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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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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改日,等清小姐心情好了再来拜访。”

    “嗯。”

    三人向外走去。

    “秦挽月!救他!求你救他!”清小姐追出几步,带着哭腔喊道。

    挽月顿了顿,冷声道:“与我无关。”

    “哈哈哈哈……”清小姐惨笑,然后尖声对少歌喊道,“七公子?你知不知道,秦挽月爱的人根本不是你!她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大公子!你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到了没有利用价值那一天,会被她弃如敝履!”

    “小二,你对她做了什么?”

    挽月无辜地摊手:“没有。她大约神智不清了。”

    少歌回眸看了看清小姐,挑了挑眉,叹息着离开了花坞。

    谢倾宁奇道:“秦挽月?这个名字好生耳熟!男怕秦挽月,女怕谢倾宁。这不是和我齐名那位,沈辰的丑妻?秦挽月在哪?”

    “正是在下。”挽月偏了偏头,“不过在下和沈辰已经和离,宁大少慎言!”

    “喔……喔……”他瞪圆了眼睛,“原来如此!难怪林老弟……啊哈哈!”他来回看这二人,“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打发谢倾宁自己回程里正家,少歌带着挽月在街上闲逛时,不经意地问道:“小二,你为何要告诉清小姐你的名字?”

    挽月皱紧了眉头:“不是我告诉她的……我以为她是轩辕去邪的人,但又不像。”

    “她口中的大公子是何人?”

    “洛城,辛无涯。”

    少歌身躯微震。

第122章 三夜

    静静走了一段,少歌轻声说,“小二,我发现了两处异常。”

    “嗯?”

    “第一件,这镇中男子……你可看出有什么问题?”

    挽月小心地看了四周:“没什么问题呀……都长得还算端正,是不是问题?”

    “年龄。你看,任何年纪的女子,都能看得到。而男子……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或是六十岁以上的男子,你可有见到?”

    “啊!”挽月一震,“果然没有见到!莫非这个年纪的男子,都被捉进山里?或者,都埋伏在路上准备劫杀我们?好像也不对啊……那六十岁以上的男人又跑哪去了?”

    “是不对。因为这里并没有角色缺失的现象。而且,这里有老妪,却没有老翁。”

    角色缺失?挽月怔怔想了一会,理解了他的意思。

    若是一个镇中的壮年男子都去做一些隐秘的事情,其实是很明显的。随处都能感觉到东家的儿子出门了,西家孩子他爸爸也不在家……

    “为什么会出现年龄断层?”

    “灭绝。”林少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个年龄段的人都被杀死?那岂不是……角色缺失很严重?”

    林少歌轻轻摇摇头。

    “第二件,你看一看这些店铺的名字。”

    “嗯?”挽月疑惑地四下张望。

    之前从来没有留心,乌癸镇主道两旁的店铺,竟然整整齐齐都是一样的木招牌,招牌旁边都立着一杆红底黄边的三角幡旗,风一过,齐齐作响。

    忘忧居。

    梦草堂。

    田忘田蛙。

    醉梦仙阁。

    ……

    “不是梦,就是忘。对了,程里正的子女,一个叫程望,一个叫程梦。这条街,我们也走了好几回了,你不说,我恐怕是留意不到。”挽月拧起了眉头。

    然后她细细一想,又道:“其实也算不得奇怪,我倒是从来也不会仔细去看街道两旁的店铺名字。现在问我风月楼旁边的店叫什么,我还真说不上来。”

    “嗯,寻常人不曾留心之处,往往会藏着大玄机。”

    林少歌像是发现了什么,但他的神色不见丝毫欣喜,这让挽月的心也沉重起来,默默跟着他回到程里正住处。

    谢倾宁双手托腮,正看着那朵青石花发愣。

    “神女无心,仙女无情……”他一拍脑袋,“不对呀!我怎么觉得,她对那什么劳什子大公子挺有情意的?!”

