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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嫡卿-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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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丰舒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嘉兴王府的时候,黎丰舒也曾宠过杨德妃些时候。

    那是为了麻痹庞贵妃。

    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了。

    黎丰舒不大记得,杨德妃是否像现在这样安静。

    毕竟,从一开始,他对杨德妃,也没有用过心。

    杨德妃一直很省心。

    即使在嘉兴王府,他的大位还未定下来。

    但杨德妃却能帮他稳下庞贵妃,虽不至于决定他夺位的成功与否。

    却也让黎丰舒少了许多的麻烦。

    “杨太医,你还记得不?”

    黎丰舒直接问道。

    语气有些复杂。

    杨德妃愣了下,然后点头道: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然后不等黎丰舒问,杨德妃直接说道:

    “当年杨太医与妾说过一些个模棱两可的话,妾总结了下,就是想让妾对皇后娘娘下手。妾没有理会他。”

    黎丰舒大怒:

    “既然这样,你当年为何不说?”

    对于黎丰舒的怒气,杨德妃很平静,说道:

    “妾求见过皇上,皇上可能不记得了。可是皇上不肯见妾。而皇后娘娘……”

    杨德妃抬眼,瞅着黎丰舒道:

    “妾去见皇后娘娘,总是有萧贵妃几个,妾如何会有机会说?”

    垂下眼皮子,杨德妃没有说得话是:

    即使她说了,谁又会信?

    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在宫里,只有谨言慎行,才能活命。

    与萧氏比,她没有显赫的娘家。

    与周淑妃比,她更没有能买通宫中上下的财力。

    即使是与苏贤妃比,她却没有一个,当宠后的表姐。

    她有的,就只有自己。

    还有靠着她保护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不将孩子看在眼里。

    那么,就只有靠她自己了。

    为母则刚。

    对于黎丰舒的怒气,杨德妃也是不为所动。

    发完了火,黎丰舒自己倒先觉得讪讪的。

    “之后呢?”

    黎丰舒又问道。

    杨德妃说道:

    “没有之后了。他既然与妾说了那样的话,妾选着他还来不及呢。太医院上职的太医又不是他一个人,妾找别人就是了。再说没两年,他不就出事了?”

    也许是杨德妃说得太过平静。

    黎丰舒竟然隐隐有些相信,杨德妃的话是实话。

    但黎丰舒站起身来,仍是说道:

    “希望你说得是实话。朕会着人查的,若是查出什么来,朕绝不会轻易讨了你的。”

    杨德妃跟着站了起来,垂着头,轻声说道:

    “妾自跟了皇上,从没骗过皇上的。”

    上下扫了眼杨德妃。

    从知桑宫出来,黎丰舒去了苏贤妃的瑞扶宫。

    瑞扶宫与千秋宫最近。

    以前是想着,她们表姐妹好走动。

    可是现在……

    黎丰舒从心里希望,苏贤妃没有做过对不起楚润娘的事。

    自楚润娘出事之后,苏贤妃也是与楚润娘同吃同住了些时候。

    苏贤妃之后,便也再没有怀过孕。

    黎丰舒也曾让人给苏贤妃看过。

    她也同样中了绝子毒。

    现在看来,却是有两种可能。

    一个是苏贤妃真的不知情,无意中中的。

    一种便就是麻痹他们。

    毕竟苏贤妃已经有一子一女。

    只要好好养自己的孩子,即使以后不生,倒也没有什么缺憾了。

    而楚润娘不能生,给苏贤妃带来的好处……

    到了瑞扶宫门口,黎丰舒倒是有些不敢进去了。

    当打头的宫人,进去报说皇上到了的时候,苏贤妃正坐在床上,抱着手炉想事情。

    楚郡王死了。

    因为不是她动的手,她自认为再怎么的,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所以是既担心,又害怕,却也十分的开心。

