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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宋锦世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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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薇的眼泪打湿了长睫毛,在昏暗的烛光下,楚楚动人。她脱掉外套,里面是薄如蝉翼的白纱短裙,纱裙映着傲人的双峰,背后的蝴蝶骨一览无遗,只有纤细的两根肩带在锁骨处摩挲。

    窗外飘进古琴声,那是院子里的沪森无法表达的惆怅。

    沂铭往床上望去,妃色的珍珠罗帐子,四围已放下。他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和一个女人相拥而眠,可那样的**释放里没有责任,没有负担,他们不过在彼此索取想要得到的,只要可以换算成金钱,沂铭毫不在乎。

    但这次不一样,他想对她负责,可他做不到。

    “我是自愿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我不管你是富人家的少爷,还是穷人家的孩子,我都不在乎,我想和你在一起。”念薇伏在沂铭的肩上,柔弱的抽泣。

    沂铭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抚摸着念薇滑如丝的长发,她那还在受惊的凝脂般的肌肤,江南的小桥流水是撩人的,沂铭想起凌菲说过的话,之后他什么都不愿意想了。

    又是一夜雨打芭蕉,叮叮咚咚的扰乱了许多人的梦。红烛昏罗帐,无尽的缠绵,伴随着念薇撕心裂肺的疼痛,沂铭拥她入怀,轻声安慰她,直至天明。

    第一次,沂铭是那么不期待新一天的到来,也是第一次,没有推开身边的女人,冷漠的离开。他穿好衣服,带着良心的谴责,对念薇说:“我还会来的,你要好好的。”

    念薇点点头,她不确定他还会来找她,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沂铭瞟见床上的血迹,内心一阵悸动,从衣袋里取出一叠钱,“你拿去用吧。”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会要的。”念薇裹着白色的真丝被,裸露出精致的削肩,她仿佛天生就知道如何展示自己的迷人之处。

    “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这是沂铭的真心话,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沂铭回到房间时,凌菲已收拾好东西,坐在椅子上等他,她没有下楼,是怕沂铭难堪。

    “我们准备走吧。”凌菲什么也没问,静静的对沂铭说。

    “菲菲,昨晚没陪你,对不起。”

    “哥,我都这么大了,终归要适应的,你忙你的。”

    沂铭不再多语,拎着手提箱跟在凌菲后面,沪森和司机已等在院子里,见两人出来,司机忙上来拎走了箱子。

    “念薇还没起床吗?这姑娘太不像话了,你们今天要走,她也不下来送一送。”沪森转身对家里的一个佣人说道:“小桃,你上去叫下周小姐。”

    “不用了,沪森哥,念薇昨晚陪我说了半宿的体己话,夜里又是秋风秋雨的扰人,大概这会累了,正好睡着呢。让她休息吧,我们走了。”凌菲是给沂铭解围,她不想让沪森知道自己的哥哥在他家留了情。

    沂铭趁沪森不注意,揉揉凌菲的头发,说:“懂事了。”

    司机慢吞吞的开到火车站,若不是主人的意思,想他是不敢这般磨蹭的。凌菲和沂铭上了火车坐下,沪森从窗户口递上来一罐桂花酱和一束红玫瑰,交代道:“凌菲,一路上要小心。”

    他说的很沉重,像是生离死别,凌菲的悲痛被勾引出来,顾不上倔强和佯装的面子,摘掉皮手套握了握沪森的手,说:“再见,沪森哥。”

    他们眼神里的留恋是相同的,都盼望着在紧迫的相视中,将对方看进心底深处。可相视无言,说些什么好呢。

    汽笛声拉响,火车“哐叮哐叮”的徐徐向前。

    “凌菲,凌菲,凌菲……”沪森挥着手,提着长衫追赶火车,他的黑色线织围巾在空中划着繁杂的弧线。

    直到那抹黑缩成一个点。

    “后悔了吧?早知留下来陪你的沪森哥。”沂铭转了转鸭舌帽,试探凌菲的口气。

    “真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当午饭吃。”凌菲又气又恼,伤心无处发泄,只好转化成愤怒了。

