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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朱锦生香-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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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沅对他的心思,宗恪不是不明白,从俩人相识到现在,她不停的在做各种努力讨好他、向他示爱,她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更可怕的是,她还百折不挠。

    一开始,宗恪觉得这简直像个玩笑。

    他觉得,这异世界的女人全都不正常、这么随随便便就说爱,和群体性癔病一样,恐怕只是一时头脑发热,随口说说。所以那时候他对阮沅从来不假颜色,光他扔的语言冰块,就够把阮沅整个儿埋起来的了。

    可是后来渐渐的,宗恪就觉得不对劲了:原来这女人……竟是来真的!

    这太讽刺了:姐妹俩一个拼命想逃,一个拼命往前凑,他在其中一个的眼睛里被视如敝履,而在另一个的眼睛里,却被当成了绝世珍宝。

    要不要把阮沅玩弄一番、顺便气一气萦玉呢?曾经,宗恪有过这想法。

    最终他没有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他深知被钟爱的人所伤,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并不是出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教科书般的仁慈,是他不想看见相似的轮回:他曾经被萦玉伤得五内俱焚、彻夜难眠,那种痛苦,甚过世间一切**折磨。

    他恨的只是萦玉,何必要把这样的滋味加诸一个无辜的人?阮沅没有害过他啊。宗恪觉得,自己还没有混乱到那个阶段。人家爱他,这不是罪,他虽然不爱对方,也用不着这样害她。

    况且到了如今,宗恪也不敢保证,自己对阮沅,真的就丝毫情意都没有。

    他依然记得那个大雪的除夕夜,阮沅和他说的那番话:“等你去做了和尚,我每天早早做好米饭和菜蔬,就在你下山化缘的路上等着,免得你走那么远的路、受人欺负。”

    尽管铭心刻骨的爱过,尽管和异性有无数段浪漫来往,但这却是宗恪此生,所听到过的最动情的话。

    后来再慢慢回味,他不由暗自心惊,因为宗恪猛然发觉,自己的内心起了变化,他在慢慢接受如今这相伴的感觉。

    这不是他的理智愿意见到的结果,别说阮沅是萦玉的表妹,就算她是个毫无来历的普通人,宗恪也不打算爱上她。爱上谁这种事,对宗恪而言只意味着痛苦,不是他痛苦就是对方痛苦,他既然对阮沅有了好感,既然想真心待她,又为什么要拖着她一同痛苦呢?

    再说,还有萦玉的警告在那儿,那个女人,从来不会放空话。

    对于一个跟着萦玉一同长大、与林展鸿夫妇关系亲密的人,宗恪觉得,自己无论提高多么强的警惕性,都不过分但凡有越州云家的人插手,事情发展到何种诡异的状况,都是可能的,这是武林常识,更何况还是那个云敏。

    ****夜夜的相处,一次次有意或无意的纠缠,此刻的他,早已不复最初那种冷面冷心的状态了。时间越久,他越能清晰感觉到内心的搏斗,不知不觉间,理智和情感已经陷入厮杀中,虽然眼下,理智一方暂时占着上风,但是再这么下去……

    宗恪叹了口气,想不下去了,他明白,就算今晚想破了头,他也找不到解决办法。

    回过头来,他看看身边的阮沅,熟睡中的阮沅蜷缩着身体,像安眠在丛林里的小兽。她漂亮的头发如瀑倾泻在他身侧,月光如洗,照进屋来,她的睡姿宁静无邪。

    宗恪的心,不禁砰然一跳。

    确定阮沅是真的睡熟了,宗恪这才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头发:“……晚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七章

    次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俩人早早起身,在客栈里吃了简单的早饭,结账出来,日头已经很高了。

    “回宫里去么?”阮沅问。

    宗恪摇摇头:“还不忙。”

    阮沅张大嘴巴:“你还要玩啊?”

    “怎么?不行啊?”宗恪笑笑,“每天都那么勤奋,偶尔放个假,就大逆不道了?”

    阮沅赶紧摇头:“不不,没那个意思。可你不是说,晋王世子他们这两天就到京城了么?难道你不用在宫里等他?”

    “就算他这两天到,也不会马上进宫的,”宗恪不在意地说,“长途奔波,到了岩松口,他总得休整两天。所以,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么?”

    “什么机会啊?”阮沅不明白。

    “去探查的机会呀。”宗恪笑道,“今天咱们就去一趟岩松口。”

    阮沅至此才恍然大悟!

