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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0章

宁小闲御神录-第1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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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株洲……湖口。”客人开口,声音低哑。

    蛮人大汉“哦”了一声:“倒是挺远啊,路引在哪里?”

    客人期期艾艾:“你,你们是谁,有什么权力看我的路引?”

    “你没有路引?”蛮人大汉嘴角一点一点拉开狰狞笑容,“这里距离株洲已经超过三十里,没有路引就上路,要依律治罪的。”

    客人咬牙道:“我有没有路引跟你们有甚关系,你们又不是署衙的人!”

    蛮人大汉笑了:“你怎知我们不是署衙的人!”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口用力一撕!

    “嗤啦”一响,伴随着惊呼声,客人连中衣都被他撕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白晰的肌肤。

    最重要的是,他胸口上缠着几圈亚麻布,勒得很紧。

    这种模样的,不是胸肺受了重伤就是女扮男装。宁小闲三人走进饭庄时,一眼就看破了“他”的伪装,当然知道这是女子改扮,只不过服了药物改粗了嗓音。

    蛮人大喜,嘿了一声:“果然就是你!”伸手将她提了起来,仿佛抓小鸡一般。

    那女子脸都白了,在他手里拼命挣扎,一边大呼:“救命!”

    蛮人大汉捏了捏她的肩膀,遗憾道:“身无三两肉,只能炖个汤。不知道主人用完之后,会不会赏我们一口吃。”

第2616章 苦海无边

    竟是嫌她太瘦。

    他的兄弟在后面笑道:“不如上个味道好。”

    蛮人汉子摊开大掌,顺手扯掉了她胸前布条,顿时有两弧雪白隆起,规模竟然不小。他目光一亮:“看着不错。”

    三人逮着了女子,也就达成了目的,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三分好奇:“什么是路引?”

    却是宁小闲开口了,正在询问身边的卓兰。

    卓兰躬身答道:“娘娘,路引是圣域近三年来在南赡部洲的推广,不管是人类还是蛮人平民,离开居住地三十里之外都需要署衙签发的凭条,以作为离乡的证明,这就是路引。圣域制定律法,无路引而上路者,一律要治罪。”

    “一律么?”宁小闲面露忧色,“我们没有路引,那可如何是好?”

    那三个蛮人大汉喝了一声:“吃喝你们的,别搅局!”若不是看这三人非同一般,他们怎容别人来拆台?

    皇甫铭按了按眉心。姐姐在天外世界也呆过不止一天两天了,摩诘天、圣域和沙度烈都下发过路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若不知,为何当初要和巴蛇冒名顶替重溪兄妹?为的不就是一个户籍制度承认的身份吗?

    显然,这桩闲事她是管定了。他也很干脆地问:“杀掉还是打残?”

    他并未使用传音,那几个蛮人大汉的耳朵也不白长,听了个一清二楚。泥菩萨也有个土性子,他们大步冲来,一边怒道:“小狗你作死!泯安都护府的闲事你都敢管……”

    “原来是泯安都护府。”皇甫铭要的只是这个出处,否则怎容这几人对他咆哮?他微一点头,伸手打了个响指。

    “卟”一声轻响,三个蛮人大汉同时在原地爆成一团血雾。

    卓兰挥了挥手,引动店外清风拂进,瞬间将血腥味儿吹得半丝儿不留。

    三个大活人,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在这世上不留半点痕迹。

    这对主仆杀人竟比宰鸡还要利落,饭庄掌柜王瘸子惊得一抖,手里的水烟袋都掉在地上,颤声道:“公子,这、他们是蛮人……”蛮人死在他地头上,这家店还要不要开下去了?

    宁小闲伸手指了指屋顶:“你这招牌上还有兽头令呢。”

    “那个,只是开店营生的依据。”王瘸子苦着脸,“当不得挡箭牌。”

    宁小闲笑道:“放心吧,泯安都护府很快就要自身难保,哪有闲暇来追究这种小事?”她看了皇甫铭一眼,后者又在懒洋洋地举杯啜饮,好似先前雷厉风行杀人的不是他。

    宁小闲却了解他的脾性。这小子不会在乎区区一个民女的死活,他在意的是泯安都护府的上令下违。

    蛮人大汉爆了,原先被他抓在手里的女子落在地上,赶紧伸手去掩胸口。宁小闲向卓兰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取了自己一件衣裳给这女子裹起。

    “起来说话。”宁小闲纤指敲了敲桌面,“你在泯安都护府犯了什么事?”

