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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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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宴定定地望着轩辕去邪。许久,看不出任何破绽。

    “好。你将地方告诉我,我先探查一番。”

    “我派人与你同去,布置好火药和引线,再做些手脚,以确保山体崩塌。”轩辕去邪负起手。

    “这一样,我在行。”李师宴愉快地笑了。

    ……

    公子荒躺在轩辕去邪的拔步床上等他。

    “如何?”

    轩辕去邪笑道:“自然是上钩了。听到可以一劳永逸除掉你,他根本不疑有诈,只专心在出入两处洞口布置刀斧手呢。待他去查验过地方,我便让人用巨石将后山的出口给封了,瓮中捉鳖,你想怎么玩死他,就怎么玩死他。”

    公子荒皱起了眉骨:“那你若是将入口也封住,我岂不是也被你困死在里面了?”

    轩辕去邪无奈地苦笑:“李师宴若是无路可逃,你杀他,能用多久?短短一时半刻,我从哪里运石头来封住入口?你大可事先查验一番,看那入口附近究竟有没有土石。再说了,你我二人的合作,是我先助你除掉李师宴,你再助我杀死林少歌,你若是出了事,吃亏的反倒是我,对不对?”

    公子荒噘着嘴,点了点头,从床上一跃而下:“那便开始吧。”

    ……

    两日之后,在各方心照不宣的追杀、反追杀行动中,公子荒撵着李师宴,到了方音父亲方涛曾经浴血奋战过的鱼跃峡,轩辕去邪带着近侍以及素问追赶在后头。

    到了那处杂草遮掩住的山洞,李师宴回头遥遥望了望轩辕去邪,眼神一定,闪身钻了进去。

    紧随其后的公子荒被素问缠住,拳来脚往打斗了几个回合。

    轩辕去邪击了击掌:“素问,回来吧,公子荒该去报双亲的仇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微兴奋的光芒,向着公子荒点了点头:“去吧,亲手报了仇,然后履行你我的约定,也助我亲手杀死林少歌。”

    轩辕去邪的表情极为诚挚,便是少歌和挽月在场,恐怕也看不出他其实另有阴谋在那山腹中布置了火药,是要一箭双雕,将李师宴公子荒二人一起除掉。

    这两个人,都不是他可以掌控的。李师宴是一条毒蛇,随时会反咬一口,而公子荒……就像一头随心所欲的野狼,谁知道到了明日,会不会又改了主意继续效忠林少歌?

    倒不如都杀掉。虽然有些可惜,万一公子荒当真想杀林少歌……不,他说过,还要去问过秦挽月和另外一人,变数实在是太多了。秦挽月虽然恨林少歌负心,但到了真正的生死关头,谁知道会不会犯起蠢来,反倒甘愿替他去死呢?!

    所以,公子荒,算不得自己的助力!

    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抚了抚被公子荒舔过的脖颈。

    另一只手,轻轻摘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绕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只要将它弹出去,便会有人点燃引线……

    他望着公子荒白色的小身影闪进洞中。他不愁公子荒不上当。

    谁会放过亲手为双亲报仇雪恨的机会呢?

    他默默估算着时刻。

    李师宴到了后山,发现前路已绝,定会回头,半途遇上公子荒。

    公子荒绝对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待二人动起手来,正好火药爆炸,什么恩怨都灰飞烟灭,多好的结局。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扳指在阳光下反射着莹莹绿光,向着洞口落去……

第399章 破局

    一只白嫩的小手接住了扳指。

    公子荒嬉笑着从洞中走出来,盘了腿,坐在洞口。

    “你……”轩辕去邪深深吸气。

    公子荒笑道:“里面又黑又脏,我何不以逸待劳?等他到了后头发现无路可走,出来,落进我手心里,不出来,便生生饿死。”

    “伸头是挨打的王八,缩头是饿死的王八,我愁不死他!”公子荒笑得没了眼睛。

    轩辕去邪咬紧了牙根,缓缓平复呼吸,心中转过万千个念头。

    是被看破了吗?或者……公子荒当真就是这样想?

