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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宋锦世家-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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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收拾谁啊,收拾谁啊,你先来收拾我”,瑾梅抡起拳头,雨点般的落到致高的身上,“你来啊,你还手啊!”

    “妈,你住手,妈,骨头断了,断啦”,致高满巷子的躲,路过的陈太太扑哧笑出了声。

    “刘太太,教育孩子呐”,陈太太挽上身边那个男人的胳膊,用一副在此时瑾梅的看来相当欠打的表情,得意洋洋的品味他们母子间的笑话。

    瑾梅停住手,她望着这位瘦高的男人,甚觉面孔眼熟,问道:“这位是?是陈太太你新结交的男朋友?”

    陈太太狠狠的忸怩了一下,尖酸的道:“刘太太,说话留点口德,这位是我们家的陈先生,是陈鑫呀,你别装作不认识。”

    瑾梅不甘示弱,笑笑道:“原来是陈先生啊,失敬失敬,有半年没见面了吧,你再不回来的话,媒婆可要踏进你们家的门喽,你这位如花似玉的太太招人喜欢着呢。”

    陈鑫的脸上阵红阵白的窘,他扶扶增添斯文的金丝框眼镜,小眼睛眯成狭长的门缝,故作儒雅的道:“刘太太,在下现在给政府办事,闲暇时间颇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儿女情长只得暂且搁置一边。”

    陈太太帮丈夫说话,“刘太太,我们家陈先生是干大事的人,日理万机的”,她不屑的目光从致高飘移到致高的媳妇,趾高气扬的腻着她的丈夫扬长而去。

    瑾梅目视他们进了周家的门,疑惑的思索了会,致高趁机道:“妈,琪雯怀孕了,所以我们才去喝酒庆祝啊,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嘛,妈,你如愿了。”

    瑾梅不作声,她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不开心,像吃了消化不良的食物,久久的堵在令人不舒服的地方,这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刘家的后代,她打量着儿媳妇狐妖似的气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头痛的往下坠,各种不如意快逼得她一命呼呜。

    周家今晚的晚饭格外精致费工,不超过二斤的小母鸡在新打的荷叶里三蒸三煮,阳澄湖的大闸蟹剔出了蟹肉蟹黄,熬成稠香的羹汤,桂花酱酿鸡头米,豆腐虾仁缀上葱花,绿的白的粉的色香味俱全。丫鬟们一盘接一盘的菜往餐厅送,八仙桌上摆不下,最后盘子上摞盘子,别说吃了,光看就饱了。

    勿用多问,这些菜只有王妈做的出来,淑慧刚在房间里细细梳理母亲说的话,觉着有几分道理,正想从长计议,压压坏事的暴脾气,但这些玲琅满目的菜肴直刺的她两眼发涨,她辛苦怀胎至今,从没见王妈如此用心伺候过自己一天,可王妈的地位,才是周家公认的二太太,怕是墨茹也奈何不了她。

    淑慧憋着气,越憋越气,喝了两口蟹羹,甩掉汤勺道:“我吃饱了,想出去透透气,小桃,把我的披风拿来。”

    墨茹不开心了,这位少奶奶的脾气真是相当的大小姐,吃个饭都不得安生,她往淑慧碗里夹了一块赤红酱流的红烧肉,道:“来,淑慧,多吃点,吃饱了肚子里就舒服了。”

    “妈,红烧肉太油腻,我吃不下。”

    “嫌腻啊,那”,墨茹又夹了一块鱼肚肉,“鱼肉好,清爽补气,淑慧,听妈的话,快点吃了。”

    淑慧用筷子挑着那鱼肉,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送,仿佛在吃难以下咽的东西似的,吃着吃着,她的气终于弹出了口腔,刻薄的道:“妈,这鱼肉吃着又鲜又细又滑,闻着有一股羊肉的香味,以前只听说过鱼羊合鲜,没想到竟然在家里能吃上这么讲究的菜,不知道是谁用心做的呢。”

    墨茹笑道:“当然是王妈做的了”,她转而对候在桌旁的王妈说:“王妈,跟大家伙讲讲这鱼羊合鲜的做法。”

    王妈难为情的道:“太太,少奶奶,做法谈不上奇特,不过用挑选的羊肉熬出浓汤,配上鸡骨高汤炖鱼,再在鱼肚里放一些滋养的中药材,少奶奶若是喜爱吃,我以后常做就是了。”

    “妈妈,你听听”,淑慧动气的笑,“为了迎接周家的大小姐,王妈可费劲了心思,该吃这顿饭的人没到,不该吃的倒享用上了,我们这些闲人还是少动筷子,别落下占了便宜还卖乖的说法。”

