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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如骄似妻-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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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咳一声,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交谈。

    夜婴宁多少能够理解杜宇霄的心情,她也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同时心中也暗暗感叹:虽然他和林行远一样,都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才接近夜澜安,可前者毕竟比后者多了一丝人情味。若是夜澜安能够看到他的好,不再继续对林行远执迷不悟,说不定两个人也会有不错的未来。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道:“为了表示感谢,我也给你讲一个小时候听来的故事吧。”

    说完,夜婴宁不等杜宇霄开口,自顾自地说道:“从前有一个农民,每日耕作,虽然辛苦却过得很快乐。有一天恶魔突发奇想,该怎么令这个人不快乐起来呢?于是他施法,让土地变得坚硬,难以耕种,没想到农民反而好像满不在乎,甩开臂膀努力开垦。他又想了想,施法将他带在身边做午饭的水和食物全都变没了,农民又饿又渴,又没吃没喝,可他想,大概是被比他更饿更渴的人拿去了,用来活命也是好事一桩,所以他一点儿也没有恼怒。恶魔想了又想,最后,他让这个农民收成大好,又教会他用粮食酿酒,赚了许多的钱。很快,农民就不再耕地,也开始整日酗酒,将赚来的钱全都败光,身体也虚脱不堪。此后,他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了。”

    这是当年她很小的时候,孤儿院的院长给孩子们讲的无数个睡前小故事中的一个,其他的,夜婴宁大多已经忘记了,偏偏这个记得清清楚楚,直到现在也时常在头脑里盘桓。

    或许,对于这些命苦的孩子们来说,除了能够活下去,“快乐”才是最奢侈的东西吧。

    杜宇霄略显一脸古怪地看着老板的女儿,他不明白,她怎么摇身一变,一下子变成幼儿园老师了,给自己讲述这种没什么内涵的童话故事。

    他的神情出卖了他,夜婴宁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就好比是这个农民,至于恶魔,不是别人,正是藏在你心里的那个魔鬼,叫贪婪。他怂恿着你去追求那些表面华丽实则危险的东西,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会后悔吗?”

    她说了这么多,是实在不想看到杜宇霄变成第二个林行远。

    林行远已经无药可救,或者说,他并不觉得自己走的路是一条歧途,走得义无反顾。

    她救不了他,一次又一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孤独。

    “是吗?我觉得你只看到了被魔鬼驾驭的人类,却没有看到能够操纵魔鬼的人类。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你说的那一种只不过是常见的那一种可能,却不是我的可能。不过,还是多谢你给我讲的这个‘故事’,起码很好听。”

    杜宇霄咧开嘴,冲着夜婴宁笑了一下,露出几颗整齐白净的牙齿。

    她勉强地点了一下头,既然提醒无用,夜婴宁便不打算再做无用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利,无论是正是邪。而且她并没有兼做人生导师,对他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的兴趣。

    “时间差不多了,我上去了。”

    夜婴宁起身,准备上楼看看宠天戈和夜昀讨论的结果如何。

    杜宇霄送她出门,思考几秒,他还是压低声音道:“凭我对澜安的了解,一次不行,可能还会有下一次。说实话,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她似乎有偏执人格,我真想劝她去医院做一个全套的精神检查……”

    他边说边摇头,似乎也颇觉无奈。

    这个女孩儿是被骄纵惯了的,一开始,他觉得她率真,可爱,真诚,可随着认识的加深,夜澜安的任性和恣意妄为也渐渐暴露了出来。虽然杜宇霄偶尔也会觉得难以接受,但两个人之间毕竟已经滋生出了真实的感情,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尽可能地在包容她。

    “不会……这么严重吧?”

