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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妃常圆满-第99章

小说: 妃常圆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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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由得惊大了眼睛。

    七巧兴奋的红了小脸,不停的晃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花月满:“娘娘,您快看看,是爷,是咱的太子爷来了!”

    花月满的意识早就模糊成了一锅粥,要不是七巧死命的叫着她,晃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默来了?这是她的第一意识。

    缓缓抬起头,她忍着刻骨的疼痛和忽然涌现在眼里的委屈,看着那此时同样静默看着她的刘默,抿紧了唇。

    干涩的眼变得湿润,沙哑的嗓子酸胀的难受,她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坚强,再次在这个阴人的面前坍塌的连渣滓都不剩。

    四目相对,动了动嘴,忍着泪水泛滥的酸楚,她干巴巴的说:“刘默,你丫是得了健忘症么?协议书还在我手里捏着呢,你却忘了给我缓解的药……”

    七巧听了这话,直想抚额,娘娘,这个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真的好吗?

    刘默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伸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发现她遍体鳞伤的身子根本无从下手。

    僵持在半空的修长五指,忽而慢慢紧握成拳,猛地,他朝着花月满的颈子落下了一掌。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花月满连反应都没有,便双眼一抹黑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花锦庭带着小厮们走过来的时候,猛一瞧见床榻上浑身是伤的花月满,也是一愣,不敢置信的转眼朝着一边的秦知茹看了去,恨得咬牙切齿。

    “你,你你……”他颤抖着指着秦知茹,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虽然他不甚关心花月满,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摆在眼前,他又哪里心不疼?

    其实花锦庭不知道的是,花月满这次还算是轻的,以往秦知茹动手,哪次花月满不是皮开肉绽?像是死了一次一样?

    秦知茹没想到花锦庭会过来,眼中只剩下了花锦庭的她,当即喜笑颜开,想要走过去:“老爷您是来看我的吗?”

    然,她刚刚走出两步,地面便是一道白刃之光闪过,将她又震回到了原地。

    刘默慢慢转过身子,翻滚着惊涛骇浪般的黑眸,慵懒的打量着秦知茹半晌,紧抿着的唇绽慢慢放起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秦夫人想要和大司马叙旧可以,但在那之前,容我先把账算算。”

    秦知茹一愣:“什,什么账?”

    刘默缓缓举起左手,当着众人的面,儒雅的一根根数了起来,可怎么数似乎都觉得不够,索性又垂下了手臂,淡笑着道:“虽然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些,不过看在秦夫人对花月满有生育之恩的面子上,我吃亏些也无妨,就两个伤口算一次的抽筋错骨好了。”

    他说着,又扫了床榻上的七巧一眼:“现在就给我数,看看太子妃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

    七巧一个激灵,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爬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摸索上了花月满的周身,她数得仔细又谨慎,生怕落掉了一个。

    半晌过后,七巧如实禀报:“回太子爷的话,娘娘身上大小伤口加在一起,一共一百零七处。”

    刘默满意的点了点,一步步优雅且缓慢的朝着秦知茹走了去,唇角的酒窝深深凹陷,只是里面掺杂着的是毫不加掩饰的杀戮。

    “单数不好计算,不如我再吃亏些,将那个单也抹掉好了,一共一百零六处,两个伤口算一次的抽筋错骨……就是五十三次。”

    秦知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抽筋错骨,但刘默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强大,以至于还没有动手,她便是先惊颓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一步步的后退,身子终是靠在了冰凉的墙面上,无路可退的同时,她惊恐的大吼:“你不能拿我如何,我是阿满的娘亲!阿满是绝对不准许你伤害我的!”