    王妈道:“太太,你评评理,我在周家做了四十多年的佣人,尽心尽力的服侍老爷、太太,少爷、少奶奶,从没偏袒巴结过哪位主子,昨日听少爷讲家里要多添两个人,怕是之前的菜量不够,于是今日多做了一些菜。虽说那位沂小姐,不,是大小姐之前来过家里,但这次毕竟是认祖归宗,不同以往,我若只备些清淡小菜,老爷会怪罪我们做下人的不知礼数,失了周家的脸面。倘若少奶奶觉得厨房里准备的饭菜不合胃口,我不懂规矩的话,太太你点个头,以后厨房每日的菜谱按照少奶奶的要求做,我不敢再擅作主张。”

    姜果然是老的辣,墨茹不值当因为淑慧的胡闹而惹王妈动气,顺水推舟的道:“王妈说的对,淑慧,从今往后你吃什么,我们大家就跟着你吃什么,都是自家人,想说的话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淑慧自讨羞辱,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李管家走了进来,伏在墨茹耳边道:“陈先生和陈太太来了,说有要事找二太太。”

    墨茹冷眼望了望熙萍,对李管家说:“你让他们在厅堂等着,我这就来。”

    墨茹擦拭了嘴唇,起身道:“淑慧,你慢慢吃。”

    淑慧见她的身影从窗户底下消失时,也怒气冲天的拂袖离去。

    “陈先生,好久不见,稀客啊“,墨茹走进厅堂,热情的同陈鑫打招呼。

    陈鑫含蓄的笑,有种下级对上级的恭敬,心里想着,我俩几时见过,他和墨茹假如在巷子里相碰,大概都属于目不斜视,谁也不会搭理谁的那一类。周家虽几代经商,但周忆祖是条能屈能伸的汉子,站起来品的了诗画,坐下来喝的了花酒,在官衙里盘根错节的坚固势力有目共睹,陈鑫揪住下巴上的胡须把玩,小眼睛里透出对金钱的精明和对察言观色的犀利,周忆祖的夫人同周忆祖一样,外貌看上去与世无争,可往往这样的人,背后相当的有一套。

    陈鑫呵呵的说道:“周太太,我找何偲的丈母娘,也就是周念薇的母亲,到府上打扰多有冒犯,但事出紧急,还望周太太谅解。”

    墨茹道:“今儿早上熙萍去城里做过冬的旗袍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讲是一样的。”

    陈鑫咿咿呀呀,迟迟不开口,陈太太着急的说道:“我们家先生做事谨慎,不像我碎嘴子,说话不知轻重,这熙萍是你府上的佣人,按道理说,周太太你能做的了她的主,我就把实情告诉你吧。”

    墨茹笑着点头,陈鑫放任不管。

    陈太太道:“何偲被抓去做壮丁了,我们来就是告诉熙萍,让她赶紧筹三十万块钱去赎人,晚了的话,人就要被拖到前线打仗,到时是死是活只有听天由命了。”

    墨茹不由大吃一惊,眉眼波动了几秒钟,立即镇定下来,缓缓的道:“哪里来的哄人消息,道听途说的吧。”

    陈太太翘起二郎腿,坐直了身子,落出纤细光滑的脖颈,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她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虚荣和面子比实在的物质更令她倾倒。

    陈鑫不愿用口头之快取代赚钱的机会,他和气的说道:“周太太有所不知,我在政府里面谋差事,最近专管壮丁招募的进展,偶然在花名册上看到何偲的名字,当时以为是同名,再看后面备注的是江南鹿乡人,料想错不了,定是周念薇的丈夫了。”

    “偶然?”墨茹心头讥笑,她瞧明白了他们上门的目的,端起十三窨茉莉花茶抿了一口,看来这个陈鑫暗地里做了十足的功课,他把何偲的身家背景翻了个底朝天,趁机狠狠的敲诈捞上一笔,想必因为何偲的家境普通,而熙萍在周家做体面的佣人,他天真的认为周家会大方的慷慨解囊。

    “尝尝这茉莉花茶,十三窨的,福建来的茶,茶色口感很地道,尝尝。”墨茹置若罔闻,突如起来的一句让陈鑫和陈太太面面相觑,陈鑫道:“既然太太信不过陈某,那陈某告辞了。”

    “陈先生言重了,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关心外面的国家大事,只是三十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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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寄彩笺兼尺素(6)

