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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花开花落不相知-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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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知浅大怒,一个掌风扇过去,云莞的脸颊上立即火辣辣的疼。

    知浅周身金光大盛,显然是怒到极点。月夏拼命抱住她,只怕知浅下一刻就会将云莞碎尸万段:“朱儿,你冷静一点!就算你让她灰飞烟灭,我们也救不回花神。倒不如先留着她,也许云宿有办法呢?”

    知浅恶狠狠地盯着云莞,一字一句地问:“你便是这般爱他的吗?”

    云莞被她打了一掌,发髻凌乱了,唇齿间都是血丝,看上去狼狈不堪。她还是在笑,笑得阴鹫,笑得让人发毛:“我当然爱他,爱他爱得疯魔!哪怕他没有灵魂,没有意识,只剩躯壳,我也爱他。这样也好,他就不会离开我了,心里也就不再有任何人。怎样,是不是比起非要他活生生的你,我的爱更加深刻呢?”

第二百零六章 痴狂(3)

    还未等知浅反驳,突然又一个声音传来:“嗬,爱吗?这真是世间最为卑劣的一个字,肮脏、虚无!”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云宿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满是阴暗之色。看着云莞被红线捆缚,倒在地上,云宿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怎么,莞儿你连一具躯壳都留不住了吗?哥哥已经帮你到这个份上了,你若是太过没用,真真是丢尽了天界的颜面!”

    “我……”云莞闻言,一张雪白的脸蛋憋得通红。她想反驳,可是近来云宿的脾气愈发古怪,喜怒无常。此时看着他,似乎更加可怖,于是又生生把话头憋回去了。

    知浅看着云宿,他似乎比刚刚在光华殿上更加阴鹫了些。而且,云宿独自一人前来,衣角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一种不祥的感觉笼上心头,知浅不由得问道:“白芷呢,你把白芷如何了?”

    “白芷?”云宿眉头一挑,先是一脸疑惑,而后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万能神说的白芷,可是本君极宠爱的那一位天妃啊?”

    知浅皱了眉,沉声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刚刚白芷明明和你一同在光华殿,此刻只有你一人过来,她怎样了?”

    云宿咧嘴一笑,形同疯癫:“白芷啊,我的天妃,她死了。对,死了!就在刚刚,就在光华殿上。”说着,他拎起衣角,指着那些血迹斑斑,又道,“喏,这便是她的血,还温热。”

    “白芷仙子死了?”月夏胸口一滞,心中泛起酸涩。虽然在离开光华殿的时候,他便知道白芷凶多吉少。可是当真听到她死去的消息,仍让人接受不了。

    知浅死死地盯着云宿身上的血迹:“你杀了她?云宿,白芷可怀着你的骨血,你竟然下得去手!”

    “我的骨血?哈哈、哈哈哈……”云宿闻言,仰天大笑起来。好半天之后,他才渐渐停止了大笑,眼睛里噙着些许泪光,阴测测地道,“都说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狠得下心动手呢?可是白芷不一样,她的心足够狠。她所有的柔情,都给了花神。余下的,是一颗比万年寒冰还要冷硬的心!你知道吗,她最后对我说,宁愿死都不要生下我的孩子。所以她做到了,她自毁仙元,又用我的长枪刺入自己的心脏,死在我面前。连同我的孩儿,一并和她死去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知浅有那么一瞬,竟从云宿眼中看到了无限的伤痛。没想到,白芷最终竟然选择了如此残酷的方式,来了结自己的生命。到头来,她还是没能见上梓芜一面。

    云宿因为白芷的死,神智受到极大的刺激。他红着一双眼,指着石床上的梓芜,歇斯底里地问道:“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过空有一副皮相罢了!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对他死心塌地的?”说着,他扫视知浅和云莞,冷笑,“你们一个为了他连理智都不要,一个为了他还能重新长出一颗心来。还有白芷,我竟然会痴傻到,觉得她是爱我的!”

    “够了!”知浅再也不想听云宿疯癫的言语,她一把揪起云宿的衣领,问道,“你把梓芜的魂魄锁进了水镜里,我命你立刻将他带出来!”