    公子荒转过头,咧开嫣红的嘴唇,笑得十分愉快:“一会你可得让素问帮我一起捉他,他到了里头发现路被堵死了,定是恨毒了你,若是叫他跑了,日后你可不得安生喽!”

    轩辕去邪咬断了一颗牙。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妄图坏他的事,否则只是白多一个敌人而已。想来他是发现了自己的设计。

    公子荒轻轻一笑,回转了头,定定望住被杂草掩盖的洞口。

    脸上哪里有半分嬉笑的模样。

    当初便是这样一个幽深的洞穴。只不过那一次,被劫进冰窟窿的人是五岁的自己。那谁和那谁,带了所有的人追了进去。

    他的鼻子有些酸。

    真笨。

    换了自己,哪里会做这种蠢事?只是一个破小孩而已,救一个破小孩,哪里用得着四百多个人一起追进去?全死了吧?一群笨蛋。

    李师宴……十三年后的今天,又闻到了他的腥臭。熟悉的,带着火药味道的腥臭。

    很快,就会让他变成一只死蛇。公子荒摸了摸腰间的祖符。

    据说已经有超过一百年,不曾有人死在祖符下。

    据说会死得很惨很惨啊……

    公子荒桀桀怪笑。

    轩辕去邪心头发毛,走不是,留也不是。

    埋伏在草丛中的暗卫不住用眼神询问他,碧玉扳指落在了这个小娃儿手上……那究竟要不要点那引线?

    当然不能点。

    不点,好歹还有层窗户纸。

    他侧了头交待素问,声音不大不小:“若是李师宴要逃,你帮公子荒拦下他。”

    “是。”

    两个时辰之后,草丛微微一动,青色的身影拨开杂草,站在了公子荒面前。

    李师宴周身仿佛散发着寒气。

    见公子荒盘膝而坐,轩辕去邪及素问等人袖手而立,他自然知道今日在劫难逃。

    公子荒笑道:“小月月说,坏人总是死于话多,叫坏人跑掉也是因为话多,所以……”

    他取出青铜令牌样子的祖符,按下顶端凸起的半圆环扣。

    “咔哒”

    祖符正中裂开一条细缝,一道青光直直射向李师宴。

    他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青光击中胸膛。

    那青光一触到李师宴,就像是活了过来,迅速在他身上蠕动着四散开来,就像是把一大蓬活蚂蚁洒到了他的身上。

    李师宴惊恐地狂奔起来,疯狂扭动身子,甩摆双手,想摆脱那已经爬满全身的青光,然而并没有任何一颗光粒掉落下来。

    “不追吗?”轩辕去邪问。

    公子荒摇摇头。这一霎那,他仿佛突然长大了,孩童般的面孔上透出沧桑。

    “他会被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轩辕去邪急退几步,将身形隐到手下人后面,脸上懊悔之意藏也藏不住祖符在自己手上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叫人查探其中可有机关呢!

    公子荒收起祖符。

    “那,是把那个世子约出来,还是到他家中找他去?”

    轩辕去邪盯了他一会,不觉有诈:“你不用问过秦挽月了?”

    公子荒想了想:”我替他们来决定好了。听说他老子过去了,省得夜长梦多。”

    轩辕去邪听不懂公子荒的话,想了想,觉得也无所谓,便说道:“你先回去,跟在他身边,我设计引他出来。该出手时,你自然知道。”

    公子荒点点头。

    “好。”

    ……

    回到府中,轩辕去邪发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了,一路赶回来,又被体热烘了烘,此时半干不干的衣料虚虚地贴在背上,说不出的难受。

