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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牧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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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者强劲手力的紧缚下,原本就矮人一截的“酒桶”此刻更像一摊烂泥般半跪台上,额头冷汗直冒,脸上的肥肉也因为疼痛而抽搐不已。但直到此时,这个“酒桶”仍然惦记着台上的那袋银币,伸过左手向钱袋探去。

    瞧见“酒桶”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老者也被这个财迷搞得是苦笑不得,放开“酒桶”的右手,任由他去捡台上的那个钱袋。

    “酒桶”一把抓住地上的钱袋,就忙将其收起,塞进自己的衣服内。从地上站起身,一点恼怒的表情也没有,笑脸依旧道:“您还真慷慨啊。不过我可声明一点,概不退货啊。”

    “放心,既然我买下他,就绝对不会再把他交还给你。”

    “酒桶”笑嘻嘻的从衣服袖子里面取出铁链的钥匙,交到老者手中道:“看在您多给的那十几个银币的份上,我就把他这身铁链送给您了,这是钥匙,您拿好。”

    其实这两条铁链根本就是不值一文,之所以送给对方,不过是害怕那个奴隶因为记恨自己,万一又逃出来找自己麻烦,那就完蛋了。

    老者接过钥匙,什么也没说,回转身就解开了年轻人身上的两条铁链,瞧得众人一时间莫名其妙。先前已经警告过老者的那名年轻人不禁喊道:“小心他又逃了。”

    老者朝众人微微一笑,随即走下木台,见那名奴隶还呆楞在原地,喝道:“还楞着干什么,跟我走。”

    那奴隶没想到老者会解开自己身上的铁链,犹自坐在木台上发呆。听得老者的喊声,方才如梦初醒。茫茫然站起身,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傻傻的跟在老者后面,不一会便消失在市集的人流中。

    寻了一个僻静的小巷,老者止住脚步,在确信周围没有跟踪的人之后,方才转身道:“就这里了。”

    那名奴隶直到此刻还是一脸的恍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往前走,眼看就要撞到止住脚步的老者,他还是一副痴呆的模样。

    老者摇摇头,伸手在年轻的奴隶身上拍了一掌,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虽然有些疼痛,但却及时将年轻人从神游天外的状态拉回到了现实。

    “先坐下回答我几个问题。”老者口气淡然道。

    年轻人没有回话,但也没有坐下,就这样站在老者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臂左右。不过在年轻人庞大如山的身躯面前,老者的身形显得更加瘦弱渺小。

    见年轻人还是没有是没反应,老者也有一丝恼火,一抬手压住年轻人的肩膀,运力下压。出乎老者的预料,在他将手上劲力加到七层时,年轻人才似乎觉察到发生了什么状况,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这小子显然没有练过什么武技,但身体却是异乎常人,看来是个练武的好料子。看他这一副蛮横的模样,如果有机会是和战场,相信会成为一员虎将。

    “你叫什么名字?”

    问了几遍,年轻人才抬头,蓬乱的头发后面是一双充满了怨恨和血丝的眼睛。

    老者再问了一遍,年轻人才回道:“饭桶。”

    “饭桶?”老者强忍着笑意,不禁问道,“是不是吃饭忒多,所以他们叫你饭桶?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老者更为惊奇,竟然有人会不知道自己的姓名,难道这个看上去健壮如牛的年轻人失忆了。

    似乎觉察到老者眼中的那丝疑惑,年轻人继续道,“我从小就注定是一名奴隶,因此没有名字。”

    “那你一定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字啦?”老者开始为这个年轻人的不幸遭遇而感到痛心。

    “没有。”

    老者似乎楞了楞,如此楞的人,着实难得一见,不由心生同情,想到古东方曾有士大夫救国,今落叶城有奴隶救家园,遂道:“今后你就叫大夫吧。”

