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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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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臣所料,正是!”鹿游园按照贤之的叮嘱,说着假话,鹤引不愿意欺瞒圣上的这些忤逆之言只好由别人代劳。

    贤之早一步就测到了那疏离子不是个拘泥于眼前小恩小利之辈,他不会只铲除一个当权皇帝就罢手,那年轻有为的皇子一样是祸根,直到杀到一个窝囊无能之人登上皇位,傀儡一样任人摆布,他方可安心。

    于是,贤之明白他要对广平王不利,可如今,不止他一个人想要了广平王的命,还有张淑妃和李辅国。

    东边,贤之已然拖了岐王飞鸽传信,提醒了广平王万事谨慎,这里,贤之便要想办法蒙蔽了张淑妃和李辅国,万不可让他们侥幸得逞。

    他之所让鹿游园骗了圣上疏离子不是奔着广平王去的,而是回到了安禄山的身边,就是怕张淑妃他们会借机利用,看似骗圣上,主要是骗张淑妃。

    表面上,只有疏离子不针对广平王而去,广平王方可安心在东边抗敌,无需借由赶至朔方接驾返都之便,趁机躲避暗杀,先前圣上也是赞同不必折腾他这一趟。

    实际上,疏离子肯会去暗杀广平王,贤之怕广平王在疏离子的魔爪之下难以自保,虽说万军在侧,可那疏离子不是一般人,终还是神出鬼没。于是传书让他来朔方。

    这样一面逃脱了疏离子的攻击,一面误导了张淑妃的视线。

    想那李辅国神策军的人一路跟了疏离子的踪迹东去,也就是圣上以为他真是为了什么查探叛党踪迹,他不过是掩人耳目,把自己的人调过去,趁机加害广平王。

    所以到了东边,疏离子不费心力就可摆脱了这个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神策军势力,他们也毫不知情疏离子的去向。

    贤之如此暗中运作,便可让两伙人都扑了空,广平王一旦进入闲人斋的视线,安危便也就有了一定的保障。

    “给朕追,追到天涯海角,追到安贼老巢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圣上暴怒。

    此时,园子外边哭声断了,只是接下来的歌舞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圣上的兴致,张淑妃自作聪明地拿出一幅字。

    打开卷轴,上面赫然写了:乱世之下,以苍生万事为己任。

    由于灯火暗影处,圣上看不太清,李辅国就主动起身,“圣上,这字迹虽书写的还算稚嫩,但字义确是磅礴大气,妙语不凡呐!”

    “嗯,上面是,之下什么?”圣上猜测着。

    张淑妃赶忙笑意连连,“圣上,这字啊,是召儿写给圣上的,来人啊,将小殿下引来!”

    片刻功夫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被宦官带到了方园之内,他就是张淑妃的儿子李召。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李召像模像样地跪拜。

    圣上那会还怒火中烧,见到儿子一下子就消了大半,“召儿来了,快,快,赐座!”

    “儿臣听闻母后常叹息,说父皇是先黎民之忧患为忧,又是国难受命,是卧龙,欲腾飞,召儿也想做父皇一样的有识之君……”

    张淑妃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今夜竟然如此信口开河,“召儿,不要说了,你快给你父皇读一下你写的这幅字!”她有意转移话题。

    圣上听闻这么小小年纪的儿子吆喝着要做一国之君,如己一般如何如何难免多心,但念及其年纪尚轻,便隐忍未发作。

    “父皇,我还听闻您以秘不发丧之良策巧破围城之险,甚是明举,牺牲一己名望只为百姓活命,深感钦佩,于是写了这:暗世之下,以苍生万事为己任,送给父皇!”

    一个“乱”误念成了“暗”,一字之差,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壹佰陆拾贰:圣心生疑 见风使舵

    圣上忍无可忍,终于还是暴怒了,这明显就是有人蓄意教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如何能说出这番寓意深厚之言。

    “说!谁教你说的?”圣上拍案而起。

    李召吓得伏在地上打着哆嗦,不敢出声,张淑妃见状也一下跪地。

    “圣上恕罪,召儿刚刚是紧张过度,才一时语误,并无任何人故意教唆!”

