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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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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一抱了抱拳,伸手在陈老八身上连点数下。他的手法很奇怪,见过便很难忘记。

    “记住,多活的三个时辰,是主上赐你的。”

    陈老八躺在地上抽搐不止,口中一朵接一朵往外溅着血花,就是断不了气。众人看得心寒,听着他嗓子眼里发出的怪声,哪里还睡得着?

    吞下那样一块两面锋利的刀片…会发生什么事?一细想,便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东方发白时,陈老八终于得了解脱。他躺在那火堆旁边,果然挣扎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毙命。

    留下两具尸体之后,十五个囚犯,加上五个黑衣人,以及公子正,一行二十一人出了矮树林,上了马车继续向东驶去。

    对方像是笃定囚犯们不敢逃跑了,今日并没有用铁线缚住他们。

    或许如今该称呼他们为人质。

    人质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呈现出漠然的平静。他们似乎已经摸到些门道,知道怎样才能在公子正的手中讨得活路。

    他喜静,除非他明明白白要你说话,否则一定要闭紧嘴巴。

    他喜欢听话的人,任何命令不要等他说第二次,因为一个人只有一条命。

    不要试图反抗,那会死得很惨。

    只有挽月心中清楚,这样的情形,就好比一列蚂蚁从一个人眼前经过。他也许一时兴起,摁死一两只,然后没了兴致,暂时不理会它们。若是蚂蚁们就此得出结论“只要不在某个时辰经过这个地方,就是安全的”,那么等待它们的只会是那个人的下一次兴起。

    只有离开危险的源头,才会真正安全。

    必须逃!

    她乘坐的马车依然和昨日一样,排在车队的最末。

    像一个诱人的陷阱。

    挽月反复确认,身上任何部位都没有被绑住。

    “别找死。”坐在对面的舞娘冷笑。

    挽月不理会,继续检查自己身上,尤其是头发。

    没有铁线。

    她挪到车尾,轻轻掀开篷布向下看。

    黄土路从车底涌出来,飞速向着远方的地平线冲去。晃得眼晕。

    她默默估了速度,有些拿不准要用什么姿势往下跳。

    她正跃跃欲试,声后突然响起一声娇斥。

    “快抓住她!”

    几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挽月回头望,见几个舞娘愤恨地盯着她。

    “你想害死我们?!”

    挽月微微皱眉:“会吗?”

    “当然会。”头领说,“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谁知道会对我们做什么?”

    “一起跑不就好了?”挽月挣了挣,没甩开她们抓她胳膊的手。

    “你想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去死,不要连累我们。”另一个舞娘说。

    “好,我不逃了。”挽月叹息着坐回原处。

    公子正…他已经牢牢拿捏住了众人的心思,所以不用绑住她们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让她们畏惧他,自以为是地揣摩他的心思……这些人,距离为虎作伥还远吗?挽月微微感到心寒,对公子正的忌惮更加深了一重。

    整整一天不停不歇,架车的黑衣人倒是腰间挂着水囊,时不时就着清水吃口干粮,至于人质们是渴还是饿,则完全无人理会。

    其实她们也无心考虑吃喝的问题,因为吃了喝了,容易三急,那会更加麻烦。

    到了黄昏时,车队终于停在一道峡谷外。

    过了峡谷,再走半天便到平原城。

    平原城有秦家两处产业,一处是风月楼分号,风月楼外楼,另一处是凌云楼分号,凌云小楼。

    她心中一喜,平原城中,有祥记钱庄!歧王妃曾给过她一面小令牌,凭着它,可以到祥记钱庄寻求任何帮助。王妃既能这样说话,那祥记钱庄一定是有高人坐镇的。

    那面小令牌,正被她当作少歌的信物贴身带着呢。

    也许可以找到机会!

