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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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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垒中的火铳兵已在后方高塔的掩护下撤回了营中。

    “接下来是硬仗了。”

    此时,敌方还有两个完整的圆阵,以及后方所有被击溃的散兵结成的一个更大的方阵。

    双方你来我往,先对射了几波箭雨。

    在正规的军阵面前,弓箭起到的作用实在是不大。有盾牌的掩护,弓箭只能造成极小的伤亡。

    越过石塔之后,敌军变换了阵型,不再是同心圆的阵式,而是最常见的盾、枪、弓方阵。

    挽月目光一滞:“不对呀……”

    林少歌微微笑:“发现了?”

    挽月点头:“那个圆阵,似乎就是用来针对我们的堡垒!问题是,城墙没倒之前,他们是怎样知道我们里面有这样的堡垒?”

    说话间,两军已碰撞在一处!

    挽月高悬着一颗心,紧紧抓住少歌的衣角。

    余光看到有一队歧人穿着不知什么时候扒来的大昭军服,骑了马悄悄从战场旁边绕向敌后,而对方也不知是真没发现还是假没发现,竟然毫无动作。

    ……

    运送完攻城器械的士兵们很闲。

    据可靠情报,里头的土匪数目不过一两千,主帅带了近两万精兵铺排开阵型,杂役辅兵们自然不可能留在战场上添乱。

    上头并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指令,这样的状况令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算那个不管事的主帅不吱声,两位军主大人怎么也不管不问了?就算有一个“原地休整”之类的命令下来,好歹也叫人心中有个数啊。

    一时间,流言四起。

    前几日叛了万余人的消息再度悄悄在人群中蔓延。

    正在人心惶惶之时,只见前头陆陆续续有人丢盔卸甲而来,个个惊慌失措,只顾着往后方跑,见到人或绕或躲,不肯说半句话。

    军中的执法队早已上了前线,没有人处理这些疑似溃逃的士兵,人群中交头接耳的嗡嗡声越来越响。

    过了许久,很远很远的大后方,隐约传来喊声:“前面战败啦……主帅和军主都死啦……后头人都跑光了……你们还等什么……张岳一个人能杀一万个……”

    很显然,效果比这些“逃兵”直接告诉他们要好得多,人群轰一声,扔下手中的兵器锅碗,掉转了头向着未知的方向开始了大逃亡。

    偶有几个正义的小兵挡在路中挥舞着双手大喊:“不要中计!逃兵要被军法处治的!”

    但很快,他们自己不由自主也转过身,加入了逃亡的洪流。

第272章 破阵(上)

    “杀神”张岳此刻正摸着后颈,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

    “岳哥,别动别动,你病着呢!”一个面目憨厚的小兵见他醒来,将一碗炖在炉子上的汤药端过来叫他喝下。

    张岳摸不着头脑:“我这是咋了?”

    趁他喝药时,小兵解释道:“敌人打过来了,弟兄们按着岳哥你的吩咐,已摆了好阵,你病着,莫要担心外头的事,依我看哪,还是咱们赢面大!”

    “我啥时候病了……啥病……”张岳茫然地将碗递给小兵。

    “突然昏迷嘛,没大碍。”小兵将碗放在一旁。

    “突然……昏迷?”

    张岳两眼一黑,又倒回了枕头里。

    小兵吹吹手刀,瞟了瞟张岳发红的后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岳哥莫怪!”

    小兵起身出了屋,爬上屋顶搭个手篷远远地眺望战圈,一面看一面碎碎念:“要是我在,早就结束战斗了!沈茂那种弱鸡有什么用嘛,有什么用嘛,连他都派到前头去了,干嘛让我在这里守着张岳嘛!论武艺比力气我陈飞……”

    正是那日替挽月出头揍得沈茂满地找牙的矮个子士兵。

    距离太远,陈飞瞧不见战况,叹口气,蔫蔫坐在屋脊。

    都说自己要被世子重用了,可是第一仗,就没派自己上去打。陈飞又叹了口气。

    上回揍沈茂,虽说那小子的确该揍,自己问心无愧,但的确是犯了纪。正有些惴惴时,听闻世子也做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事情……