    “难怪!我就说嘛,你这种工作狂没可能突然玩性大发的。”她哼了一声,“我早猜到你这趟出来是有目的的。”

    宗恪一笑:“也不能这么说嘛,本来这种事也可以丢给宗恒的手下,这不就是为了带你出来玩,我才亲自把这活揽到手的么。你看我多勤勉啊!”

    “得了吧。”阮沅悻悻道,“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放心,非得亲自去看才踏实。”

    宗恪也不辩解,只道:“反正玩也是要玩的,我们出来就是打着游乐的旗号,而且谁也没通知。就算真被发觉也没人敢指责,宗恒的手下如果潜入岩松口,一旦被晋王世子发觉,那就算得罪太后了。”

    阮沅想了想,问:“我们走路去呀?”

    “怎么可能。”宗恪说,“先去买两匹马。”

    俩人朝着南市口走去,路上,阮沅哎了一声,晃了晃脑袋:“怎么说,也得找个办法,把晋王炒了鱿鱼才好!”

    听她说得有趣,宗恪也笑起来:“是啊,我也想的!虽然我不是太喜欢裁人这种事。”

    “是么?”

    宗恪点点头:“新翼之前呆的那家公司,搞过一次大裁员,其实情况并不像老板说得那么惨,那都是幌子,借口这两年的经济危机,故意把效益说得很惨,什么希望大家共度难关之类的老板的心黑着呢,趁机把年终推迟到年后三四月才发,谁又敢说个不字?年终奖是每月百分之十五的薪水积累,掐着你的脖子呢。”

    阮沅感慨:“资本主义老板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

    “嗯,原本六个人做的事情,他只留四个……老板既然想裁员,来做坏人的当然是我。”宗恪笑笑,“裁掉的,都是些技术陈旧啦,拖家带口又不太能加班啦,也没有无法取代的个人优势……这样的人,基本都在四十岁左右。”

    阮沅微微叹了一声。

    “做hr的什么都干,杜拉拉只给你看她光鲜的一面;你不会看见她帮着老板瞒扣你的保险,在你不幸出工伤时落井下石……”

    “天哪!那个怎么弄?”

    “钻法律的空子呗。”宗恪耸耸肩,“有些法规说得不清不楚,执行的时候,到底偏向哪一边就看公司制度怎么定了:怎么操作才不会留下不良证据,怎么操作才会让公司在发生仲裁时依然站得住脚你以为人力总监是菩萨下凡?猫腻多着呢。”

    “我靠!”阮沅要骂出来了,“这还是人么!”

    “可不是。辞退某些人,就等于把人一家子全扔大街上。”宗恪沉思了一会儿,才又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离开公司以后还能去做什么,东山再起的神话毕竟不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我只能把推荐书写得好看一点,可那也没什么用。”

    宗恪说这话的样子,显得很怅然。

    阮沅不出声,她没想到宗恪的心竟然这么软,连这种事情都放不下。

    俩人边走边逛,不多时就来到了南市口。

    南市口是全城的马市,是骡马贩子的集中地,这儿到处人嚷马嘶,“味道”浓郁,各式各样的骡马或耐心、或焦躁地等待着未来的主人。宗恪原以为,这地方又脏又臭,阮沅会掩鼻皱眉,不肯进来,却没料到一见这么多马,她的兴奋劲儿居然上来了!

    “天哪!好多马啊!”阮沅手舞足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马!天堂!天堂!”

    她一路说,一路用手拽拽这匹的缰绳,摸摸那匹的鼻子,又抱着马头狂亲,嘴里还叫着什么“兄弟好久不见哪!”,阮沅那样子简直像回了自己家,见了亲人。

    宗恪很惊诧:“你这么喜欢马啊!”

    “我当然喜欢啊!”阮沅立即说,“喜欢得不得了呢!我还会骑呢!我骑得还很好呢!”

    宗恪扬了扬眉毛:“真能骑马?”

    阮沅一翻眼睛:“哼,不信的话,等会儿试试就知道了。”

    时间不多,宗恪没有耽搁太久,他随便挑了匹三岁的白色公马,又问阮沅想要哪一匹。

    阮沅东看西瞧,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众马之中牵出一匹来。

    宗恪一瞧,乐了!

