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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妃常圆满-第52章

小说: 妃常圆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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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满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被那冲进来的侍卫架了起来,被迫跟在朝服男子的身后,进了牢房隔壁的一个小屋子里。

    这个屋子并不算是小,但因为堆满了刑具而显得异常拥挤。

    那些侍卫不由分说,动作粗鲁生硬的拉起她的胳膊,拴在铁铐之中,故意将她手腕处的皮肉放在铁铐的边缘处之后再扣紧。

    朝服男子缓缓拉动墙壁上的滑绳,花月满被一点点的吊了起来,随着铁铐的不断上升,脚慢慢离开了地面,被钳在之中的皮肉撕扯的疼痛了起来,一双手臂抻的几欲脱臼。

    朝服男子半点审问的意思都没有,一屁股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肥硕硕的肚子一颤,眉毛一扬:“给本官打!”

    打?花月满一愣,哪里有审问都没有直接上刑的?

    “啪——”还没等她想明白,后背猛地挨了一鞭子,湛蓝色的衣衫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淌而出,疼的花月满眼冒金星。

    坐在她对面的朝服男子,很是漫不经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花月满心中一滞,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严加审问自己么?最后再拿着所谓的证据去找刘熙对峙,可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好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他已经在自己这里得到了答案似的?

    “啪——啪——啪——”

    不容她细想,接踵而来的鞭子,一下一下不停歇的抽在身体的各处肌肤上,花月满疼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大脑再是无法思考。

    意识渐渐模糊,疼痛感也随之消退了下去……

    “哗啦——”

    一盆刺骨的井水顺着她的头顶倾泻灌浇,花月满猛地一个激灵,挂在半空中的身体晃了晃,皮开肉绽的伤口火辣辣的叫嚣,本飘渺的神智登时清醒了过来。

    朝服男子对着侍卫点了点头:“放她下来。”

    那些侍卫因为没有听见花月满的尖叫而意犹未尽,可如今见朝服男子发了话,也是不敢耽搁,其中一名侍卫走下刑台,摇动起了墙壁上的摇杆。

    其他的几名侍卫抱着花月满缓缓放在了地上,他们看似好心,实则是死死握住了她不断流血的伤患之处,更有不要脸的,竟色心包天的摸蹭了几下脸蛋和腰身。

    花月满死死地瞪着那个揩了她油的侍卫,强迫自己记住他的鼻他的眼和他那猥琐的德行,心中恨意滔天。

    如果这次她能活着走出这里,要不把这刑部翻转过来闹个底朝天,要不把眼前这渣滓治的只恨生来这世界上,她就一头撞死在这皇宫的南墙上!

    脚步声缓缓响起,那些侍卫纷纷推开,朝服男子费力的弯下腰身,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按在了她的面前。

    “知道疼的话就赶紧在这上面画押。”

    花月满被抽得头晕眼花,又气得火烧燎原,看着眼前的这张纸,恨不得直接吞进肚子里。

    现在知道让她画押招供了,早心思什么来着?

    咳嗽一声正想一口吐沫吐上去,却在看见那密密麻麻黑字之中的其中两个字猛地一愣。

    刘默?

    这供词不是用来指认刘熙的么?怎么字里行间会出现刘默的名字?

    惊愣之中,花月满忍着疼痛将这份供词仔仔细细从头看到了尾,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想笑。

    她错了,她一直都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指认刘熙的罪证,而是刘熙想要嫁祸给刘默的证据。

    这上面把本是她和刘熙之间的交易全都换到了刘默的身上,刘默劫持瑶蓝送亲队伍,刘默找她做替身,刘默给皇上下*让她欲行刺。

    而在这份供词的最下面,孙尚钦已经签了名按了手印。

    朝服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震惊,舔着满是横肉丝的老脸一笑:“你和谁做的交易不重要,重要是只要你现在画押,你便可以不用再受这皮肉之苦。”

    花月满心头一震,原来这个人竟是刘熙的人!