    云宿轻蔑地一笑:“绝不。”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云宿提起,撞到石墙上,又狠狠地扔到地上。云宿的身体如同一只破败的木偶,瘫软在地上。只是,他始终在笑,好像胜券在握的模样。

    “咳咳、咳咳……”云宿费力地从地上坐起来,啐了一口血,道,“你杀了我吧,别再白费力气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杀我,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嗬,何必这么说呢,你明知见不到梓芜的魂魄之前,我不会取你性命,你故意激我也没用。”知浅说着,指了指云莞:“但是,她不一样,信不信我立刻杀了她?如今,她可是你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云宿笑的更厉害了:“好好好,你威胁我。也罢,既然你执意要我将花神的魂魄从水镜里放出来,那我便如你所愿!”

    说罢,云宿缓缓站起身,朝着水镜走过去。他的态度前后转变太快,让知浅和月夏都禁不住心生迟疑。只见云宿正对着水镜,嘴唇轻动,极快地念动口诀,双手也配合着发觉翻转不停。水镜那一汪小小的池水突然掀起了波浪,似乎其中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而出。

    知浅紧张无比,不觉捏紧了月夏的衣袖。月夏也抿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镜。片刻之后,丝丝蓝色光芒自水镜溢出,一缕一缕,陆续飘出。知浅认得,那是梓芜的命魂。

    继命魂之后,又有几缕魂魄飘出,看上去都还完整无缺。知浅欣喜,刚刚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想要伸手去接住,将魂魄重新安置回梓芜体内。她太过关注梓芜,并未察觉到云宿嘴边的笑容愈发诡异。

    就在知浅的手指触碰到梓芜命魂的时候,突然间,水镜发出一片红光,一张猩红大口自其中冲出,抢在知浅前面,重新将那些魂魄一并吸了回去!那血口之中的力量霸道强硬,竟是比之知浅也不遑多让。

    一切发生地太过猝不及防,等到知浅反应过来的时候,空气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刚刚那些飘出来的魂魄,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水镜重新恢复了平静,波澜不惊。

    “梓芜!”

    知浅的心像是裂开了,疼得厉害。她绝望地感到,自己再一次失去了梓芜。念及此处,知浅捂住胸口蹲下身,痛得难以忍受。

    “哈哈哈……”云宿看着这一切,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极其满意自己的“杰作”,狂狷地嘲讽道,“你看,你让我将花神的魂魄放出来,我照做了。可是你太无能,竟连水镜都奈何不了!哦对了,你不知道吧,水镜其实是天地间最贪恋的存在,它是不会放过任何祭品的。更何况,是花神精纯的魂魄和修为呢!让我告诉你里面发生了什么吧,水镜为了防止这难得的美味再次溜走,一定正用最快地速度,吞噬消化!万能神,你无所不能,偏偏就对此刻的境遇无能无力啊!就是这种滋味,眼看着希望化为幻影碎裂,无影无踪。能亲眼见你品尝这滋味,真是此生无憾啊!”

第二百零七章 杀戮(1)

    瑶池之滨,突然狂风大作,黑云压顶。池水受不住疾风的肆虐,掀起巨浪,水面一时被搅得呈现鼎沸之势。岸边栖息的鸾鸟与仙鹤受到惊吓,纷纷嘶鸣着振翅飞走。麒麟自池底出来之后,本是安静地伏在岸边等候。此时见状,它不禁弓起身子,脊背上的鳞甲竖起,一副警惕模样。

    瑶池剧变,天宫风云变幻,引得天界诸神纷纷闻讯而来。一时间,瑶池边围满了大小神仙。他们之中,年岁最长的不知在天宫住了多少万年,年岁小的也在天界几千年了。但无论是谁,都不曾见过一片祥瑞的瑶池,变成这般模样。

    太白金星长长的白胡子都惊得飞了起来,他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连连叹道:“不好不好,瑶池有变,恐生异样,这是不祥之兆啊,天界怕是有大劫!”

    紫薇星君就站在他身侧,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盯着池水一言不发。

    九曜星君本性直爽憨厚,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太白君如何断定有大劫降至?或许,或许只是瑶池生了什么变故,不碍事的吧?”

    “瑶池是天界圣地,灵气汇集之所,星君觉得这里本身能生什么变故?”太白嘟囔着,瞥了九曜星君一眼,“定然是池底有什么强大力量作祟,才造成这般局面。若说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搅得池水翻涌,莫不是……”

    “莫不是,该寻仇的寻仇来了。”一直沉默不言的紫薇星君突然接话。

    太白摇头叹气:“唉,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这做下的孽,欠下的债,哪有不偿还的道理?”

