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代理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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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他所能回忆起的一切告诉了一开始来审讯他的警员。
当他提起那个声音的时候，审讯的警员向他确认了好几次，最后才确定他所说的确实是“孩童的歌声”。方平很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警员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以及鄙夷，那个表情就好像他当晚不仅喝了酒还磕了药，因此而产生了幻觉。对此，他感到深受打击，但又同时觉得已经习以为常。看吧，不仅是自己的父兄，连外人也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深刻的知道，在其他旁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靠着自己的父亲整天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富二代，是被这个社会所仇视的一个团体。
然而，没过多久，张晋亲自来监狱探望他，这让他受宠若惊。当再次将当晚发生的事情回溯一遍的时候，他有些迟疑，该不该将他听到声音的事情告诉张晋。他害怕，如果连张晋也不相信他所说的话，那该怎么办？
最终，在张晋严厉的目光下，他选择说出来。如果对方不相信他的话，那也不过就像平常一样，仅此而已。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晋，发觉对方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提了起来。
“会不会是广播或者电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他记得当时张晋是这么问他的。
他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情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张晋相信他的话，只是不确定他听到的是不是真正的孩子的声音，但是张晋知道他没有说谎，知道他没有产生幻觉，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且张晋确实在思考，思考着他所说的一切。他的话语第一次得到了重视。
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他高兴的想哭。
张晋果然是他的英雄！
之后，张晋带来了另外一名男子，依然让他将当晚发生的一切重复一遍。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有另外一起命案发生，他的嫌疑被洗清了。但是他还是仔仔细细的将全部经过复述了一遍，他希望能够帮到张晋，不仅仅是为自己洗脱罪名。
那个陌生的男人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相同的表情，一脸的温和笑意，让他感到亲切放松。最后，那名男子让他把当时听到的声音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说即使他听错也没关系。当他把听到的歌声哼唱出来时，那个男人也没有露出怀疑和鄙夷的神情。
他的话语再次得到了重视。
这一切，都多亏了张晋。
出狱后，回到家里，他家的老头子照例将他叫到书房极其严厉的将他批评了一通。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顶嘴也没有反驳，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老头子似乎认为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教训，于是又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后便摆摆手让他回房休息了。方母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饭菜——在他们家雇了专门的厨师负责家里的饮食之后，方母已经好几年没有下过厨了。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到方平，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帮助张晋。
方家父母将他的沉默看成是在监狱受到教训的结果，并没有太过在意，认为休息几天缓一缓就会没事。方母也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给方平留出一个人独自冷静的空间。这给了方平很多的方便。
之后几天，他每天都会偷偷的跑到案发地四处转悠，妄图再遇见当晚的凶手。同时他还联系了平时和他交好的小伙伴们，让他们帮忙留意，如果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告诉他。他的小伙伴们都笑嘻嘻的表示同意，大家一致认为方平被关了几天憋的狠了，所以在到处找乐子，几乎没人认为他是在干正经事情。
在酒吧附近转悠了几天都没什么新的发现，这天，方平决定到第二起案件的案发地附近查探。
和酒吧旁边的暗巷一样，第二起案发地点的暗巷也被警方用警戒线拦了起来。方平不敢贸贸然走进去，他怕他的冒失会破坏现场，他可不想帮倒忙。于是他就只在巷口附近转来转去。
突然间，他听到了那首歌曲。几个稚嫩的孩童在嬉笑着唱“两只老虎”的声音。
仿佛抓到了什么要领，方平顺着声音走去。
几名似乎刚刚放学的孩子拉着手边走边唱，方平快速的走上前，拦住了那些孩子。
“喂，小鬼头！”
几个只有**岁大的孩子突然被一名看上去有些流气的青年拦住，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大哥哥问你们，你们刚才唱的是什么！”方平用恶狠狠的语气问着这种白痴的问题，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在故意找茬。顿时周围围观的大人们不乐意了。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欺负这些小孩子有意思么？好意思么？
有人出声声讨方平的行为。而旁边的行人原本都还只是围观顺便用眼神鄙视方平，这时一见有人带头，便纷纷出面声讨方平。方平觉得自己干的是正经的大事——他可是在帮助警方寻找破案的线索——却被周围无知的群众一起围攻，也是怒气冲冲。
于是乎，出门办案的张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第三十九章 熊孩子的调查
忍着怒火将方平从一干仗义声讨的民众包围中拎走，刚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张晋朝着对方头上敲了一个暴栗。
“说吧，你又在惹什么事！”张晋额头青筋直跳。这死小孩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
“大哥，冤枉啊！”方平捂着头上被敲的地方委屈的喊冤，“我只是听到有小孩子在唱那首儿歌，所以过去问问罢了，哪知道旁边的那些家伙们会这么无聊。”呜呜，头好疼，肯定起肿包了，大哥下手真重啊。
“无聊？”张晋听了后，更加愤怒的吼道，“到底谁无聊？你没事不在家好好反省，跑出来欺负小孩子？”靠！刚才真的是揍的轻了，他应该直接把这个死小孩手脚打断，省的他没事就乱跑，到处惹麻烦！
“大哥，我没有。”方平似乎猜到张晋的想法，悄悄的朝后面挪了挪，离开对方的拳脚范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后开口辩解道，“我真的只是想问问那些小鬼头，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认为这些孩子能知道什么？”张晋更想知道这小子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这么一首普及全国的儿歌，是个小孩都会唱，能问出什么东西？