    “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也别想着这供词上的另外一个人还能保得住你,现在这事已经是满城皆知,皇上这会子估摸着早已对他失去信心将他囚禁,你一味的蒙蔽,最后只能让你自己更遭罪。”

    韩服男子见花月满没有挣扎,伸手点在那张供词上,往她的面前又推了推:“本官素来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只要你肯乖乖画押,本官自不会再对你为难。”

    耳边是不断的煽风点火,身上的疼痛只增不减,花月满看着面前的供词愣了半晌,最终接过了朝服男子手中递来的毛笔和印泥。

    按照刘默一贯对她爱死不死的态度来看,大难临头,确实是要各自飞的吧……

第九十七章 臭蛇精吃屎吧你

    沐华宫里,??偶烛施明,偌大的前厅里却只有两个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

    刘默背对着房门,负手而握微微扬起面颊,静静地观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写着“心如止水”四个大字的字画。

    “太子爷,白天有两名村子里的妇道人家来找过皇上,口口声声说太子妃长得和她们失踪了多年的侄女极其相似,皇上自不会听信谗言,只是派人将那两名妇人给打发了,可是没过多久,前来迎接的副都统便是和皇上窃窃私语,当时奴才想不明白,但现在奴才想明白了,副都统说的应该就是孙尚钦孙大人主动认罪一事。”

    福禄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如果要是知道这事如此的严重,就算是冒着被灭口有的风险也是要提前告诉给太子爷的啊。

    “是奴才愚钝,如果奴才能一早想明白的话……”

    “若是连你都能想明白,宫里的主子就都成了奴才了。”刘默淡淡地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转过身来。

    “既然能买通当地的村民,就证明是早已预谋,想来泥石流也并非是天灾而是**了,与此同时让孙尚钦在宫里畏罪自首,主动去刑部画押招供,如此的暗度陈仓只为了出奇制胜,还真是辛苦他了。”

    他目色平平,漫不经心的笑容下是以往的从容不迫,似乎被陷害牵连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太子爷……”福禄知道这个口中的‘他’说的是谁,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更加担忧,“五王爷如此的费劲心思说太子妃是假的,说太子爷和太子妃联手欺君罔上,如此的信誓旦旦,必定手中还捏着什么主要的证据才是啊!”

    皇上不是傻子,断不可能凭借几个人的指认便下结论。

    刘默垂眼看着福禄,幽深难测的光芒在狭长的双眸里忽闪忽现:“就是因为还摸不清楚他手中到底捏着的是什么,所以暂时只能按兵不动。”

    他说着,忽然露出了几分懊恼的神色。

    皇上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偏向他这一边,说白了,饶是皇上现在真的对他起了疑心,撑死也不过是软禁沐华宫。

    只是如此一来便是苦了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她在天牢要如何挨过这段光阴。

    想起那个总是对自己装腔作势的人,明明怒火中烧却咬牙切齿喊着自己“爷”的那个女子,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沉了沉。

    为何……自己这个时候会想起她?

    “太子爷,皇上传您速速前往朗坤殿。”门外,响起了宫中侍卫长的声音。

    刘默心思念转,嘴角忽然勾起了一个阴寒的笑容,轻轻拂了拂自己的银边阔袖,忽而扬起面颊朝着门外迈出了脚步。

    福禄眼看着刘默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凉风扫过他的面颊,满心的担忧无处诉说。

    这个时候皇上召见,应该不是审问就是对峙吧……

    夜半,朗坤殿。

    与浓浓的夜色相比,朗坤殿的灯火通明尤其的刺眼,院子里的宫女和太监均是心惊胆战的缩着脖子躲在一边,看着堆满院子的持刀侍卫目露畏惧。

    正厅房门紧闭,皇上坐在正前方的高坐上,几名一品大臣分别站在皇上的左右,刘熙则是坐在下方的太师椅上轻抿温茶。

    “儿臣给父皇请安。”刘默孤身一人走了进来,垂眸跪下了身子。

    “坐吧。”皇上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个太子是他一向喜爱和寄予厚望的,虽然不是在他的身边由着他看着长大,但也算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如今罪名还未曾定,他自不会像是审犯人一样的审问。

    况且,这里还站着些许的大臣,他可以重责太子,但断不能让朝中官员看轻了太子,建立威信可能需要三年五载甚至是更长,但若是想要毁了威信,只需三言两语。

    刘默颔首,慢慢站起了身子,转身坐在了另一侧的太师椅上,与刘熙对面而望。

    皇上轻轻一叹,淡淡地开了口:“对于太子妃的事情,太子可有什么想说的么?”