    少一个皇子,对于齐郡王登上大宝,就又少了一个敌人。

    更何况这个,还是周淑妃的儿子。

    再一想到之前的龌蹉。

    苏贤妃觉得心下十分的解气。

    可是当宫人进来,报说皇上到了的时候。

    苏贤妃却十分的开心。

    皇上也许久没上她这儿来了。

    苏贤妃还在想美事呢。

    她以为皇上这是伤心,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318 感谢

    放着皇后的千秋宫没去。

    竟然来了她这里。

    她自然要抓住这一机会,好好的表现一番才行。

    苏贤妃不忙着出去接驾,而是忙着对镜理妆。

    其实苏贤妃长得,有几分与楚润娘相像。

    毕竟侄女肖姑,女儿肖母很正常。

    可是,当苏贤妃自认为妆扮得十分漂亮之后,却听宫人报说:

    “娘娘,皇上才要入宫,郭公公上前,将皇上给拦了回去。皇上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

    对着进来通报的宫女,苏贤妃上去便就给了一巴掌道:

    “你怎么不拦一下?”

    那宫女觉得自己很冤枉,解释道:

    “奴婢就是想拦,也能进得到皇上跟前。”

    苏贤妃气得大骂那宫女废物。

    也只是徒劳。

    其实就是没有郭整拦着黎丰舒,他也不打算进瑞扶宫了。

    苏贤妃与周淑妃和杨德妃不一样。

    黎丰舒可以想像得到,即使是他问了,苏贤妃也不可能承认。

    也只有到了查着证据的时候,苏贤妃才能无话可说。

    随着楚郡王出事的事,在京城散开。

    家家都紧闭门户起来。

    禁卫军将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带头的,却是张臣。

    张臣自被张家扫地出门之后,便再没有踏进过张家一步。

    张家上至老太太,下至孩童,全都吓得要死。

    由于张轨有官职在身,所以出来接着张臣。

    “张大人可谓是扬眉吐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轨可是满嘴跑酸。

    可此时此刻,也只有跑酸的份了。

    张臣不与张轨一般见识。

    做为绝对的胜利者,张臣的涵养还是不错的。

    张臣淡笑了,说道:

    “如果张巡城使记得,咱们是皇上的臣子,一心效忠皇上的话,巡城使大人也能像在下一样。巡城使大人,在下得罪了。”

    说完,张臣也不等张轨反应,沉着脸喝道:

    “掘地三尺,给我搜。”

    自己做过什么,还是挺清楚的。

    张轨恢复了头脑,对张臣说道:

    “张大人随在下去厅上等吧。张家虽然不大,也有几处房舍,总要些工夫。现在天冷,张大人再冻着了。”

    瞅了瞅天,张臣没说什么。

    张家的其他人,全数被官兵拘了起来。

    男人还好,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

    可是女人,有那胆小的,想到了萧家,已然吓得哭了起来。

    很快的,张家女人的哭叫声,即使在南厅上,也听得真真切切的。

    张臣和着张轨在南厅上坐下了,却没有下人来上茶。

    想到了张臣来投奔他家,张家也没给一杯热茶喝。

    张轨笑道:

    “看来张大人是无福吃到我家的茶了。”

    对于以前,张臣一点儿不介意人提。

    但也不想让人故意让他难看。

    现在张轨提,就是极不合时宜了。

    张臣不喜笑,他只要一笑,便就让人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所以,张臣一扯嘴角。

    张轨便就后悔自己失言了。

    张臣阴狠地笑了,说道:

    “茶吃不吃无所谓。我想张巡城使应该知道,我所为何事?不若将人交出来吧,大家面上都好看。与皇上犟,张大人可不似在下,除了老母,余无一人,倒也算得上了无牵挂。”

    张轨没有出言。

    屋内本来燃着炭火。

    但丫头婆子全被拘了起来,哪还有人过来收拾?

