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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宁小闲御神录-第8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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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要一个人死去。实在有千百种办法,她又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被对方弄死了也没有人会深究吧?

    她在这名门大宗内长大。深知师尊此刻护着自己多半还是为了他的清誉着想。若他这一放手,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观霞峰峰主思来想去,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什么两全齐美的法子。他长年专注修炼,尚少处理这些事务,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恰在此时,营帐外有一条修长的身影徐徐出现,向他作了一揖。朗声道:

    “师叔,我奉掌门师傅之命而来,护送茗师妹前往隐流军中。”

    白擎居然过问此事了。观霞峰峰主心中不由得一松,却仍在沉吟。这身影适时道:“只须一法,就不影响师叔在门派中的声誉。”

    观霞峰峰主心中一喜,却要沉声道:“什么办法?”

    “让茗师妹站出来。言道自己闯的祸事不愿意令师叔为难。甘愿自行前往隐流受罚即可。”此人见茗若骇得小口微张就要求饶,先一步开口道,“茗师妹放心,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你去了隐流之后只要护理好蛛妖的伤势,其他妖怪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他的笑容似乎天生就能抚慰人心,茗若怔怔望着他,一时间连心跳都放缓了:“你。你怎么知道?”

    宁小闲的手书被置在观霞峰峰主身边的矮几上,这人目光在上头流连了几回。才道:“隐流这妖宗虽然凶狠冷酷,写下这要求之人却是个例外,心地仁善。她既要你前往,那就能护得你周全。有她约束手下,他们不会为难于你。”对茗若道,“若要化解眼前隐流和朝云宗的矛盾,只好委屈茗师妹了。”

    他话音刚落,观霞峰主就道:“好,既无危险,若儿就走一趟吧。到了外面,不要再作出委屈模样了。”作为茗若师长,按理他应同去,然而实是丢不起人,若有这人代他,那是最好不过。

    茗若的心已经沉到了井底去,知道师尊这是要将自己交出去了,恍惚间一抬头,却见到那人温和的笑容,饶是思绪沉重若此,心里仍是不禁漏跳了一拍。宗内多少女子,都巴望着他对自己这样一笑呢。

    茗若就听到他说:“走罢,师兄陪你同去。妖怪复原力强大,隐流又以灵丹闻名,你在那里陪护最多十天半月,也就能回来了。”

    #####

    朝云宗果然将茗若送了过来,但要求隐流保证茗若的人身安全,看来观霞峰峰主是害怕徒儿被嗜血愤怒的妖怪给活撕了。宁小闲只觉好笑,倒是答应了对方这个条件。

    因为宁小闲下了严令在先,所以这个闯祸的女修被隐流接管后也只是从众妖飞过来的眼刀子里,感受了一下冬天的严寒,却真没人对她下手。最后她被依约送到了崖朱身边去,后者换药由她来做,后者出入她都要在一旁陪同,直到蛛妖痊愈为止。

    宁小闲自然是对这结果很满意了,当即传令下去道:“唤丹师们都回去上工,哪个家伙还敢说不去或者磨洋工的,荆条三十记伺候!”

    前来通报的侍卫应了声“是”,随后才道:“送女修来的人当中,有一位求见您。”

    宁小闲头也不抬:“候着吧。”以她现在的身份,三军当中也不是谁想见便能见的了,一样要按事务的轻重缓急来传唤。

    “他说他姓权,是您的故交。”

    宁小闲手中一顿,这个字就没写完。她缓缓将笔放到了一边去:“有请。”

    这次大战,权师兄果然也随宗而来,他们之间总会见面的。

    ……

    权十方走入帐中。

    他一身青袍,连满头黑发都只用一枚碧玉簪定住,素简得很,绝不像汨罗那样喜欢繁复精致的纹路。然而他才一抬头,侍在宁小闲身后的弱萍就觉眼前一亮。

    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养究,隐流一向也不甚注重享受,所以哪怕是营主帐篷也只是宽敞简朴而已。可是权十方迈步而入,却令人顿时有一种蓬壁生辉之感,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亮堂起来。

    他的俊美不似长天张扬,也不像汨罗那么妖冶,反透出十足的中正温和,就仿佛是清风拂过山岗,仿佛明月抚照大江。

    和前两者的锋芒耀眼不同,他只会使人心生倾慕安宁。

    弱萍心里也忍不住嘀咕:莫怪神君大人这般紧紧盯住她,宁大人认识的美貌郎君也太多了,个个赏心悦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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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7章 当年往事(双更合一求月票喽~)

    她却没去想,宁小闲还有没有选择的自由了。

    就见在这美男子温润目光的观望下,宁小闲以手支颐,笑嘻嘻地叫了一声:“权师兄!”

