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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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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歌……”情难自禁,挽月喃喃念出了声。话一离口,急急咬住下唇,心知不妙。

    他倏地笑了。

    假笑,也很好看。

    “难为沈状元作得一手好诗。不论谁家娶到秦娘子,也会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此等佳句罢!”

    挽月心一横,无视他的讥讽:“你在意我和沈辰成了亲吗?”这一句,在桃花谷本就要问的。

    “不在意。”他笑着,语气淡漠至极。

    她叹,问了也白问。

    “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垂死挣扎。

    “我说了,不在意。”

    挽月侧向一旁,伏在车窗边上。

    余毒发作了。她悄悄摸出备好的药粉,抖进口中。本来…是要和他好好说话的,让他用内劲按压自己风门穴,化开药力,就不会耽误行程。可是每一次鼓起勇气想找他说话,却总是在他回过身之前泄了气。今日终于和他说上话了,偏偏又弄成这样。

    胸中抽搐着要咳,她强行压下,怕吐出药来,也怕他嘲笑自己装模作样很矫情。颤抖了许久,终于摁下了咳意,眼前一阵接一阵发黑,只得继续伏在车窗上。

    在林少歌看来,秦挽月羞恼地伏在窗边轻轻颤抖,应当是哭了。只要不来打扰他,怎样都好吧。哪有这怜惜他人妻子的闲功夫?他心中唯一不安的,只是为什么她看起来也那么熟悉?他心底有个可怕的念头,他不敢去深想。

    天道无情。如果命定的人死了,是不是又会安排另一个?

    歧地正值酷暑。秦挽月腰背带伤,一路受着余毒折磨,热浪冲击之下终于病倒了。

第32章 借你一用

    一行人带着千辛万苦寻到的,奄奄一息的神医回到歧王府邸。

    画面太美。

    王妃虽然知道自己儿子行事周全,但也不得不起疑心这个神医实在漂亮得不像话。

    “三儿,你带这个姑娘回来,是想冲喜?”

    少歌呼吸微滞:“母亲,这位秦娘子是新科状元沈辰之妻。”

    “沈辰么…”王妃闲闲往后一靠,“倒也是个好的。你把那曲杨柳岸晓风残月唱个与我听。”

    见儿子黑了脸,王妃心里轻轻一叹。王爷今日好不容易睡着了,儿子带回的“神医”,看着实在不着调,作为母亲并不想把心焦和疑惑表现得太明显,只好拿他胡乱取笑了。

    三儿聪明绝顶,自己的心思怕是也藏不住,罢罢罢,母子二人只维持着虚假的平静,等那秦神医病好些再谈其他。

    “崔管家,你亲自跑一趟,请孙太医过来。”王妃扬声唤道。

    “母亲…”少歌欲言又止。

    王妃摆了摆手:“医者不自治,这个道理娘还是明白的。我去瞧一瞧这位秦娘子,三儿舟车劳顿,先歇息,明日再去见你父亲。”

    见她起身,贴身嬷嬷丫鬟稳稳上前搀住,一行人向着安置挽月的厢房去了。

    出了大堂,见二媳妇沈薇等在外面。

    “母妃,薇儿陪您去。”

    王妃轻轻拍了拍沈薇搀住她的那只手,不动声色把它推开。

    二人走得很慢,她们到时,孙太医拎着药箱也到了。

    进了内室,正好见挽月伏在床边吐出一口黑血。

    “秦娘子病着,不必多礼。孙太医,给秦娘子诊脉吧。”王妃淡声吩咐。

    挽月向着王妃微微一笑点头示意,随后眼观鼻,鼻观心,似笑非笑地盯住孙太医为她把脉的那只手。

    “秦娘子难道不是世子从京都请回来的神医?病成这样的神医,当真少见得很。”

    挽月抬眸扫了扫,见是一个眉目娟秀的女子在说话,乍一看像是不施粉黛,仔细去瞧倒是能看出精心妆饰过的痕迹。一身素白轻罗裙,上面细细地用银线绣着或明或暗的玉兰花,云鬓中斜斜插一枝剔透的白玉簪子。

    挽月暗忖,她似乎对我有些敌意,莫非她就是他的妻子?倒也…不怎么样。

    王妃皱着眉,轻轻一咳。

    “大夫,可有结论了?”挽月一双黑眸幽幽转向孙太医。

    “秦娘子脉象…毫无异常,孙某才疏学浅,断不出。惭愧,惭愧。”

    “半月前,我身上百日消香发作,此为阳炎之毒,我以阴凉解药对冲。明明阴阳相冲,于内五脏炽焚,于外口吐寒血,而脉中却只见一派祥和,大夫可知其中缘故?”

