张之不开,这才想起自己被点了哑穴。随即他在心里想:“宛儿毕竟待我很好,撞破我的‘丑事’,当时气得糊里糊涂,事后静心一想,便是舍我不下,哈哈。不知她怎生摆脱韩书彦,独自回来查看情状?以此可见,她心里非但放我不下,也自不信我会是个风流公子哥,哈哈!”

    想着想着,心下宽慰不少,却仍未见宛儿纵身下屋,他又想:“必定是她要在暗处查看清楚,确知我并未做何不轨之事,才肯现身厮见。”

    过了一会儿,那人这才盈盈一跃,落下地来,玉立床前。

    此刻天刚黑定,月亮尚未升起,屋内漆黑一团。那人探手一摸,便触上了床沿,想来她并不知道床上有人,腰肢屈处,盈然坐在床边。

    萧影暗自揣度:“若说这人是宛儿,她该知晓内里情状,怎会还肯这般静坐床沿?”心下料定绝非李宛儿,对方竟是何人,倒一时猜之不出。

    那女子静坐片刻,轻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萧影那小坏蛋跑到哪儿去啦?”说得一句,便即沈默。

    萧影闻言不由一怔,听她话音,不是别人,正是李瑶。此刻他尚不知眼前女子并非李瑶,而是朱瑶。

    隐约见她背着身子坐在那里,以手支颐,似在思索什么。他毕竟心地仁慈,明知这个“李瑶”颇负心计,一路缠着自己不放,多半便为惊鸿簪而来,诛灭少林等众多帮派的消息得自虎门七雄,她亦默许,却不知内里情由究竟怎样?但眼见白虎门欺辱村姑的两个恶棍,诚可谓淫邪之至,料想门中其他人亦是邪恶之徒,心下早也为朱瑶担了几分心。此刻她人便在眼前,之前为她担忧的一颗心便即放了下来。她人好好地坐在床边,反觉心中充满喜慰之情。

    此时又听脚步声细碎,有人走进院来。

    来人在茅舍外翻翻弄弄,折腾得好一阵子,又闻搬草折柴、打火引薪的声音。

    萧影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暗道:“这人要引燃茅屋,活活烧死我们?”但随即一想,听声音慢条斯理,全不似投火烧屋,却是人是鬼?

    正沉吟间,只听屋门吱地一声推开,眼前火光莹莹,却是那人挑灯进屋。

    未等萧影看清来人模样,朱瑶身影一晃,快速扑到来人跟前,出指点中对方穴道。

    那人一声不响,僵立门内,一盏油灯兀自提在手里。

    萧影看时,只见那人衣着破烂,作一身农人装扮,满脸皱纹深陷,却是个五六十岁的乡里农夫。

    农夫穴道被封,一脸惊惧,张大了嘴,双目却紧紧盯着床上,竟似雕塑般,嘴里说不出一句话。

    朱瑶心下惊异不小,照说自己陡然现身,老农该当被自己吓傻才是,怎会不瞧自己,反瞧床上?

    她立知有异,猛然回头,往床上看时,登时傻了双眼,只见萧影和一个村姑模样儿的少女身子**,双双交缠在一起,似乎正在亲嘴儿。一时羞愤难当,掩上眼睛不愿再看。

    过了一会儿心神稍定,她这才背过身去,羞愤道:“萧影,你好没良心,见我给人家欺负狠心不救,原来却是赶着来这儿厮混!”

    萧影于这窘境尴尬万分,只盼有个地洞钻进去,想要分辩几句,无奈口不能言,只得闷不吭声地耐着性儿继续躺在床上。

    但见朱瑶背着身子轻声抽泣,想是方才给人捉去,吃了不少苦头,这时来把怨气撒在萧影身上了。

    农夫惊怒稍定,一张老脸又青又紫,双眼瞪着萧影,开口骂道:“何方贼子,竟敢强占我家春儿!你……我……瞧我不打折你的狗腿!”气得一张皱皮老脸全然变了形,却是穴道被封,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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