    时间久了,炭火便就逐渐熄了。

    张臣苦惯了。

    即使现在满朝文武,张臣在黎丰舒跟前,可算得上是红透了。

    家里却仍是一进的小院。

    一个婆子,两个小丫头侍候着他的母亲。

    平日里会请个短工来帮着打扫下,再无多余的人。

    冬天也不会似张家这样,大批的买炭来烧。

    倒也不觉得冷。

    等了许久,不见张轨出言。

    张臣的声音,比那三九天的冰还要冷,说道:

    “消息是从宫里出来的,张大人觉得会是谁说的?说那个女人是杨太医的女儿。”

    “周家怎么样了?”

    张轨没有回答张臣,反而问道。

    张臣瞅着张轨。

    张轨在巡城使上,也干了许久,不至于不知道周家也被禁卫军围上的事。

    那么,张轨现在问的,可就是……

    “这个,谁也说不好。”

    张臣实话实说道:

    “在下听宣,皇上吩咐完了,在下完成。多余的,一概不问。”

    张轨忍不住讥讽道:

    “皇上倒是养了条好狗。”

    张臣没有生气,反而是一派轻松地笑了:

    “能当圣上的狗,总比当圣上身边奴才的狗要好许多,巡城使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轨:

    “你!”

    张臣却没等张轨再说出更多的话来,语气冷冷说道:

    “巡城使大人有这工夫跟在下磨牙,还是想一想在下刚说得话吧。皇上不出宫,如何知道得这般详细?”

    张轨终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不见了,当我听说楚郡王出事之后,那个女人便就不见了。”

    张臣瞅着张轨,看他不似说谎的样子。

    派出去的人,也都来了消息。

    按着名册清点,果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张臣站起身,瞅着张轨,又露出阴森森地笑,不紧不怕说道:

    “在下在这儿,先谢巡城使大人当年的不收之恩。那么在下做事,可就不用再顾虑什么了。”

    还没等张轨明白,张臣的话什么意思。

    就听张臣淡淡吩咐道: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好在巡城使家里人口不算多,男女按名册,全数带到刑部大牢。将院墙封死,往里下水。水以一尺为度,三天为限。”

    张轨一听,大怒道:

    “张臣,你怎么敢?我现在还是朝廷命官,皇上并没有免了我的职。你怎么敢?”

    张臣来这一手,就等于明告诉张轨,就是他将人藏在什么地方,也不会活着了。

    更何况,张臣心下清楚,张轨没有说谎。

    但张臣这么弄,就是明儿皇上赦免了张家,张家再想住人。

    这东西用具,却是全不能用了。

    无论东西好坏,一尺的水,地窖里的,便就全没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

    张轨真的后悔,当初他不单不收留张臣母子。

    还应该给这母子下毒,毒死他们。

319 暗查

    如果没有了张臣,京上,不光张家,别人家里,也会少了许多麻烦。

    张臣简直就是一条见谁都咬的疯狗。

    可惜,张轨越是生气,张臣却却是平静从容。

    任张轨如何说他还是朝廷命官,却都挡不住,被压往刑部大牢,和着他的家人一起关了起来。

    张家人全数带走之后。

    张臣亲自又搜了张家一圈。

    张轨在楚王出事之后,便就猜着要出事,将许多的东西都烧了。

    瞅着那一盆子的灰。

    张臣笑了。

    他在笑张轨傻。

    看不开。

    现在,不在于证据。

    他们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皇上的心情上。

    算来人都向皇上交待。

    皇上又要向谁交待?

    一道圣旨,想要抓一个臣子的错,那简直如小孩子的辫子。

    一抓一个准。

    拣了几本书。

    是孤本。

    张臣下令,院门掩死。

    禁卫军开始从井上打水,很快的,张家便积水一尺。

    周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楚郡王出事了。

    封夫人进了宫,半分消息没有出来。

    然后先是张家被围了。

    这才收到消息,周家便就被禁卫军给围了个铁桶一般。

    已经致仕在家的周镇,觉得自己活太久了。

    后悔没早一点儿死了。

    也就看不到眼前这一步了。

    禁卫军围着,无法出入。

    偏皇上还未发下任何旨意下来。

    一家子全都人心慌慌的。

    柳元卿回家去之后,听了张家、周家的消息之后,却让十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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