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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8章

宁小闲御神录-第1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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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下午,圣域再度发起盟会,要再续前议。

    本次会议选址五子峰中的宝芝峰,并且是会议举办前一个时辰才临时决定,以防重蹈虎啸峰覆辙。与会的基本是原班人马,除了爆炸中殒命的小部分贵族。

    宁小闲依旧戴起面具。她环顾四周,发现神境们也基本到齐,唯有沙度烈的古尔登不在现场。

    神王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圣域与摩诘天、沙度烈共派要员查案,现今虎啸峰爆炸凶手已经查明。青牙”

    圣域圣人境青牙走出人群,向他行了一礼才向四周道:“初期嫌犯共七百五十三人,都住在虎啸峰山腰药王村,经过进一步排查缩小到三十七人,最后查证凶手为大厨蒲瓜子。他居于中州香洲,五十一岁,擅做卤水腌菜……”

    话音未落,如水落油锅,人群一片哗然,满场嗡嗡切切。

    “慢着。”就有沙度烈贵族忍不住开声,“圣人所言,引爆虎啸峰、打断盟会的不仅是凡人,还是个厨子?”

    青牙毫不犹豫道:“是。”

    “这个凡人为了杀我们,连自己都炸死了?”

    “是。”

    “滑天下之大稽!”这人不由得笑了,可是笑上几声才发现无人附和,几大首领面无表情,显然早就知道了。

    他面上神情转为讪讪,这……莫非是真的?

    其他人脸上神色和他大同小异。

    青牙这才接下去道:“蒲瓜子留在药王村的三个腌菜罐,被炸得剩下小半个,我们在残存的酱菜里发现了未发育的爆破蛊种子,从这里基本可以确认凶手是他。”

    哪怕是炸弹也有小概率出现坏弹、哑弹,爆破蛊说到底仍是一种生物体,被带进药王村又是种子形状,还浸在浓度很高的腌汤当中,难免有些蛊种坏死、无法发育为成虫。

    阴素霓轻声道:“即便他带着爆破蛊进来,这东西的威力也不足以炸掉整座虎啸峰。”

    “单凭爆破蛊,的确办不到。他也只起引爆作用而已。”青牙摇头,“真正威力绝伦的,是药王村的水井里面饲养的震山蛊,数量还格外惊人。”

    震山蛊!

    众人动容。怪不得,这东西向来是开山裂石的利器,何况聚众引爆,难怪将虎啸峰夷为平地。

第2654章 复仇的信念

    “何人所为?”广德皱眉,“莫要告诉我仍是凡人。”

    “恐怕是机缘巧合。”青牙沉声道,“经过测定,震山蛊应该早在广成宫被消灭之前就投进药王村的井水里去,恐怕是广成宫的对头动的手脚,只不过当时不知何因没有引爆,震山蛊就在井里开始繁衍,直至……”

    他说到这里住了口,但后面的话大伙儿都明白。

    直至蛮人接过广成宫手里的棒子,变成了下一个倒霉鬼。

    福楼安面色奇异:“照这样说来,广成宫也不知道井里有震山蛊?”

    “恐怕它真是不知。”否则谁能坐视自家的主峰变成不定时炸弹?

    “然而这个凡人厨子反而知道,这说不通。”

    青牙点头:“不错,凡人能力有限,所以他背后还有主谋!这两天我们往返香洲,就为此事!”

    人群中又有议论声起。的确,凡人只是个傀儡,这说法才符合情理。

    “蒲瓜子在当地很有名气。”否则也不会被遣到虎啸峰来备宴了,“他没有家人,仅有六个弟子,带进虎啸峰三个,都陪他死在爆炸里了,于是我们盘问了剩下的三个。”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沙漏,恭敬奉上。

    沙漏不到巴掌大,黄金边、水晶球,里面似有物事。

    广德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叫作“时间囚笼”,被关押在里面的犯人根本意识不到外界的时间流逝。三年前,他就是使用这样宝物从战盟偷走了宁小闲。不过关进去的人或物,须得神王亲为才能放出。

    他不由得看了宁小闲一眼,见她眼中也露出好奇之色,仿佛头一次见。

    神王接过沙漏,在水晶壁上轻轻一敲,里头原本静止的银砂闻声下落。他将沙漏随手一掷,这东西就静静悬浮在半空,倒是底座不见了,里头的银砂扬扬洒洒,落到了地面上。

    莫看沙漏袖珍,流出来的银砂至少有百来斤重。细砂无风而动,迅速聚拢起来,幻出人形,先区分出四肢,而后是手指、五官、头发……

    不过短短十息功夫,银砂消失了,站在原地的是个人类少年,年纪约莫在十三、四岁左右。

    这只是个普通人类,为何能享受“时间囚笼”的特殊待遇?