    自那之后,大伙就老开玩笑,说自己从此就是世子的心腹,要委以重任了。

    这样一想,陈飞情绪更低落了些。揍沈茂的时候,哪里是想要拍世子马屁了?真的只是为了挽月姑娘而已嘛。

    挽月姑娘生得俏,性子活泼可爱,对谁都好,从来不曾瞧不起这些底层的弟兄。她还有本事,能想得到做火铳这种玩意还真给她搞成了!这样的姑娘谁不喜欢?当然不是世子喜欢她那种喜欢……

    陈飞脸红了红。算了算了,拍马屁就拍马屁吧,总比叫人家发现自己出头只是为了挽月姑娘……

    可是世子为什么亲自点了名,要自己守着张岳呢?莫非他发现了?可是……

    陈飞的脑袋成了一团乱麻。

    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内情,只是因为某天挽月一本正经地对少歌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张岳和陈飞这两个名字,我脑海里总会蹦出两个非常厉害的大将军来。”

    少歌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

    沈茂再一次张弓搭箭。连续射出二十来支箭,手掌上的茧已经无法阻止那股火辣的痛感钻到皮肉里,他吹了吹右边手掌和指缝间的红痕。

    不经意间,粗制的木弓和未经打磨的木箭上的细刺扎得两手都是。沈茂随意地将手在身上蹭了蹭,将浮于皮肤表面的木刺蹭掉,有些断了一半扎在皮肉里,他也顾不得,反手再抽出一支箭,卯足了劲向着斜上方射出。

    这个时候,他心中有股莫名酣畅的快意。

    火铳再厉害,这样的时候也派不上用场不是?能打前面自己人的屁股呢?还是能对着天空打鸟呢?

    不像自己手中的弓箭,能够越过前排弟兄的头顶,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狠狠扎进对面敌人的心脏!

    火铳了不起?哼,有什么了不起!

    再射出几箭之后,沈茂反手摸了个空箭支告罄。同时,一股莫名的冲击力从前方传来。

    沈茂极自然地横起手臂,挡在前方弟兄的背上,与此同时,自己的脊背上也传来一股沉稳的推力是后头的人做了同样的动作。

    前军撞上了!

    沈茂正要扔下弓,拔出腰间的刀时,听得“啾”地一声,见左边的人捂着咽喉软软跪下,口中“嗬嗬”作响,试图抬起手拔出那支插在喉间的箭,但是并没有成功。

    “郑大秋!”沈茂红着双目低低一吼,忘记了这个人曾在试验火铳那一日给过自己难堪。

    眼见倒地的郑大秋将被军阵无情碾过,沈茂飞快地弯下腰,将郑大秋背后箭篓里剩下的五支箭一把抓在手上,然后闪身回到原位。

    他替郑大秋将这五支箭恶狠狠地射进了对面军阵中,最后一箭射出时,手中的木弓发出一声脆响,从中折断,沈茂右手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见手掌的指缝间的红痕已然变成了割裂的伤口,大粒的血珠滴答往下掉。

    沈茂冷哼一声,扔下弓,抽出了腰间的刀。这是一柄只有小臂长的短刀,刀柄用红色的丝线密密地绑了,还结了个穗儿,是家姐沈薇出嫁之前亲手替他编的。沈茂重重握住刀柄,虽说疼痛扎心,血倒是止住了。

    四下里异常地安静,每个人都抿住唇,一步一步重重向前压,等待前线崩溃己方或者敌方。

    战争是惨烈的。但事实上一场仗打下来,如果不是歼灭战或者是大溃败,绝大部分人根本连敌人的模样都见不着,除非背水一战,否则只要对敌的阵线崩溃,胜负一分,败方即刻就会开始撤退。

    譬如这个时候,如果己方前线的盾兵崩溃了,主帅定会下令撤退,这种情况下,像沈茂这样的射手,也就是向着半空射了许多箭,和平日训练并没有太大区别。

    在战争中,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沈茂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纵然对战友郑大秋的死感到愤怒至极,但他也没有生过冲上去以一敌万的念头,而是沉默地跟随着大部队,进,或退。

    突然,压缩在军阵之上,稠密而浓重的气压蓦然一松!

    众人眼角余光瞥见前军中红色旗帜迎风竖起!

    敌阵破了!