    刘默笑着点了点头,怎么看都是一副儒雅贵公子的模样:“太过血腥的东西,她确实应该不会喜欢,所以我才提前打昏了她,至于她醒来之后,怎么闹我都好,但现在……我说的算。”

    秦知茹惊恐的摇头,眼看着刘默已经站定在了自己的面前,求助的又朝着花锦庭看了去:“老爷您救救我,救救我……我爱了您这么多年,为了您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救我……”

    花锦庭厌恶的看着她,如看着一只恶心人的苍蝇一般,恨不得亲自动手将她捏死。

    “毒妇!当年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不惜借着我对你的信任对我下药,这么多年我只字未提,并不代表我当时真的就不知道你那恶心的手段,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我对你的冷漠之中,你多少能有所觉悟,只是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不知悔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此毒手,我大司马府没有你这等丧心病狂之人!”

    秦知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要得到她应得的东西而已,为什么别人能得到的她却不能?她不过是也想锦衣玉食,有自己爱的男人疼,她究竟错在哪里了?

    手臂,猛地一紧,她惊愕的抬头,只见刘默已握紧了她的手腕,在她触目惊心的目光中,只见自己的手腕,在刘默的紧握下,慢慢扭曲变形,骨骼碎裂的摩擦声异常清晰。

    秦知茹的疼的肝肠寸断,枯瘦的身子抖如筛糠:“疼,疼疼……”

    “这就疼了?那接下去要怎么熬呢?”刘默抿唇一笑,高贵与儒雅尽展,“我要慢慢的将你身上的每一寸骨骼捏成灰烬,一点一点的打断你身体里的每一根筋,直到你瘫软成一滩烂泥,疼如锥心,痛心入骨,求生不得且求死不能。”

第一百六十二章 把你的疼痛传递给我

    子时的街道早已没有了行人的身影。

    “轰隆——轰隆隆——”

    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接连从大司马的府邸传出来,等在大司马正门口的福禄,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他是刚刚听了擅玉的传召,特意从贾府过来的,毫不知情的他,眼看着大司马府里四处生烟,直以为是不是闹了地震。

    “轰隆——”又是一阵的灰烟四起,大司马府正门旁边的墙壁上,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洞,刘默脚踏着碎石乱瓦,抱着花月满稳稳当当的走了出来。

    福禄想要上前问安,却见刘默怀里的花月满不停的说着胡话,双眼紧闭,满脸大汗,颤抖的双唇和没有血色的面颊,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哪里还顾得上问安?他先一步的打开了车门,恭迎着刘默坐上了马车。

    花锦庭带着大司马府里的一干人等,站在破碎围墙的里侧,根本不敢再多说话得的他,恭恭敬敬的对着刘默的马车敬了三敬,才带着家丁和孙清雅转身匆匆离去。

    孙清雅想着自己浑身是伤的小女儿,本就余气未消,如今又看着这被刘默凿的破破烂烂府邸,登时怒气再次翻滚上了脑门。

    “老爷怎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就算老爷不心疼月息,也要心疼一下咱这府邸啊!”

    花锦庭一把捂住了她多事的嘴巴,生怕在还未曾远去的刘默听见,慌里慌张的回头望了好一会,才拉着孙清雅匆匆往院子的方向走了去。

    “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敢扯着脖子的挑衅?你也不看看你要挑衅的那个人是谁,还当他是曾经那个任由别人揉捏的质子呢?如今人家是几国之中实力最强的祈天太子爷,你就真是不怕他回来也把你断筋错骨了?”

    花锦庭使劲拉着孙清雅,快步往院子里走:“你赶紧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你自己要是不想活了,就撒冷找口井跳了,别连累了咱们整个府邸跟着你一起命丧黄泉。”

    孙清雅被骂的讪讪,却也闭着嘴巴不敢再多话。

    说实话,如今这大司马府里伤得伤,亡得亡,精致的府邸变成了破窑,他比谁都心疼。

    可心疼又能如何?

    要怪只能怪他这府里没一个争气的,惹出的事端是一出接着一出,秦知茹如今还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在院子里趴着,如此赤,裸,裸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是巴不得刘默这烫手的山芋赶紧离开。

    除非他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拉着人家刘默的袖子,和刘默说:“太子爷,咱们算算我府里的损失?”

    府门口,飞跃而来的擅玉,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车旁边。

    “主子,需属下清理门户么?”