    刘熙不自觉的捏紧了茶杯,一丝怨恨闪过双眸,他就知道,到了现在父皇还是偏心于刘默,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竟不是质问而是主动询问。

    刘默目光淡淡,扫过眼底酿着仇丝的刘熙:“儿臣只道太子妃是从瑶蓝前来和亲的太平郡主。”

    刘熙听了这话,笑了:“四哥这话说得有意思,太子妃应该是在未央宫,而不是在刑部的天牢,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四哥还打算帮着包庇不成?”

    刘默不置可否的轻扬眉梢,唇角含笑:“五弟如何以为太子妃就不是被人冤枉的呢?”他说着,一双眼直透着刘熙,“还是说五弟很有把握指认太子妃不是被冤枉的。”

    刘熙目光狠了又狠。

    太子妃被抓,所有证据都指责他的欺君罔上,可他为何还能笑的这般躇定?

    皇上和大臣见刘熙迟迟不作答,纷纷狐疑的拧眉。

    刘熙一愣,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没想到自己被将了一军,面上显出了讪色:“四哥真是会开玩笑,事出突然,五弟也是惊讶连连。”

    差一点就着了刘默的道,这事虽是他一手策划,但他却从未露面也不能露面,不然不管能不能拉刘默下水,父皇都会怀疑他的居心叵测。

    手心不知道何时冒出了虚汗,有些握不住茶杯,如果他反应再慢一些,或者是刚刚卡顿的时间再长一点,肯定会惹人起疑。

    抬眼,见皇上仍旧看着他愁眉不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熙双眼一转,赶紧又道:“父皇若是着实担心此事,不如先传刑部的人来问问,看审出了什么个结果。”

    皇上静默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站在皇上左右的一品朝臣里,有几个是刘熙身边的人,如今见皇上迟迟不肯开口,不禁纷纷进言相劝。

    半晌过后,皇上终于从刘熙的身上抽回了目光,对着门外喊道:“传刑部丁尚书。”

    刘熙松了口气,绷紧的面色缓和了下来,抓起身边的茶水抿了几口。

    他提前交代过丁自闵严加审问花月满,如今一天已经过去,想来就算是强行逼供也应该完事了,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是再倔强,又哪里禁得住刑部的那些个酷刑?

    就算她当真是个宁死不屈的主,也总有昏迷的时候,丁自闵只要拎着她的手指在那供词上一按,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半晌的功夫,丁自闵也就是那个对花月满用刑的朝服男子匆匆迈过了门槛,跪在了前厅的中央。

    “微臣给皇上请安,见过太子爷,五王爷,各位大人。”

    皇上点了点头,直奔主题:“人关押在刑部一天,你可问出了什么?”

    丁自闵偷偷瞄了一眼刘熙,又抬头看了看皇上,声音轻如蚊虫:“回,回皇上的话,并不曾。”

    废物!刘熙刚刚放松下来的面颊再次绷紧了起来。

    刑部加起来上百样的刑具,一个刑部尚书带着一群的刑部侍卫,竟然连一个女子都搞不定!

    丁自闵察觉到了刘熙怒瞪自己的目光,浑身一颤,有苦说不出。

    皇上倒是并不惊讶,如今花月满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太子妃还是个未知数,想来刑部也不敢用刑逼供,不过是口头询问。

    刘默平静的面色不变,但心里却并不和皇上的想法相同。

    刘熙既主动找来了丁自闵,自然是有几分把握花月满已经画押,刑部是什么地方?进去的犯人就算能活着出来也是被剥了一层的皮。

    丁自闵是刘熙的人,刘熙既敢咬定花月满不是太子妃,又怎么还会有所顾忌?如今花月满不缺胳膊少腿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朕听闻孙尚钦已经立了一份口供,并且签字画押,你拿来给朕瞧瞧。”蓦地,皇上忽然开了口。

    丁自闵听了这话,浑身又是一颤,捏着自己的袖子,大有一种死不撒手的味道。

    刘熙见此是真的急了,就算花月满没画押,但孙尚钦的口供是他亲自写的,上可是言之凿凿的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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