    听这清脆一唤,见她嘴角弯起的熟悉弧度,权十方有瞬间恍惚,似乎七年前那个青涩顽皮的姑娘,那个躲在榕树林里头煮红薯汤的姑娘,和眼前这个坐在黄木案桌后面的佳人重合起来,她们有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身段,甚至连笑起来的俏皮也是一模一样。

    幸好他在下一刹那就已清醒,想起了这里是隐流火工营营主的顶帐,想起了她虽然还是这样巧笑晏晏地唤自己作师兄,可她本人却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黄木案后,那案头上高高摞起许多卷宗,被她丢在一边的笔,也许已经可以决定许多人的生死。

    帐中灯光只勾起她半边俏面的轮廓,却将另一半都隐在黑暗中,反倒教人心痒痒地更想探个究竟。可惜,敢这样做的人已经不多,她的面貌依旧是十七岁时的娇美,可是眉宇之间已经带上了难以言述的淡淡威严,只这样支着下巴,就有一种看透了世情的写意,那是身居高位方能养成的气度,那也是身经百战方能历炼出的雍容。

    她已是隐流的妖王,是火工营的营主,是撼天神君的爱侣,这片大陆上有数十万修士因为她而死伤。而他本人更是清晰无比地记得,这场绵亘了数百万里、死伤无数修仙者性命、轰动了全南赡部洲的广成宫大战。更是由她在背后一力促成。

    若没有她联合汨罗,又说动了白擎,广成宫现在还在乐享太平。阴九幽分身的地位依旧牢不可破。

    哪怕他到来之前已将一切都想得清楚明白,也反复劝诫自己,然而见到她的这一刻,心口依旧隐隐作痛,似乎有一处暗疾还未愈合就被重新撕开。

    然而他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了,这几年修为勇猛精进,更是令他的性格蜕变得更加沉稳。所以他脸上依旧是缓缓绽开一抹温和的笑容:“宁姑娘,数月不见了,一切可好?”上一次见她。还是在迭津州内的富平镇,老刘头的家里。那时她来说服白擎出兵广成宫,却和他干脆俐落地划绝了情意。

    再不慕恋这女子,再不记挂儿女私情。这也是他向师尊所作的承诺。

    “奉茶!”宁小闲先吩咐了弱萍一声。这才耸了耸肩:“尚可。从来都是忙碌,少有一日清闲,真是辜负了我的名字。”

    权十方不自禁被她逗笑。她叫做“小闲”,与撼天神君比翼之后,却闲不起来了,只看她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书,他就知道她平时有多忙碌,而后就听到她抱怨了一句:“真是怀念当初西行的日子。虽然时常危险,却也自由自在。”

    那声音当中微弱显现出来的喟叹和娇气。令权十方面容微微一凝。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击伤她的那一天,她在小竹楼里休养时也这样向他撒娇过。

    不过随后她就恢复过来,伸出细白的指尖轻点桌面:“权师兄怎么亲自护送茗若过来,可是怕我对她招呼不周?”

    权十方摇头:“接到你递过来的要求,观霞峰峰主,也就是王长老一直犹豫难决。师父怕此事拖久了越闹越大,让我前去传话,令王长老将茗若送来。我见他为难,因此自告奋勇要了这个差使。”

    宁小闲轻轻哼了一声:“你还是那么好心,这是想过来警告我不要动朝云宗的人么?”

