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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赵氏为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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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章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你确信这人靠的住吗?可不要走漏了风声”

    田不礼冷笑道;“由不得他选择了。此人嗜赌如狂,在邯郸城内已经欠下了一屁股债,除了以命相抵外别无他法。况且他的父母妻子皆在我们手中,若是敢不从的话,满门之祸近在眼前。”

    赵章这才放心的点头,神色微微缓和了些,看向田不礼道;“这些日子来让先生费心了,若非先生助我,赵章几乎浑浑噩噩的引颈待戮,等那赵何小儿来取我性命。”

    又向田不礼深深一躬身道:“先生大可放心,先生如此对我,事成之后我定然以国士之礼回报。”

    田不礼忙躬身回礼,口中连说不敢,心中却是苦笑,想到只盼自己的独子能够得以从孟尝君那里平安归来,其他倒是不敢过多奢望。毕竟自己也是受制于人,行事由不得自己。

    顿了顿田不礼又面露担心的说道;“只是君上,我尚有一事有些担忧。前些日子北地告急,临时将主父身边的羽林抽调走了,我这几日思来虑去,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羽林若在,即便我们行事有所闪失,主父也定能保我们平安,如今羽林这么一走,到是断了我们的退路……”

    赵章到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先生多心了,此事是边关告急文书,做不了假的。再说羽林若在,本君行事也多有所忌惮。父王他性情刚烈你也不是不知道的,我若是杀了弟弟,他没准会将我杀之泄愤,羽林这么一走,我心中倒反而放心很多。”

    田不礼仍有些迟疑道;“话虽如此,可臣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赵章一挥手道;“先生到底是文人,你可知道我们行军打仗时最忌讳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瞻前顾后,临战怯阵。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唯有下定决心勇往直前,才能将敌人彻底的击溃!”

    “既已商定,那一切就按照计划行事,莫要在生出疑虑之心。”

第二百二十九章 寂寞沙丘冷(二)

    夜色已深,劳累了一天的赵何辞别了主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

    今日赵何依旧是陪着主父挑选寝陵之处。因为沙丘地处平原,附近并无山水可陪,主父对此处并不是非常满意,便向北找寻了远些,想找到一块风水上佳之地作为寝陵所在。所以车马行架一路向北,直到入夜才折回行宫,仍然未挑选到一处主父满意的地方。

    赵何平日里久在宫中,极少出去走动,这番折腾下来身子倒是愈加乏的厉害。匆匆拜别主父后,便回到寝宫洗漱后入寝。

    还未睡下多久,迷迷糊糊中就被内侍推醒。

    见大王醒来,那内侍慌忙跪下道;“大王,主父派来使者紧急求见,说是有至关重要的大事要见大王,逼着我来叫醒大王你您。”

    赵何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听是主父叫他,想来是有要紧之事。便也不责怪那内侍,只是站了起身走出,身旁那内侍慌忙为他披上衣服,跟随一并走出。

    寝宫殿中,一名郎官装饰的男子已经促狭不安的站在那,见赵何走出忙上前行礼道;“大王,主父病危,急招您前去。”

    “什么!”赵何瞪大眼睛,惊的几乎动弹不得,半响才缓过神来忙抓住那人急问道;“父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病危。”

    那人见赵何情绪激动,神情之中再无平时半年谦和之像,反倒眉目之中狰狞之色十足。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赵何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强自镇定下来才张口结结巴巴道;“回……回禀大王,主父回宫后说是疲惫,早早就已入睡。睡梦中忽然大叫一声,竟然昏厥过去,任我等如何都唤是不醒。卑职奉韩郎中令之命,一路狂奔前来禀告大王,还请大王速速移驾前往。”

    赵何一把将他推开,急不择路的往外走去,心中已经急如火焚。却被门外的一声大喝喊住停了下来。

    “大王且慢。”

    肥义从宫门外匆匆走进,身上的衣冠颇为凌乱,并不像平日里他从容之相,想来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所以匆忙起身赶来的,自然顾不上穿戴。他身后则是紧跟着一腰挎长剑满身披挂的七尺大汉,正是禁卫都尉信期。

