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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宋锦世家-第90章

小说: 宋锦世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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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路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她安慰自己道,扭身看见书桌上的虎皮兰焉焉的,于是拿起洒水壶朝叶子上喷水,顺便摘掉根部的枯叶,指尖触碰到一个玻璃珠大小的圆形金属物,往上扯了扯,桌上的电话线悠悠的晃动。

    饭菜的香味四散开,那边陆地在厨房里说着:“你饿坏了吧,马上就好了。”

    “哎。”

    她应道,死死盯着那金属物,情急之下将洒水壶里的水倒了进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跑进厨房帮他端菜。他从背后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道:”我们找个老妈子吧,你就可以不用干活了。”

    她讪讪的笑,笑的凄迷而沮丧,推说道:“回头再看吧,现在老妈子不好找的,周太太房里的老妈子换了好几个了,总也挑不到合适的。”

    陆地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我看你们家的王妈就挺不错,要不我和你爸爸说说,把她要过来照顾你。”

    凌菲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我今晚不回去了,不大好吧,家里人要担心的。”

    “嗯,女人家总怕背后被人说闲话,可现在我又不能为你办婚礼,马上要打起来了。”

    凌菲惊道:“打起来了?和谁?”

    “我们和他们,终于打到我们这个地盘了,但你不用怕,你是我的女人。”

    “哦,我们吃饭吧。”

    九点多钟才吃的晚饭,人早已饿过了头,反而感觉不到饿了,凌菲没吃两口菜,倒喝了一大杯红酒,在酒精的催化下,她顿时困倦的直打呵欠。

    陆地道:“我来洗碗,你困的话先去睡吧。”

    凌菲逞强道:“我不困,你送我回家吧。”

    “我今天和你爸爸见面了,他也同意我们住一起,等时局稳定了,我们再补办婚礼。”

    陆地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前面讨论过的话题,后面又重新讨论,前后的意思总吻合不上,让你猜不到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这么说你不打算送我回去了?”

    他自然的道:“唔。”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不问问我,我因为何事和你爸爸见面的?”

    “你们能有什么事,定是有关我们结婚的事了。”

    陆地摇头笑道:“妇人之见,你父亲有一批货卡在了兰州,他拜托我找人帮他解决。”

    “你把问题解决了吗?”

    “当然了,他可是我的岳父,我还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为他排忧解难,不过你也别给家里添经济负担了,现在生意不好做,少你一个人吃饭能省不少钱呢,在我这住下来吧。”

    凌菲坐着不言语了,心生茫然,她还未嫁出去,周忆祖已迫不及待的要捞好处了。

    “怎么了?不放心的话,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是了。”

    陆地放下筷子,领她来到书桌旁,“电话就在这里。”

    他瞥见桌上的虎皮兰花盆里渗满水,牵着凌菲的手抖了一下,“这花,你浇了?”

    “是呀,有问题吗?”

    “没问题。”

    陆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从容的抬抬手,“你打电话吧。”

    “我打回去,怎么讲呢?”

    凌菲的口气含着撒娇,陆地微笑着,顿时改变了主意,“我刚想起来,晚上我还有点事,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办事?”她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小心翼翼的问道。

    “送你正好顺路就办了,你晚上到家早点休息,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他迅速的穿上皮大衣,像是很着急的样子,凌菲跟在他身后下了楼,大街上到处闪着高射灯,士兵们背着枪支在巷口跑来跑去,给平日寂静的夜晚徒添了一种阴森的热闹。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凌菲不解的问道。

    “不用管他们,我们走”,他几乎是把凌菲推到副驾驶座上的,然后迅速发动汽车,向周家的方向急驰而去。

    快到家时,从太湖的方向传来一阵枪声,凌菲吃了一惊,扭头问陆地:“你一定要去吗?”

