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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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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小孩子,哼!原先我不往你们身边挤,是哥哥不让我多话,不让我满世界去撒欢。”带着孩子般的任性和稚气。

    “那是哥哥为了保护你,往后洪荒大哥也会保护你的。”

    “你才比我大一二岁,再说你都要走了,还怎么保护!”男孩子少有的委屈和心酸,最多的是不舍得,劫后余生又遇战事的环境里再遇家人的感慨。

    “谁说的一定要在身边才可以保护。”洪荒在这个时候却像大人一样成熟,“你哥哥对我有多好,我就会对你有多好,就算是耗尽一生我也会把他找回来送到你眼前。”洪荒一把拉过男孩,紧紧搂着。

    贤之在哥哥失踪的时候都没有哭得这么惨,他不知道这样的处境是不是应该继续努力扮演一个乐观的壳,佯装着没有事。

    但洪荒又要投身进这份乱之中,是对是错无从得知,他不知道是该阻止他还是支持他。

    但似乎他怎么选择立场都已经左右不了这局面了,去意已决,自己不过是徒生悲伤罢了。

    “我们要如何联络?”贤之抬起头楞楞地问。

    “有它咯!”洪荒不知从哪变出一只白鸽,贤之接到手中小心摩挲着。

    守着它就像守着哥哥和洪荒,就能守来他们的消息,是远或者是近,是冷或者是暖,是生或者是死,是再见还是永别。

    别人都不知,洪荒走前特意和老佛爷彻夜长谈,避人耳目因为他去了一趟邙山,老佛爷交待他办的事都已妥善。

    这次本打算让他留下,佛爷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自陪同贤之上路。

    于是二人又沟通了种种,才就此作别,虽说人不在一处,消息却互通。

拾陆:洪荒入府 宗伯窃书

    自兴州一别,洪荒便踏上了返京之路。驾马飞奔,和从前魏卜交待任务时一样,没有片刻耽误。

    有时候洪荒也恍惚就好像一切灾祸都没有发生,只要改道回东都就能找到原来的宅院,原来的人。

    这一次他是要寻到《推背图》,魏卜进京前就交代自己一定要找到这本秘籍,然后交予匿冥替贤之保管。

    洪荒当时还不解为何是替贤之保管,他向来不多话自是没问,如今想来是留给弟弟的。

    这《推背图》乃是朝廷秘闻典藏,不易寻得,自然是保管在朝廷内部,但有一人手握初稿,那就是袁淳厚,只因他祖上就是撰写此书之人。

    如今书已落入宗伯手中,洪荒还不得而知,世人当真单单以为他是一代贤士,却不知他的野心绝非点到为止。

    洪荒几日前收到可靠消息称宗伯如今正藏身于岐王府,他要过去与宗伯一诉。

    整个长安城都安静的吓人,街上寥寥几人代替了往日的熙熙攘攘,岐王府早就没有了从前的辉煌威严,大门紧闭。

    洪荒叩了叩门,好一会没人理会,他于是换做砸门,这时一个人开了条门缝。

    “你找谁?岐王府的人都南迁了。”

    “宗伯大师。”洪荒斩钉截铁。

    “咣当!”门一下就给关上了,没说在也没说不在,洪荒心想那就是在了。

    也不用等了,想这长安城如今都这般萧条模样,还哪里有侍卫守护,一个飞身上墙,蜻蜓点水般地在墙头奔走数步,翻身内院时连墙边的树叶都来不及晃动似的。

    “不请自来便不是客。”亭子内,宗伯正品着茶,一旁立着的是刚才开门的严黎,他打量一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正欲起身,却见宗伯摆了摆手。

    “严黎,你先下去,有事我再唤你。”

    “是!”严黎匆匆退下。

    洪荒走近,“不告而别也绝非友。”

    从前在魏府,魏卜好生调教的这名副手,宗伯只道是身手敏捷,生性顽劣,且不知还有大灾不死的本事,既然是旧相识便也不兜圈子。

    “怎么,今日找老夫所为何事?”

    “上次一别数月,大师出走袁府可有些蹊跷?”

    “兵荒马乱的世道,各自奔命罢了。”宗伯径自喝茶,也没有邀坐的意思,在他眼里他什么也不算,不过是个跑腿的仆人罢了。

    “各自奔命,哈哈,大师玩笑了,是您一人奔命,别人陪葬吧!”

