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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3章

宁小闲御神录-第1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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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喟叹,手里却将两瓶丹药放到桌上:“师尊吩咐我,将这两瓶洗髓丹和伐灵丹给您送来。”

    权十方温和道:“劳烦余师弟了。”目光扫向屋外沉沉的黑暗,“可是已经入冬了?”在迭津州,晚风已经刺骨。都说山中无日月,他在这里潜心修炼,常不觉时间流逝。

    “九月卅日,明儿就是十月初一了呢,放在这里来说,马上就要飘雪了罢。”

    权十方点头,拾起丹瓶,目光为之一凝。余姚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暗呼一声糟糕:

    这两瓶丹药都是隐流出品。都说一起扛过枪的交情最铁,宁远商每年都会向讨伐广成宫的盟友馈赠灵丹,以示睦邻友好之意。他从朝云宗的库中取了药出来,却忘了将标签撕掉。权师兄怕是要睹物伤情了。

    不过权十方只看了一眼,就将丹瓶放下来道:“师尊一个月前就出门,你可知他去往何处?”

    他问得突然,余姚犹豫了一下:“去了中州。”

    “所办何事?”白擎一向不问身外事,将朝云宗杂务都扔给了其他长老去做,这回却提早月余出门,并且对去向讳莫如深,就连权十方也忍不住好奇。

    “呃……”想个什么藉口好呢?余姚才张开嘴,权十方已经提醒他:“莫要撒谎。你若是口不对心,眼珠便会乱转。”

    同门十余载,权师兄真是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余姚讪讪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存心想瞒着您。掌门出了趟远门,是处理宗派要务。”

    权十方望着他,仍不说话。他目光温润,余姚反觉压力山大,呐呐两声,终于叹口气:“好吧,反正师尊也没交代我不能跟您说。掌门是应邀去中州,参加——”

    他咽了下唾沫,才接下去道:“——去参加撼天神君的婚典了。”

    权十方当即阖上了眼。

    余姚赶紧闭上嘴。权师兄虽然面无表情,他却似乎能体会到对方内心的涩痛。

    屋内外只有雨水潺潺之声不绝于耳。

    过得几息,权十方才低声道:“吉日选在何时?”

    “就在明日,十月初一。”既然都已说出口了,余姚索性不再隐瞒,“隐流向师门投了请柬,掌门观礼去了,同行的还有七师叔祖、十三师叔祖,还有我们几个师兄妹。”话里有些儿羡慕,其实他也想去啊,至少能一睹神境风采,再看看当年那个娇俏玲珑的新娘子如今是什么模样。

    当然这些,他是不敢对眼前人说的。

    权十方的怔神似乎也只在一瞬间,随即面色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还能回他一个微笑:“我知道了。余师弟远道而来,不妨任选一屋休憩。我还要行功,就不招待你了。”

    余姚当然只能干笑一声:“好,好,权师兄你保重。”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赶紧出去了。

    权十方也不再言语,只挥了挥手,门扉就自行关上。

    他伫立原地,不言不动,似是凝成了一尊雕像。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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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7章 何日再重逢?

    也不知过了多久,权十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自案下取出一只锡酒壶拧开了口,也不找杯盏来,只面向窗外黑沉沉的雨景遥遥一敬,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愿你此生安康顺遂,修成彼岸。”

    说罢仰颈,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佐酒的是满腔苦涩。

    那个人,已经找到终身的道侣,从此琴瑟合鸣、比翼齐飞,永远都不会回望他一眼。

    那个人,自明天之后就和他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

    他早知会有今日,却不悔当初相逢,只恨自己太过轻浅,良机一去不返。

    权十方一招手,壁上神剑即闪入他掌中,剑刃微颤,漾出一泓秋水。

    他轻轻吐气,往斜刺城劈出一剑。

    这一剑如羚羊挂角,无从始,无所终,无迹可寻,无法可御。劈出去后没有半点声响,对面的桌椅、木桶、壁挂,却一齐碎成了齑粉!