    孙太医压下心头的震惊,猜疑不定。不知她是随口胡诌,还是确有其事?百日消香这味奇毒,可从未听说过有解毒之法。但…世子寻医问药,不就是为了王爷身上那同样无解的“蝉怨”?如果她能解了百日消香,或许也能解“蝉怨”之毒!此乃歧地之幸!

    “请赐教。”孙太医起身长揖。

    “因为脉也会粉饰太平啊。”绝色女子嘻笑着。

    孙太医当了真,一脸不悦压抑着袖拂而去的冲动:“王妃,老朽无能,治不了这位娘子!”

    “母妃…”白衣女子泫然欲泣,“世子行事一向稳妥,如今怕是叫人迷乱了心智,恐害了王爷……”

    “秦娘子好生歇着吧。”王妃面上未露不悦,只是语气微带冷意。

    却听挽月一声轻笑:“世人只看表象,诸位看我不像大夫,言语又不稳重,便不认为我能治病,也是无可厚非。医者除了观表征,还需切脉,方敢确诊。殊不知,脉,其实也只是表象…大夫,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白衣女子掉下泪来:“该让少华去的…也不知道王爷还能不能等到…”

    “明日我为王爷解毒。不过…”挽月根本不理会她,只向着王妃说话。

    王妃双目炯炯望住她:“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王妃心中略安。

    她担心的就是秦挽月以病为由拖着,这样的话她就很为难,再派出别人去寻医,就是摆明了不信任三儿,日后他在歧地的威望将大打折扣。不派人出去的话,王爷拖不起啊。难不成真把希望寄托在秦挽月身上?

    且不说她年纪如何,只看她这副身子骨,就知道她根本不通养生之道。

    只要她能尽快见过王爷,承认无能为力,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很多。

    所以此时她既给了准信,自然不惜一切代价满足她的要求。

    “我得先治好自己。”挽月目光悠悠。

    “需要什么尽管说。”

    “要向王妃借世子一用。”

    王妃轻轻蹙眉,不解其意。

    “要清我余毒,需一位练了内家功夫的人,以内劲灌入我风门穴。”她幽幽一叹,“我只愿他碰我。”

    “请世子。”王妃神色莫测,吩咐下去。

    少歌沐浴完毕,接到通报不由微微蹙眉。

    到客厢时,王妃等人已经离开回避。

    他并不看坐在床边的挽月,闲闲坐在桌旁,拿起茶壶自斟自饮。

    “你…过来。”

    见他不动,挽月下了床,走到他身边:“旁人不信我能解毒,你难道也不信?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皇后?”

    他依旧不理。烛光下,他的侧脸蒙了一圈淡金色的光晕,漂亮得不像凡人。

    挽月取出三倍剂量的解药。

    “我服下药,你用内劲灌入我风门穴,抱紧我,别让我倒下去,直到我吐完寒血,见到鲜血为止。”

    她取过一只小铜盆放在脚边。

    少歌将信将疑。解毒之法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是否当真需要自己“抱紧”她,也就她自己知道。

    他眼里浮起一抹冷笑,若是有诈,手里捏着她的穴道,正好给她点教训。

    挽月一歪腿,坐在他身上。

    少歌瞳孔一缩,手中茶杯上缓缓出现一道白色裂纹。他眯了眯眼,杀机微动。

    挽月并不想挑战他的耐性。手一扬,三份药下了肚。

    “快!”

    他虽不情愿,却没有犹豫,手上含了内劲压住她背后风门穴。

    她身体向前一倒,一股黑血从口中直直落下,叮叮咚咚砸在脚边小铜盆里。

    她抓起他另一只手,从前面环住她的肩,“扶正,别让血液逆流。”

    他怔了片刻,手上加了些力气,见她口中落出更多的黑血,便暂时摁下杂念凭直觉收放手上的力道。她配合着他,一波一波呕出毒血。

    不知过了多久,不经意瞥见铜盆里已盛了小半盆黑血,少歌暗暗心惊,见她口中的血依旧一股一股涌着,面色惨白浑身颤抖,衣裳整件被冷汗打湿黏在身上,却用力挺直了脊背,尽量不去倚靠他环在她身前的那只手。

    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盆中黑血越来越多。他紧锁眉头,人身体里有多少血可以这样流?