    “无需,到底不是在祈天,点到即止就可以了。”马车里,传来刘默淡淡的笑声,“若是没有花锦庭的坐视不理,秦知茹断不会变本加厉成今天这般狠毒的模样,如今这府邸我也拆了,全当是给小心眼的老狐狸一个教训好了。”

    “是。”

    福禄傻呵呵的站在车门前,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满眼通红的七巧,又想着刚刚花月满的样子,知道这事不好,也不再多嘴,直接开口询问:“爷,咱们可是回贾府?”

    “进宫。”

    “进,进宫?”福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赶紧小声提醒,“爷,这里可是瑶蓝啊!”

    这怎么进人家皇宫, 说的比进自个儿家的皇宫还要简单?

    “那又如何?”马车里的刘默,低低的笑了,“今儿晚上这瑶蓝的皇宫我进定了,我倒要看看瑶蓝老儿敢如何阻拦我。”

    福禄知道,刘默既然已经说了这话,那么这皇宫还真就是进定了,虽然他不清楚原因,却也不敢再耽搁,拉着七巧一起跳上了马车,朝着瑶蓝皇宫的方向驶了去。

    马车里,刘默紧紧抱着怀里的花月满,感觉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窝里,狭长的眸暗了又暗。

    当初宋太医确实是说过,这蛊毒之疼定痛入骨髓,可却没说这蛊毒会来的这般迅猛。

    如今一身伤的她,已经有了发热的趋势,蛊毒之痛又接踵而来,就算她仍旧在昏迷之中,却还是疼的眉头紧皱,咬牙轻哼。

    虽蛊毒之痛过了今夜便会自动消退,但她因外伤引起的发热却不可自愈,而要想让她得到最快和最好的医治,唯一的捷径便只有瑶蓝皇宫。

    世人都知,瑶蓝帝是个十分惜命的人,放眼瑶蓝所有的能医都早已被他网罗进了皇宫。

    透着车窗,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瑶蓝皇宫,刘默平静无波的面颊,闪过了一丝浓浓的自嘲。

    是要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本以为时间会冲淡所有,却不想如今看见,竟觉得是这般熟悉。

    马车的颠簸,晃醒了花月满,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酸胀,五脏六腑疼的跟插满了银针似的。

    刘默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垂眸,看着她被烧的通红的小脸,伸手轻柔的摩挲着:“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花月满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怎么看都是重影的,听着声音虽然很是熟悉,但这柔软到能滴出水来的语气,却是她所陌生的。

    “刘默?”她不确定的开口,似想要证实什么,用尽全力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领,“你是刘默吗?”

    刘默扬了扬眉,摩挲在她面颊上的指腹,不由得用力了几分:“不然你以为是谁?”

    其实不用她回答,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在他的怀里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哪知,就在他已经做好准备,打算承受她再一次喊出另一个男人名字的时候,她却忽然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忽然纠缠而来的动作,让刘默一愣,紧接着,耳边便是响起了她似着了火一般滚烫的声音。

    “刘默,我太疼了……”花月满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几乎恳求,“你让我咬你一口吧。”

    这种几近撒娇的话,若是平时,她打死也说不出来,但是!谁让她现在的意识是模糊的呢?或者说烧糊涂了得她和喝多了得她,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肆无忌惮的抽风,然后第二天便忘得一干二净,任由你旁敲侧击,她就是想不起来。

    其实,现在的她只是潜意识的觉得,这曾经让她惊如脱兔,此刻却异常熟悉的清冽冷香,让她感觉是那么的安全。

    以至于安全到她可以不需要假装坚强,可以不需要一个人咬牙隐忍,哪怕是在他的面前丢盔弃甲,她也理所应当,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丢人。

    花月满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撒过娇,哪怕是曾经的司慕冉,岂不知,万年不撒娇的人,仅这一次便威力无穷。

    刘默愣愣的看着她半晌,并没有点头亦或是摇头,可眼看着她特别自觉的摸索上了他衣领的扣子,并一颗接着一颗的解开,他却选择了无声的默认。

    修长的脖颈,微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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