    “嗯,为什么要解开我的铁链,难道你不怕我逃跑吗?”年轻人终于从一开始的迷惑中清醒过来,开始渐渐恢复正常人的神智。

    “因为我就是想让你跑。”老者微微一笑道。

    “让我跑?”年轻人显然不明白老者话语中的含义。

    “是的,让你跑。”说着从衣服中取出一张文书,年轻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卖身契约”,只要拥有了这张契约,就是他的主人。没想到的是,老者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这张契约撕的粉碎,随手丢到小巷旁边的水沟中。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一个奴隶了,而是一个平民,一个享受自由的平民。”

    老者的话在年轻人的耳边回荡,久久不曾离去。将近二十年的奴隶生涯,难道就在这瞬间转变了吗?年轻人缓缓站起身,抬头凝视着湛蓝的天空。

    “呜!”一声如同野狼般的怪啸响彻在天地之间,两行浑浊的泪水也从这个年轻人的脸颊滑落。

    一个人如果把一切压抑的太久,一旦得到机会释放,那这种情形就会出现。而如果这种压抑是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那这个时候会表现的更加激烈。

    老者了解年轻人此刻心中的想法,因此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在一边开心的笑了,老者笑的并不好看,甚至会让人感到一缕心酸。

    良久,年轻人才从刚才的激昂中恢复过来,垂下头道:“您要我做什么?”

    看来这个大个子也不笨啊,知道我有事情要拜托他。

    “这件事对我而言或许很困难,但对现在的你来说,却是易如反掌。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你,对于今后的生活,你有什么打算?”

    年轻人低头思虑了一会,回答道:“我要回故乡,我要去解救我的朋友。”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救多少人?”

    年轻人恼怒的一挥手道:“不管怎么样,能够救多少算多少?”

    “可是你能够让他们摆脱奴隶的身份吗?”

    老者的这句话击中了年轻人的要害。的确,在此之前,他两次从主人的领地中逃脱,但每次都被抓了回去。原因很简单,他的那些主人只要到商业工会中报个名,开一个悬赏捉拿的告示,那你就哪里也别想逃了。而要开一个悬赏告示,条件就是那个人手里有一张该奴隶的官方“卖身契约”。

    刚才老者撕掉那张契约,就意味着以后没有办法在商业工会开悬赏告示,也就不可能动用大陆无处不在的工会力量来找寻他。(随着这些年大陆商业的发展,商业工会开始出现,而且在法兰克王国的支持下,这些商业工会联成了一个庞大的势力,在每个城市的经济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见到年轻人痛苦的表情,老者继续道,“不过或许有一个人能够挽救你的朋友。”

    “谁?”年轻人猛的抬头,仿佛在黑夜中见到了一丝光芒,虽然微弱,却足以给人以信心。

第十六章

    “李宇轩!”老者一字一顿的说出了答案,而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李宇轩是不是真的能够解救扬和他朋友的命运,现在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在“家园”中,不论出身如何,只要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都有机会成为军队的将领。从这里可以看出,身为“家园”家主李宇轩注重的不是出身,而是能力。能够在乱世中公开提出这个口号的,似乎还只有“家园”一家,别无分号。

    “李宇轩?”年轻人喃喃自语道。

    由于长期的奴隶生涯,年轻人对于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而且他在主人的领地也远离战场,所以根本无从知晓李宇轩是何许人。

    老者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明白年轻人话里的含义,不禁轻笑出声道:“是李宇轩,家园的家主李宇轩。”

    年轻人这才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见识少,那张稚嫩憨厚又带着男人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羞色。但是,一想到这个叫李宇轩的人极有可能会是自己和朋友的救星,对李宇轩的这个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超越了年轻人心中的那一点羞愧。

    “那李宇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真的有能力改变我和我朋友的命运吗?”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年轻人的双眼中明显闪动着热切的光芒。

    老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对面的年轻人眼神的变化,而是在回想这两年来“家园”经历的一场又一场的战役,在思索着李宇轩这个还不到二十岁就掌握了一个帝国的少年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临危不惧的勇气,高明的政治手腕,超强的统御力,当机立断的铁血性情。