    挽月冷静思考之后,并不相信少歌杀死了昭国长公主。

    就算他真的以为长公主害死自己,也绝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冲进去就喊打喊杀。他不是莽夫。那个家伙…就是一只阴险的老狐狸啊…

    多半是京中谣传,或者,是公子正骗自己的。

    这样想着,心中安定了许多。

    当务之急是平平安安混到平原城,然后找时机逃跑或者传信。

    车子稳稳停下之后,公子正带着人质们爬上一处矮坡。坡上天然生长着密密的小松树,高的长到大腿处,矮的只到膝盖。

    地上松松铺满了松针。最上面一层是深绿,越往下越枯黄。

    挽月随意找个离公子正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手中闲闲掷着松果玩。掷一会,实在无聊,便将松果上的硬片掰下几块,然后随手扔到一旁,又捡另一个完整的松果来玩。

    五个黑衣人将马车驱到路旁,从车上搬下那口锅,抱着柴火到了人群中生起火来。

    一片静默中,公子正轻轻一笑,手指随意点了一个舞娘,“说说你的故事。”

    此时他坐在火堆旁,一条腿曲着,一条腿长长伸到一棵矮松下,随意地踢在凹凸不平的硬树枝上。

    不得不承认,公子正其人,也是风华绝代的。

第80章 我听你的

    他身后压着一株小松,身子轻轻前后晃荡,眼风斜斜飘向被他点名的舞娘。

    懒洋洋的样子,不像是要杀人。

    那舞娘有些受宠若惊,手足并用爬起来,行了个礼。

    “公子想听奴家的什么事?”

    “真事。”

    “是。”舞娘清了清嗓子,“奴家名叫陈银珠。”

    “银珠的阿爹,正是十五年前辅佐废太子,被污为谋逆的陈太傅。抄家那日,奶娘用她自己的女儿替下了我,她们…都被送去做了官奴,银珠没有能力打探她们的消息……”她抹了抹眼睛,偷偷观察公子正的脸色。

    见他感兴趣地挑着眉毛,陈银珠继续讲道:“那时候我才三岁,奶娘的丈夫把我带大。我一直将他看做亲生父亲的。谁知,在我十五岁那年,他喝了酒,就想把我…把我……原来他一直都恨我。他恨我害他失去了妻儿。”

    “哦?”公子正坐直了,身子倾向她的方向,头和脖颈伸得老长,嘴角弯弯,“那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陈银珠急急摇头:“没,没有,银珠仍是清白之身。我用烛台打晕了他,逃了出来。幸好遇到金大娘,这三年,我跟着大娘用心学艺,走南闯北,学到很多东西,增长了见识。大娘就是银珠的再生父母!公子将银珠救出那牢笼,再造之恩如同大娘!从今往后,银珠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公子!”

    她边说边掉下眼泪来。

    “你口中的大娘可是她?”公子正伸长食指,指向舞娘头领。

    “正是。”陈银珠颔首。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

    见他发愣,她大着胆子走到他身边。

    “公子…银珠给你松松肩膀吧。”

    说着,一双玉手抚上他的肩。

    挽月嘴角一抽。

    这陈银珠正是关在公子正隔壁,被狱卒猥亵的那一位,她和公子正隔了墙,不知道他的锁骨有伤。

    “别碰他……”挽月不禁出声制止。

    陈银珠美目一竖,两道寒光射向她,手中更是加重了力道。

    挽月抽了抽气,将头转到另一面。罢了罢了,人各有命,就如公子正在狱中对自己说的愁愁自己吧!

    陈银珠得意非常。公子正是重犯,自己道出身世来,自然是同病相怜。

    一来,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他,他会看见自己的诚意;

    二来,作出暗示,自己已忠心耿耿跟随大娘三年,日后也会这般对他;

    三来,不动声色让他知道自己虽是舞娘,但身子是清白的……

    保命?保命算什么?这么多人,他只想要知道自己的故事。过了今夜,说不定就能真正成为他的人……

    绝不能让那个女人坏了事!这样想着,她柔柔躬下身子,用前胸挡住公子正望向挽月的目光。

    场中寂寂无声。

    只有那火堆仍然肆无忌惮噼啪作响。

    公子正捉住陈银珠的手,“来,我给你看看。”

    长臂一带,将银珠拉进怀中,坐在他腿上。

    银珠一声惊呼,软软倚在他胸前,闻到他呼吸间醉人的沉香味道,情不自禁半垂了眼递上微张的红唇。

    他抬起另一只手,拉开衣襟。

    银珠娇羞地“嗯”一声,如葱白般的手指滑向他领中。

    视线随着手上的动作滑到他身上时,她突然睁大眼睛,盯住他锁骨上可怕的血痂,抽了一大口凉气。

    那是新伤,正渗出血来。

    恐怕就是她刚才的举动让伤处重新裂开了。

    随着他沉稳的呼吸,结实的胸膛轻轻起伏,两行血溪缓缓向下延伸……

    陈银珠面色惨白,急忙爬起来跪伏在他身前,大气不敢出。

    竟然伤了他…昨夜那个男的没碰到他一下,就死得那样惨,自己竟敢伤了他!

