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豪-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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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降者无数,楚国各州府的官员,几乎还未等楚军或者是陈人安抚使者到达,便已改旗易帜,宣布效忠大陈了。
蜀人和越人都在观望,尤其是对蜀国皇帝和越人天子而言,他们显然是焦虑的,军马回来了,可带来的消息却是可怕,甚至还想说服他们动身前往洛阳,这分明……是彻底的向大陈臣服,没有人愿意做亡国之君,对于蜀国皇帝和越人天子而言,即便他们的国力并不鼎盛,却也明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道理。
他们焦灼不安的在观望着,直到楚人望风披靡,彻底的被大陈所兼并,二国的内部,却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方面,是陈军的强大,已足以让他们产生巨大的压力,若是顶住压力,宁死不降,则相当于豪赌,降了,还可以做安乐公,而负隅顽抗,则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除此之外,大陈朝廷对于楚国百官的厚待,也做了榜样,至少,蜀国和越国内部的世家大族,甚至是庙堂上的文武百官们,似乎已不再愿意为天子和陈军拼个你死我活了,数之不尽的书信,偷偷的带到了洛阳,有人向陈凯之汇报国内的情况,有人表达着对陈凯之的仰慕。
而对皇族而言,他们并不是不明白,此时已到了万分危急之时,国内离心离德,而境外随时可能大兵压境,拿什么去抵挡,又凭什么去抵挡陈军呢?
终于,两道奏疏送到了洛阳,这两封奏疏最有之处就在于,这是从前的越蜀二国皇帝亲书,他们自称为臣,表达了对大陈皇帝的仰慕,并且认罪,里头自是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陈凯之只大抵看了一眼,随即便将两份奏疏揉了个粉碎,丢到了一边。
虽是客气有余,可陈凯之要的是侵吞蜀、越,绝不只是这等只听雷声却不见下雨的称臣,奏疏中对于进洛阳的事,只字未提,显然,他们还想要心怀侥幸。
于是一个月之后,大陈新军的先锋已开始抵达了两国的边境,人数虽是不多,态度却是不言自明。
最终……似乎结果没有出乎陈凯之的预料。
二国天子,各带着宗室,浩浩荡荡,开赴洛阳。
终究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似乎……他们也已意识到了大势已去。
陈军在他们走出边境之时,便直接得到了开赴两国国都的命令,兼并进行的出奇的顺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事实上,到了这一步,其实挣扎也已没有意义了,那越国天子之所以痛下决心,是因为皇太子亲自带着众百官前往宫中祈求父皇臣服洛阳,据说在当日,越国天子呕了血,大声痛骂,可痛骂之后呢,他还是要恢复冷静,还是在权衡了无数的得失,在明白了大势,心知越国的军民,已不再愿抵抗,更知越国的百官俱都想保全自己,更知道,大陈的实力,已足以碾压小小的越国,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在燕国的国都。
燕成武显得焦虑不安,这位青年的皇帝,当初没有下定攻陈的决心,可当知道陈凯之灭胡,同时兼并了楚国之后,他也终究明白,一切……都已大势已去。
燕国只怕岌岌可危了。
当越蜀二国臣服的消息传来,整个燕国上下,顿时弥漫着一股死气。
而就在这时,方先生到了。
燕成武对于这位方先生,心情很是复杂,可还是不得不见他,二人在宫中的一处阁楼里,相对而坐,默默的喝着茶,方吾才显得很镇定,似乎无论在任何时候,他永远是一副那种风淡云轻的样子,当初诈骗燕成武时是如此,可等到这谎言揭破,他依旧好像没事人一样。
“陛下,燕京太冷了,老夫实在有些不习惯。”方吾才笑了笑。
燕成武默然无言,没有理他。
方吾才一丁点都不生气,接着道:“还是洛阳暖和,陛下喜欢洛阳吗?那儿可比燕京好。”
“你是来劝降?”燕成武脸色铁青,其实他早知道方吾才的目的。
方吾才今天居然出奇的诚实:“是。”
“呵……”燕成武冷笑。
“这是为了陛下好。”方吾才叹了口气:“老夫这个人啊,其实也是讲良心啊,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陛下其实是个老实人,陛下这样老实的人,老夫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看着陛下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燕成武大怒:“当初就是你昧着良心欺骗朕,亏得朕还以国士待你。”
方吾才脸皮厚,老神在在的道:“若是不曾欺骗过,又怎么会知道陛下是老实人呢?”
“……”
方吾才随即叹了口气:“何况,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了,人不可拘泥于过去啊。”
这话,按理该是燕成武来说的才是,燕成武依旧脸色铁青。
方吾才道:“不管怎么说,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陛下为何不想想,为何不是别人来欺骗陛下,而恰恰是老夫,这……其实是上天注定的事,天道无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谓凡事有因就有果,或许,是上辈子,陛下曾骗过老夫,而老夫这辈子,才和陛下结了这一段缘吧,不管如何,陛下不必介怀,人生苦短,何不及时为将来,早做谋划呢?”