    太白金星话音刚落,瑶池之水突然聚集一处,形成“龙吸水”之势。水龙巨大的龙头之上,赫然立着一个人影,正是知浅。只见她衣裙随风飒飒飞舞,嘴唇紧抿,眼神凛冽如霜。月夏由另一个水球包裹着,护着梓芜的身体,缓缓浮出水面。

    紫薇星君本就与月夏交好,此时见了他,不禁大呼:“月神!”

    月夏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脚刚刚踏上地面,包裹着他的水球便炸裂开来,变成无数洋洋洒洒的水花。不过,这些水花并未浸湿月夏分毫衣衫。月夏寻了一处平整干净的空地,让梓芜躺下。紫薇星君和九曜星君一同凑过来,九曜星君惊得结巴起来:“花花花、花神!这这,这可是那个花神?”

    紫薇星君斜睨他一眼,道:“哥哥,你激动什么?花神不就一位,何来这个那个的。”说着,她关切地问道月夏,“月神,你们没事吧。”

    “没事。”月夏轻轻摇头,“只是,天界怕是要有大事了。”

    此时水龙伏下身子,让知浅慢腾腾地走下来,走到众神面前。一些胆小怕事的神仙看到数百年前血洗天宫的“邪神”又回来了,惊惧地噤若寒蝉,连连退后。知浅丝毫不理会他们,而是挥舞衣袖,水龙便张口吞吐,云宿和云莞便被甩到了池边。

    “咳咳、咳咳咳……”

    兄妹二人的头发、衣衫皆被池水打湿,无比狼狈,站也站不起来。破军等人看到云宿,立即围上去将他扶起来。

    破军本就是云宿的心腹,自云宿还是战神之时,就衷心跟随。此刻见云宿被知浅折辱,他愤愤说道:“邪神,你休要猖狂,我天界兵将无数,上一次疏于防备让你得逞,这次定不会轻饶了你!”

    知浅淡金色的眼瞳张开,内里是比瑶池水面更加汹涌的惊涛骇浪。她冷笑一声,道:“破军,你真是一条忠犬。这么多年来,你在云宿身边,当真是尾巴摇的极好,听话得很。只不过,你只顾着摇尾巴了,脑子却是坏掉了。且不说就凭你那点微末伎俩如何饶不得我,就算我只结一个防御结界,任凭你带人来攻,怕是你精疲力竭累死,也难耐我何!”

    “你!”破军被知浅当众羞辱贬低,气恼地一张脸涨得通红。但是他只是羞愤,却无言反驳。因为知浅说的话,就是事实。

    知浅不再理会破军,而是扫视池边一周,一一看过去。围绕在此处的众仙神里,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也有不少令她厌恶的嘴脸。

    “诸位,”知浅开口,“我知道,你们见到我又来天宫,怕是高兴不起来的。毕竟上一次我来这里,给很多人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我曾经说过,每隔三百年会来大开杀戒一次。现在距离第二个三百年,还有段时日。本来,我已打算放下仇怨,不再与天界过不去。所以,这第二次杀戒,不该存在的……”

    说着,她话锋一转:“可是,偏就有人耐不住太平日子,非要一次次激起我的杀戮之心!这个人,就是你们的天帝陛下!”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即掀起巨大的波澜。众仙议论纷纷,或是疑虑,或是焦躁,或是不满。混乱中,紫薇星君凑到月夏身边,问道:“月神,到底发生了何事,花神他如何了?”

    月夏紧抿双唇,只吐出一句:“不好。”

    自刚刚他带着梓芜从池底出来,就吸引了无数目光。毕竟,天界之人都认为,梓芜早在五百年前就烟消云散了。此刻他再次出现,虽然是个昏迷的模样,也足以令人震惊了。月夏不想多说什么,只怕人多嘴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等到众仙稍稍安静一些了,知浅继续说道:“既然天帝一次次挑衅,我便干脆不再扮演良善之辈。今日我来,还是因为花神之事。我便要在此处讨回一个公道,彻底肃清天界!”

    虽然此时知浅看起来很冷静,却让月夏担心不已。以前,她因花神之事衰颓、疯魔、悲伤,月夏都不觉得怎样。但现在她这般模样,却让月夏心惊。

    知浅的确太冷静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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