    他蹦起来,见挽月和少歌正踏入厢房,急急拉住二人坐在炕上。

    “那个二弟……不,二妹?啊,弟妹!弟妹!清仙子和你说了什么?谁是大公子?我要和他……拼了!”他作势撩了撩袖管。

    “辛无涯。”

    “谁?啊……就是那个,在对面山头看到清仙子,然后闹着要上山的家伙?嘁,他哪值得清仙子念念不忘?嘴上说得好听,如何如何痴情,连山上都不敢,他痴情个屁!笨女人!我宁大少,再怎么胆小,也敢上山来了,总比他强?”

    挽月浑身一震。

    少歌和谢倾宁只听到清小姐后面喊的几句疯话。

    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清小姐说她劝过辛无涯。

    她劝过辛无涯……

    她也知道辛无涯如今的境况。

    那么,她是经常下山?或者……辛无涯来过乌癸镇?!

    挽月突然想起一事,云海的孙儿看见她时,曾问他阿爸“这个不是和大公子在一起的小二哥?”

    辛大公子辛无涯上过乌癸山?!

    怎么感觉乱七八糟的?

    如果辛无涯上过山,那他就是打破乌癸山“咒语”的人。

    因为他的确已经回去了,活生生,好端端的回去了,正被关起来,逼着为辛家传宗接代。

    他爱慕着清小姐,清小姐显然也爱慕他。

    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导致清小姐有些精神错乱?

    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少歌,”挽月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要是能顺利下山,取道洛城,去看看那个可怜的辛无涯如何?”

    林少歌身形微僵,“怕是多有不便。”

    “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呀!”她笑眯了眼睛望着他,“或者干脆把他救出来,我觉得他身上一定藏着很重要的秘密!”

    “是吗?”少歌淡声道,“小二觉得,他是个很重要的人吗?”

    “不错。”挽月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少歌轻轻起身,“睡罢。”

    挽月怔了怔,偏头去看谢倾宁,见他还在那捶胸顿足,替清小姐道不值。

    他冲着挽月使了使眼色,挽月随他来到门外。

    他踮起脚,瞄了瞄里头,掩口道:“我也觉着,得把辛无涯救出来。”

    “哦?”

    “他既然被关了三年,掏空了身子,想必现在是又虚又丑,估计头发都掉光了。若是把他救出来,往我身边一站,嘿嘿,清小姐自然分得清好赖!”

    “……”挽月扶额,“但我看少歌好像不大愿意。”

    “小事情,这事我就能办到。洛城太守是我爹一手提拔的,老熟人。嘿嘿嘿。”

    “嗯……见机行事。”

    知道挽月是女子,谢倾宁自觉卷了铺盖自己寻住处去了。

    挽月回到屋中,见少歌呼吸均匀,也不知究竟睡着了没有。

    她小心地爬上炕,躺到他身边。

    他依旧是平静的样子,但和中午时候感觉完全不同。

    中午时,他就像躺在阳光下,暖暖的,让人忍不住想微笑,想靠近。

    也许因为现在是夜里?他看起来很冷淡,很疏离,就像是清清冷冷的月光,生人勿近的样子。

    今夜谢倾宁不在……

    原可以更亲密一些的。

    他很沉静,就好像连气息都收敛了,她离得很近,却闻不到他的味道。

    这让她的心头空落落的。

    自己当真是太没用了。

    乌癸镇这一团乱麻,想必是耗费了他太多心神,若是自己聪明一点,不但不添乱,还能帮助他理一理,该有多好?

    他是不是很失望?

    眼下,他还要操心如何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还在想怎么样应对随时发生的变故,自己却因为一时兴起,要求他去救辛无涯……

    太不懂事了!

    难怪他不高兴。

    换了谁,也不会高兴。

    这样想着,挽月侧过身,轻轻地抱住他的胳膊,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轻轻柔柔说:“少歌,对不起。”

第123章 四日

    次日一早,少歌带上挽月,再次去了中路晴儿家。

    两个娃儿并不在家,想来是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晴儿的阿妈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见到挽月和少歌,她也不见得有多感激,象征地擦了擦桌椅,请他们落坐。

    少歌坐定,开门见山道:“今日过来,想问一问你丈夫的事情。”

    妇人手一顿,“他死了十年了,只剩骨头渣了,有什么好问的。他是病死的,该说的,十年前都跟里正说过了。”

    “为什么去动他的尸骨?”