    土墙安然无恙,唯粉末簌簌纷扬,像是今冬的第一场雪。

    这一式心剑,他已经修炼三月有余,始终没有进展,不想居然在此时、此境练成了。

    权十方自嘲一笑,仗剑出门,驾起雷云直往天雷绝狱而去。趁着突破之际,正要勤加修行。

    只有他知道,这一剑,斩的是情丝。

    断了最后的妄念,断了最后的尘缘,从此以身侍道,勇猛精进。

    心里头时常出现的那张娇俏如花的笑靥,终于渐渐淡去,不再萦绕。

    此后,山高水长,再无瓜葛。

    ####

    残阳如血,连天边的云霞都映得杀气腾腾,恰好与地上的修罗场遥相呼应。

    经过十余个时辰的鏖战,整个山谷都被生生炸沉下去十余丈。这里每一寸土地,几乎都被鲜血浸染。

    战斗以一方被全歼而告终,胜利者正在清扫战场,败军的尸首被垒在一起,堆得像一座又一座小山。他们死后,连葬身之地都不会有,因为血肉都会被神器吞噬,以奉献出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胜军的首领一身赤红战甲,正大步走入刚刚搭好的营帐。侍从端了温泉水来,水面上还洒着几片花瓣,有幽幽香气传出。

    他随手除了盔,就有侍从小心地替他拭去脸上的血渍,露出一张年轻而英气的面庞,唇红齿白,眼若朗星,可算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颊边犹存的两抹血痕,更是给这张面庞添上了几分邪气和嗜血。

    身上战甲自动褪去,余下一身锦袍。杀气盎然的高大战将,顿时变作了丰神隽逸的翩翩公子。

    他才丢了一枚丹药入口,边上即有谋士道:“少爷,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切掉了摩诘天的同盟,它应该已经得到消息。”

    只有伴随他长大的家臣,才会这般称呼他,如今一般人只敢称他作“王爷”。皇甫铭也不托大,传令道:“全军休整一晚,明晨动身。”

    这命令只要片刻功夫就能传遍军营。他望了望天色,地平线上已经有月牙儿升起。

    很快,天上就会有两个月亮。

    这里昼长夜短,唯有朔、望两日是日夜平分。“又到朔日了?”

    边上人恭敬应了声:“是。”

    也只有朔日,天才会黑得这么早。皇甫铭突然长长呼出一口气:“时间为何过得这样慢?”

    边上那谋士深知他心意,当下笑道:“南赡部洲的时间,比起这儿是要慢上许多。”

    皇甫铭以手抚额,掩去面上疲倦之色:“姐姐的婚典,应该就在这几日?”

    谋士掐指,细算了一下时辰:“明晨寅时,应该就是她的大好日子。”说罢小心地去看皇甫铭的脸色,本以为会见着他满面沮丧失落,哪知他兴致勃勃道,“姐姐要出嫁了,现在一定明艳动人,可惜我现在见不着她。”

    他看起来居然极是欢喜。谋士松了一口气,对他的反应极是惊奇,口中却道:“可让典兄设法。”

    皇甫铭打了个响指:“说得对,让典司承找人用蜃珠摄下来给我看。”想了想,又有些忧心,“姐姐中了璇玑的算计,不知伤势养好了没有?”

    “这倒不必担心了,典兄传回来的消息,她前几日才去见了朝云宗的掌门白擎,看起来神完气足,应是已经康愈了。”

    皇甫铭笑道:“那就好。也不知我送的贺礼她满不满意。”

    谋士道:“舍得将璇玑当作礼物送出去,也只有少爷您了。”璇玑诡计层出不穷,镜海王府不知有多少人折损在他手底,镜海王府提起他,人人咬牙切齿。结果好不容易逮到这家伙,却被皇甫铭拿去作了人情。少爷这么做,也是要冒大不韪,毕竟璇玑杀了大司承,

    镜海王府上下都盼着用他来血祭。

    不理会他语气中的抱怨,皇甫铭拊掌:“你当璇玑是什么人物?他还未够资格作我镜海王府的对手。逮回他,我也不过拿他的人头祭旗出气,不若博姐姐的欢心。再说了,他几番算计姐姐,巴蛇必不会让他好过了。”

    谋士终忍不住道:“少爷,您——尚安好?”少爷的心上人马上要变作别人的老婆了,他为何还能这样开心?

