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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宁小闲御神录-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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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面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喑哑,像闷在面罩里:“你受死即可,我们办事从不问原因!”

    鹤长老怒极反笑:“好,好,你若有本事,就将我的性命拿走!”便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两人又电光石火般地互攻了近百次。鹤长老从未觉得,战斗是这么憋屈的一件事。他身材高大近七尺,而无面的高度还不到他的大腿,在几次突袭要害失利之后,这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刺客干脆放弃原来的打算,改攻他的下盘。鹤长老顿时感觉到压力大增——无论是谁,一个劲儿地俯身弯腰战斗,都会觉得很难受的。

    鹤长老几次三番往窗口的位置挪移,都被无面死命拦了下来。他很清楚,对手可是一只老鹤,若是让他趁机从窗户逃了出去,谁还能在户外逮住一只飞翔在天的禽妖?更重要的是,身为鸠摩手中最出色的刺客之一,他的出手本身就是忌讳,若是鹤长老有命活到明天早晨,那么整个隐流都要再一次为丑闻所震动,而鸠摩在宗派中的地位,也会更加摇摇欲坠。

    他如何能让主上陷入这样被动的状态?

    而鹤长老却觉得烦躁无伦。眼前这个侏儒手里拿着的细剑,于他来说不啻于一根细针,可是他哪里敢让这根针蹭破自己一点油皮?身为隐流的核心之一,他可是知道,无面手中的黑剑上所喂的毒,正是来自于鸠摩的真身毒凤凰!那样可怕的剧毒,连鸠摩自己都没有解药。

    然而无面的攻击却越发凶悍凌厉了。他的打法很简单,便是以攻代守,一副以命搏命的方式,可是他本身修为极高,鹤长老更不想和他以命换命哪,所以突然向后一跃,随后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突然被苍白色的火焰所笼罩。

    他这后跃十分奇特,像是有人揪住他的领子突然往后一拉,鹤长老偌大的身子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斜斜向后飞出。无面虽然寡言,此时却也忍不住低呼一声:“一心二用!”鹤长老在隐流里待了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他居然有一心二用的本事,一边和无面缠斗,一边安放了本命真火来偷袭他。单是这份心性,也真是相当可怕了。

    鹤长老也是丹道大拿,他用来炼丹的神火不仅位阶很高,并且操控入微。无面不慎踏前一步,就掉进了火焰的陷阱。若以五行相克原理来说,强火克金,无面的真身乃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液态金属,所以骤然遇到这种比凡火要强大千倍的本命真火,立刻像燃烧了许久的蜡烛一样开始熔化,连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也开始滴坠黑色的液体。

    鹤长老知道,若无意外,这场战斗应该是他胜了。然而无面的名气在隐流的一个小小圈子里亦是很大,这个奇特的生命是鸠摩的爱将,也不知道曾为她扫平了多少前途上的碍障,所以他还是谨慎地朝窗户又靠近了一点儿。

    今晚月华如水,格外明亮,可惜鹤长老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半夜了,此刻的月光晦暗不明,只有当他站近了窗口,月儿才能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谁家影子不是从一出生开始就紧跟着主人?鹤长老此时若是察觉得出异样就怪了。

    所以,他也没看到自己拖在地上的影子,诡异地抬起了两只手,一把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鹤长老口中快速念出了几个音节,正要催动本命真火将无面烧毁,可是最后两个音节却卡在嗓子眼儿里,无论如何吐不出来了。这法诀自然胎死腹中,他反而被神通的反噬之力激得肺腑震荡,一口老血从喉咙里涌出来,然后他才发现,嘴巴也张不开了,只能任鲜血从嘴角一滴一滴淌了出来。

    临到此时,鹤长老如何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中了敌人的暗算?可是他至此都不清楚,对手用了什么方法,能令他浑身一下子动弹不得。

    没有了他的法诀驱动,无面身上熊熊燃烧的真火很快就熄灭了。他液体状的身体被烧得变了形,在地上熔成了一滩黑水。可是没过多久,这滩黑水重新颤抖着流动起来,随后向上拱起,重新化出了躯干、脑袋和四肢,当然,还有那张标志性的没五官也没有表情的面孔。

    鹤长老额上青筋突突直跳,瞳孔收缩。无面看在眼里,似是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嘎声道:“你猜得没错,真火根本不是我的克星,那只是鸠摩大人故意放出来的说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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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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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突然翻脸

    所谓火克金,不过是将金属熔成液体。他的真身原本就是液态的金属,普通真火无非就是将他重新烧成黑水,又怎能危及到他的性命?