    妇人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少歌皱起眉,语气颇为不耐:“我没兴趣理会你为什么要杀他,如果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在替谁做事,我便不把你杀了丈夫这件事告诉你的儿女。”

    挽月大吃一惊。少歌与这个妇人只有一面之缘,根本没有说过话,他怎么就敢咬定她杀了丈夫?

    他的神情似乎有点急躁,究竟怎么了?

    妇人仔仔细细盯了他半晌,见他满脸笃定,并不是在诈她。

    她突然诡异地笑了。

    “告诉他们又怎么样?你去说呀!去呀!当年……晴儿两岁才学会走路,直到那个时候,我们才发现她腿是瘸的。郑五说养着是个赔钱货,要把她扛到断崖丢下山,对外面说是被狼叼了。”

    “他狼心,我不能狗肺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于是趁他不注意,从后面一镐头刨死了他。”妇人怪笑。

    “他死了,我拉扯两个小的,日子反而更好过了!他活着,地,他锄一半,我锄一半,做饭要做四口人的量,他一个吃得比我们三个加起来还要多。攒点钱,他就拿去买酒,喝醉了回来折腾我,还打我。家里养的鸡仔还没长好,才下几个蛋,就被他杀去吃了。两个小的吃喝拉撒他甩手不管!凭什么呀,在地里,我和他干一样的活,回到家,他往炕上一躺就叫累,我还要做饭,还要洗衣服,还要收拾这个家!一天不整,就脏得跟猪圈似的。就这,他还天天嫌我,说这本来就是女人的活,嫌我干得不好,饭菜不好吃,哪里又不干净。”

    “没了他,我只用种一半地,就能养活我们三个,另一半养些蔬菜瓜果,再加上…的钱,我们娘儿三个都不用挨饿,每个月还能吃上几回肉,天天能吃鸡蛋。瞧瞧他们长得多好!你们说说,我留那个男人做什么!他是个野兽豺狼!吃我们喝我们,还要杀我的孩子!他要杀我的孩子啊!他该不该死?!我的女儿不该死!该死的是他!是他郑五!我,我是替天行道!我没有错!”

    妇人大口喘着粗气。停了许久,又说道:“他的头上有个大洞,我不敢把他埋到外头,万一野狗刨到会被人怀疑。我把他埋在后院里头。听说十年过后,骨头就烂了,半年前我刨出来看了看,要是烂了,就给他移到山上去,省得脏了后院的地儿。”

    “我倒是不怕杀人偿命,但我要是没了,两个小的怎么办?哼!郑五,死了十年,都不敢来梦里见我一回!我哪里会怕他?日后阴曹地府见了,谁跟谁算账还难说得很!谁知道给他挪了骨头之后,我就得了这病,病得快死了!这个杀千刀的货,有胆子光明正大来跟我算账啊!又不敢见我,究竟是怎么害的我,我都不晓得。”

    “我知道清小姐不会给我治病的。我是一个罪人,花仙不会保佑一个罪人!”

    挽月叹息道:“你一定是用箱子装着他的尸身…血肉腐烂之后,那些浊气无处去,渐渐融进了骨头里。十年后,骨头也开始烂了,这个时候你去动那骸骨,就染到尸毒。毒我已经帮你解了,你也可以放下那些事了。既然问心无愧,那多思无益。”

    妇人疑惑道:“你们…真会放过我?不会说出去?”

    挽月道:“若是我撞上这样的事,指不定也是要替天行道的。更何况那是你的孩子。护犊是天性,你哪里有错?”

    说罢,挽月想起白娘子,心头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心思缜密深沉的皇帝丈夫,一个变成了丈夫嫔妃的小姑子,一个心如蛇蝎的儿子,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卷进了京都那滩浑水,才知道一切根本不是寻常人以为的那样简单。

    重重黑暗之下,究竟还藏着多少双眼睛,多少双黑手?

    还有少歌,他涉足多深?

    一颗心坠得很低,她抬起眼睛,看了看他。

    他正望向她,二人的眼睛中都杂了许多东西,不似往日那般,一眼望进彼此的眼底。

    他很快转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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