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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喜乐农家-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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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静姝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胡说八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岑秋璃拿着刀刺入宫大小姐胸口的。”

    “山洞里那么黑,你真的瞧清了吗?大人,去过那山洞中的人都可以作证,山洞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瞧不清东西。”

    今日主审的是宋徽宋大人,这可是个苦差事啊,杀人的和被杀的都不他能够得罪的,不知不觉间他的额头上又出了一层汗,“嗯,有些道理,那你怎么解释凶器上有岑秋璃的血手印?”

    众人纷纷为琥珀捏了一把汗,她却十分的淡定,“回大人,当时我家少夫人动了胎气,下身有血流出,宫羽胸口也有血,谁知道就怎么沾到了手上,之后不小心握在了匕首上。”

    “只是不小心?”宋徽问道。

    琥珀冷眼看着任静姝,“是啊,大人也知道我们是被山贼掳来的,我们又是女人,手无寸铁的,把匕首拿在手里防身也是正常的,这么一弄上面自然有我家少夫人的手印了。”

    宋徽点了点头,“说的也不错,依你之意,案发当时山洞中漆黑,目击证人看错了?”

    “正是,我家少夫人当时已经有了流产的征兆,腹痛难当,怎么还有力气去杀人呢,像我这种做惯了粗活的下人,才有这么大的手劲儿!”

    ……

    之后又是宋徽的盘问,以及琥珀鹤任静姝的对峙,宫壑丘每每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却被叶老相国压了下来,一左一右相互制衡,宋徽也好断案,他知道判了这个丫鬟的罪,势必要得罪宫家,但若是判岑小姐有罪,那得罪的可就是叶家、薛家、还有岑家了,有些不划算。

    再加上琥珀条理清楚的把案情说了一遍,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漏洞,所以宋徽顶着被宫壑丘的视线射程筛子的危险,愣是拍了惊堂木,岑秋璃无罪释放,琥珀五日后斩首示众。

    岑秋璃自然是不肯让琥珀用她的命来换自己了,但薛沉见怕她上通过读,以手作刀将她敲晕后抱回了薛家。

    薛沉言临走前回头看了眼琥珀,琥珀对着他笑了笑,“少爷,您保重啊!”

第379章 人之将死

    琥珀被砍头的那天,岑秋璃在家哭的昏过去了几次,薛沉言守着她没有去,不去,也不仅仅是因为要守着岑秋璃,他不知道有何面目去见琥珀,还记得她回眸那盈盈一笑,成为了他心里永远的痛。

    说起来想要厚待她的家人,可她自小便是个孤女,连个家人都没有,要厚待的只有她精心*的小丫头红豆,那日琥珀跟众人商量对策的时候,并没有让红豆听,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那天琥珀姐姐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竟然是临别的遗言。

    琥珀入了狱,在临行刑前还是可以见上一面的,奈何琥珀自己不想见,她说所有人都不必为她伤心,更加劝慰岑秋璃,不要有任何愧疚,她纵然是万死也不足以抵的上还未出生的小少爷。

    她不见任何人,就是不想让任何人伤心难过,她既然已经看开了生死,也没有何惧了。

    任静姝这一处戏,还得岑秋璃失去了孩子,宫羽死了,琥珀死了,或许琥珀是在她的计划之外,本来,她想要的是岑秋璃也死的。

    宣判结束后,她趁着宫壑丘没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便悄悄地走了,汤小圆跟梁子荀眨了下眼睛,梁子荀会意,迅速的跟了上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

    三天,正是琥珀在牢里的三天,任静姝也被汤小圆关在了一个不见任何光亮的洞里,这个山洞跟岑秋璃被关的那个很像,那个洞已经被被封了,这个是她曾经搜寻岑秋璃时找到的。

    听见有人说话,任静姝便扯着嘶哑的嗓子喊,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刚被关进来的那天,她还能喊出来,这会儿只剩下沙哑且有气无力的*,“放我出去,要杀便杀,给我个痛快!”

    烛光照亮了洞穴,任静姝猛地看到光亮还有些不适应,用手挡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能逆着那道光看过去。

    “汤小圆,你总算来了!”