    肥义作为太傅陪侍王架,为显出他身份的不同,赵何特意赐他住在自己的偏殿一旁,已示地位尊崇,同时也便于处理政务时直接召唤他前来相商。肥义今日陪着主父和赵王二人出巡一天,身子也有些乏了,便早早睡下,直到被匆匆赶来的信期唤醒,这才赶来见王架。

    赵何此时心中早已慌乱的六神无主,骤然见到肥义便似找到了依靠,忙上前拉住肥义略带哭腔的说道;“师父,父王他……”

    说到这里时赵何已经语带哽咽,眼泪已经涌出,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肥义却神色肃然,冷静的安抚他道;“大王少安毋躁,主父素来身体强健,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即便感染恶疾也绝不至于如此之急,定是其中有所误会偏差。”

    赵何听了肥义的话这才稍稍心安,又忙道;“那师父,我们还是一同去看看父王吧,我心中着实放心不下。”

    肥义微微一躬身,道:“大王勿急,待臣问清再议。”

    言罢转身望向来着,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郎官躬身回道;“回肥相,卑职郎官江绳,一直在韩郎中令的手下效命侍奉主父,肥相可有印象?”

    肥义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又将目光望向身旁一直未曾说话的信期,目露询问之色。

    信期则换换点头道;“肥相,我已验过他的腰牌,我手下也有人认得他,确实无虚。”

    肥义却还不肯轻信,目光紧盯着江绳又问道:“你说奉主父之命,可有凭借信物。”

    江绳面露难色道;“主父已经口不能言,如何来的信物,我只是得韩郎中令的口命,还有大人的令牌,令我速速来请大王前去拜见主父,也好拿定主意。”

    说罢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火光下只见上面金光闪闪刻着“郎中令”三字,到不似有假。

    信期也不接过,只是冷哼道;“主父即便染病,也该先去请医匠才对,为何先来王宫。韩胜不过一郎中令,他的令牌怎么可能请的动大王。主父即便昏迷,符节韩胜也不是取不得,他平日也不像是没有主意之人,怎会如此慌乱连个信物都没有给你。”

    江绳眼神移开,避开了信期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声道;“将军所言极是,我家大人素来行事谨慎,这次恐怕是骤然见主父犯疾心中过去慌乱,所以才没有思虑周全。只是主父如今却是千真万确的危急,还请大王速速前去,以免有所不测。”

    赵何虽然心中已经起了一丝疑虑,可终究还是抵不过父子情深,闻言便点头欲走。却被肥义伸手拦住。

    肥义望着江绳冷静的说道;“你先回去禀告,夜色为凉,待大王穿衣后随后便到。”

    又对身边的内侍下令道;“快去传随驾医匠,速速前去为主父医治。”

    “诺。”内侍领命,匆匆离去。

    江绳也不便多说,只得点头告退,临走前不忘说道;“还请大王速速前去,以免主父有变。”

    见江绳离去,赵何望着肥义心急道;“师父,我瞧那人眼熟,确实是父王身边的人,又有韩郎中令的手牌,向来不会有假,想然父王已经病急。”

    肥义却拱手沉声道;“臣刚刚言语中望向那人时见他目光有些躲闪,神情甚是可疑。如今不比在邯郸城中,既然事有可疑,大王需慎行之,万不可意气用事。”

    “可父王若是当真病急,我若不去伴架,岂是人子之道!此事不论真假,我若不前去拜见父王,必会愧疚终生。”

    肥义见赵何神情决断,再无半点平时优柔寡断的神情,想来到底是心忧父亲。自己虽然几乎可以肯定其中有诈,但却并不能说服赵何,若是强行阻拦他到未必真的拦的住。无奈之下只好心中生起了一个念头,低头道;“大王心忧主父的确是人之常情,老臣实在不该阻挡。只是老臣身为相邦,上辅社稷,下安群臣,如今赵国之兴衰全然寄于大王一人身上,所以万万不敢让大王以身涉险。”

    “我看不如由老臣乘坐大王的车架现行,一探究竟,若无他故,大王随后可行。医匠已经前去,况且听来者所说主父现在昏迷也见不到大王您,所以晚到半刻也是无妨,还请大王依臣所说。”

