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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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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挪向他。

    他似乎等得不耐烦了。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推向着假山上面推。

    一香惊呼一声,紧紧闭上眼睛,以为会撞在石头上。

    不料那里并没有石头,她摔进一条甬道。

    手掌在地上擦破了,火辣辣地疼,手腕更是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失神地看着他一步踏进甬道,返身合上暗门,然后大步走到她身边,拎住她的衣襟,就像拎一袋米面一样,拖住她往甬道深处走去。

    他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一香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的意图。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说他想要一个女人的啊!

    她闻到了重重的血腥味。

    甬道壁上燃着火把。借着交错的火光,她看见甬道两旁有血,很多血。干涸的血,有新有旧。

    有些纵横交错溅射在石壁上,有些蜿蜒流淌在地面上,有些……拖出很长的距离。

    一香意识到自己爱上的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魔鬼。然而她依旧爱他。

    他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间狭小的暗室,他从外面取来一支火把插在墙壁上。

    一香摔在暗室正中,环顾四周,见墙角立着刑具架子,手碰到地面,有些粘腻,低头一看,地面焦黑粘稠,像是燃烧过的油混合着另一些奇怪的东西。头顶上悬着许多铁钩,不知作什么用。

    轩辕去邪坐到暗室中唯一的铁椅上。

    一香视线落到那张椅子上,发现上面黑糊糊地,尽是干涸的血渍。

    那原本是给受刑的犯人坐的。他、他怎么会毫不避忌……

    难怪他要用那么重的香,原来是为了掩盖血的味道。

    一香并不忧心自己的命运。

    人都要死的,能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应该会比病死、老死更幸福的吧?

    “你不怕?”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不怕。”

    “呵,”轩辕去邪冷笑道,“林少歌的人,果然不一般。我问你,是听到我说梦话了吗?”

    一香茫然地望向他。林少歌的人是什么意思?梦话?莫非,上一次他问自己愿不愿意把身体交给他,是梦话?

    “说!是不是听到我说梦话了?”

    一香镇定地回道:“是,第一次守夜时……”

    轩辕去邪烦躁地挥手,示意她不用继续往下说。

    他的表情有些失控,有些神经质。

    他喃喃自语:“耍我……耍我……林少歌你很好……”他捧住自己的脑袋,眼珠飞速转动,像是在回忆一些事情。

    “应当……不可能猜到的……不可能的罢?不是……如果他不是……那么……对,他一定不是,否则怎么会那样试探我……”他重重向着空气中挥了挥拳头,又自语道,“除了一个兮字,他一无所知!须臾光景……须臾光景……他根本一无所知!至于夺嫡……那是因为他知道了轩辕镇宇的事情!”

    他想通了其中关窍后,阴沉沉地注视着面前的一香。

    “没有用的。我现在,便告诉你,你最想知道的秘密。”他的唇角浮起一个极残忍的笑,“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付出生命作代价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却没有办法告诉那个你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吧?”

第260章 神棍七

    一香只怔怔地看着他。她的确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他连这也知道了吗?

    原来,她深爱的人,自己把自己困在了地狱之中啊。

    一香知道轩辕去邪病了,病在心里,病得很严重。但是她无能为力,她不是心灵医者,她帮不了他。

    如果杀死自己,能帮助他平静一段日子,她心甘情愿为他去死。

    轩辕去邪离开了那把糊满血渍的铁椅子,蹲到她身旁,一只大手扼住她的脖颈。

    他附在她耳旁,低低地说出了他自己的秘密。

    一香惊惧地瞪大了眼睛,正想转头去看他时,听到“咔哒”一声,他捏碎了她的颈骨。

    ……

    这一夜,轩辕去邪宠幸了红袖和添香二人。

    他的动作很熟练。

    他没有厚此薄彼,用了一整夜,让这两个丫鬟都处于癫狂迷醉的状态,顾不得谁先谁后这种小事情。

    晨光照进窗纸时,他轻抚着她们的脸蛋,声音清清朗朗。

    “以后不要争风吃醋,独自承受一夜,会没命。”