    陆地表情严肃的道:“记得把门窗关好,天塌下来都不要往外看一眼。”

    凌菲张了张嘴,她觉得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一些担心的话,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到了,下车吧,我不送你进巷子了。”

    他让她自己开车门,凌菲点了点头,逃似的飞奔到周家。

    日子又杳然流逝了几天,平平淡淡的,平淡的让周家的人不再热衷于讨论那天晚上太湖边传来的枪声,反倒因闲的无事,关心起凌菲的婚事来。墨茹吩咐佣人们去百货公司置办了各式各样的嫁妆,梳子、毛巾、脸盆、热水瓶,零零碎碎的,从头到脚想周全了。墨茹如此的操心,一是因为闲的发慌,总得找点事情做做,二是周家的乘龙快婿陆中校给周家送了份大礼。

    他这份大礼令忆祖在梦中也能笑醒,三十万套的军服订单,先付钱后做事,若他不是情报站站长的岳父,这份肥差怎会平白无故的落到他的头上。眼见别家的丝绸厂关门的关门,停业的停业,只有周家的机器连夜的转动,柳暗花明,逢凶化吉。

    所以,婚礼可以推迟,嫁妆却不能马虎,这代表着周家的态度。

    吃好午饭后,大家围坐在房里看王妈绣鸳鸯枕,女儿出嫁,母亲为女儿绣一对鸳鸯枕是顶吉利的一件事,然而墨茹不善女红,又想讨这个彩头,于是她让王妈教她绣,作为当事人的凌菲也被邀约到场。

    小凤和画眉坐在王妈的左右两边,手拿圆镜似的小绣棚跟着学,她们被定为凌菲的陪嫁丫鬟,随凌菲一起进陆家。这是墨茹反复斟酌过的,按说陆地住的房子面积不大,一下子多住进去三个人有些拥挤,但没有陪嫁丫鬟的话,显得周家过于小气,为这,墨茹抱怨了好一通,埋怨陆地官职不小,却不置办套大房子,让凌菲一嫁过去就要受委屈。可话又说回来,她担心的本质,不过是怕忆祖心疼凌菲,从而出钱为他们买房子。

    墨茹欣赏了番王妈绣好的一只鸳鸯,问凌菲道:“陆战长这两天怎么不来家里了?电话也不打来一个。”

    凌菲道:“昨天他还不派人送来临安的山核桃。”

    “东西和人能一样吗,他人一直不出现,这心就要在别处乱了分寸了”,墨茹笑的眼睛细长,那表情像在说我是过来的人,我比你更懂。

    凌菲干巴巴的笑了笑,“大概他忙公事脱不开身吧。”

    “我听陆战长说,他给了你一把家里的钥匙,你可以主动去看看他呀,帮他收拾收拾屋子什么的,他看到了准会高兴的。”

    凌菲搪塞着,“周太太,你了解我的,我哪会干家务活。”

    “你把小凤和画眉带上,让她俩干,你在一旁指挥她们,她俩早晚是你的使唤丫头,现在就当练习了。”

    一群人笑着表示赞同,王妈道:“太太你把心放肚子里,陆战长既然同意娶我们家大小姐,他还会反悔不成,大小姐主动贴上门去的话,她一个姑娘家,难为情的。”

    墨茹对王妈的意思有些恼,“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的事,我这辈子没少见,要我说,我们首先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人家比我们的地位高,我们屈身低头巴结点,不丢人,最怕的是那些一无是处,还自以为是的人,你若连那个让别人尊敬的身份都没有了,还讲什么可怜的面子哦。”

    一席话听的在座的人鸦雀无声,直到小凤瞥见站在门口的木琉,这屋里才重新有了响动。

愁云惨淡万里凝(9)

    小凤叫道:“木琉姐,你怎么不进来呢?”

