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的探索之旅-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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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件好衣服！
“有这家伙能用的东西么？”克瑞斯指着白牙问道，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打算让白牙披挂上阵，不过如果真有像魔法项圈之类的物品，还是挺实用的。
“当然有。”
“真的？”克瑞斯有些惊喜。
“不过都不属于奖励范围内，需要你自己去买。”费怡摸了摸白牙柔顺的软毛，逆着方向，将蓬松的毛发弄的很乱，之后又将它们细心的捋顺，玩的乐此不疲。
似乎给它弄件衣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克瑞斯看到了白牙眼中的诉求。
将白牙从柔软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后，克瑞斯对费怡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虽然我已经是协会的一员了，但我是得说协会的法师们品味似乎有些，嗯，有些奇怪。”
“法师之间的审美观风格迥异，慢慢你就习惯了。”费怡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不知道你指的哪一方面？”
“就是那个备案的大眼睛先生，为什么不造一个魔像一样的类人炼金生物在这备案呢？而非要弄个……”克瑞斯用手做了个蛇爬行的动作。
费怡说道：“大眼镜先生并不是单独的个体，它只是‘阿尔－萨菲尔’身体极小极小的一部分罢了。”
“阿尔－萨菲尔？这不是这座城市的名字么？”克瑞斯有些疑惑，又或者这个名字同时指代了别的什么东西？
女孩接下来的回答让克瑞斯大吃一惊：“是啊，整座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炼金生物，我们都是生活在它的身体上，就像是生活在巨人身上的跳蚤一样。”费怡用脚跺了跺地面，又像跳蚤一样在原地的跳了两下，长袍随着她的蹦起轻轻飞舞。
可惜没有风，克瑞斯心里想道。
“难道这座城市是活的？就像构装体一样？”克瑞斯惊讶的问道，虽然他听说过亘古时期的地精文明中，出现过坚船利炮，以及犹如泰坦一样的钢铁兵器，但他不认为现今的世界中仍旧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最根本的一个原因是，这和本书的风格似乎不太符……
“这座城市是魔法帝国时期最杰出的成就之一，你很难想象当时的传奇法师们是怎么做到的，即使在当时的32座浮空之城中，也只有这座城市是这样的炼金生物。据说当时‘信仰之战’时期，这座城市还到过神国，参加过与神的战争呢。”费怡神态平静的说道：“这是多么伟大的杰作啊。”
“你的表情似乎和你说的内容不太搭配，太平淡了吧！‘啊’的时候不是应该更感叹一些么。”克瑞斯有些疑惑的问道，说这段话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语气骄傲一些、表情激动一些、动作激昂一些才对么？
“因为这座城市不仅是最杰出的成就之一，同样也是魔法帝国覆灭的原因之一。”费怡简单的说了一句，不太愿意做过多的解释。
魔法帝国覆灭的因由有很多个版本，地上的人们对此众说纷纭：有说是神明的阴谋，这个理由的拥护者最多；也有说是法师内部的相互倾轧；还有更离奇的，说帝国的80个传奇法师在无尽深渊的最深处找到了这个多元宇宙的缝隙，之后80人组成了两个团，一起结伴离开了这个多元宇宙，去往了更加神秘的地方，从而造成了帝国的覆灭……
即使是处在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普通人，也对天空之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更何况是现在，所以这些基本都是人们平时无聊时的遐想罢了。
至于这个庞大的统治了整个大陆近千年的帝国一夕覆灭的真正原因，克瑞斯并不清楚，不过他认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死亡显然不会是一、两个原因能说的清的。听费怡的说法，显然‘修长城’应该算是其中一条，至于其他原因，虽然费怡并不想多说，但既然来到了这座奇迹之城，想要了解应该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费怡继续对克瑞斯介绍着这座城市：“大眼睛先生就如我刚才说的，只是这座城市身体的一部分而已，这并不是比喻，它而确实是‘阿尔－萨菲尔’的一部分。所以说在你备案后，你的秘法印记已经通过大眼睛先生被整座城市记录在册了，并发往了其他法师分会。”
