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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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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女,那你说,等你们长大了,我是说再大一些的,子滔能不能也喜欢上你啊?你看他现在都帮你打架,唉,我都不知道该咋见你任大娘了,不过等几年,要是他也喜欢你,那小伙子,妈妈看着长大的,还行。”

    江男一摆手:“哎呀妈,能别开玩笑嘛,人家喜欢钟丽缇,知道谁不?美人鱼,就那样的。”江男叼着筷子比s型。

    又口若悬河道:

    “不是钟丽缇也得杨钰莹那样的吧,嗳?就我们学校,喜欢他的可多了。

    有个叫何惜的,长的很清纯,学习也行,性格也好,最关键的,哈哈哈,她给我送过好几回通红通红的大苹果。

    那苹果可脆了,酸甜酸甜的。

    为溜须我呗,能看出来任子滔拿我当妹妹,也都以为是妹妹,估计想让我美言几句。”

    “子滔是拿你当妹妹?”

    “对啊,不过我不喜欢,我拿他当兄弟、哥们。”

    江男话落,手机还响了,她赶紧去接电话,接起来一听就吓一跳。

    王爽呜呜呜,哭的跟天要塌了似的:

    “江男,我钱让人偷了!

    我寻思银行关门了,明天开门也得上课,没时间,我就拎着包,去上回给你爷爷过生日的饭店换整钱。

    可能是让人盯上了,给我衣服都划开了,咋整啊?我想死,别拦我!”

    江男赶紧一手拿书包,一边去厨房找塑料袋装肉丸子,她说:“妈,不行了,我今天不能在家住,得回学校,我一姐妹,钱丢了,小女孩,我得陪她是河一起过,度过人生的起起落落。”

    苏玉芹……

    “走了啊,赶紧给我爸打电话,不回家,他要干啥啊?妈,么么么!”

    几个飞吻扔过去,哐一声,安全门关上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恨着是不是代表还爱着(二更)

    江男找到路口的王爽,看到小丫头蹲在那里抱膀哭,她也蹲下身。

    “受伤了没?”

    “吓着啦!”王爽将破碎的包给江男看,又将坏的衣兜冲江男。

    “他们呢?”

    “你不是说,不让告诉别人吗?”

    “我是问,咱小组成员呢?”

    王爽哭的赖赖唧唧:

    “哪有啊,你一走,他们就散了,哪有食堂吃饭那事啊!

    任学长根本没扯我们,板着脸说,他要看书;

    萝卜缨说他有事;

    付俊泽也不够意思,他是最先撤的!

    我也不能叫洛洛陪我,钱丢啦,妈妈啊,好几千,我从七岁开始攒的啊,我拿手指头入股啊!”

    江男探头凑到闭着眼睛大哭的王爽面前,小声道:“这钱我借你,还算入股,挣了还我。”

    王爽……立刻瞪大泪眼。

    江男将书包撤下来,放在腿上,拿出一个香喷喷的肉丸子递过去:“给,吃,你说你挺大个体格子,长的还这么壮实,根本不适合演梨花带雨,只能起到喜剧效果,造饱了咱俩报案去。”

    王爽吃的时候,眼里还有泪珠没掉完呢、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一手拿着肉丸子,满手的油,一手一把搂住江男的脖子,激动表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一辈子!我发誓!”

    江男在被人死死搂住脖子的状态下,点点头。

    她不想让自己以成人的思维去分析这些誓言,她信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那句一辈子是真心的,至少曾有过。

    王爽在搂住人脖子的状态下,她还咬口丸子:“真香啊。”

    ……

    这头,从江男走后。

    苏玉芹对着一桌子的菜,莫名其妙就没了胃口。

    她试图和自己对话,这样不行啊。

    女儿,早晚得有她自己的事,早晚得离开她,不好好吃饭,时间久了,不完了吗?不是说好要好好活着吗?

    她夹菜塞嘴里,又扒拉饭,强迫自己多吃些,一定要多吃些。

    就像是今天如果做不到吃下去这碗饭,那么她接下来任何事情都不会成功一样。

    可吃着吃着,她忽然厌烦地一把摔了筷子,有一支筷子都被她甩到门口了,紧接着脸色又一变,捂着嘴就跑到了卫生间。

    “呕,呕!”