    “不是。”他啼笑皆非,“我在劝说茗若自行前来时向她亲口保证过,只要你在这里,她的安全自是无虞。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只好送她前来。说到底,能护得她周全的不是我,而是你。”

    其实哪里是为了茗若?他终究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私心,想要再看她一眼,想和她再说上几句话,如此足矣。

    她似笑非笑:“你还真看得起我。那女修虽然剁下崖朱一条胳膊,却算不得死罪,崖朱自己都不打算追究了,我自不可能惦记她的性命。只要她好好陪护到崖朱伤愈,我也会令其他人不惦记她的性命。”她笑了笑,意有所指,“放心吧,她在我这里可比哪儿都安全,现在谁想妄动她一根寒毛,我都不会答应。”

    权十方见她笑得有些寒气,却不觉可怕,只诚恳道:“辛苦你了。”朝云宗发兵相助隐、奉联军,这事儿在宗内所受的阻力都是极大。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她对目前的局势了然于心,预判到了有心人会借着茗若再做文章,挑拨两边关系。这种情况下,小姑娘的性命安全就很重要了。朝云宗修士对隐流原本就不满,若她在联军向广成宫发起总攻的重要关头突然死去,这种反感情绪也会立刻达到顶点。

    一支军队当中离心离德,这仗打起来岂非就要加倍困难了?

    到了这个时候,权十方才明白,宁小闲将茗若要到隐流来,要到她眼皮子底下来,这行迳看似霸道,其实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可叹观霞峰人人光顾着气愤填赝,却有谁能想到这一层?

    他想到的,她都能想到。他不曾触及的,她却已经深思熟虑,务求样样周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眼前的她,哪里还是七年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宁小闲敏锐地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又起了变化,不知道他心头想了什么,却很不愿他露出这样微微苦涩的神情,因此眼珠子转了转道:“权师兄是惯会替人排忧解难的,这番为茗若出头都找上我了……”她这挖苦话一说出来,权十方脸上果然露出了苦笑。这姑娘一向就是他的克星。牙尖嘴利,一对上她,什么风度都变作了无奈。偏偏他双唇一动。宁小闲就已经抢着道,“当年你不肯替我出头惩罚的那人呢,如今过得怎样?”

    权十方这一回终于呆住:“什么?”

    “石季珊。”她不悦地屈起指节敲了敲桌子,“别说你忘了当年之事哈。茗若剁了我手下崖朱的一条胳膊,我还没想弄死她呢,你就赶来护着她了。当年石季珊也在我胸口上刺了一剑,害我险些死掉。这仇还没找她好好报呢!我问你,她现在人在何处?”当年她被石季珊重创,救了她的人是长天。不是权十方!这倒罢了,可是事后再相遇,权十方也没能为她出了这口气。这个人,到底还是爱自己的门派更多一些。

    说她矫情也好。小气也罢。或许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向着长天倾斜过去了。

    自然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权十方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的情愫复杂得令她心惊,随后他才道:“石师妹已经殁在两日前的战斗中了。其实当年之事,她也曾来找我致歉,只是在那以后几次见面,你都已不在意她了。”她修为突飞猛进,别说是石师妹了。就连他都远远比不上。他心里明白得很,凭她后来的道行、身份和地位。又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石季珊?

    既已成鸿鹄,又怎会在乎当年的燕雀?

    宁小闲果然一怔,随后轻轻摆了摆手:“罢了,人死如灯灭。她既已过去,我便不再说什么。倒是权师兄特地此来寻我,是有什么交待么?”

    权十方沉默一会儿,才道:“掌门师尊这一次力排众议,率朝云宗来攻打广成宫,在宗内是遭遇了极大反对的。”

    宁小闲点头:“我知道。白掌门好大魄力。”

    “……因此,哪怕师尊不说,我也明白他心里有所担忧。”

    宁小闲轻轻咬唇,灯光给她面庞镀上了一层莹润的珍珠光彩,在这略显昏暗的大帐中看来,静若昙花优雅。权十方只望了她一眼,就垂眸掩住了自己思绪,耳听她道:“担心接下来这一战打不赢?放心罢,不独是朝云宗,隐流、奉天府也必然全力以赴。失败的后果,我们都不愿承担。”

    这一战,若是他们输了,则隐流的不败神话被打破,威望一落千里;奉天府往中部扩张的大计受阻,此后和广成宫变作生死仇敌;朝云宗则会被人诟病,世人对他们的印象再也不是正气浩然,更别提宗内因此役殒落的精英弟子太多而大伤元气,白擎的地位由不可撼动变得十分被动……

    所以,这一仗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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