全城联网么，比之于地球时代这并不算什么，克瑞斯对此并不吃惊。
眼镜娘绕着克瑞斯看了一圈，貌似很满意自己的眼光，领着他穿过一排排的衣架，向房间的深处走去。
费怡走在前面，用手在一件件法袍上拂过，克瑞斯跟在她后面，不时的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还不太习惯穿长袍。
二人边走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聊着这个奇迹之城。
“它会变形么？”克瑞斯问道。
蔚蓝的天空，魔法的光辉从城市的一侧蔓延到另一侧，光辉所过之处，地面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和齿轮的摩擦，或是陷落，或是凸起，整座城市在人们吃惊、恐惧、无助的表情中，变成了一只遮天的炼金怪兽……，想来还是挺带感的。
“变形？像变形怪一样？好像不会。”费怡停下脚步想了想，又回头看着克瑞斯说道。
“并不是说像变形怪，而是说，嗯。”克瑞斯思考了一下：“比如说它表面是座城市，其实本体是一条巨龙形态的构装体？或者炼金泰坦什么的。”
“你的想法总是很奇特，克瑞斯。”费怡说道：“我并不知道它是否会变成其他什么，不过在我看来，龙和泰坦并不比传奇法师更强，它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本体应该是一位炼金传奇法师才对。”
我们都生活在一位白胡子、尖帽子的金属法师的身体上？这个貌似不太带感……
克瑞斯摇了摇头将这个有些难受的画面抛出脑后，看着面前的少女，显然她的想法比自己的奇特的多。
“他拥有自己的智慧么？”克瑞斯继续问道，虽然他知道构装体被释放九环法术‘启智术’后会让构装体具有心智、拥有感情。但对于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而言，他有些怀疑这个九环法术是否够看。同样，启智术在施法时需要一个强大的灵魂作为施法材料，而对于这座城市来讲，克瑞斯不敢想象需要强大到何种程度的灵魂才能够满足它的需要。
也许神明的灵魂是个不错的选择，克瑞斯心里想道。
“当然有的。”费怡说道：“它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比大多数法师都睿智，而且它的身体任何一个部分都可以共享这种智慧，比如大眼睛先生。”少女说道。
“大眼镜先生们分布在城市的各个地方么？”克瑞斯问道，如果是这样就太恐怖了，希望它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或者说奇特的嗜好。克瑞斯自己并不怕，因为他是男性，他是在为像费怡这样的少女们担心。
“在阿尔－萨菲尔的身体部分中，大多数代表它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确实都是像大眼睛先生一样的眼柄状构造体，数量也确实有很多，不过都只能出现在那样的水晶圆台以内。”费怡说道。
好吧，克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的炼金表亲。克瑞斯胡思乱想着，就是不知道它的本体是否也像你一样的威武霸气。
“不过即使有这么多像大眼睛先生一样的构造体，但大眼睛先生却只有一个。”费怡从魔法长袍的袖口内将右手的食指伸出，强调了下重点。
“那其他的叫什么？”
“布兰多、路西恩、四十七、……”费怡一一列举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克瑞斯急忙打断，如果再说下去也许就该会有版权纠纷了。
……
房间的深处有一个特别的小隔间，隔间其中的一面墙上摆满了各种小木盒，费怡拿了其中一个扔给了克瑞斯，克瑞斯打开一看，一枚空间指环正竖在盒子里面。虽然克瑞斯已经有空间指环了，但给了咱就要，装备不嫌多。他将这枚空间戒指戴在了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上。
而另一面墙的架子上罗列着许多六棱形的水晶，水晶的颜色有很多，费怡让克瑞斯随便挑一个。
“干嘛用的？”克瑞斯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费怡卖了个官司。
