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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灵性蒙古高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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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们确定传说中壁虎的尾巴是可以再生的是真的。

    有一年的暑假,父母都出地里忙农活去了。

    山丹一个人在家,忽然从开着的窗户扑棱棱飞进来一只很大的鸟,山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鹞鹰。

    进来后鹞鹰就慌了,一头撞向玻璃,“噼噼啪啪”地撞玻璃,想要出去,山丹爬上炕小心翼翼地把它抓住,可它锋利的爪子就搁在山丹的手上,倒是并未用力。

    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慌乱,嘴巴弯曲象一个铁钩,山丹有点害怕,本来想用绳子把它拴住,但它的爪子已经抓痛了山丹,她只好开门把它给放了。

    鹞鹰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山丹回头才发现炕上有一只死了的小树鸟,原来鹞鹰是追小树鸟才误闯进家里的。

    本来这种鹞鹰是很少到村里的,它很灵活,主要生活在小树林里,专门抓一些小鸟、草原鼠来吃。因此也没有几个人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

    母亲回家听说,说山丹当时可以用衣服把它包起来的,可惜他们都没有看到。

    真是人忙无智,聪明的山丹居然没想到先拿一件衣服把鹞鹰蒙起来。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蒙古高原的地毛老值钱了。

    广东人把地毛叫发菜,说很好吃,大量收购。

    还说地毛是还能用来生产核武器,所以老值钱了。

    于是,大家一窝蜂地开始用铁丝制成的耙子搂地毛,连草带地毛一起搂起来,然后用水漂洗,地毛湿水后变重留在下面,草浮在上面,等晾干后再一点点用手拣出来。

    大家都知道江岸草原水草丰美,盛产地毛,于是便骑驴赶马一窝蜂地去抢。

    人们拿着各种干粮,有烙蛋子、炒米、炒面、焙子、馒头……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搂地毛。

    人多时,有上千人聚集在草原搂地毛。

    没用几年,地毛搂光了,草根也被全部搂起来了,牧草全部枯黄死去,昔日婀娜多姿的江岸草原严重沙化,变成了一片沙漠。

    再也看不到青青牧草、袅袅花开、渺渺薄雾的情景。

    然后,沙尘暴来了。

    其实草原的生活是单调的,但对于孩子们却是美丽的天堂。

    草原的广阔也给了孩子们童年无限的天地。他们的生活是五彩缤纷、万分有趣的。

    每年的腊八节家家都会做雪人,大人们也会郑重其事的做雪人,传说是雪人在腊八早上吃了腊八粥后会回天庭替天下百姓说上多多的好话,保证来年的风调雨顺。

    如果那年雪不够多,大人们就会到河里去做冰人,那就更好玩,孩子们在旁边叫啊跳啊,时不时帮忙拿拿工具,似乎心里也是正儿八经的虔诚地面对天神——多了一份神秘和神圣感,好像来年的风调雨顺也有了自己的奉献。

    冬季里,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发现,窗玻璃上变幻出无数种不同的图案——冰花。真是千变万化,每一个玻璃上的图案都不同,每一天和每一天的图案就更不同。

    有山、河、小树林、还有人家,那真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怪不得斯琴高娃说姥姥家窗玻璃的冰花给了她一个多彩的世界、给她提供了想象的空间。

    在山丹看来:那是天使们留给人间的仙境。

    冬季数九天里,气温是零下二十多度,快傍晚的时候,窗玻璃就开始出现冰花。

    山丹每每放学回家,就会着迷于干净的玻璃在一分一秒的时间里变幻出惊人的图案,她每天都痴痴地看它的变幻。

    然后天快黑时羊群回来了,父母忙着圈羊,冻了冰花的玻璃是看不到外面的,她一边爬在窗台上写作业一边用嘴里的热气去融化玻璃上的冰花,随即出现一个个圆圆的透明的小洞,然后往外面瞄,看父母在院子里喂羊、圈牛地忙碌。

    小洞很快就会被冻上,冰花也会出现另外一种图案,在大图画里包含了另外一个图画,山丹就会又吹一个个的小洞,每一个小洞又会成为另一个画面,另一个天地,——真是奇妙无比。