    她仿佛听见他的心声,摆着手哑声道:“半是血半是毒,无妨。”

    这一瞬间,他仿佛被狠狠一撞,灵魂出窍,回到那个坠满星光的楼顶,小二喝了黄仙儿的情酒,眼中闪着光,摆着手:“无妨无妨。”

    她因为强行发声,呛了。咳到最后一下,“噗”,喷出一口殷红的血。

    “好了?”

    “好了。”她胸膛微微起伏,“明日我午时起,备好热水,白粥。你父亲那边准备三日热水。”

    她说完,踉跄几步栽进床里。

    少歌沉默许久,终于拉过一条薄被替她盖上。

    她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像是冷极了,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抿到发白。一滴泪珠出现在眼角,又缩了回去。

    他暗暗叹息,又取过一条被子盖上去。随即大步离开了客厢。

    他的心有些乱。距离那么近,不可避免闻到她身上和小二一样的味道。

    如果…先遇到的是秦挽月,会怎样?如果她一开始不是那样轻浮暧昧,而是像今夜这样坚强隐忍…不,不止今夜,她身中剧毒,一路颠簸受了多少折磨?

    他想起她伏在车窗萧索单薄的背影,自他上了车,她就再没有说过话,日夜兼程赶到歧地。

    如果先遇到的是她,会怎样?算了,没有如果。

    他前脚才踏出厢房,床上昏睡的挽月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那滴眼泪慢慢落下来。如果…不再激怒他,是不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偶尔偷得一丝温存?

    就在离她不远一处楼阁中,响起阴沉的人声:“没被人看见吗?你确定没被人看见?”

    “是的。”另一个人扬了扬手中的纸包,自信满满。

    “好,好。”先说话这人接过纸包,想了想,“你们两个,各取一份放在身上,谁有机会谁下手,要确保万无一失。”

    “是。”

第33章 解毒

    次日,挽月梳洗完毕,喝下白粥,林少歌亲自来接了她往上房去。

    歧地这处府邸和京都那处很像,都说看宅子能知主人,不知道这位随性的歧王是什么模样?

    丫鬟正要替二人掀帘,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挽月心中疑惑不定,歧王夫妇的卧房里,怎么会有中年男人的声音?歧王病重,王府上上下下走路都踮着脚,这位是何方神圣?不会是歧王吧,当年白娘子用银针续命时,连发声都困难,歧王中毒时日更久,怎么可能中气十足?

    进到屋中,又是一怔。床榻上端坐着中年男人,身披一件样式普通的黑袍,手中托着一只大乌龟,正用另一只手逗弄它玩,引它张口衔他的手指,大乌龟一嘴落空,男人就一阵大笑。

    他是歧王。

    挽月盯着他,震撼到无以复加。他露在外头的皮肤,就像破碎的黑冰碴,走到跟前仔细听他的笑声,便知道他的声带和肺部已被毒药侵蚀得千疮百孔,像是一只破烂的风箱。他的脑袋上插着无数银针,像一只银芒刺猬。

    他根本不像一个病人。“蝉怨”似乎只是改变了他的样貌,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只是挽月细心,看到了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看到他托乌龟的手指节发白,看到他黑袍下的双腿微微颤抖。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啊!他演了多久了?难怪白娘子说一生最敬重的就是他。

    中了“蝉怨”,原只有四十九日好活,日冻夜焚,共四十九轮。用银针续命,其实就是延长苦楚,将半夜的焚身之苦延到数日,半日极寒之酷也延续数日。一般人有幸中此毒,往往只求速死。

    白贞和歧王,都是意志坚韧的人。

    他太夺目,挽月冲上前时,听到两旁的惊呼声,才发现除了床榻上的歧王夫妇,床榻两边还坐着数人。

    她没心思去看他们,夺过那只乌龟随手递给身后的林少歌,抓住歧王枯枝般的胳膊凝神听起脉来。

    一刻钟后,她终于缓缓舒了口气,坐到桌旁从随身的袋子里取出那八只白玉瓷瓶排在桌上,双目微闭,两只手蝴蝶穿花一般从各个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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