    夜婴宁蓦地打了个哆嗦,可她又隐隐觉得,杜宇霄的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连阅人无数的夜昀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宠天戈,十分有做说客的资本。

    他的话不多,却能够字字句句切中要害,再加上一双似乎能够看透人心底的锐利的双眼,几乎令自己这个长辈都有些难以抵御。

    而且,公平地说,宠天戈开出的条件,也算是相当的公平,不存在陷阱或者逼|迫。

    夜昀明白他的意思,利用御润的良好发展态势,当御润顺利上市之后,以子带母的形式,可以令天宠也能够加快上市的脚步。

    但是这样一来,天宠集团就成为了御润名正言顺的母公司。

    他的顾虑不是源于御润内部,而是来源于当初帮了御润一把的亲家——南平谢家。

    夜昀不清楚,自己一旦和天宠集团合作,谢君柔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是否会引起她的不快,甚至是误会。虽然,御润科技园落成之后,一切生意仍旧归属于夜家,谢家并不插手,也没有提出在上市后获取一定比例的股份。

    可无论怎么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也好,做生意也好,总不能不讲良心,这一向是夜昀的准则,这些年来没有动摇过。

    “天戈,你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我也承认,你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有我的考虑,毕竟,上市是一件大事,御润上上下下百来人,一个人就是一张吃饭的嘴,一个员工后面就是一个有老有小的家庭,我确实要仔细研究一下。”

    宠天戈连声说是,当然,他从来也没有指望着,这件事能够只靠见一次面就能完成。

    “夜叔叔,实不相瞒,抛开公司发展不谈,我也有我的私心。您是婴宁的父亲,说一句不恭敬的话,御润是您的心血,待您百年之后,无论婴宁想不想接手,这都是她的产业。您想给她最好的,我也想。”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宠天戈神情专注。

    这是他的杀手锏,他不信,夜昀一点儿也不想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果然,听了宠天戈的话,夜昀微微有些动容,眼底似乎也多了一些刚才所没有的情绪色彩。

    “婴宁这孩子……哎,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哪怕已经这么大,我和她妈妈也是一点儿也不放心……”

    说到爱|女,夜昀不禁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不明白,一向稳重听话的女婿,这一次究竟是怎么了呢?过年的时候,周扬毫无预兆地和自己说,他要去非洲公干,夜昀本以为只是随口说说,便也没有细问。

    不料,他居然说走就走,把夜婴宁就这么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扔到了一边,独守空房,实在让人看不透。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传闻并不好听的宠天戈,倒是令夜昀觉得,他似乎直白得有几分“可爱”了。

第十三章

    夜昀的神色转变,一丝一毫都落入了宠天戈的眼底。

    公事谈罢,就可以谈谈私事,联络感情了。

    他很清楚这件事急不得,剃头挑子一头热从来不是他宠天戈的行|事作风。再说,还有一句老话怎么讲,上赶着不是买卖。自己越是急不可耐,越会令对方怀疑事有蹊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想到这里,宠天戈取出刚进门时被他放在沙发上的礼物,双手递上。

    “听婴宁说起过,夜叔叔年轻的时候去过新疆,新疆最有名的莫过于和田玉,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天戈希望您能喜欢。”

    说完,他微笑着将手中的木盒送到夜昀的面前,并打开盒盖。

    其实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巧妙,宠天戈故意先提及夜婴宁,既能表明她对父亲的感情时刻记挂在心上,又能暗示自己和她的关系不凡,甚至都能够私下谈论家人。另一方面,他不是以未来的商务合作者的身份赠送礼物,而是以一个低姿态的晚辈,相比之下很容易让人接受。

    果然,一向很喜欢文玩艺术品的夜昀在看清宠天戈手中的礼物时,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微微一惊。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他客气地推辞,虽然还没有细看,但一打眼即知此物的品相不凡,有价无市,是平常人哪怕是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的顶级和田玉。

    更不要说这上面的复杂图案所展示出的精湛雕工了,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是不敢轻易下手的。

    “夜叔叔不要客气,我早就想来看望您,只不过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刚好今天婴宁说她好久没回家,我就趁机也跟着过来,算是借了她的光。”

    宠天戈很会讨长辈的欢心,这一点,相对来说少言寡语,一本正经的周扬就显得不那么在行了。

    夜昀谢过,从他手中接过木盒,仔细看了几眼,放在手边。

    他刚要说话,房门被人轻叩了两下,夜婴宁走了进来。刚才,听了杜宇霄所说的话,她如坐针毡,实在等不及,迫切地想要上来看看情况。

    “你们说完了吗?我进来不打扰吧?”