    红袖和添香初时不以为然,直到她们发现,第一个跟着轩辕去邪去了后花园的一香再也没有回来……

    轩辕去邪不提,她们自然也不敢提,也不知该庆幸一香那个倒霉鬼替她们承受了少年初识人事的狂暴,还是该庆幸自己跟了一个各方面都强大得超乎了想象的男人。

    ……

    ……

    这个清晨,挽月邂逅了一个人。

    极其重要的人。

    她醒时,胸中那浓重的悲伤和恐惧已散去了十之**。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从少歌怀中钻出来。他定是守了她一夜,此刻睡得极沉,她拿开了他搂在她身上的胳膊,也没把他弄醒。

    她痴痴望了他一会,然后小心地从他身上爬过,下了床,取了水到门外漱口。

    朝阳很大、很红。从地平线上缓缓向上爬。

    那轮红日上,有个人在奔跑。

    挽月仔细揉了揉眼睛,失神地看着那个人越来越大,渐渐大过了朝阳。原本他整个人被圈在那轮红日中央,慢慢地,他像是长大了,超过了红日,再后来,朝阳被他挡在了身后,他像是镶了一圈金红的边框。

    挽月这才意识到那是一个从东边跑过来的人。

    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群人,远远地听着吵嚷声此起彼伏,乱哄哄听不分明,看起来像在追他。

    挽月左右无事,闲闲地抱起手,稍微向前迎了迎,打算看热闹。

    很快,第一个人跑到了西一里,直直冲到了挽月面前。

    挽月原以为他只是要路过,特意往边上让了让,不料他一个急停,刹在了她身旁,趔趄几步险险没有跌倒。

    他披头散发,弯着身子,双手拄在大腿上喘得像一头牛。挽月注意到他的手指细得叫人头皮发麻,好像根本没有肉,只有一层皮裹着白骨。他的手指抓在自己的大腿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落指处,大腿的轮廓清晰地印在了袍子下面,腿上更没什么肉,瘦骨伶仃地立着,莫名让人替他悬起一口气。

    因为看起来实在是毫无威胁,所以挽月只好奇地盯着他看。

    后头的人越来越近,他大口喘着,偏头看了看,抬起一只手撩开了挡住脸的头发,转回头,紧紧盯住挽月,大大地朝前踏了一步。

    挽月见他举止无状,正要退时,看清了他的模样,不觉一怔。

    这个人,好面熟。

    他的脸也瘦,皮肤极其苍白,脸颊微微向下凹,但显然是个非常俊俏的少年。

    他的身体极弱,方才的奔跑于他而言完全是超负核的剧烈运动,眼下他已喘得说不出话来,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哮喘。一件袍子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看起来不大合身。他的眼睛半睁半闭,像是随时要晕厥。

    挽月迟疑地皱起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

    少年双目一睁,眼中微微迸出一丝精芒,旋即,他翻起白眼,嘴唇胡乱颤动。

    他喉咙里发出拉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你是不是,什么都会,对他说?”

    他吃力地分出一只手来,指向挽月身后的屋子。

    这个动作,让他另外那只支撑着身体重量的手臂有些不堪重负,他指了一指,急忙把那只手重新拄到腿上。

    “是啊,怎么?”挽月歪着头,面露不解。

    少年的头向下垂了两下,似乎是点头,又好像只是在喘气。

    他的身体极大幅度起伏了一下,应当是吸了大大一口气,然后抬起头,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见到辛无涯,要记起我的话,不要上乌癸山!要,第一次,想起我。还有我的、我的招牌……”

    此时已有人跑到不远处,挽月微微踮起脚向他身后看了看,见是陆川等人。

    少年突然立起身子,猛地扑向挽月。

    挽月大惊,下意识地躲向一旁,然后看见少年一脸苦逼地摔向地面,还未着地,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挽月嘴角抽了抽。

    “七叔!”

    “老七!”

    “神棍七!”

    后头那群人大呼小叫,扑到那少年身上,拍胸口的拍胸口,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忙活。

    陆川抬起头,急切地问挽月:“他说什么没?他说什么没?”