    那也是匹公马,一身乌亮的黑毛,个头儿高高的,看哪儿都很好,只不过这匹马的眼睛上生有怪怪的突起,是长形的肉瘤,猛一眼看上去,活像两道画过的粗眉毛。

    阮沅也咧嘴笑起来:“看出它像谁了吧?”

    宗恪点点头:“蜡笔小新。”

    阮沅哈哈大笑!

    宗恪伸手摸了摸黑马的马头,那马从鼻子里哼哧了一声,不耐烦地把脑袋转开了,还把尾巴摔啊摔的。

    “它不喜欢男的,只喜欢女的。”阮沅很得意地做了个手势,“所以呢,我是美伢,你是广志,它就是野原新之助!”

    黑马像是听得懂她说话,很鲜明地打了个响鼻,然后亲昵地在阮沅身上蹭了蹭,那样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猥琐顽皮。

    嗯,这下子更像了,宗恪想。

    为了做成这笔生意,马贩子一个劲儿夸自己这两匹马多壮实,但是他的夸耀之词一多半都是给的宗恪那匹,阮沅在旁边听了,心里有气。

    “我的这匹难道就不好么?”她凶巴巴地问。

    “也好!也好!”马贩子赶忙笑道,“小的这儿卖的马,哪里会有不好的?只是这一匹嘛,公子爷记得多给它喂点,这家伙倔得很,脾气也烂,吃少了不跑路。”

    阮沅笑起来:“这我知道,它不光贪吃,还好色,还爱偷懒,还喜欢恶作剧……”

    马贩子眨眨眼睛,那意思像是在说,咦?你都知道啊。

    两匹马一共三十两银子,宗恪给的是银票,付了帐后,他对阮沅说:“上去试试吧。”

    阮沅也不客气,牵过那匹“小新”,翻身上马,骑着它来来回回跑了两圈,姿态熟练。

    回到宗恪跟前,她下马来,得意洋洋地看着宗恪:“怎么样?”

    宗恪很是吃惊,刚才阮沅那套动作,明显训练有素,看来她真的会骑马。

    “是在哪儿学的?”他问。

    “这个嘛,秘密。”阮沅说。

    从马市出来,俩人上马,朝着岩松口的方向疾驰而去。出了京城,大约走了一个多钟头,岩松口就到了。

    这是一座繁华程度不亚于华胤的城市,因为担任拱卫的职责,处于京畿要地,再者,来往京城的商贩官员也多,所以岩松口这块地方的人口不少,从路人脸上安详的表情可以看出,这儿和华胤一样,也是一片平静自在的乐土。

    宗恪以前就曾说过,华胤民风浪漫,不太好战,却喜爱艺术和商业。

    和阮沅来的那个世界有所不同,这儿也有所谓塞外和关外,关外是指的素州青玉关外,塞外则指的是定州小雍山外。一过小雍山,就是狄人的旧土,那边以广袤的荒原著称。但是到小雍山这边,气象顿时就变得柔和了。

    和阮沅的思维习惯相冲突,所谓燕赵之地的刚硬大气,这种东西在华胤一代是看不着的,只能去南方青州、皖州、楚州和浚州寻觅,那边是武林人的大基地,民风一向剽悍豪阔,有所谓“青州硬骨”之称。北方,包括京师华胤在内的几个州县,土地肥沃,气候湿润,人民性格软糯,筋骨柔弱,家境普遍富裕,不喜欢征战,更钟情斯文事情比如吟诗绘画。

    所以当初宗恪攻打齐帝国,北方以及中部几个州县都是最先得手的,越往南打,就越困难,直到如今,南方依然有叛乱不时发生。

    到了地方,看着接近中午了,宗恪提议先找间馆子吃饭休息。俩人牵着马,溜溜达达在街上走了一会儿,阮沅指着一座酒楼道:“就这家吧!”

    那酒楼名叫松云居,三层建筑,看起来挺气派,来往人也多。他们到了近前,小二热情招徕,叫人牵过马去,又把两人让进了楼上。

    到了三楼,阮沅挑了个靠窗的座儿,她往外面望了望,不远处一条宽宽的河,白浪翻滚,波涛澎湃。

    “那是什么河?”她问。

    “是阜河。”宗恪说,“源头在定州惠春,流经京城,一过京城就开始变宽,再往下几个州县,到南方青州就成了长江那种大河了。阜河在庐州被芒山阻拦而改道,从竖变横绕了个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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