    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像是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什么,眨着眼问道。

    “不打扰,不打扰。你这孩子,也不想着回家看看我和你|妈,想和你吃顿饭比登天还难。今天可逮到你了,走,爸爸做东,请你吃一顿好的,补补身子,瞧着怎么好像又瘦了?”

    夜昀站起身,一边唠叨着,一边吩咐秘书去酒店订位。

    夜婴宁吐了吐舌头,小声应道:“我忙嘛……”

    不过她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变瘦,虽然宠天戈也这么说过。

    夜婴宁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默默道还好,还好,起码不算戳死人的锥子下颌。长辈们都恨不得孩子们长一张喜庆的包子脸,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吃饱喝足过上了好日子。

    坐在一旁的宠天戈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斜眼看了看她,口中笑吟吟道:“今晚我也有口福了。”

    趁着夜昀在和秘书讲话,夜婴宁轻轻冷哼:“一块顶级和田玉换一顿饭,你这次亏得很。”

    他撇嘴,不以为然道:“凡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眼光放长远,放长远嘛。”

    *****席间宾主尽欢,几乎没人提任何和生意有关的事情,一老一小倒像是多年的朋友,天南海北,胡吹乱侃。

    男人一旦喝了点儿酒,就很难管住嘴,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

    反倒是夜婴宁像极了一个外人似的,插不上话,于是只有她一个人安分地吃饭。幸运的是,十几道菜品都很对她的口味,让她食欲大开。

    夜昀喝得很开心,临走的时候还嚷嚷着下次再喝,然后就头重脚轻地被司机扶上了车。

    宠天戈的酒量略胜一筹,此刻还算清醒。

    “我们走一会儿吧,正好你也醒醒酒。怎么喝了这么多,我又不好拦着你们两个,你是不是故意灌我爸?”

    夜婴宁瞪着他,秋后算账。

    宠天戈无辜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脸委屈道:“我哪敢!是你家老爷子喝得又快又急,我一给满上他就喝光,一满上就喝光。你没看见,到了后来我都不敢给倒酒了嘛!”

    看了看他,夜婴宁迈步就走,宠天戈立即跟在她后面,两个人在路边慢悠悠地走着,像是一对最普通的情侣那样,在晚间散步。

    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下午的时候,杜宇霄说的那番话,夜婴宁终于再也忍不住,主动问道:“宠天戈,是不是在你看来,身边一切能利用的关系都要利用上,这样才是能够达到最大的资源优化?”

    她的语气并没有显示出愤怒还是埋怨,只是透着深深的不解。

    宠天戈距离夜婴宁差不多半米远,一直走在她的身后,听见她忽然这么问自己,他猛地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夜婴宁疑惑地转身。

    他的神色里多少有一些受伤的味道,身后川流灯影,霓虹闪烁,刚好衬得刚喝了酒的宠天戈脸色微微发白。

    “你说是的话,那就是吧。”

    宠天戈淡淡开口,他想,夜婴宁应该也已经知道了自己今天前往御润的目的,从一开始他也没有想过要隐瞒自己的动机。

    这样的回答,夜婴宁并不满意。

    因为在潜意识里,她希望他矢口否认,她希望听到他说,自己不是那样唯利是图的人,并没有把主意打到御润上,以后也绝对不会那样做。

    但他没有,几乎等同于默认了。

    她说不出来话,气得几乎失语,抬头看了看天,还是没法说出来一个字。

    为什么,每一次当她对他重燃希望的时候,他都要亲手打碎她的美梦呢?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注定一样,愈发显得她是那么的可笑,幼稚,衬托得他更加心思缜密,不,不只是缜密,而是可怕。

    “你是打算完全地收购御润,还是想拿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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