    她生得面善,却有上位者的威严,这女子又知道眼前几人远比三名蛮人还难惹,赶紧站了起来。宁小闲见她下意识地低头含胸、双手按在腹前,就知道这应是大户人家的侍婢。

    果然依她述说,这女子并非来自湖口县,而是株州平遥乡人士,姓越名宝儿。三年大旱令家田寸草不生,她只得跟着双亲进城寻一条活路。家里开了个靴履铺子,结果生意惨淡,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又常有地保来收钱,外地人营生太过艰难。经不住人牙子上门游说,父亲只得狠心将她卖了。

    越宝儿生得水灵,没两天就被泯安都护府的管家买走了。进去不足半月,她就先后被二公子和泯安都护本人挑中。人类奴婢在蛮族权贵府中被糟¥~踏以后,连侍妾的名份都要不到,充其量只是个玩物。蛮人男性又普遍生得强壮,常将她弄得半死不活。

    倘是这样倒也罢了,越宝儿知道外头更加艰辛,不若在都护府里苟活。然而大都护前些天设宴,越宝儿随侍倒酒,却被一名客人看中,张口讨要。她在府中就数次听说这客人的名声很差,喜烹人心来吃,当然吓得魂不守舍,当晚就趁着后府忙乱逃了出来。

    她顺手偷了银两和两套小厮的衣物,又食用一种野果刺伤了声带,涂黑手脚、绑了胸口,女扮男装逃出数十里。实在饿乏,又没有路引进城,才在王瘸子这里打尖,不想还是被对方的恶仆追了上来。

    直到尽数说完,越宝儿一滴眼泪也不流,只钝钝地看着宁小闲过去半年里,她早就将泪水都流光了,现在只想知道这位尊贵的夫人要怎么处置她。

    宁小闲问她:“都护府上要走你的客人,是谁?”

    “我听说是驻守西界的将军木离。”

    “木离么?”宁小闲回忆这人,“倒是很早就听说他嗜食人肉。”对于蛮人势力的高层情报,她很早就拿在手里了。在天外世界时,木离就喜食人心,尤其喜欢取人类的心脏烹炒,据说鲜美柔嫩又不缺嚼劲,牛羊不能匹及。越宝儿落在这人手里,最可能的下场的确是被吃掉。

    宁小闲叹了口气,对皇甫铭道:“给她弄个身份,让她在鲁家浜活下去。”

    她知道世道凄凉、苦海无边,比越宝儿更可怜的还大有人在,她不可能尽数救得。可是既然遇上了,能捞一个也就顺手捞上一个罢。

    这不是恳请。

    皇甫铭耸了耸肩,随手从腰间解下一枚墨晶符,打入一道神念,而后丢给越宝儿:“进鲁家浜,找最大的官儿,把这块符拿给他,他就会给你安排好差事了。”

    越宝儿接在手里,将信将疑,宁小闲指了指城门:“去吧,无人可以阻你。”她能看出皇甫铭还在符上施放神通,能护着佩带人不受伤害。

    神王的神通,这世上能出手破解的,恐怕也是寥寥无几。

    越宝儿张了张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却也向两人下跪称谢,然后爬起来往城门去了。

第2617章 要一个玉石俱焚

    从头至尾,她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木然。饭庄里的客商小七低声嘀咕:“这小姑娘倒是镇定。”

    王瘸子已经将水烟袋拣起来塞回嘴里,闻言摇头:“不如说是心死。”

    最坏不过一死时,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这时饭菜做好,他就去后厨端来,一一呈上桌面。

    不得不说,他这饭庄其貌不扬,做出来的菜肴却很地道,样样都是色香味俱全。宁小闲夸他家好手艺,王瘸子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夫人喜欢就多吃点。”

    宁小闲瞥了一眼柜台上的菜牌子:“一道红烧鱼竟然也要两钱银子了?”

    她理解物价飞涨对平民的影响。所幸鲁家浜水泽成片,不乏湖鲜,多少缓解一点饥荒。

    王瘸子朝城门呶了呶嘴:“现在哪里还有贱价?您这还是在湖边吃的,进了城得更贵,要三钱银子还不一定有这样新鲜。”

    卓兰望着他,忽然道:“掌柜这么快就能对答自如了。”

    王瘸子一愣:“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平民见着蛮人被杀,还是在自己店里,鲜有这样镇定的。”卓兰眯起眼,“这会儿功夫你就抽了两袋烟,还是在我们面前,不知怠慢客人吗?”