    话才说完,身旁的信期已然虎躯一震,忙说道;“肥相万万不可,若真的有诈,您岂不是自置死地。末将位卑身贱,不如由我代替大王现行。”

    “放肆,你不过一胡将,如何能代替的了大王,坐的了这王架。我既为太傅,又是国相,到也当得起此礼。况且你身为禁卫统领,身负护驾要职,如何走得开。此事毋须多言,你只要加强警备,紧闭宫门,慎勿轻启,除非我亲自来请才可。”

    信期见肥义心意已决,无奈之下只好领命,心中到是盼到主父千万要是真的病了,否则肥义若是有了什么闪失,他定然是一辈子都安心不了。

    赵何犹豫了一会,却也知道肥义确实是为顾全大局为自己着想,况且他心乱之下已经没有了主意,便也只好点头,道;“那就有劳师父了,还望师父快快前去,速速来报。”

第二百三十章 寂寞沙丘冷(三)

    夜已深,乌云蔽日,漫天不见半点星光,只遥见城头数点零星灯火,在黑夜中端是显得寥落孤寂。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了出来,一乘撵架渐渐走出,数十名侍卫和宫人分伺左右,只顾着在疾行中低头看路,浑然没有留意周边的浓浓夜色。

    在他们看来,这里是大赵的行宫之中,外有大军驻扎于境,内有虎贲驻防于内,即便是在这黑夜之中,也应是这天底下最为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们只是顾着埋头赶路,丝毫没有注意到黑暗中慢慢靠近的人群。

    “谁?”宫道旁的树林中传来一声轻微的树枝断裂声,一名禁卫军老卒已经警觉,果断的拔出了佩剑,横剑拦在王撵前厉声喝道。

    禁卫军不愧是从各地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士卒,几乎在得到警示的同一时间,二十余名禁卫已经拔剑出鞘,分散护卫在王撵四周。倒是那些宫人们愕然不知所措,只是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动手。”见事情已经败露,不远处的田不礼果断挥手,数十火把瞬间燃起,将整个黑夜照亮,瞬间来的光亮让每一个禁卫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连绵不断的弓弦声呼啸而至,惨叫声随即响起。

    密集的箭雨如同狂风骤雨般打在了侍卫们的身上,将他们魁梧的身躯贯穿、撕裂,高高的抛起。这些曾经在沙场上纵横捭阖的勇士们,再连对手的面都没有见到的情况下以一种最为屈辱的方式死在了这里,死在了这行宫之中。

    而暴风骤雨的中心,正是那被众人围在中央的王撵。

    拔箭、上弦,发射。弓弦声不断响起,刺客们像发了疯一般,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不断的向王撵上倾泻着他们箭壶中的箭雨,仿佛放出去的每一枝箭都能将他们内心中的恐惧带走一分。

    他们不能不害怕,刺杀大王的罪名,那可是五马分尸、株连全族的罪名。只有王上死了,彻底的死透了,他们才有活路。

    直到壶中的箭雨全部射光,王撵已经不成形状了,想来里面坐着的大王连逃走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被生生射死在撵中,一动不动。

    田不礼望了一眼身旁的魏槐,魏槐会意,轻身提剑上下,狠狠的将剑插入撵轿中。撵中传来了刀剑入肉的声响,却不见半点哼声,料想里面的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赵章缓缓放下手按着佩剑的手,火光下强制镇定着,可扶着剑的手仍然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见田不礼望向自己,赵章才低下头来,缓缓的开口问道;“都……都结束了吗?”

    见田不礼用力的点了点头,赵章才如释重负,想要张嘴仰天大笑,可喉咙却干涩发不出一丝声音。

    田不礼上前一步,沉声道;“君上,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万万不可大意,否则功亏一篑就追悔莫及了。”

    赵章恍然大悟,忙点头道;“对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说罢大步上前拔剑挑开了王撵的门帘,想看一眼赵何最后的模样。

    到底是手足兄弟,即便是到了如今骨肉相残的地步,赵章心中仍然存着一丝不忍和犹豫。

    既然你我兄弟二人之间只能存活一个,那就让做大哥的送你上路吧。赵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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