    他眨了眨眼,望着周围的人群满面迷茫,可是再一转头看见青牙,不由得瑟缩。

    青牙比了个手势,就有蛮卫上前押住少年,按跪在地。

    “另外两个都吃不住刑死了,只有这个看到一点东西。他是蒲瓜子拣来养在身边的孤儿,算是关门弟子,叫作王癸。”

    对他的轻描淡写,众蛮人的反应是不以为意。蒲瓜子犯下这种滔天大罪,他的弟子也不该有活着的理由。

    青牙低头对王癸道:“你前日和我们说过什么,现在再重复一遍。你放心,圣主必不杀你。”

    这少年就算是跪着都摇摇欲坠,双颊是肿的,脸上却没有血色,显然饱受折磨。他小声道:“小少爷死后,义父就时常酩酊大醉,手都有些抖了,刀也拿不稳。平常许多工作,都由我和师兄弟们代劳。他十天里面至少有四天要打发我去买酒,我劝过几次,他都不听。”

    为了便于众人理解,青牙在一边快速补充道:“蒲瓜子的孙子七个月前夭折。”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前。”王癸喘了口气,“义父接到上谕,要他到广成宫给各位圣人做饭。这工作光靠一个人肯定是完不成的,他就点了三位师兄同往。在那以后,义父还是喊我去打酒,看起来和原先并没什么不同,但我给他送酒时就知道不对了。”

    广德听得入神,接口问:“怎么不对了?”

    “从前义父都是关起门来喝酒,把自己灌得烂醉。我送酒时,站在门口都能闻到浓厚的酒臭。”王癸低声道,“但从接到上谕以后,他的房间里就再也没有酒味儿了,连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浑不似原来那般邋遢。他还要我隔三岔五送酒,我觉得奇怪,有一天忍不住就躲到矮墙后面偷看,这才发现”

    他一字一句道:“义父将酒都倒进后院的枯井里了。”

    既然不喝,为什么还要徒弟去买酒?众人沉默,都听出一点味道。

    “从那天起,我就发现义父做起事来又变得干劲十足,和从前一样,甚至跟我们都有说有笑。师兄们都很惊喜,只有我隐隐觉得不安。”

    乌谬坐在自己位子上,以手支颐:“心中已有决断之人,才会变得这样洒脱。”说罢,看了宁小闲一眼,见她站在皇甫铭后方、唐努尔身边,眼观鼻、鼻观心,一派斯文安静,他不由得暗自冷笑。

    贵族们都明白他的意思。人类太脆弱,需要信念支撑自己活下去,蒲瓜子的孙子没了,他就过得如同行尸走肉,直到他重新找到活着的意义。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找到的新信念是什么:

    复仇。

    向杀害他全家的蛮人复仇。

    世界上大概有两种信念的力量格外强大,爱与恨。蒲瓜子失掉了前一种,于是找来后一种填充自己的心灵。

    或许在那时,蒲瓜子就决定与蛮人来一个玉石俱焚了,所以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向死而生,意外地活得格外爽快开朗。

    王癸擦了擦自己鼻子:“又过了两天,义父进到一批芝麻。其实货架上还有,明明颗粒饱满,义父却说质量不佳,给圣人必然要用最好的。”

    “他那院子只有我能进,有一天我又给义父送酒,看到大门紧闭,他好像在里面喃喃自语。我鬼使神差地没有敲门,从门缝里偷看了几眼……”

    他咽了一下唾沫:“我、我看到义父正跪在蒲团上磕拜,行的还是最隆重的五体投地大礼。他面前的供桌上摆着一些吃食,还有一小瓮酒,正是我买来的。对了,神主牌上还黏着一张白纸。”

    拜神!众蛮人贵族面面相觑,对蒲瓜子的举动再清楚不过了:这人正在供奉自己信仰的神明。

第2655章 被供拜的神明是……

    “我敲门、义父开门接酒,趁那功夫我往屋里再一看,神主牌还在,上头贴着的白纸却没了。”王癸喃喃道,“我后面又看过一次,义父似有所觉,把院子木门闩上了,我再买酒回来就得在院外喊他开门。”