    “你怕什么,我又不怪你。”

    她怔怔抬起头来,见他合上衣领,懒懒靠回树上。

    他指向金大娘,“饭后,你讲故事,银珠来评。谁的故事好,就留谁。”

    金大娘慢慢吸一口气,回道:“是。”

    陈银珠退到一旁,脸上有些隐秘的喜色。

    显然他偏心自己了。让自己评,那好不好不就是自己说了算?

    金大娘…这三年,给金大娘做牛做马,没拿她半文钱,什么恩情也是还清了的。

    这样想着,陈银珠目光微闪,看住公子正踢踏在矮松上的那只黑靴子。

    金大娘抱着膝盖近了近火堆。她见多识广,又怎么会看不明眼下的状况?

    她暗暗摇头叹息。

    对这些姑娘们,她是真的疼。

    岁月静好时,她们也是真心把自己当娘的。遇到事,自己毕竟只是大娘啊…

    挽月冷眼看着,轻轻抿起嘴唇。她知道公子正一直在关注她。她也一样,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如今演技很好,嬉笑怒骂收放自如。但在他面前,她不敢轻易动任何心思。

    “暴一戾二凶三恶四毒五,开饭!”公子正突然跳起来,凑近那口锅,满脸馋样。

    锅里煮的是面糊糊,还是只有一只碗。

    公子正抄着碗,舀起一碗吃下,然后把碗递给挽月。

    见她接过碗一动不动,公子正皱起眉头佯装生气:“嫌我?”

    他弯下腰,把脸凑到她面前,口中热气呼在她鼻尖。

    “嗯?是不是嫌我?”

    “不是。”她抬起眼睛,直直望着他,“我只是想拖一拖时间。不想你杀人。”

    他愉快地笑了,飞快直起身子,转身就走。走了一两步,背对着她扬起右手摆了摆。

    “好。”他说,“我听你的,今天不杀人。”

    挽月舀出一些面糊,转过他没用过的那半边吃了几口,吃完用衣袖擦干净碗边,然后将那只碗递给旁人。

    公子正背着手,绕着众人缓缓踱步。

    “有一个妙人。”他想了想,微微缩着肩,一手抱在胸前,另一手抚摸下巴。

    “凌云小楼的孙掌柜啊,我想念他了…那日,楼里有个小娃儿问道,‘娘,我们把小鱼捉来吃了,它的娘找不到它怎么办?’这小娃儿的娘不知如何作答,那孙掌柜的听见,指着桌上的大盘子,对小娃儿说,‘别担心,它全家都在这里了’。哈哈,哈哈哈!”

    “嗯?”他沉下脸:“不好笑吗?”

    “好笑,真是个妙人啊!”众人附和他,笑得前仰后合。

第81章 金大娘

    欢乐的气氛中,众人分光了那锅面糊,然后一齐望着金大娘。

    金大娘走出人群,施了一礼。

    “我叫水思顺,是金国人。到了大昭,化名金顺。”

    众舞娘大吃一惊。大金和大昭是死敌,两国人见了面,是要不分青红皂白拔刀就砍的。她们跟了她这么久,竟然没发现她是金国人!

    金大娘仰着脸,面露追思:“他叫官青,是个聪明的家伙。学了一口像模像样的金话,往返两国的集市,挣了不少钱。我阿爹是猎户,他时常到我家摊子买毛皮,一来二去的,就熟了。有一天,趁着阿爹阿母不在,他把我逼进帐子里,搂着我就亲嘴。我虽然不讨厌他,但也没想要跟他我知道他是大昭人。我们金国人狠啊,要是叫人知道我跟一个大昭人好,会把我全家砍成肉酱的呀。”

    挽月微微蹙起眉。少歌说他跌到金国境内,旁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答冷七。既然语言不通,又怎么会有对话?

    果然不是他口中那般轻巧的。

    “他说他要娶我,一共许下五百两金锭,三百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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