    “我说沂大小姐,我又没有惹你,你看你拿着一束玫瑰,火车上的人大概都在猜,这位小姐准是去会情郎了。”沂铭用手半捂住嘴巴,故意发出“哧哧”的声响。

    凌菲撅嘴瞟了一眼四周,果然有乘客像看西洋景般看着她。羞愧不已,索性把花从窗口扔了出去,可怜那束花,在秋风中滚了几个圈,摔在地上成了花泥。

    “不喜欢也别扔掉嘛,人家的一片心意。”

    “谁让你说笑我,我当真不喜欢那个周少爷。”凌菲朝沂铭翻着白眼。

    “不喜欢就对了,他想娶你,哥哥还不愿意呢,回头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凌菲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挡在脸上不再言语。心里念着,他到哪里去找一个好少爷,若能找到,自己何苦到二十六岁还没能嫁出去。

    半夜,火车停下时,凌菲又遇见那个卖橘子的老婆婆,随手买了几个,剥一瓣放在嘴里,同为淮南的橘子,此时吃下去确是苦的。大概心里的苦水太多了,凌菲呆呆的愣了神,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又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准备好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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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苦自看明月苦(1)

    北方的午后,暖暖的太阳,沂家的司机小七来火车站接少爷和小姐回家,小七平时话很多,今天却缄口莫言。快到家时,忍不住对沂铭说:“少爷,老爷知道你和小姐去江南了,有些,有些生气。”

    沂铭嗯了一声,捏了捏旁边凌菲的手,意思是不要害怕,有我在。

    小七补充道:“老爷在家里等你们。”

    “知道了。”

    凌菲扭过脸看窗外,没有烟雨蒙蒙的小桥流水,自然不再有温婉的心绪,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让她感到陌生,而江南,仿佛才是她真正的故乡。

    除了陌生,还有畏惧。

    走进冰冷华丽的家,沂铭和凌菲来不及喘息一口气,沂成若和贤瑛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他们已经做好了讯问的准备。

    “去哪了?”成若问道,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仍然掩饰不住他的愤怒。

    “哦,我和凌菲出去散散心,你们也知道,我前段时间为了公司里那个项目忙的不可开交,正好这几天打算休息休息,凌菲。。。。。。”

    “休息什么!我干了一辈子,也从没想过要休息!”成若将茶几上的德国进口白瓷杯掀落在地。

    “哎呀,你不要老动气,把身体气坏了怎么办。”贤瑛站起来打圆场,愤愤的走到凌菲身边,指着凌菲的鼻子说道:“凌菲,你都多大了,你不懂事不让我们省心也就罢了,你为什么非要拖着你的哥哥。你哥哥有你这么闲吗,啊,他以后是要接手沂氏企业的,整天跟你干些鸡飞狗跳的事像什么!”

    “爸,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让哥哥再陪我出去玩了。”凌菲主动认错,她已经习惯了。

    沂铭醒悟过来,这一次的责骂又是针对凌菲的,可原因何起,他猜不出,也懒得过问了。

    “妈,凌菲都认错了,我也错了,好不好,我这就到公司去,你们二老消消气。”沂铭朝凌菲摆摆手,示意她回自己的房间,自己则快步朝大门外走去。

    “爸,妈,我回房间了。”凌菲请示父母能否可以离开了。

    没有人回应她。

    她只好拖着行李,疲惫的往房间走。管家和佣人见了,只装作没有看见,对于这个不受待见的大小姐,他们没有必要过于热情。

    只有吴姨走了过来,对凌菲说:“小姐,我来帮你拿吧。”

    凌菲把行李递给吴姨,没有说话,转身进了房间,吴姨跟了进来。

    吴姨是沂家的老佣人,现年已五十多岁,在沂家做了近三十年,执管沂家的厨房和洗衣房,一辈子没有结婚。因为是老一辈,为人做事又利落正直,从不在背后议论主家和佣人间的闲话,佣人有时偷吃懒做,她也就说说作罢,因而深得大家的尊敬。

    “小姐,我看你很累,你想现在洗澡吗?如果需要,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吴姨心疼的望着凌菲,凌菲的脸上苍白无血色。

    “不用了,吴姨,我想先歇一会。”凌菲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小姐,老爷今天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你不要怪他。”吴姨欲言又止,她的心里藏着一个太久的秘密,差一点脱口而出。