    “还敢在这里混淆是非,那一个暗字,可是说朕是天下昏君,暗无天日,岂不是要你这个心有鸿鹄之志的皇子,来解救苍生于水火!”圣上一甩袖子,就要出这方园。

    此时,李辅国也半句不敢插言,只想着保命要紧,毕竟他的人头都是圣上借给他的,记挂在他身上。

    张淑妃开始啕号大哭,“圣上,我们母子两个实在是冤枉啊,这真的不是臣妾要召儿如此说话的!”

    这会儿,那个被打了二十大板的领舞娘子正半死不活地趴在园子外,两个侍卫准备拖她出宫,圣上无意扫了眼她的身影,不禁诧异。

    “鹤引!鹤引呢?”

    鹤引就等着圣上唤他,急忙闻声赶来,“圣上,臣在,悉听吩咐!”

    “那是怎么回事?”圣上指着不远处领舞娘子腿背处透着血色的布衫,“这舞姬的舞裙罗衫呢?怎么这身打扮!”

    此时的领舞娘子穿着一身写满了各种文字的衫,墨色的字迹混合着血色格外刺眼。

    鹤引看了一眼,也随即故意表现出吃惊的模样,“这,刚刚还是穿了罗衫的,可……臣这就去问!”

    圣上径直回了莲昭容宫内。

    侯玄松做了一件极其不合礼数之事,他冒冒失失地跑到岐王府想要把自家女儿领出来。

    “殿下,下官这次山南西道一行,可谓生死一线,经过这次大难,老臣也是看透了人生,什么礼孝廉耻、家国天下,如今,我只求一样!”侯玄松露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岐王原本还有几分和善,被他的话一激,直接变了神色,“哦?哪一样!”

    “天伦之乐。”就这么愣头愣脑的四个字。

    “侯尚书,本王还真是越听越糊涂啦?”岐王漠不关心,却不得不敷衍地答到。

    “下官有一不情之请,便是想把小女接回身边生活,不知殿下可否成全?”

    岐王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李潭遇刺被杀之初,他便几次游说侯督灵南下蜀州或是折返江南道,只怕她身心俱伤,难以过活。

    可是,经过那一番二人的推心置腹彻谈,侯督灵坚持留在岐王府,自古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日侯玄松这一出,不就是明摆着说,你岐王失势了,大树也有枯萎的时候麽!

    “这个事,我还真是少有耳闻,她如今是我府上的少夫人,你觉得搬回去合适吗?”

    侯玄松也不示弱,“这人过得好坏与否,一眼便可看透,督灵如今的消瘦样子,还望殿下能给她一条活路!”

    “混账!你这是明目张胆地跑到我家里来干预我的家务事,怎么?难不成我还虐待了我岐王府的儿媳?”岐王拍案而起。

    随即,岐王便径自出门,留下侯玄松一个人不尴不尬地愣在原地。

    回鹿府的路上他几多不甘,“多好的机遇啊,这个时候正好我没有府邸,接到身边顺势给她和鹿游园一个相互接触的机会,这个没了前程的岐王还把自己当回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能死撑下去多久?”

    他来之前就在鹿游园那里探出了口风,如今圣上都不允许贤之去岐王府走动了,这个岐王还被勒令在家内静候,真不知道圣上对他还能有几分信赖。

    晚饭时分,侯督灵一眼就看出了岐王的异样,虽说他这段时日朝事不顺,但都没有今日这般阴郁神色。

    “父亲,今日可是家父来过?”她只听闻娘家爹来了,却没被允许见面,这里边肯定是有什么不快。

    岐王话也不回,闷声吃着,侯督灵便也就不敢再多话了。

    过了半晌,饭吃的差不多了,岐王瞥了眼侯督灵,“侯尚书想接你回去!”

    不当不正的这么一句,倒也是唐突,“这是为何,回去,回哪去?”

    “侯尚书或许是觉得我这岐王徒有虚名了,再混不出什么名堂,想给你许个人家也未可知!”

    这话怎么也不像是个王爷该说的话,尤其是不像是公公对儿媳说的。

    这下,换成侯督灵闷不吭声了。

    “莫不是,你后悔留在这岐王府虚度年岁了?”

    侯督灵眼神里顿时透露出惊讶之意,“父亲,你是这样看待督灵的?”