    令人打来热水,他沉入水底,一些往事浮上心头。

    两世为人,唯一同自己共浴过的人,便是林少歌。

    那一日是母后的忌日。

    自己醉酒误闯旁人的汤池,和池中人不打不相识结成好友……那时候,林少歌真是讨人喜欢啊。

    直到他从江东回来……

    直到那时,才知道他竟然是那样一个人。

    轩辕去邪恼恨地钻出水面,重重拍打着身前的热水。前世初遇林少歌,两个衣冠不整的人便是在那汤池中斗了个酣畅淋漓。那个时候的林少歌,虽然蔫坏,却不是那副伪君子的嘴脸。

    怪只怪自己太蠢。明明彷徨过、质疑过,最终却是选择了相信他相信一个能够亲手把信任他跟随他的十余万人推进火坑的家伙。

    明明……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啊……

    轩辕去邪无力地瘫在浴桶边缘。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前一世,从江东归来后,林少歌开始耗费心力为自己筹谋,那些把酒言欢、互贬互损的日子就此离去。那时曾自问过,是愿意如从前那般和他只做个交心的损友,还是愿意身边多了一个算无遗策的能人?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遗憾的。有那样肆意洒脱的一个人做朋友,若是结个伴行走江湖,该是多么快意。可惜到了最后,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

    而这一世,林少歌身边的秦挽月,也同样是在江东之事后和林少歌疏远了。在那虚清观,和自己论道之时,他和秦挽月分明那样好,单枪匹马就敢跑到自己面前来示威劫人。那时候的林少歌,才像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人啊,而不是自江东归来之后,那副一脸正气的伪君子模样,叫人看见就恶心。

    江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前后两世,都让林少歌撕下了伪装?

    轩辕去邪幽幽一叹。

    自己只是失去一个损友罢了,秦挽月失去的可是爱人。

    真可怜。

    自己竟成了这个世上最懂她的人。所以,她对林少歌的恨,只会比自己更深。

第400章 木之远

    就在轩辕去邪苦思冥想时,歧王世子正拿着沈辰书写的卷册细细地看。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

    对体内的游魂无计可施,他心中不宁,命人潜入相府,将沈辰平日书写的随笔和旧稿寻来,想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身上寻一寻蛛丝马迹,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当初听到挽月提及“前世”,再说起沈辰的诗文全是抄来的,世子便猜到沈辰和秦挽月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游魂。他一度十分鄙视占了自己身体的那个“林少歌”这样简单的事情,竟然也看不明白,凭什么主宰这具身体?!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

    这定是沈辰自另一个世界抄来的。

    木之长,流之远……

    木……

    木之远?!

    仿佛有一道雷霆,自九宵之上落到他的头顶。

    一阵尖锐的撕裂的剧痛袭来,他抱着脑袋摔倒在床榻上。

    “不……不……不!”

    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

    是游魂在抢夺身体吗?!他感觉到神魂被生生撕裂开来,只一瞬间,体温离他而去,他仿佛坠入万年玄冰之窟,冻得颤抖不止。他疯狂地把被褥、垫絮卷在身上,整个人缩进床榻最深处。屋中回荡着粗重凌乱的呼吸声,仿佛兽被逼到绝境的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如暴雨初歇,他停止了颤抖,缓缓坐立起来。

    原来。原来。原来。

    他的唇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

    他想起来了。

    他叫木之远。

    他出生在乌癸山。那里的人,世世代代用“神石”求雨。

    他不喜欢下雨。他没有娘,而他的爹正是在一个雨天滑下了山坡,从此他成了孤儿。

    他吃百家饭,在旱季来临时跟随众人到山顶祈雨。但他祈的不是雨。

    每一次,他都在心中想着,不要像这样人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只知道祈求老天恩赐一个丰收年。他的心愿,是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终于有一天,孩童这个模糊的愿望变成了一道白光。

    后来,他遇到了云游的师傅,被带回凌云门中,做了师傅的第七个徒弟。少年第一次知道,世间真的有武学,真的有仗剑走江湖的侠客,真的有锄强扶弱、惩恶扬善的绝世高手。

    他苦苦练功,想要变成令自己满意的人。

    再后来,凌云门被诬陷为叛逆,藏进了林子里面。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步入中年,然而,他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没有成为令自己满意的人。

    就连喜欢上那个明媚灿烂的小姑娘安朝云,他也从来不敢开口。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满心里盼的,就是她冲他甜甜地笑,唤他一声“七叔”。

    虽然辈份不对,但整个十里寨,最好看的男子就是他,他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

    但后来,她爹给她定了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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