    王瘸子送完菜,的确就坐在柜台后面抽烟了,并且抽得起劲。饭庄虽然宽敞,坐在三人位置上却还能嗅到浓重的烟味儿。

    王瘸子这才放下烟袋,如梦方醒:“哦哦,我烟瘾大……”

    “你不仅烟瘾大,还喜欢往那里头加料。”宁小闲突然停箸,笑了笑道,“这使药的法子倒也精妙,可惜你不知道我是丹师出身?”

    王瘸子走了出来,迷糊道:“夫人您说的是什么……”他原本就跛了一足,又显得着急,绕过柜台时踉跄一下,身子就矮了半截,胳膊撑在了柜底的格子上。

    皇甫铭唉了一声:“臭虫一般的东西,姐姐竟还没玩够么?”言下却已经不耐烦了。

    紧接着,这店里所有人都觉出空气仿佛微微一滞,像是有事发生,却谁也说不上异样。

    王瘸子也按在了柜底,突然脸色大变,猛一抬头,却见皇甫铭还坐在原位,连姿势都没变化,只是桌上多了个粗陶大瓮。

    宁小闲往瓮里看了一眼,不由得乍舌:“好家伙,这么多震山雷!爆起来可以连那边的城门都一起炸上天了?”

    里头是一个个黑黢黢的圆球,每个都有芋包那么大。

    说起这玩意儿,当世比她更了解的人恐怕不多了:正是千金堂出品的震山雷,只不过是很早之前的初级版本了。南赡部洲战争如火如荼,千金堂作为军火贩子,生意就格外火爆。如震山雷这样的常规巧器,目前已经推出第十几代版本了,远比眼前这些黑球精细得多,威力也要巨大得多。

    方才,王瘸子诈作摔跌,就是要趁众人不备,以烟袋去点燃这些震山雷!

    初代震山雷的稳定性不太好,遇明火就会爆炸。若非皇甫铭一眼看破,顺手给夺了过来,这整整一瓮雷炸开,少说也是方圆二十里内灰飞烟灭。

    他冷笑一声,五指箕张,顿有一股巨大吸力将王瘸子拽到桌前。后者只觉肩上剧痛,却是皇甫铭很干脆地伸掌拍碎了他的琵琶骨,紧接着就是一股狂暴的神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冲进他身体当中,瞬间走完两个周天。

    “你是人修。”皇甫铭一下就将他的状况摸清,“不过丹田已碎,不能再修行。”

    王瘸子正对着饭桌,剧痛传来,他不由得张口惨呼。可是唾沫四溅中,却有一点微小的火星子同时从他口里射了出来,直取桌上的陶瓮。

    这一口气弊了许久,他竟能忍烫将一小撮点燃的烟丝偷偷含在嘴里,也不知怎样保持它不灭的。只要点燃了震山雷,就能将这娘们儿炸上天!

    这一手倒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下一瞬间,众人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而后就是王瘸子吐出的火星落在桌面上……

    却没有点燃任何东西。

    它仅仅是最后一亮,随即熄灭。

    装着震山雷的瓮,不知何时跑到了皇甫铭的脚边去。他好整以暇地抓着王瘸子,却没作声,显然在等宁小闲发落。

    宁小闲微微叹了口气,问王瘸子:“为什么?”

    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瘸子为什么想杀她?他此刻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否则也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去炸震山雷了。

    他丹田碎裂,早成凡人,雷一响,能不能炸死宁小闲且先不论,他自己必无幸理。

    就算这样,他也心甘情愿吗?

    王瘸子瞪着她的眼睛早就红了,破口大骂:“你这祸水,害得整个南赡部洲战火连天、民不聊生!你要还懂些儿羞耻,怎不尽早一死以谢天下?”

    他现下面部肌肉扭曲,尽显狰狞,哪还有先前做生意时的半分和蔼?

    皇甫铭手里制着他,眼神却紧盯着宁小闲,要看她怎生反应,不过接着就有些失望了。因为宁小闲连面色都不变,好像王瘸子骂的不是她。

    她的声音很平很淡:“哦?我活得好端端地,哪里对不起天下了,为何非死不可?”

    “就因为你,隐流不得不退回西南,将南赡部洲交由蛮人践踏!”王瘸子自知必死,这时咆哮厅堂,声音远远传了开去,附近的客人目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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