    仔细回想之下,老者才真正明白公爵为什么会看好这个叫李宇轩的少年。这个少年真是太恐怖了,相信随着岁月的沉淀,他必然更加的成熟,更加的令人感到害怕。而到了那个时候,真不知道这个南部还有谁有能力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想到这些,董氏城堡的屠族事件和水淹凤城的残酷,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从那些凤翔商人的口中,对于当时的惨状,依旧使他们这些没有见过的人感到毛骨悚然。十数万的尸首被冰冻在半透明的河道中,那种地狱般的情景,绝对不是残酷两个字所能够概括的。

    年轻人见老者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脸色发白,双眼呆滞,在这种寒冬中竟然直冒冷汗。

    “您怎么了?”年轻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摇晃老者的身体。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老者见到自己面前一脸焦急的扬,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不知道让你去找他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公爵这次真的做对了吗?”到后面两句,老者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完全是在和自己说话。

    见老者似乎又要回复先前的模样,年轻人忍不住又用力晃了晃老者的已显枯槁的身躯。

    从那些恐怖的想象中回过神来,老者再次将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巨人”身上。

    “是的,这或许是你们唯一的希望,也是公爵大人最后的希望。”

    老者一反刚才迷惑的眼神,恢复了先前的坚定,同时放松了原先紧绷的神经,微微一笑继续道,“只是不知道你这小子以后会怎么样?”

    大夫根本不知道老者此刻的心中所想,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但他还是隐隐感觉到自己命运的轨迹正在慢慢发生转变,最终将会转向何方,大夫现在并不会比老者知道的多,但那种感觉却是异常的强烈。

    “大夫,我这里有一个关系着十余万百姓生命的重要物件要交给你。”老者从贴身处取出那卷羊皮纸,“你要尽自己一切力量把这这件东西交到家主手中。记住,是亲自交到他的手中,在此之前,你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看里面的内容,包括你自己,明白吗?”

    老者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眼前的这名壮实的年轻人。

    大夫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一脸慎重的把羊皮纸从老者手中接过,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存放这卷羊皮纸,不自禁脸庞微微发红。

    老者也观察到年轻人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衣衫,看见年轻人一脸的窘迫,老者轻笑出声道:“忘了应该先给你换件衣服,走,跟我来。”

    在老人的带领下,穿过城中一条又一条小巷,终于到了一处相当隐蔽的木屋前。

    老者回身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在确信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方才推门而入。见老者已经入屋,大夫也跟了进去,进门的时候不得不躬身低头,那木屋的门对于他这种身形的确显得过于矮小。

    大夫一进屋就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木屋的门在身后“吱呀”一声被关上,大夫的身形也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将整个身躯靠在了木门处。多年的奴隶生涯虽然使得他连平常的语言交流也显得有些困难,但是身体中却也拥有了一种异于常人,如同野兽一般的敏锐感觉。虽然从始至终,大夫对于这位老者都充满了感激,但是在面对此种情况时,仍然报着一丝警觉。有太多次,他都是这样被其他人所欺骗,被抓回去。因此,虽然他表面上看去傻傻的,但是对于人性中阴暗的一面他看的或许比许多五,六十岁的人更加清晰。

    一点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大夫不禁被自己眼前的情景所震惊。

    在这个低矮破旧的小屋中,竟然会有如此奢华的摆设。借助微弱的火光,大夫能够隐隐约约瞧见整个房间角落中那张精致无比的软床,虽然大夫是一名奴隶,但是每次将他买去的主人无一不是家财万贯的贵族。很显然,那张床上叠放着的正是来自遥远的东方丝绸所编织的被子。单就是这一床被子所用的丝绸,在市面上的价值就有十余枚金币,可以买上三,四个奴隶。至于屋中其他的摆设,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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