    “我来了,就是你的死期!”

    不仅仅是汤小圆来了,还有江沅鹤,岑秋璃,薛沉言,梁子荀……

    一个个都是她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一个个恨不得想要将她碎尸万段,和气讽刺,任静姝自嘲的笑了笑,“早在设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不就是死吗?在我看来比我那样苟且的活着还要痛快!”

    她将视线移到岑秋璃的身上,“本来想着咱们到地底下继续做姐妹的,不过你命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会替你照顾的!”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那几年的姐妹情你都忘了吗?”岑秋璃通信棘手的道,对于任静姝,她有太多的不理解,好想问问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狠心。

    任静姝咳嗽了两声,“姐妹情?你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觉得我跟你是真的情同姐妹吧,哈哈,你可真好骗,这么傻不骗你骗谁呢,当虽然是无意中看到你有难,当时我并没有想救你,不过看你那一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我当时穷苦无依,这才去帮忙的。”

    “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救了我……”

    “随你怎么说吧,哈哈……今天人来的倒是挺齐的,怎么都要来讨伐我吗?”任静姝向前走了几步,在江沅鹤身边站定。

    “江沅鹤,沅鹤哥哥,当年的事儿你怨我,可良禽择木而栖,我才十来岁,我不想自己一辈子嫁个半死不活的相公,更不想早早的当了寡妇!所以我觉得你不该记恨我!”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不相干的人谈什么喜欢喝厌恶呢!”

    “不相干的人?呵呵……”任静姝苦笑了一下,“好吧,只是可惜,我没能看到你跟汤小圆落魄。”

    汤小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就不用担心了,这辈子你是看不到了,来世投个好胎,到个好人家,这样也能长命百岁,兴许能够看到我们落魄。”

    这是要杀她了?任静姝心知肚明,就算不是他们,也会是宫鹤丘,她觉得这些人的手段至少不会有宫壑丘的那么残忍。

    “汤小圆,你别高兴的太早,你以为宫壑丘是好对付的,虽然宫羽是我杀的,可你别忘了,这事儿说到底也跟你们有关,虽然我不能看到了,不过我相信那一天不远了。”

    “你的直觉一向不准,这也不能怪你,亏你长了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你看不见对你好的人,所以你有今天的下场,也是你活该!”

    “对我好?你们哪一个真心待我好?秋璃吗?我救她的命在先,之后又是个从来不会生气的玩伴,由着她在我面前使小性子,发脾气,我从来不曾说一句,我也是有脾气的,可你们谁能懂寄人篱下的苦楚?”任静姝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了,她的卑微和伤痛,没人能偶理解,这些给过她伤痛的人,却还要站在那里,大肆肆的谈论她的不择手段,她如此,还不是被他们给逼的。

    汤小圆摇头,“你要的可真多!其实钟鸣那个人虽然蠢了些,可他对你还是真心的,可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了什么样,就在昨天,钟鸣跟她的母亲,哦对了,说起钟老夫人,她中风了,这也要拜你所赐,好好地钟家因为你加速了没落……”

    “那是他蠢,能怪的了我吗?”任静姝道,“当时我不过是走投无路需要个落脚的地方,正好撞见了他,不过也幸好是他,但凡一个有些主见的男人,也不会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这种厌恶即便了段距离,也全都进入了钟鸣的耳朵里。

    薛沉言对着洞口大喊了一句,“钟鸣,你自己来听听吧!”

    任静姝知道,自己又被他们设计了,不过那又怎么样,都快死了,还在乎这个吗?

    钟鸣一脸伤痛的看着任静姝,久久才问出一句,“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笨,因为你蠢,钟鸣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汤小圆和江沅鹤斗,再活几辈子吧!”

    钟鸣又被羞辱了一番,今日他就要带着老娘离开京城,京城之大,他却再无颜面呆在这里,百年钟家,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里。

    走吧,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薛沉言不想再跟她废话,“行了,跟她这种恶毒的女人说这些有什么用,她若是有半点良知也不会想要置秋璃于死地。”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在众人转身离去的时候,任静姝突然就害怕了,用她那破锣般的嗓子,苦苦哀求,“秋璃,我错了,鹤哥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你们饶了我,我就告诉你宫家的秘密!”