    “口出狂言些什么,我念及爱徒与你间关系,同你如此费这口舌,你竟不识好歹。”茶杯被宗伯掷翻在案。

    “听说大师藏于此的消息袁淳厚并未知晓,他可是花了血本雇了数位高手四下寻你。”洪荒背对着他不动声色。

    “这就怪了,我本与李天师以礼作别,他明知我既已走还为何派人找我。”宗伯故作糊涂,只是想敷衍了这人。碍于他如此威胁,不得不缓住对方。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此番来怕是要叨扰了,当然这府邸本不属大师所有,大家共住吧!”洪荒说罢,就离开了院落,朝着最近的厢房走去。

    严黎不远处见状拦了过去,二人一番打斗竟不分伯仲,洪荒善刀,严黎用剑,刺耳的兵器撞击声使得安静的府内格外反常。

    “住手!”宗伯勒令了搏斗,严黎跟着他回到了亭中,洪荒早就奔进了屋内。

    “主子,这是……”严黎不解。

    “让他在这吧,他既然没有打过你,也就威胁不到我。”

    “可是,他明显是来找魏卜的,我们前边做了那么多,留着这样一个隐患在身边实为不妥。”

    “知道什么是灯下黑吗?他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探子,如今魏府已经今非昔比,谁还能帮他出谋划策,即便他发现了魏卜在我们手里又能如何?”

    “属下明白了!”

    宗伯就是要把洪荒留下,他不是要找魏卜嘛?找吧!以岐王府为据点,满天下去找吧,看他有何等本事,除非他真有魏卜能掐会算的技艺,否则他一辈子也猜不到魏卜就在岐王府之下。

    袁淳厚自那日与宗伯一别,数日以后方觉家中少了一样东西,一样传家之宝,他命人在府中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寻到家中相传的那本手稿。

    灵光一闪,莫非那宗伯大师进京入仕不是为我,更不是为了提携徒弟,单单是为了《推背图》。整整两年,他深藏不露,如此阴险至极。

    当即派了人寻来江湖各路高手搜寻宗伯的下落,誓死要找回手稿,但他聪明一世竟没有想到宗伯一介小小谋士,如今无官无爵竟敢偷住在岐王府。

    虽说朝中混沌,但皇族就是皇族,岐王府附近自是不敢惊动,他的骨子里对尊卑礼孝之道太过根深蒂固,搜查了数日却是一无所获。

    “天师,恕属下无能,我这就派人再去搜查!”

    袁淳厚恼怒至极。

    没有人知道魏卜被囚禁在岐王府的地下密室内,更没有人知道光明正大的岐王府还有一个巨大的密室。前几日,宗伯便遣了严黎给后宫楚昭仪送了封信,疏通必要的关系,把死牢中半生不死的魏卜弄了出来。

    宗伯还不想让他死,真就这么送到了前线枉费了他多年的栽培。

    宗伯把魏卜偷偷囚禁于此,一是自己堪舆之术早已被爱徒赶超,手持《推背图》急需他来破解,早日得知此间奥秘了却心中之事;二是为了留住这个替身,不管世事动荡,改朝换代与否,只要有性命危难他都可以推他出去,这么些年他也的确是如此利用他的,魏卜名扬在外,自己暗藏其间,宗伯做的所有勾当都可以找到出口,有所托底,他把自己毕生的本事都传授于他为的就是关键时刻他的反哺救命。

    可他竟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多年筹谋,把魏卜当做一个顺手的工具,陷他于大牢,如今困他于此,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龌龊。

    但他忘了问一句魏卜是否愿意,他执拗地自以为是,可他不知道,魏卜有时候也摸不清自己,明知是火坑也还要跳下去,报这一师之恩?

    他或许也不是纯粹的圣人般挚诚,简单的去相信他还顾念一点情分,从十岁到如今相伴数载的师徒情分吧。

拾柒:被困密室 宗伯攻心

    地牢内,魏卜被困于铁笼之内,他席地而坐面对黑墙,头发披散下来,身上的衣服被过度地撕扯变了原来的模样。

    宗伯独个推门进了室内,隔着几根铁栏等待魏卜转过身来。

    “你还是不肯面对着我说说话?”宗伯走向门边的案榻,躬身坐下。他想打破前几次的沟通失败,来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

    “事到如今,你我二人何须如此,我能为你做的也都做到了,你留着我只是徒生烦恼。”魏卜依旧背对着他,瞪着墙角“吱吱”的老鼠。

    “和你的功劳相比这点小小的烦恼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就没有恨过为师?”