    人潮开始涌动,初时,只是由稳重的小踏步变成了大步,很快,前排的人开始奔跑冲刺,后排暂时只能小跑,但每个人已经跃跃欲试,蓄足了力气等待自己前头的人加速。

    追击穷寇,痛打落水狗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不爱干的。

第273章 破阵(下)

    这一场正面的冲撞结束得如此之快,完全得益于张岳对歧军使用的盾牌的改良。

    实战演练中,张岳发现前线对阵时,能够对敌军真正造成杀伤的是长枪和长矛。

    盾牌相抵,掩护后方的长兵器捅入敌军阵中。若此时长兵器一去不回呢?张岳顺着这样的思路,在盾牌上做了许多手脚,譬如说能轻易卡住对方的枪头的盾牌边缘的凹槽、用简单的按压动作就能够切断对方枪杆的锯齿……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一旦盾牌之后的枪兵伤亡过重,盾兵的存在便毫无意义了。只能守、不能攻,不是给人家当王八靶子打吗?

    丧失了信心的军队溃败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当盾兵发现己方的攻势渐缓,甚至慢慢停滞时,由不得他们不转头去看后面的人是不是脚底抹油溜了。

    这一望,便看到枪兵矛手已不见了踪影,后排的刀兵被顶到原先长枪手的位置,但他们手中的兵器根本派不上丝毫用场,只见对面沾满了血迹却依旧寒光闪闪的枪矛不时从盾牌间隙突入己方阵中,轻易收割掉刀兵们的性命,在他们之后,弓箭手更是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盾兵们哪里还有勇气继续抵抗对面的洪流?

    再加上己方伤亡过重,身后那源源不断的推力早已消失无踪,此消彼长之下,防线的全面溃散已属必然。

    ……

    歧军并没有深入追击。

    击溃对方军阵的一刹那,旗手时项收到了撤退的指令。

    就在歧军如退潮的海水一样悄无声息撤离战场的同时,敌军军阵之后,两个重甲骑兵方阵以雷霆之势突入战场,如两只铁钳,绞向防御薄弱的歧军阵尾。

    只可惜,战局瞬息万变,两支重甲骑兵完成合围之时,歧人已前脚撤离了战场,徒留上千人马跌足长叹,只恨己军为何不再多坚持片刻。

    ……

    眼见敌军如潮水一般退回了焦土区域,挽月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她斜了斜少歌背上的包袱:“看起来白收拾行李了呢。”

    少歌不以为意:“胜败乃兵家常事。”

    打了胜仗,他倒是不见得多欣喜,见到时项等人,只叮嘱一些寻常事宜,便回到西一里的住处。

    见他有些郁郁,挽月安慰道:“我已知晓你当初说的‘不死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了。打仗,自然不会只死一个人的。今日打了大胜仗,想来英灵们地下有知,也定会感到荣耀欣慰。”

    少歌失笑:“我早已习惯了。”

    “那你在忧心什么?”

    “小二,你可知为何阿克吾十八郡十室九空?”

    见他突然说起往事,挽月不由一怔,不解其意。

    “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少歌摇摇头:“不是。阿克吾十八郡,被国君分封给三君子克尔苏,这个克尔苏啊……”他淡笑着摇头,“和当今皇帝轩辕玉像极了。当初,判官的叛军只有千人,我是如何打下了阿克吾十八郡……小二,如今你应当已能猜到大概了。”

    “挑起民众造反?”挽月走到他身后,轻轻揉捏他的肩膀,“其实,大部分人,是死于官兵的镇压,对不对?”

    “是。”少歌微微眯起了眼睛,“所以我当初说,再做这样的事,也不知是对是错。这一仗,张岳必将声名鹊起,冲着他在江东的名声以及此战的威名……”他不屑地笑了笑,“更多的观望者、惜命者、投机者必会来投,此去,势不可挡。”

    挽月轻轻一笑,手上加了三分力道:“你呀,明明就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偏生喜欢让别人误会你是个冷血无情的。”

    少歌微怔:“你竟是这样认为?我其实并不是……”

    挽月见他言间似有几分赧意,不由偷偷笑了笑,将一双柔软的手臂顺着他的肩滑下,搂在他的胸前,整个身体伏在他的背上。

    “我猜,如今的阿克吾,已被你治理得很好了。”

    “倒也不见得。”少歌摇了摇头,“小二,人性太复杂,我并没有找到一劳永逸的治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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