    她抱着马桶,用马桶支撑自己滑坐在地上,连蹲都蹲不住了,吐的额头上布满汗珠。

    苏玉芹闭了下眼,闭眼那一瞬,就跟开了闸一样收不住了,她突然放声痛哭,突然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程度。

    像疯了一样的哭,像疯了一样拍打卫生间的瓷砖地面,直拍到手掌红肿。

    她不想再装了。

    短时间内,怎么可能会改变一个人几十年的性情,对,她不过是装的。

    她想起老父亲抽闷烟,被那口气窝囊的一夜白了头;

    想起她娘抱着她哭,捂着心口为她犯愁后半生;

    想起在火车上,江源达说的整个过程,这回她信了,因为那是江源达对她父亲说,一定不会撒谎了,可也就是因为信了,她才不甘。

    她现在最恨的就是自己,恨不得先撕烂自己,恨不得回到当初,为什么要劝丈夫带秦雪莲去,她为什么要这么多事!

    苏玉芹陷进了牛角尖,抬起右手,摊开五指,她看向自己这只当初和秦雪莲联系写信的手,有那么一恍惚,想给剁了。

    因为就是这只手,瞎联系吧,把自己的丈夫送给别人使用,让自己从嫁的最好,给娘家争光的女儿,变成了离婚的女儿。

    她娘昨天找茬和秦婆子骂街,弟弟要出门揍那死婆子,她父亲已经很多年不骂母亲,这回骂的是:“别闹了,你撺掇玉福打仗要是进去了,再没有那么个人,能给他捞出来了!”

    看看,她承认与不承认,这些年连娘家都是江源达在支撑。

    她还啥也不是到,让自己巴心巴肺的女儿,得成了离异家庭的孩子,将来成家结婚,这就成了被人挑剔的短处。

    她哪是爱父母、爱女儿,都是她害的,她怎么不去死!

    抬手间,苏玉芹啪啪的就甩了自己两个大耳光。

    就这清脆的耳光声,就这幅模样的苏玉芹,如果江男此时能出现,如果她在。

    江男甚至会很难想象,这是刚刚告诉她,你爸爸忙的妈妈吗?这是刚刚还在和她说笑、谈心、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笑容的妈妈吗?

    如果不是,那她妈妈,要装的多累,才能做到若无其事。

    就是苏玉芹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喝的里倒歪斜的江源达回来了。

    江源达明显看起来很兴奋,喝的也很多,脸通红。

    他开门进屋就喊:“姑娘呢?男男啊?我回来啦,出来给爸瞧瞧!”

    他甚至在换鞋的时候,醉眼朦胧间,根本就没看到门口掉落的筷子。

    安全门和屋门刚关好,卫生间的门,也在同一时间被人一掌推开,大敞四开。

    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手上还握着剪子的苏玉芹,面无表情出现了。

    她看起来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天外煞神。

    江源达被吓一跳,瞪圆眼睛,他指着苏玉芹的头发,有些结巴又很惊怒道:“你?你?你这狗啃的头发自己剪的?你?!”

    “上哪去了。”这一句,苏玉芹说的平静异常,可她第二句,忽然扯脖子尖利道:“我有没有让你回家陪女儿?我有没有让你给我装,装也要装出个好爸爸样!人呢?人呢?”

    手上的铁质剪子,她嗖的一下就甩了过去。

    这一下子,随着剪子哐当一声从门上掉下来,江源达捂住耳朵,心吓的砰砰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后怕。

    他觉得就那么一寸吶,一寸就得伤到他头,伤到他眼睛,这是要杀了他?

    江源达将手包啪的一下就扔在了沙发上,高大的男人几步就蹿了过去,两手把着苏玉芹的肩膀使劲摇晃,眼里也如着了火,怒视汹汹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疯啦?!”

    苏玉芹就像是看这辈子最大的仇人般,喊的她整个身体颤动,两手也一起用劲拽住江源达衬衣领子:

    “我是疯了,你不是人,还想怎么欺负人!我只求你给我女儿当个好爹,你到家就喝大酒,咋不喝死你?你怎么不死外面?你露面了吗?人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当一切无处可逃(一更)

    江源达此时的情绪也震怒到了。

    他就觉得眼前这女人,怎么就能不讲理到这种程度,怎么就能发疯到这种地步?