“协会对新晋法师的奖励很丰厚啊！”克瑞斯说道，从穿的到用的，还有空间戒指和不知名的水晶，这实在是太大方了。
费怡笑了笑说道：“每一位新晋的法师都是协会最宝贵的资源。”什么最重要，人！这点异界和地球都一样“而新晋法师基本都是比较脆弱的，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你们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并且这些东西虽然你感觉很好很贵重，但等你成为中高阶法师，又精通炼金术的话，这些都是随手用些边角料就能做一大堆的。”
“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
“是的。”
克瑞斯将魔杖和水晶都放入了空间戒指中，费怡领着他穿过光幕，走出了房间。
“如果我多拿了会怎么样？”克瑞斯问道，虽然魔法袍不能穿两件，但魔杖多拿几根还是挺有用的。
“很简单，无法出来呗。”
原来有防盗系统，还很智能。
“我们接下来去哪？”克瑞斯问道。
“去看看你的家。”费怡回答道。
“家？我的？这里？”
“家，你的，算是在这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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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牧师和法师的晚餐
加兰诺的贫民窟
即使是贫民窟，也是有酒馆的，落魄的冒险者经常会在这里买上一杯劣质的黑麦啤酒，让自己沉浸在酒精中。啤酒的价格很便宜，只需要十个铜币就可以卖上满满的一大杯，而那酒水的味道也很对得起它们的价格，又苦又涩，口味比泔水强不了多少，但至少有酒精在里面，这就足够了。买它的人对此并不在意，他们会用一天辛劳的报酬换取几杯劣质的酒水，佐以一天的见闻、过往的喧嚣，将它们灌满自己的肚子里，喝的酩酊大醉。
酒馆被称作‘哭泣的鼹鼠’，在贫民窟内十分出名，而酒馆的老板，人们都习惯的称他为‘老鼹鼠’。事实上‘老鼹鼠’既不老、长得也不像鼹鼠，而是一位个头足有一米九的壮汉，听说他年轻时也曾富有过，也是冒险者中的一个狠角色，不过后来经历了一些令人伤痛的事情，便把所有财产都捐给了穷人，而自己则在贫民窟开了这么一家小酒馆。
平时到了晚上，这里的热闹程度不比贫民窟外面的酒馆差上分毫，而今天却有不同。酒馆的角落，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人对坐在酒馆的圆桌前，二人身边空了一大圈，而周围酒鬼的喧哗声也小了很多，彼此说话交谈时，似乎都压低着嗓子。
老人穿着朴素的亚麻布长袍，样子很慈祥，长袍上绣着‘医疗之神’的圣徽，‘医疗之神是穷人的救世主’，贫民窟里的人大多都这么说，而老人，人们则叫亚撒牧师。
亚撒牧师对面坐着的中年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沧桑感，但样貌却显得年轻，穿着一件华丽的法师长袍，长袍的质地是用某种魔兽的皮做的，似乎一直在变幻着颜色，偶尔还会有一道流光从长袍上闪过，显然这位中年人是一位法师。如果在加兰诺住的久了的人则会认出，这位就是两年前5秒灭大火并冻伤几百人的六环法师－－艾文·塔图姆。
按真实年龄算，艾文·塔图姆只比亚撒牧师小2岁。
艾文法师和亚撒牧师每人面前一杯黑麦啤酒，中间摆了一大盘的烤乞丐鸟。乞丐鸟是一种体型不大的红嘴雀，这种雀类繁衍迅速，数量众多，春种秋收之时常结成大规模的群体铺天盖地而来，吃任何它们能看见的草种、粮食，几乎泛滥成灾。因为这种鸟类体型较小，身上的肉也很少，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人去吃，因此这种鸟又被称为乞丐鸟，表示只有乞丐才会去吃的鸟。不过这种鸟也算是贫民窟里的人最常吃到的肉食了，在城外的田间林子里很容易就能捕获到。
这种鸟的味道其实一般，烤的时候一般会在上面抹上一些盐和……，好吧，事实上只抹了一些盐而已，调料的价格可是很贵的，不必要浪费在这种食物上。
亚撒牧师的两只手油油的，抓着烤乞丐鸟使劲撕扯、大口咀嚼着，并几乎不吐骨头出来，而他对面的艾文法师则一只手使用法师之手让烤乞丐鸟悬在空中，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显然没有牧师那么好的胃口。
“你找我来究竟想说些什么？”艾文法师问道：“近几年这可是你第一次找我，而我去找你时，还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