    鹤长老却不理他,拼尽了全身力量才勉强能够扭过了头去,终于看到窗外的月下,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双肩斜削,满面愁苦之色,似乎风一吹就会倒,看起来比凡人还不如,可是他就那样站着,鹤长老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也是观察入微之人,直到此时依然是惊而不乱,细看了对方几眼恍然大悟:“这人全身都暴露在月光之中,却没有影子!”鹤长老也是见识广博之人,心中蓦然一动,想起了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妖种,立刻嘶声道:“你是博……泽!”

    对面那男子脑袋一歪,似乎认可了他的说法。鹤长老脑海中立刻闪过了他在古书上看过的介绍:“博泽,古代异怪,擅控人影,反摄其身!”

    博泽乃是控制他人影子的妖怪。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身体与影子从来不会分离,就像是光暗相生的两面,博泽操控了人的影子,也就能对影子的主人进行禁锢和控制,修为越深厚,禁锢之力越强,除非此人身具大神通,能够挣脱它的束缚。

    鹤长老不知道这头博泽的道行有多深厚,然而此刻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束缚,实在沉重得有如泰山压顶,他连动一动小指头都难。刚才那扭头的动作,更是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前方的无面已经重新凝成了人形,也不再废话。重新举起黑剑刺了过来。

    鸠摩那女人,居然暗藏着两枚如此厉害的棋子!鹤长老知道此刻翻盘无望,长叹一声,遂不再挣扎,闭目等死。

    暗室中,这一剑刺到了他喉结前,只要再往前一寸。鹤长老这条性命就算交代在这里了,即使能够元神出窍,也不一定逃得出两大刺客的手心。

    然而大概是老天怜悯他命不该绝。就在这刹那间。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然后鹤长老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这一下绝处逢生的喜悦顿时溢满他的胸口,手指一弹,雁翎刀铮地一声弹起来护主。将黑剑斜斜地击飞出去。几乎是贴着鹤长老的面颊划过,让他情不自禁出了一身冷汗。

    百忙之中,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瞅了窗外一眼,正好看到月下的博泽满面惊恐之色,胸口、小腹上却绽开了血花,碗口粗细的藤蔓从他背后扎进、前胸透出,藤身上布满蓝汪汪的倒刺。这两根藤蔓耀武扬威地扭动了几下,将控影妖绑成了一只大麻花。然后呼地一声拖进了小园中暗影幢幢的竹林里。

    博泽的惨呼声,亦随之戛然而止!

    屋子里的两人。面容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博泽原本就是诡异的妖怪,现在却有更加诡异的东西在对付它。并且鹤长老觉得那条藤蔓很是有些眼熟,这一时片刻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他也没空去想,因为无面的攻势越发凌厉——他不知道博泽遇上了什么,但八成是没命了,能完成鸠摩大人任务的人只剩下自己了,他即使搭上性命也非杀掉对方不可!

    幸好趁着这会儿空档,鹤长老也腾出手将自己的法器取了出来,却是一副半尺长的棋盘,兜头往无面覆了下去。

    无面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鹤长老凭空不见了,而脚下经纬纵横,竟是站在了一张巨大的空白棋盘之上,并且棋格上放下了第一颗黑子。冥冥中,似乎有人告诉他,如果不跟着落子,或者他最后败北,这个棋盘空间会抹杀了他的存在。

    论杀人,无面是行家。但说到下棋么,他的棋艺只能说是呵呵呵了。

    因此,他在局中怔忡良久,直到被催迫的感觉越来越着急,才仰天长长嘶吼了一声,信手抓起白子,和莫名其妙的敌人对弈起来。

    鹤长老的卧室现在已经重归于宁静。他的呼吸仍然急促,后背都有些佝偻下去,却面向吞噬了博泽的那一处竹林暗影,沉声道:“哪位朋友前来相助,请现身!”