    冬天里,放寒假后离年关也就不远了,孩子们就在等待过年的期盼中尽情玩耍。

    冬天玩冰也是小时候很开心的一件事。村南的小河年年冬天都会结很厚的冰。

    大人们会帮孩子们做各种不同的“冰车”,到了冰上,人先坐在冰车上,一手拿一支冰签,双手用力向后划,屁股下面的冰车就会向前滑动了。

    冰车铁条是光滑的,手上有力的划起来真是无比威风。

    可惜山丹当时太小了,只能跟在哥哥铁蛋儿的屁股后面跑,等铁蛋儿玩尽兴了,才会给她坐上去滑一会儿。

    那时候河里还有很多鱼,冬天整个河面都结了冰,水下的空气有限,过一段日子,大人们就把冰砸一个洞,鱼儿们会争先恐后的来水面透气,争不上的就拼命往外跳,“噼里啪啦”地跳出了水面落到冰上,往往跳出来的还是大鱼,人们就可以随便捡,因此每年的冬天还会有新鲜的鱼吃。

    七十年代村西头在“兴修水利”时修得了一个大大的水库,里面有很多鱼,每到放水浇地时小鱼就会从设网的闸下溜出来。

    田间地头的水沟里就会有很多小鱼,山丹和毛蛋儿就拿了筛子和小盆去捞鱼,往往是收获颇丰。

    大都是鲤鱼鲫鱼还有草鱼、鲢鱼。当初人们还不认识泥鳅,当地人叫它水蛇仔,没人敢吃,直到有一支南方的地质勘探队的队员们下河抓泥鳅吃人们才知道泥鳅原来也是美味,但还是没有人吃。在草原人眼里除了正儿八经的牛羊肉其他都是不值一提的肉。

    南方人还吃蛤蟆,人们觉得南方人不是胆大就是饿疯了。

    还有田螺,草原人从来不吃,他们也吃。在草原人眼里南方人真是奇怪:什么都敢吃。

    那时天下大雨时,水库的水暴涨,人们就不得不开闸放水,鱼自然也会放出来,大人们会在水流不太湍急时下河抓鱼,由于父亲的身体一直羸弱,没法下河,山丹小时候就很少吃到大鱼。

    一次铁蛋儿实在馋得不得了,央求母亲抓鱼,母亲就冒险扑到河里抓到一条大红鲤鱼,放到脸盆里两头还长出去,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这条如同母亲的河流,浇灌了山丹的童年心田。

三十一、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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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不知所以

    话说在山丹和毛蛋儿努力学习积极备考中,高考终于来临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对于塞北的蒙古高原来说一切都还是刚刚开始,原始的意识仍然统治着人们的思想。

    大学生当然也是少之又少。

    隔壁李二家的小子经过三四年锲而不舍地补习终于考上了一个正经大学——内蒙古工业大学。

    还有一个一直学习不错的女娃子考上了农牧学院。

    正儿八经考上的两个大学生,其他还有一两个中专的。

    到山丹和毛蛋儿参加高考时,一片草原的大学生还是寥寥无几。

    因为一直以来山丹和毛蛋儿的学习成绩都很优秀——名声在外,所以十里八村的人们对他们的高考都拭目以待。

    大家都在各怀心思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大部分人都期待着他们可以金榜题名,似乎作为同村人自己也脸上有光;但也有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在等待,希望他们有些坎坷,或者干脆名落孙山,这样在大家枯燥的生活中就多了一些谈资。

    在大家不同思维的期待中,这个被喻为黑色七月的日子就要到了。

    在大家忐忑不安的焦虑等待中,蒙古高原的蒙古人为了蒙古高原不至于永远生活在荒蛮无知中,又一次推行了一项民族自治地方政策:高考前夕,考生要先报考区外志愿和内蒙古地方志愿两个大方向。如果报考地方志愿(定向生)分数比全国分数线低一些,当地政府还出资供学生大学毕业,但学生毕业后必须回当地为家乡建设服务满五年。

    山丹和毛蛋儿毫不犹豫地决定报考区外大学。

    7月1号到6号学校放假,腾空教室布置高考考场。

    山丹和毛蛋儿回到江岸草原,准备高考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志愿和学习的专业和方向。

    虽然家里人大抵连大学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懂,但他们还是郑重其事地开了一个扩大化的家庭会议,七大姑八大姨、几乎一村人都参加了。