    他被气的眼圈儿发红,吼道:

    “我是玩去了吗?我不知道累?我开车这大脖子僵硬,我不想回家?

    你是聋?啊?苏玉芹?

    没听到在车上,我就接到徐图之的电话?

    人家意思多明显!

    就这周六周天有空,问我哪天回,要聚聚,啥意思?

    他媳妇和他妈干起来了,在家闹心,他就这两天心情不好,还不想自己花钱,拿我在当冤大头要人情呢知不知道!

    唱歌一场下来千八百快,火车票刚多少钱?

    可我他妈的,为啥欠他人情你心没数?不就是想让你爹娘舒服坐软卧,怕你娘犯病,那是我亲娘啊?冲谁!”

    苏玉芹满眼恨意,她就听进耳朵里俩字:唱歌去了。

    “叫女的了吧?真不要脸,一个个挺大岁数了,儿女都要结婚成家了,你们那群狐朋狗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源达倒是挺光棍,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都解释了,还能说出这话,听着心有多凉。

    他气愤点头,看着面前的妻子,看着妻子把她自己那头发剪的乱七八糟,一副就像是家里死了人的样子,气的他……

    江源达深呼吸,他用手指点着苏玉芹的鼻子方向,冷声道:

    “是有女的啊,我请客就得安排人家乐乐呵呵的,他好那个,那就得请心头好。

    我告诉你,我就是单独给他花钱找女的,也没毛病!

    我们几个,还能干瞅着他一个人搂个女的,让他尴尬?

    不知道的,以为安排人家是为抓人把柄,我是回人情,不是结仇去了!”

    搂女人?苏玉芹又抓住了关键词。

    她脑子里立刻浮现想象的场景。

    声色犬马,男男女女又亲又抱,女人抛个媚眼,男人趁机摸几把,啃几口,脸贴脸跳舞,临走临走,辛苦钱再白扔给那些女人。

    她一手抓住江源达的脖领子,给江源达立时抓了个趔趄,又一手要去挠人家的脸、脖子:“我让你不要脸,我让你们当父亲了都没有父亲样,无耻,今天跳舞明天睡觉,你们男人恶心透了!”

    江源达能任由苏玉芹揍他嘛,正所谓没有憋死的牛,只有愚死的汉,而他向来不愚蠢,就没跟谁软过。

    他也支吧开了,俩手架着苏玉芹的胳膊,嘴上都喷着吐沫星子吼,吼的大脖筋都出来了: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怎么唱个歌就变成睡觉了!

    我他妈不应酬,哪来的钱?

    你就嘴好,爹啊娘啊闺女的,就会个陪!

    我不应酬,谁给你去办这事那事!

    你有难处的时候,怎么知道指望我?

    我不应酬,我给你现变出来的关系?现变出来这些人啊!”

    然后,只看这两人,彼此架着胳膊,一副互撕状态。

    又是在纠缠中旋转着,又是推搡着。

    地面还擦的太干净,不是苏玉芹在倒退时,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江源达身体往前倾时,差点一个大前趴、直接趴地上滑倒。

    俩人干脆一路撕扯着,愣是从客厅撕到了卧室,怎么进来的都不清楚。

    苏玉芹到底脚下打绊,自己给自己绊倒了。

    她砰的一下就仰躺在床上。

    江源达一看,立刻抓住制止这疯癫女人的唯一机会,他嗖的一下就蹿了上去,是以跳起的姿态扑到了苏玉芹的身上。

    苏玉芹那胸被压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咳咳咳!”

    江源达看着身下苏玉芹那像是被狗啃过的头发,他赶紧立起上半身,一手给身下的妻子顺着气,一手不管不顾的就搂住了苏玉芹的脑袋。

    等江源达过了几秒再出声时,男人那声音里,带出几分泪意、疲惫、酒后的多愁善感、以及无奈。

    他不顾苏玉芹的挣扎,尽量脸贴脸,红着眼睛道:

    “别闹了,媳妇,那剪子要是伤着自己呢?

    你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媳妇,今天,我跟你说点心里话。

    先说,我是人,不是牲口。

    我也会累,我也会伤心,我也有无奈。

    咱家从啥也没有到今天,从谁也不认识到今天,家里的大事小情有几个朋友张罗了,都是我在外面跟个秒针似的在转。

    再苦,我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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