    木琉提着百褶长裙,往屋里跨进一步,喊了声,“太太,大小姐。”

    墨茹道:“坐吧”,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看来是有事要和木琉谈的。

    木琉应着坐了下来,凌菲瞟她一眼,她示意凌菲朝屋外看。凌菲凝神一看,屋外什么都没有,但木琉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她来这定是有目的的。想到此,凌菲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墨茹盯着凌菲的背影,问木琉:“木琉姑娘家是哪里的?你在家里住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木琉道:“太太,我是北方人,枣城的,和大小姐是朋友。”

    墨茹思索了一会,对木琉的回答表示怀疑,“不对呀,你刚来的时候提起过你的家乡,我怎么记得是南京。”

    木琉心生诧异,好好的怎盘问起她的事,脸上笑道:“太太,我确实是枣城人。”

    “噢”,墨茹恍然大悟般,“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对家里来的客人关心也不够,你多多担待。”

    木琉道:“太太哪里的话,我常年在府上打扰,算得上那门子客人,我正在城里找合适的房子呢,大小姐嫁了出去,我再待在府上,真成了癞皮狗了。”

    墨茹挽留道:“你可别搬出去,凌菲嫁出去了,你再走了,我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了,你就在家里安心的住着,别多心我刚刚问的话。上次陆战长来家里,向我问起你,我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才多问了你几句。”

    “陆战长问起我?”木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不是嘛。”

    “呵,我和陆战长又不相识,他无缘无故的打听我干什么?”

    墨茹的思维与木琉是不同的,她自视聪明的道:“凌菲不就要嫁给陆战长了么,凌菲的厂子自然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厂子了,他肯定要考量一下厂里原先的管理人员得不得力,忠不忠心。陆战长不是一般的男人,心里容纳的事多着呢,哪里放心的下让凌菲掌管家里的账务,更别提外面的人,他过问过问你的情况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木琉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是应该过问的。”

    凌菲从墨茹的房间出来后,在院子里张望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她想了想,上楼走向自己的房间。

    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屋子里有人。她又推了推,里面一个女声传出来,“你是谁?”

    凌菲道:“我是周家的大小姐,你是谁?为什么待在我的房间里?”

    里面的人问道:“你是沂凌菲?”

    得知她本姓是沂的人都是在枣城待过的,凌菲忙问:“我是沂凌菲,你是谁?”

    门吱呀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女子,凌菲望着她的眉目疑惑不解,“你是谁呀?”

    女子笑着解开头巾,把一张蜡黄的脸暴露在阳光底下,说道:“还认不出?”、

    凌菲思索着摇摇头。

    女子又将长发松松的笼着,好让凌菲想象她短发时的样子,凌菲仍然摇了摇头。

    女子叹口气道:“看来你一点都不想念隔山,你把他忘干净啦。”

    “隔山?”凌菲惊呼道:“你是沈瑜!”

    女子嬉笑着点头,“正是我!”

    凌菲语无伦次的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我完全认不出你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有大碍,只是到处找你,奔波了数地,人有些疲乏,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那你怎么会躲在我的房间里的?啊,你怎么会来的?你们竟然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你和吴姨去哪了啊?我一直在找你们。”

    “你不要着急,我待会和你慢慢说,是木琉把我带进来的。她在巷口碰到我和隔山,就把我们带到你的房间里,让我们待在里面等你过来。还说大宅门里都一样,关系复杂,所以她嘱咐我等你回来了才可以开门。”

    凌菲暗暗欣慰,木琉想的的确周到,转念又等不及的问:“隔山呢?”

    “喏,在你的床上睡觉呢,他现在会说话了,会喊妈妈了。”

    “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凌菲冲到床边,隔山正平平安安的躺在那里,小脸蛋通红,睡的口水横流。她抓起他的小手亲了亲,他在睡梦中微皱眉头以示反抗。

    “他长大了好多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他了呢,真好,真好,他还活着,真好。”

    凌菲一遍一遍的感叹着,沈瑜道:“我是无意中听说你在枣城贴了寻人公告,知道你还活着,就是家里还有公婆需要照顾,我一直没时间出来找你。”

    “呀,沈瑜,你结婚了?”

    凌菲感到阵阵恍惚,毫无头绪,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不待沈瑜回答,她继续问道:“吴姨呢?”

    “沂小姐,我去年夏天就回了上海,和我一个同学结了婚,他在银行里上班。”

    “真的?在银行里上班,太好了,沈瑜,我真为你感到高兴,那吴姨呢?她也到上海了?”

    “吴姨”,沈瑜难过的垂下眼角,“吴姨她去世了。”

    “你没有骗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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