    “周太太,我想你误会了,这三十万是交给政府的,陈某贪不得一分一厘,陈家和周家是多年的老邻居,情谊和缘分长远,陈某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举手之劳,来告知声罢了”,他说的慷慨激昂,仿佛墨茹诬陷了他的清白。

    墨茹见风使舵,客气的回道:“真是有劳陈先生了,等熙萍回家来,我把陈先生的话带到,若是熙萍夫妇和她的亲家筹集到款子,到时再麻烦陈先生了。”

    陈鑫的失望流于言表,他讪讪的摆手道;“哪里,哪里的话。”周家财大气粗,却又吝啬至极,三十万换一条人命的生意,他们还嫌亏本,败家的娘们,斩钉截铁的跟我讲熙萍是周家人人恭敬的二太太,到头来,只是浪得虚名,害我空欢喜一场。

    送客完毕,墨茹打起算盘,三十万元熙萍是拿不出来的,她若和熙萍谈及何偲的处境,熙萍自然会求她帮忙,说不定还要搭钱去赎念薇。而如今时局混乱,物价疯天的涨,穷亲戚帮也帮不完,这个来讨口饭,那个来要点钱,岂不是乱了套,周家又不是掏不空的财神爷,这个口子千万不能开。话虽如此,墨茹的心里仍有隐隐约约的不忍,但念想到平日里对熙萍多有照顾,吃穿用尽着她使,墨茹的情绪平复了许多,最后决定,周家仅她一人知晓此事即可。

    ********************************

    汽车从南京城驶出,缓缓进入两旁绿树荫葱的泥道上,车辆颠簸的厉害,忆祖疲惫而又倦怠的紧贴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以免一个猝不及防的趔趄引起胃里的翻江倒海。沪森透过后视镜看到凌菲和茯苓在低语,他多瞟了几眼,凌菲始终没有抬头望他,像是坐在一个普通司机开的车上,只顾干自己手头上的事。

    沪森将左侧的窗户打开,把一只胳膊依枕在窗框上,手托腮,三心二意的开着车。他特意穿了一套西式的休闲服来和凌菲相会,衣服并不合气质,显得他不强壮的身躯愈发瘦弱和单薄,他在模仿梓慕的打扮,颇有东施效颦的意味,投其所好,企望唤醒她曾对他的好感,沪森认识不到他的做法有多么笨拙,再聪明的男人遇上深爱的女人,同样会被丘比特大人取走一样叫智商的东西。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她,比如你和林少爷离婚了?比如你的孩子呢?还有你的母亲呢?她孑身一人到来,从去年清纯似玉,不谙世事的姑娘变成了历经岁月风霜洗礼的女人,在红尘的铅华里跌爬滚打,雕琢出别致的韵味,迷离难解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唇,一低头一回眸盛满故事,他多想他够格充当唯一的听众,可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只淡淡的说:“哦,是你啊。”

    没有欢呼雀跃,喜极而泣的相拥,也没有不理不睬,漠然无视的怨恨,如果她不再爱他,沪森宁愿她恨他,那至少证明他住在她的心里,她仍然在乎他。凌菲若无其事的,蜻蜓点水般的言行让沪森突然明白,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种被当作无形空气的感觉,令他更加的喜欢她。

    “停车,停车”,凌菲在后面喊道。

    失魂落魄的沪森刷的踩住刹车,差点将忆祖掷到挡风玻璃上,忆祖大梦惊醒,惊惶的道:“发生什么事了!”

    沪森下车打开车门,盯着凌菲美丽的眼睛,问道:“凌菲,怎么了?”

    “周少爷,茯苓突然发起高烧,这附近有医院吗?”

    沪森把目光转到茯苓的脸上,面颊通红,香汗密渗,皱眉道:“附近连户民居都没有,只能支撑到家再去看医生了。”

    “啊”,凌菲宝贝似的怀抱茯苓,茯苓未干的头发夹着香波的气味,她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身子冰冷,刚凌菲问她是否着凉,她逞强说没事,没想到不一会儿就烧上了。

    凌菲道:“这可如何是好,茯苓,你吃点东西吧,从早上到现在你滴水未进,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

    茯苓呢喃着,“小姐,我吃不下,茯苓天生命贱,小姐不要操心难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凌菲娇嗔,扭头问沪森:“车上有吃的吗?”

    “有,有”,沪森答应下来就后悔了,犹豫着拿出一个保温瓶,瓶里放着桂花鸡头米,瓶盖打开来,清香四溢,颗颗饱满晶莹的鸡头米浸在温热的水里,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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