    挽月扶额:“乱七八糟的,什么第一次,招牌,辛……”她一愣,辛无涯、乌癸山?这个人怎么知道?

    方才,听他说话艰难,又语无伦次,她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些什么。

    “忘了。”她摊了摊手,“他说话不清不楚。怎么了?”

    “嗨呀!”陆川重重拍了拍大腿,“怎么就叫他跑了,怎么就叫他跑了!”

    挽月奇道:“他不就在这里吗?”

    此时林少歌也被吵醒了,他出门来,轻轻揽住挽月肩膀,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那群乱哄哄的人。

    陆川还在拍腿:“好不容易醒一回,好不容易醒一回,怎么没问问如今该怎么办呀!嗨呀!”

    挽月轻咳一声,想起方才他们喊这少年“神棍七”,便笑道:“是扶乩吗?”

    陆川大摇其头:“说来话长了。下次醒又不知什么时候,唉,怎么就没看住他,小云儿!下回别再安排人给他捏胳膊捏腿儿,我看他再跑!”

    “是!”安朝云脆生生地答应。

第261章 预言家

    “发生了什么事?”少歌问挽月。

    “他跑过来,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偷偷挤了挤眼睛,示意不想叫旁人听去。

    少歌心领神会,牵着她回了屋。

    “他说,见到辛无涯,要记得不要上乌癸山。”挽月郑重其事,“还要记得他的招牌。”

    少歌轻轻挑眉:“他们称他为神棍,莫非……”

    挽月笑道:“神棍,总是能算到过去未来。不过依我的经验来看,他们算过去都是准的,算未来都是不准的。”

    少歌也笑:“若辛无涯和乌癸山都是他‘算’出来的,倒也不能说不准。”

    挽月想起了什么,低头暗笑一阵,说道:“我曾经那个时代,总是有许多预言家。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每日都作一个诸如‘明日有火’之类的‘预言’,然后某一天真起火了,大伙就会记起他昨日的‘预言’,以为准极了。另一类呢,著书立说,将此前几十年的事说得云里雾里,然后再预言明年必将如何如何,咳,然后将著书者编成一个百年前的古人。”

    林少歌笑弯了眼睛:“前几十年的事都被一个百年前的古人说中了,那定会有人相信明年必将如何?”

    “是啊。”挽月笑,“所以总是有许多‘世界末日’。”

    二人笑作一团。

    迟些时候,时项拎着酒和腌肉,来到林少歌住处。

    他已将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原来早上那位已经不是少年了。他是陆川的七师弟。

    他的大名如今已经没人记得,因为他已经昏迷了将近二十年。就如同蛇和龟冬眠一般,他沉睡时生机几近断绝,所以十多年过去,他还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

    “他睡了十几二十年,还这么能跑?”挽月奇道。

    时项吊起了眉毛:“这个神棍七,昏迷这么多年,一共就醒过七八回。每次醒来,第一句问的总是‘今年是哪年’,旁人回过之后,他便会说上一两句话,要么是本年或者来年要大涨的、又较常见好囤的物什,要么是时局,譬如这凌云门出事之前,他就曾经说过的,只是语焉不详,陆川没能领会准确。上次他醒来是去年,说是外头要遭水淹,如今看来,可不是叫他说中了?今日是真的奇怪了,他醒来,听到‘永安十五年秋’,撒腿就跑,一群人都没能追上他。没想到竟是来找挽月姑娘。”

    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并没有急着下判断。

    时项又说:“可把陆川悔的。这些年,他怕这个七师弟躺坏了,每日都会安排人手帮他活动筋骨,揉捏肌肉,要不然他莫要说跑,爬也是爬不动的。”

    挽月噗嗤一笑:“这么说,错过了一次伟大的预言了?”

    时项憨笑:“是呗。陆川晓得外头屯了十万大军,就盼着神棍七能正好醒一醒,给他出个招呢。谁知……跑了,没追上。”

    “知道大军围城,他们作何打算?”少歌闲闲问道。

    时项摇头:“寻常的人遇上这种事,哪有什么打算?有的说是来剿废太子余孽,有的说是来剿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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