    好在凌菲没有刨根问底的心情,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凌菲淡淡的说:“我知道,我不怪他,也怪不到。吴姨,麻烦你把门关一下,我想睡会。”

    “是,小姐。”吴姨退到门口,关上房门,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怕被别人瞧见,又掏出手帕赶紧擦干。

    这个大房子里,没有无缘无故的悲伤。

    有人来敲门,凌菲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小姐,有你的电话。”

    “知道了。”

    凌菲无力的踱步到走廊,电话是沪森打来的,他一直在掐着时间么。听到那个消失了十几个小时的温暖声音,凌菲哽咽了。

    “你怎么了?”沪森敏感的察觉到凌菲的异常。

    “没事,嗯,北方的天气干燥,嗓子有点痒。”纵有万千委屈,她也对沪森无从说起,他是一个众人拥戴的少爷,怎懂她的心酸。更重要的是,凌菲不想让别人可怜她。

    “噢,那甘草片还是要继续吃的。”沪森哪有真的放心,他继续说道:“我今天在房间里看到一个玉佩,上面刻着‘凌菲’两个字,应该是你落下的。”

    “是我的。”凌菲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能看得出这块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

    沪森猜的没错,这是凌菲的生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从十五岁知道真相开始,这块玉佩对凌菲来说,从念想,变成了后来的信念。她坚信她的生母还活着,她还会来找她的女儿,带着凌菲远走高飞,走的远远的。可她整整盼了十一年,希望被绝望慢慢吞噬,在生存的艰难里逐渐灰飞烟灭。

    “我替你保存着,下次我们再相见时,我还给你。”沪森见凌菲不语,补充道。

    “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电话那头,沪森轻轻抚摸玉佩上的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以后不要往家里打电话了,不太方便。”如烟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打了。那”,沪森顿了顿,说道:“我能给你写信吗?”

    “写信?”凌菲的心口在快速跳动,他会给自己写信,可被沂成若和贤瑛发现了如何是好,但凌菲太盼望和沪森保持联系,看来只得拜托吴姨了。

    “可以给我写信,我报给你地址,你记着。”

    沪森在已备好的纸笔上认真的记着,生怕写错字。

    挂掉电话,凌菲回到房间,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上的蜜蜡和玉石发呆,贤瑛喜欢蜜蜡,于是沂成若不惜重金在家里到处留下蜜蜡的踪影,可贤瑛并不满足沂成若的物质表达,他们的争吵,如江南的秋雨一样频繁。

    一分钟也不想多待,凌菲起身沐浴,换了一件亮晶晶的闪片短裙,把眼睛晕染成墨绿色,涂上橙色的指甲油,大红的口红,化妆成她也不喜欢的样子,她想一个人出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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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苦自看明月苦(2)

    夜色酒吧遵循着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规律,这个点才刚刚开门。店员在擦拭外面的霓虹灯,见到凌菲,礼貌的说:“沂小姐,你好。” 凌菲是这里的常客,又是沂家的千金,店里无人不认识她。

    酒吧的老板叫秋明,和凌菲的年纪相仿,有着瘦高的身材,轮廓分明的脸庞,那双深邃柔情的眼睛是店里的活招牌。

    他常扮成驻唱歌手,在月凉如水的夜晚,在西洋乐的伴奏下唱起时兴的歌,把新客唱成了老客,把老客唱成了回头客,夜色酒吧便成了这个城市里夜不能寐的人,最喜欢的聚集场所。此时秋明正倚在吧台上抽雪茄,听见外面有人叫凌菲,便走向门口,和她撞了个正脸。

    “凌菲,好久不见了。”他们很熟,秋明不需要客套的称她沂小姐。

    算起来,他们已相识了十一年之久,秋明十六岁时第一次见到凌菲,那时他还是一个跑场歌手。那天正好在夜色酒吧演出,一曲作罢,只听角落里有人大声叫好。他循声望去,是个小女孩,穿着朴素的白色连衣裙,懵懂天真的脸和灯红酒绿的酒吧显得很不般配,她看上去喝的很多,却还在不停的让服务生拿酒。

    当时秋明心想,可能又是一个为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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