    一者大家想表达对读书的重视和尊重,再者也表示自己有所见地。

    铁蛋儿大喝了一口浓酽的茶水清清嗓子道了开场白:“各位亲朋好友,谢谢大家关心这两个娃娃的前途,现在召集大家是为了说道一下这两个娃娃的大学志愿。有哪一个有见识的就说道说道。”

    先发表意见的是铁蛋儿的表姑父王三转,王三转是一名兽医,这个草原的牲口的身体健康基本都靠他保驾护航,也算是村里见多识广的人。

    王三转也喝一口酽茶,清清嗓子开始发言:“依我看,这两个娃娃的学习一直是秋天里河滩的蛤蟆——叫呱呱!那要考大学就要考个好的,什么农牧啊,师范啊,就不在咱们的说道范围里了。你们说对不对?”

    他居然不记得自己就是个兽医就是靠农牧养家的主。

    大家底下嘁嘁喳喳说了一会儿,有花凤站起来发言:“你可别说嘴!你以为我们都像你拿着金碗讨饭吃?我看我这两个妹妹和弟弟,还不如跟着你学兽医,看你过得多滋润?!”

    王三转不屑地瞄了花凤一眼:“你别黑老鸹死了三年就剩一张嘴!娘们兮兮懂啥?我说的是正经!咱们要考就要走出这片牲口多过人的地方,走到大城市去,也做一做城市人。你考了半天大学又回来摸牛屁股,教那些不吃…屎的娃娃,能有啥出息?”

    花凤翻了翻白眼气鼓鼓地坐下。

    二娃是有点学问的人,他也表示赞同王兽医的意见。

    山丹和毛蛋儿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争论,两人互相眨巴眨巴眼睛,暗自好笑。

    大家热烈讨论了半天才发现,今天的主角居然一直被大家挤在炕脚底没有轮得上发言。

    铁蛋儿大目光转向两个娃娃:“你们也说道说道你们的想法?你们念的书多,比我们知道的关需(估计)还多,我们的意见只是给你们参考参考。来,你们说道说道。”

    山丹先说,“我想考西安交大,具体西安交大是干啥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国家在发展,那么交通的发展会越来越好,越来越需要人才。”

    大家愣怔了几秒钟之后,王三转反应了过来,“对!山丹这娃娃就是有见识!你看人家的志愿,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一直学习那么好!脑子就在那儿了!你看看,啧啧啧……”

    大家对西安交大没有任何见地,但他们知道交通就是和路有着密切的关系,那路是顶顶要紧的东西,就像草原的路就很不好走,所以大家都附和着说好。

    花凤又站起来说:“用你多嘴?我这妹妹就是有志气,你想想看,说不定哪一天来江岸草原的路就变成城市里的柏油马路那样的式样,就是山丹修的。还说不定哪一天把铁路修到江岸草原,火车也引到蒙古高原了呢!”

    毛蛋儿看看大家,说:“我想考北京邮电大学。”

    大家都被这两个娃娃远大的志愿给震住了。

    于是大家又一通激烈地讨论:

    要是谁家有信要寄,八分钱的邮票就不要买了,直接写上毛蛋儿的大名就能当邮票用了。

    要是谁家有急事,就不用到邮局去要长途电话,也不要花长途钱了,直接找毛蛋儿,一个电话就打到首都北京了。

    铁蛋儿大看也商量不出啥,做了个总结性发言:“这两个娃娃学习一直不赖,估计能考上大学,将来不管他们咋样光宗耀祖、飞黄腾达,都不会忘记咱们这片热土,他们就是走到天边,江岸草原都是他们的老家,大家都是他们的亲人,到时候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就尽管找他们。”

    王三转站起来捯饬一下压麻的双腿,接口道:“那是自然!咱们都是喝一口水井的人,江岸草原还没出过几个人物,一个靠得住的关系也没有,到时候这两个娃娃就是我们走出江岸草原,走向外界的关系。我们老了,走出去也干不成个啥,倒是那些没长大的娃娃,要这两个有出息的娃娃拉引拉引。”

    于是,家里有没长大娃娃的家长心存期望,也希望山丹和毛蛋儿能金榜题名、能有出息,那样说不定自家的娃娃还能指望拉引一下。

    喝了几壶酽茶,抽了几罐旱烟,大家怀着兴奋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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