    “我自然知道你的为人,可你家父……”欲言又止。

    “我还是先前那句话,生是岐王府的人,死是岐王府的鬼。”

    岐王并未有留她到终老,活活这么给儿子守寡的意思,他也不是个不开明之人,他只是要弄清楚这事到底是谁提起的,如果不是她,她倒是愿意给她一条明路。

    “督灵啊,你嫁过来也这么久了,该做的都做的尽如人意,我岐王府对你无可挑剔,剩下的都是亏欠和内疚之情。”

    侯督灵听闻此番,深感不安,“父亲,您言重了,这都是我应当应分的,大可不必!”

    “今日不比往昔,想必你也看出了个大概,我如今备受圣上冷遇,怕是性命堪忧,对你的前程更是顾之不及。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听我一次,跟着尚书大人去吧!”

    侯督灵起身跪地,“父亲,什么是三从四德,我心中有数,如果父亲非要督灵走,那也只得是横着抬出岐王府。”

    原本,李潭死后,岐王以为侯督灵变化破大,最为明显的便是她性情更为温顺,少了嫁过来时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劲儿,可如今看来,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还真是难移。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身,起来说话!”

    侯督灵死死跪着,“父亲不应了我,我就不起身。”

    争执片刻,岐王无奈只得点头,“这就是自寻死路啊,傻孩子!”

    此时的闲人斋厅堂内,除了罗若云陪着之休休养,其余几人围案相对。

    “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告诉你们,原本我是想晚点说,但我又怕这事会牵连大伙儿,不得不提前周知。”贤之像是有难言之隐。

    匿冥最是了解他的心境,“我今日看你把他也叫了来,就知道是关于朝廷的事。”匿冥指的是刚刚推门而入的鹤引。

    “来得有些晚,诸位多多包涵!”言罢,鹤引就坐到了贤之一边。

    贤之缓缓开口,不像是宣布什么,而是唠家常的模样,虽说这个话题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老佛爷死了!”

    “什么?何时的事!”许未初第一个问出口,其余人都开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匿冥却不吃惊,“他消失了这几日,遇害了也不足为奇。”

    “我说呢,他怎么说不见,诶!好像就是咱们去鹿府的那日,往后就没看到过佛爷。”须臾回想着。

    “怎么说没就没了,贤之啊,你不会弄错了吧,最近这是怎么了?”许未初叹道。

    贤之给予肯定,“确定无疑!都不要难过了,多此一举。”

    许未初见他如此狠心,不禁吹胡子瞪眼,“我说你这君郎怎么这般薄情,那尸首可还寻得到?到底是谁害这么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啊!”许未初捶着案子。

    匿冥在一边冷眼旁观,“好了,安静一点,听他说。”

壹佰陆拾叁:佛爷秘事 死有对证

    贤之用了一次“未卜先知术。”

    “没错,他死了!”贤之暗道,和他推断的一般无二。“有件事,我一直闷在心里,今日便就和你们说个明白!”

    当年魏卜遇险,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老佛爷却道出圣上也就是当时太子都不敢插手的事,东都灾事。

    他曾说,“魏卜君聪明一世呀,那太子都避之不及的事,最是不该越权犯上…魏卜何故犯上?”那时候,知道此事内情的除了袁天师,宗伯等,再无他人。

    老佛爷如何知道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拒绝接手,除非他和宗伯互通有无。

    可那段时间他多次明确表明宗伯的冷漠不配合,早就断了联系。只有一种可能这消息是宗伯送到了坞檀寺,他在随后收入囊中。

    “我第一次真正怀疑老佛爷是源于推背暗语!也是这一次,我才确信他是乌檀寺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鹤引发问。

    除了坞檀寺的人,无人知晓先前密室破解的假暗语:大唐命不久矣,佛爷却知道了,说明他和宗伯一伙无疑。

    就在朔方城黑面人刺杀结束,贤之带了假的求和信见老佛爷之际,贤之和老佛爷有过这样一次简短的对话。

    “佛爷,你说当时在岐王府哥哥告诉宗伯的推背暗语到底是什么呢,我怎么就猜不透呢?”

    老佛爷一时语噻,他没想到这小子会问这个问题。“或许就是些大唐千秋万载吧,不然他也不会惨遭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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