    汤小圆脚步一顿,众人以为她改变主意了,却见她笑着回头,“晚了,还有你说的秘密,我并不想知道!”

    “来人,封住洞口!”

    没米没粮,洞口被封的死死的,她不会立即死掉,在她临死前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忏悔她这一世的罪孽。

    岑秋璃自打出嫁后这是第一次见到梁子荀,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赶来的京城,薛沉言拍了拍她的手,“去吧,我在那边儿等你!”

    梁子荀看到岑秋璃向自己走来,还有些别扭,下意识的就想躲,“子荀,谢谢你能来!”

    “呵呵……没什么!”

    “你还好吗?”岑秋璃觉得如今问这话还真有些可笑。

    “好啊,好得不得了,寄情于山水间,我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呢!”梁子荀拍了拍她的头,“倒是你,从小到大跟却根筋是的,以后别再那么轻易的相信人了,要是姓薛那小子对你不好,只管跟我说,哥哥来给你出气!”

    岑秋璃笑着点头,一扫连日来的阴霾,“知道了!”

    梁子荀并没有随他们一同回去,就此别过后顺着小路走了,一个人形单影只,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瑟。

    岑秋璃叹了口气,不料汤小圆却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什么气啊,人家过着好的呢,听叶辰大表哥说,他在游历的时候,遇到了个有趣的姑娘……”

    “真的?那样就真好了,希望那个姑娘别像我之前那么不懂事!”岑秋璃道。

    “也希望那个姑娘能够让他停住脚步,给他我们无法给的幸福!”汤小圆道。

    不远处薛沉言和江沅鹤看到各自的女人为了梁子荀伤春悲秋,好不嫉妒。

    “相公,我梦见琥珀了,呜呜……”当晚,岑秋璃忽然从梦中惊醒。

    薛沉言心中苦涩,将她揽如自己的怀中,“娘说了,如今你要在家中好好的静养,过去的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就不要想了,这是琥珀自己的决定,你不能太自责,该自责该内疚的人是任静姝!”

    任静姝是在三天后死的,漆黑的山洞中,没吃没喝,又因为恐惧,临死前,她回顾在自己短暂的一声,她死了,好像连个替她哭的人都没有,可悲,可叹!

    可也真的是活该!

第380章 瘟疫

    宫羽死后,宫夫人更加不好了,整日病恹恹的,宫壑丘刚开始的时候也过去看看,可他一去,宫夫人就哭哭啼啼的,很是惹人烦,因此他便总去清颜那里歇着,其他的几房妾室,论美貌不及清颜半分,论头脑更是跟清颜差的远呢,那些女人每日都着眼于后院的斗争,实在是无法相提并论。

    “清颜,我只剩下你了!”宫壑丘看着清颜,疲态尽显,宫羽虽然死了,可她带来的祸害还没有彻底结束,她动用令牌驱使黑衣人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好在还没人盯着这里。

    清颜淡笑着向他走去,雪白的手落在他的肩头,时轻时重的替他揉着肩膀,没有应声,她恨不得亲自动手掐死他,这样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她要的是宫壑丘死,更要为亡父沉冤昭雪。

    清颜按摩的手法很熟练,宫壑丘舒服的闭着眼,不知道在筹划着什么。

    ……

    “牧郎……”宫夫人病了许久,容颜憔悴,为了见苏牧涂了厚厚的粉,可越是这样,越让她的老太尽显,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是颜色正好之时,就是不施粉黛也比这个要好一些。

    苏牧见了这样的宫夫人,有些嫌弃。

    可宫夫人不这么想,她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了,宫壑丘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的,冷淡的让人心寒,所以她便把活着的信念寄托在苏牧的身上。

    “羽儿死了,呜呜……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宫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她自然不会相信宫羽是被一个丫鬟杀死的鬼话,之所以宫壑丘不敢让人继续详查,怕的就是自己隐藏的势力被泄露出去。

    在宫夫人看来,宫壑丘就是个懦夫,连为自己的女儿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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