    皇甫铭莞尔:“好得很。”

    谋士小心翼翼道:“宁姑娘就要嫁人了……”

    皇甫铭耸了耸肩:“不妨事。”

    什么叫不妨事!

    皇甫铭自然听不到他的腹诽,一跃而起,大步走向内帐:“我小憩片刻,卯时唤我起来。”这一场战役艰苦卓绝,以他之体力修为,都需要好好调整,顺便将战后的心得巩固起来。

    谋士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小少爷年岁越长,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空气当中仍有战场飘来的血腥味儿,他将双手叉在脑后、躺下来的时候,心里仍然有个念头在盘旋:

    他和姐姐,何日才能重逢呢?

    #####

    邵南山下,云丝镇。

    大山高耸入云,这个镇子因为半山腰时常有云雾缭绕,状若丝絮而得名,不过这里秋雨少,日照充足,倒真是方圆千里内优质棉花的主要产地。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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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8章 神迹

    镇东南的小山上建有一户民宅,青墙黑瓦,从这里往下看,能眺望漫边无际的棉田。深秋的棉花地白得纯净无暇,犹如霜雪提前降临人间。

    这时有个男子自田间走来,他的步伐看似悠闲,可是没迈上两步就跨越了整片棉田,走到半山腰上,推开了自家宅子的大门。

    后院的杏树底下坐着个年过三旬的女人,刚刚喂饱了怀中的婴儿,听见来人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她不慌不忙敛起衣襟,将孩子放回大红酸枝的婴床里,才返身道:“东家,小姐已经吃饱了。”

    这位户主生得魁伟健壮,肩背和双臂上的肌肉更是高高贲起,几乎要将衣物都撑破。邵南山鲜少出现这么高大的男人,镇上人对他家都猜测纷纭,不知他一个壮年男子怎会带着一双少男少女,还有一个根本未断奶的婴儿定居本地。

    “麻烦你了。”东家微一侧身,乳娘就知道自己的工作业已结束,遂从后门溜了出去。这户人家从不留外人用饭,也不邀镇上居民入宅,不待入夜就要将她驱走。这男子没有配偶,却带着个女婴,镇上几户好人家的女儿对他有意,可是媒婆上门一律被轰了出去。

    更古怪的是,那个小小女婴从不哭闹,至少在她哺乳期间从未听过这娃娃如寻常小孩一般哭出声响,反倒在吃奶时总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那目光真叫一个若有所思。虽说她也知道不满周岁的娃儿连记性也没有,可也时常被她瞪得心里发毛。

    就那一对儿少年男女看起来正常些,也是他们到镇上采买用品,可是看着笑嘻嘻地好说话,口风却紧得很,无论镇民怎么打探都问不出半点八卦来。

    待乳娘走出去,高大男子才走到小床边。女婴一见他就笑,他也回了一个微笑,面部冷木的线条一下柔和起来。

    这时少年自后头走过来,望向婴床道:“海勒古,她当真识不得你?”他和乳娘一样,总觉得这孩子看人的眼神根本不像初生的婴儿。

    海勒古不答,只对女婴道:“巴蛇即将大婚,就在明日。他选择的道侣是宁小闲。”

    女婴嘻嘻一笑,捉着他的手指就往嘴里放,乌眸里清澈无暇,那是只属于孩童的纯真。

    “看来当真不识得。”海勒古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又有说不出的庆幸,“再过些年罢。”

    少年郝虎倚着青石墙:“她若失去了身为阴九灵的记忆,于我们又有何用?”

    这话说得冒犯,不过他是海勒古的新主人,所以后者也懒得对他生气,只凝视着柳青璃,头也不回道:“重新开始,未必不是好事,后头的日子还很长。”

    “她这一世,本就不想再当阴九灵了。”

    这话像是说给郝虎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吃饱喝足,婴床中的柳青璃打了个呵欠,困了。海勒古将她抱起,还没走入屋中她就睡着了。

    #####

    十月,朔日。

    若细数中京近十年来的大事件,撼天神君的婚典当得其一。十月初一,不知道多少人翘首以盼,打算一睹这对神仙眷侣的风采。

    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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