    “恨呀,怎么会不恨呢?你对我有养育再造之恩,如何待我都可以,但其他人又有什么错?”语气平静,竟没有半点愤恨之意。

    “为师是做大事不拘小节,或者你就当我是自私好了。”宗伯自知理亏,但一万个对他不起也无法动摇他内心的坚持。

    “师父着实自私,徒弟也不是不懂得感恩,我只有一事相求,师父若顾念旧情就应了吧!”

    “但说无妨。”

    “放来寻我的人一条生路。”魏卜当然知道家里那几位不会善罢甘休,也不知道东都大灾过后他们是否还安好。

    从卦术推演上看血光难逃,如今他身陷囹圄除了堪舆洞悉,着实没有更好的出路。

    “这么说,你算到了有人前来,猜猜是谁?”

    “是谁又有什么区别,我并不打算离开,师父一世聪明为何想不明白,你将毕生技艺传授于我,又训练出绝世武者匿冥,协助我为你的大业成功铺路,就算这几年你摒弃风水堪舆术,你也看得明白,终将你也是个输,又何必徒劳一场,伤人害己?”

    “魏卜啊!你知道我们错在了哪里吗?错就错在彼此情感表面的其乐融融,暗地里何其丑陋,残破不堪啊!我对你们的传道授业自是毫无保留,如果说我对你二人没有半点疼惜也是妄言,只是那师徒情分来得晚,终归是我复仇路上的一个棋子,就让我负天下人,求一个死而无憾!”宗伯手执酒杯一饮而尽,眼内泛红,不是酒力作用,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如果师父终其一生只为此,那我也甘心做你的垫脚石,算是我报你恩,只是搭上太多无辜性命,我着实不能视而不见,如今太平盛世已去,你又离你的仇恨远了多少呢?”

    “为师这一生已是荒废,做恶事也是会成瘾的。”宗伯走到栅栏前,等待魏卜的转身。

    “真的值得吗?师父,你占卜了一辈子,为何最后却再也不碰此术,你是怕洞悉自己的下场,这一生复仇都是一场空罢了。”

    “那你有没有算过自己的结局?”

    “医者不医己,我是什么结局想必天自有数。”

    “我答应你不杀他,但他也休想带走你。”宗伯不允许洪荒救走魏卜。

    “我可以留下来陪你。”魏卜并没打算离开宗伯,他只想尽最大可能保全无辜的人,不要让更多的血淌在师父的手上。

    宗伯听了这句,甚是满意,“你想不想知道为师为何利用你?”

    “师父已然选择了这条路,为天为地为己我都已不再挂怀。”

    宗伯只是笑,笑魏卜的愚孝,不再多话转身出了门。魏卜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转身,一双眼睛早已在大唐天牢受刑刺瞎,他如今是真的再也无法看一眼匿冥了。

    院内一角,洪荒堵着严黎,“说吧,你主子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死心塌地。”

    “笑话,你主子不是我主子徒弟吗,你去问他呀!”严黎故意嘲讽,死盯着洪荒。

    洪荒步步紧逼,没有要放对方一马的意思,“我住在京师,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到时候收拾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那我就耐心等待了,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哟呵,你还真是狗嘴……”。洪荒话没说完,宗伯就打断了他们。

    “严黎!”

    “在!”严黎匆匆赶至宗伯一侧,二人瞥了眼洪荒就走开了。

    “去打探一下袁淳厚那边的动静,别出什么乱子。”宗伯知道,有些事纸迟早是保不住火的。

    “主子,他们一直在找你。”他已然掌握了袁府动态。

    “嗯,你且不可与那短发小子再生冲突,留他一命!”

    “属下明白!”严黎虽有不甘,不得不从。

    洪荒见二人耳语而去,便也不多留回了屋内,细细琢磨起线报的内容,“并未离京。”那魏卜到底会被什么人带走,又会藏身何处呢?

    这几年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因为他朝廷的差事牵扯其中,难道得罪了太子的人,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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