“也许……”方平瞅着张晋越来越黑的脸色，忐忑不安的说。
“什么！”见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张晋只觉得更加生气。
“也许那些小鬼头就是案发当晚在场的小孩子……也说不定啊。”方平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异于常人的“怪物”存在，所以他压根没想过凶手就是那些唱着儿歌的小孩本身，他的想法很简单，案发当晚有小孩子在附近玩耍——虽然他不知道为何那么晚会有小孩子在街上玩耍——因此那些孩子有可能就是目击证人，只要他帮忙找出这几个孩子，那就能找到破案的线索。
其实，如果按照常理来说，方平的思路也不能算错。连张晋最初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目前得知真凶不是人类之后，早已不能按照常理进行判断。因此张晋并不认为方平的行为是在帮忙。他只觉得这小子在抽风。
其实，如果按照常理来说，方平的思路也不能算错。连张晋最初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目前得知真凶不是人类之后，早已不能按照常理进行判断。因此张晋并不认为方平的行为时在帮忙。
“总之，”张晋眯眯眼睛，强忍着想踹对方一脚的冲动，语气不善的说道，“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都给我滚回家去！”
“可是……”他还想帮忙啊。
“没有可是！”张晋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吼道，“现在、立刻！回家去！以后晚上八点以后不准出门！”在凶手没有逮捕归案之前，任何晚上独自游荡的人都有危险，尤其是家境殷实的年轻男子，从目前的两名被害人可以看出，凶手对于这一类型的人似乎有很大的偏好，当然也不能排除巧合的可能。
所以目前方平的行为是很危险的，只是他自己本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想了想，张晋感觉还是不是很放心，于是拖着方平走到他的机车跟前，说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方平闻言几乎感动的快要落泪了。双眼放光的看着张晋带上头盔，跨上机车，心里赞叹道：大哥就是帅啊！瞧着上车的动作，简直酷毙了！
“愣着干嘛？快点上来！”张晋见对方一动不动的在那发愣，不耐的将护目镜往上一推吼道。
“哦。”方平刚想上车，他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心虚的看了一眼张晋，躲到一边偷偷的接气了电话。
张晋原本没想太多，但看到方平这番作态，立刻想到对方八成又在出什么幺蛾子，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看来这个死小孩还真的是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对方躲在旁边抱着电话小声嘀咕，不时的还偷偷扭头看看张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挂上电话，慢慢腾腾的朝张晋这边挪了过来。
张晋见状紧皱眉头，额头青筋直冒，不耐烦的吼道：“磨叽什么！”
“那个……大哥……”方平被吼的脖子一缩，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我现在暂时不回家，有点事儿要去处理。”
“啥事！”看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张晋很想就此丢下他不理，但是又放不下心。
“额，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方平吞吞吐吐的说道，呜呜，大哥凶起来好可怕。
“既然不是特别的事情，那就明天再去处理！”现在已经接近傍晚，过不了多久天就黑了。
“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晚上呢，不用这么早回去吧。
张晋闻言，只是皱着眉头瞪着他。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很快就能处理好的。”方平举双手保证，他已经忘记了，就在几秒前他还说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现在又说重要，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张晋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平息过怒火之后，这才冷冷的开口说道：“上车！”
“大哥？”说了半天，还是要送他回家？
“我送你过去！办完事情，我再送你回去！”实在无法放心的让这个熊孩子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张晋脸色难看的说道。
“诶？”方平闻言，受宠若惊！大哥这是在关心他么？他太感动了。
不再多说什么，立刻坐到车后座，说道：“去xx宾馆。”
“……”张晋扭头看向方平，眼神里充满了危险的味道。尼玛这个死小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到情侣宾馆去做？
“那个……大哥……事情不是这样的……”见到对方的眼神，方平再次萎顿下来，正准备开口解释，张晋却发动起机车，伴随着一声轰鸣冲了出去，也将他剩下的解释留在了原地。
哼！他倒要看看这个混账小子是去办的什么事！
将车停在了宾馆门口，正揪着方平准备走进去，旁边突然间蹿过来几个人影，拦住了他们。
“哎呀，大哥也来了？”说话的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金毛。
“你们先过来，别忙着进去。”另外两人也是见过的，就是案发当晚和方平一起在酒吧喝酒的两个小子。
几个人说话间，将张晋和方平引到了旁边一家咖啡厅里，坐到一张靠近角落的座位上。
桌面上放着三杯喝过的咖啡，一看就知道这三人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
方平招来服务员，也点了一杯咖啡，随后扭头问道：“大哥喝什么口味的？”
“……”几个大男人坐在这种情调高雅的地方喝咖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摇摇头表示他不需要。
等服务员离开后，张晋皱着眉，一脸凶恶的环顾周围几个二货青年，等着他们说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今天正好遇见那两个人了，一直跟到现在，他们刚刚在宾馆开了房间，现在出去了，可能是去吃晚饭，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金毛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串，没头没脑的完全听不懂。
“这样啊？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看看情况。”方平听了后点点头。
其他两人闻言也附和着。
“喂！”张晋见状，不耐烦的出声提醒道，“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靠！把他当不存在啊？这群死小孩，都欠揍了估计。
方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向张晋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但是一想到等会对方听了后会有什么反应，到嘴边的话又退了回去，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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