    林中悄无声息。

    鹤长老也不气馁,又接连喊了两声,才有一人声音传来:“不敢当,长老太客气了。”

    这个声音,赫然是从他身后传来的。鹤长老飞快地转身,毫不意外地望向了音源——这个声音,他现在已经很熟悉了,几乎每一天都会听闻。

    几乎在一个呼吸之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宁园长,这么晚了,还没有安寝么?”

    有个小巧的身影静静靠在博古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正是宁小闲。严格来说,两人分开还不到两个时辰,然而此刻鹤长老再见到她,却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没有去问那只博泽的下场。宁小闲进入隐流高层的视野时,几次三番最吸引众人眼球乃是她的力量惊人,就连两位门主也讨论过此事,大家却都忘了她的本体——噬妖藤。取一个这么拉仇恨的名字,噬妖藤真是能够吸尽妖怪骨髓精血的藤怪,博泽的下场还用再多说么?

    宁小闲不知道自己在鹤长老的眼中已经被打上了“更邪恶”的标签,只是笑道:“路过这里听到响动,随便进来看看,没想到长老这里好热闹,深夜仍有访客上门。”她好奇道,“这两人,也是隐流中人么?”

    人族不可能深入隐流腹地,再说这两个家伙怎么看也不像人类啊。鹤长老寂然,半晌之后才道:“他们是鸠摩门主手下,没有主上的命令绝不会出手。”他失魂落魄地扯出一个苦笑道,“我在隐流中任职数百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却不知哪里惹怒了鸠摩大人,让她要置我于死地。”

    宁小闲却不接话,只是探头往他背后那个空房间张望了一下,好奇道:“原来你这里一直都有访客么,人怎么不见了?”她转了转眼珠子,“嘿嘿,鹤长老您为老不尊啊,该不会在这里金屋藏娇了吧?”

    不好,今晚连番变故,他这机关一直都没合上!里面床榻被一应俱全,看起来倒真符合她“金屋藏娇”的说法。若非修为深厚,鹤长老额上都要沁出汗珠,忍不住干笑一声:“宁园长,你说笑了,全隐流都知道我孤身一人住在这里,哪来什么藏娇?”

    她眨了眨眼,奇道:“不会吧?我今天还遇上一个人呢,他说是你的房客,承蒙你的款待已经两个多月啦,莫非这人在说谎?”

    鹤长老大惊,压低了声音道:“此人在哪?”

    她往窗外一指:“喏,可不就站在那里么?”

    他又一次转头看了出去,果然这一回在月光底下又站出一个人,正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面容却是他很熟悉了。

    这是个人类,是他和宁小闲的老熟人。

    广成宫的多宝阁副阁主,李建明。

    他怎么会站在这里?鹤长老心念急转,暗中刚道了一声“不好”,背心却突然一凉,有锐器从他后心扎入。宁小闲已经悄然站近了他的身后。她的敛息术已臻炉火纯青之境,这一下趁着鹤长老心神大乱飘然靠前,对方竟无所觉。她出手的力道极大,鹤长老的护身法器才刚刚支开了护罩就被捅破,连阻慢她的速度都不能够。

    “别动,否则我不保证后果哦。”她笑吟吟道。

    他后悔自己怎地如此大意,戛声道:“你也是鸠摩派来的?”性命得而复失的感觉,当真是不好。

    她嗤笑一声:“与她何关?这一匕,乃是为了因你而无辜送命的隐流妖兵而刺。”她这一匕首的角度选取得十分刁钻,起先用力极大,否则也不能压破他的护身法器,然而入肉之后精细入微,在堪堪扎至他的心脏前停了下来。她特地避开了几条大血管,所以伤口几乎没有流血。只消再往前递半寸,鹤长老保养得极好的心脏上,就要多出一个窟窿来。

    他心中一跳,口里却迷糊道:“你在说什么?”手上轻轻动了一动。

    她顿时将匕首一搅,扯得鹤长老痛哼出声:“你不用指望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对付我了,我可以保证,你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不信就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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