    贴在神主牌上的白纸。

    连阴氏姐妹也倒抽一口冷气,想起了前几天广德说过的,凡人偷偷供拜撼天神君,使的就是这种用过即烧的纸条子。

    福楼安舔了舔嘴唇:“他供奉的人是巴蛇?”蒲瓜子不过一介世间挣扎求生的凡人,哪知道如何复仇?王癸说出来的种种迹象,不过是神明通过神谕指使蒲瓜子行事,人与神之间的信仰纽带太过隐蔽,防不胜防。

    广德盯着他:“你可识字?”

    “识得一点。”王癸头也不敢抬,“义父教过我们。”

    “还记得白纸上写的是什么?”

    “记得,我看了两回,字都认得。”

    青牙忽然插上一句:“我们写出撼天神君、白虎神君、朱誉神君和怀柔上人等神境的牌位让他辨别,他都否认了。因此同去的三家使者议定,还是将他带回来交由各位大人当堂公审,再问下文。”

    如果只有圣域派人查问,这会儿必定已然水落石出,可是三家同往,那不仅仅是为了公平起见。青牙在香洲审讯时多留了个心眼儿,既然可以排除多数神兽,那么幕后黑手的身份可就显得越发敏%~感了啊。

    如果真凶不在对立阵营里,那么……

    稍有差池,王癸就别想活着来到宝芝峰了,连派出去的特使都要置身危局。这个险,老成持重的青牙冒不起。

    谜底还是等着众位神境来揭晓好了。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转眼就领会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禁连呼吸都放轻了。

    阴生涯和阴生渊兄弟不动声色互望一眼,乌谬抱臂往后一靠。神王则是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我圣域信徒。”

    香洲在圣域地界内,蒲瓜子如果供奉圣域众神,不须另起纸牌位掩人耳目。所以圣域的嫌疑首先排除。

    几大首领,都无异议。

    神王即对曹牧道:“曹大巫凶,你可随身带有吐真剂?”

    “有。”

    “请。”

    曹牧自储物戒取出一只玉瓶,走到王癸身边:“张嘴。”随后在他口中灌入两滴,又在喉结上一抹,令他咽肌不能自主,当场吞下吐真剂。“生效须得十息。浓度很高,这人会觉得有些不适。”说罢,将玉瓶放在地上。

    得自大巫凶的吐真剂,自然效力不容置疑。神王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众止睽睽之下,王癸的脸色慢慢胀红,呼吸也粗重起来,显然药力对普通人来说过强了些,超出身体负载能力。这时青牙招了招手,就有蛮卫奉上纸笔,放在王癸眼前的地面上。“写出来,饶你不死。”

    王癸咬着牙提笔,抖着手写将起来。

    吐真剂的效力不仅仅作用于口述,也令他不能写下违心之语。

    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和工整半点不搭边儿,但勉强还能辨认出来。

    只是他才写了两三字,有人的脸色就变了,振袍而起:“简直胡闹,这小子受人指使、栽赃陷害!”

    这个人是摩诘天的神境福楼安。

    他这么一站起来,澎湃的神威涌动全场,连在场的贵族都觉己身似被猛虎紧盯,后背虚寒。王癸只是凡人,当然更加不堪,一把捂着胸口坐倒地上,面如金纸心脏猝然遭受重压,当即停止跳动。

    神王在扶手上轻拍两下:“还未见分晓,稍安勿躁。”

    “笃笃”两下,饶富韵律,众人就觉空气中泛起一阵平和的波纹,将福楼安的神威都抵消掉。地上的王癸也不由自主地长吸一口气,恢复了心跳。

    虽然心脏还余阵阵绞痛的后遗症,但他至少有命活着。

    唐努尔勃然变色:“这算什么,杀人灭口?”王癸可是唯一的人证了。

    阴生渊面色也是铁青,却对福楼安道:“让他写完。”

    他已看出王癸要写的神位是什么了。

    果然王癸喘息两下,就迫于众人施加的压力,拣起丢在一边的狼毫继续书写下去。

    他的手更抖了,字体也像快要散架,不过在场的每个人还是辨出了他写出来的那个名号:

    东方武卫睿圣恢漠无量护持天王!

    宁小闲扬起一边秀眉,面露讶色。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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