“……”燕成武居然觉得,只要是开口的事,自己就永远不会是方吾才的对手。
方吾才道:“大陈皇帝命老夫来此,老夫是不情愿来的,老夫早说过,陛下是老实人,老夫骗了陛下一次,实在不忍再来劝说第二次,这等落井下石之事,得有多厚颜无耻才做的出来啊。因此,老夫为了陛下,便与大陈皇帝拍了桌子,要来,可以,可要陛下降服,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非要给予至高的优待才可,否则,老夫绝不做这说客。”
方吾才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各国都有其罪,可唯独大燕国无罪,所以,大陈皇帝思虑再三,决心给予陛下极高的优待,大燕的皇室,将同时得到宗室的待遇,不只如此,便是陛下,也可敕封为燕王,特许一府之地,作为封地,不只如此,大燕的皇陵,将由禁卫保护,使大燕的历代先帝,不受侵犯。陛下见了大陈皇帝,可不必称臣,可以兄弟相称,至于大燕国的文武百官,也俱都一视同仁,陛下,老夫这辈子,没说过多少实在话,这是因为人心险恶,人和人之间,隔了肚皮,你不害人,别人就要加害于你,老夫……宁可加害于人,也不做被害者。可老夫今日,却想对陛下掏心窝子,说几句肺腑之词,如今,大势已成,大陈一统天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绝不是燕人可以抵挡的,事到如今,陛下该多为自己打算,不必心怀不忿,天底下的事,想开了,放开了,其实……细细想来,功名利禄,乃至于文成武功,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的事罢了,陛下自己拿主意吧,老夫……会在燕都住几天,赏一赏雪即走。但也请陛下记住……其实,老夫也是个有良心的人。”
他说着,微颤颤的起身,留给燕成武一个孤寂的背影。
燕成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又垂下头,似乎……内心在拼命的挣扎。
……………………
明天开新书,这本书应该也在这一两天完本,架空的题材,老虎第一次写,真的有点驾驭不住啊,还是写明朝好,老虎要回归大明朝。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天下一统(大结局)
臣服……
对于燕成武而言,轻易放弃祖宗的江山社稷,是极不容易的事。
大燕朝中,已引发了广泛的争论。
而今各国皆降,燕国偏居一隅之地,大陈已至极盛,人口是大燕的十倍,新军屡战屡胜,那么,要不要顽抗,能不能打一打。
燕国和其他各国不同,这大燕上下,都认为自己无罪,陈军出关,燕人并没有落井下石,虽然大陈给予了更优厚的条件,可许多大燕的臣子,依旧还是有些不甘心。
当然,任谁都明白,甘心与否,已经不重要了,这已是浩荡潮流,虽是心有不甘,许多人对此,都已不报太多的期望了。
于是,燕成武只得又召来方吾才。
二人依旧还是相对默坐。
燕成武苦笑:“先生骗朕很苦。”
方吾才吁了口气:“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夫此来,当真是更多为了陛下谋划。”
燕成武诧异的看着方吾才:“先生……何来的人之将死之言?”
他仔细一看,方才发现,方吾才的脸色极差,方吾才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不禁苦笑:“哎,或许,这是报应吧,老夫这辈子,没有说过几句真话,而今,天道有轮回,可谓报应不爽,老夫其实在动身之前,就已患了不治之症,已活不了多久了,此次来,只是想遂了这最后一个心愿。”他抬眸,深深的看着燕成武:“老夫希望大燕的宗室,不遭戕害,希望陛下能永葆富贵,这权当是老夫为自己积一些阴德,陛下……而今,已是大势所趋,陛下倘若不降,势必螳螂挡车,最后粉身碎骨,就听老夫这一言吧……”
燕成武却是呆住了。
他曾经对方吾才敬仰万分,自然,也曾对方吾才恨之入骨,这是一种复杂无比的情绪,当初的自己,恨不得生啖方吾才其肉,此后,虽然他渐渐冷静,可再见到方吾才的时候,难免,心里还有抱怨。
只是……他凝视着方吾才,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突然一下子,有一种万事皆休的感觉,以往的恩恩怨怨,在这个垂垂老矣,且行将就木的老人面前,自己竟发现从前的仇怨不值一提,更多的,竟是有几分悲哀,他长叹了一口气:“朕可以命太医为先生……”
“不必了。”方吾才摇摇头,笑起来:“生死有命,太医有什么用?老夫只想完成这最后一件事,至少,将来死亡即在眼前时,也可无憾。陛下,大燕无数臣民的生死存亡,都在陛下一念之间,大燕宗室的荣辱,亦是维系在陛下身上,陛下该早做谋划了。”
燕成武突的眼角湿润,凝视着方吾才:“先生……哎……人生之事,哎……”
方吾才长身而起:“陛下,老夫别无所愿,但求陛下安好。”
“先生……”
…………
燕人的降书,已送至洛阳。
此后,燕成武入洛阳,受到了极高的优待,燕人所忐忑的事,最终还是没有实现,陈凯之实现了承诺,敕燕成武为燕王,对燕国宗室,俱都以宗室待之,大燕的皇陵,亦是专门增设了禁卫和宦官守护,使其香火不绝。
各国的阻力,迎刃而解,天下至此归于一统。
三年之后,陈凯之与方吾才在宫中下棋,皇贵妃方氏有了身孕,这使国舅方吾才极为高兴,他兴冲冲的从济北赶回了洛阳,师叔侄相见,难免也是感慨万千,一盘棋罢,宦官将棋收了,在这暖和的寝殿里,陈凯之笑吟吟的看着方吾才:“师叔,朕前日听说,燕王诅咒你不得好死,你入京之后,在朝会里,燕王还朝你破口大骂,此事,可是真的?”
方吾才面无表情,举重若轻,风淡云轻状:“可能燕王殿下对老臣有什么误会吧,不过年轻人……算了,老臣不与他计较。”
陈凯之颔首点头,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朕听说,铁甲舰已开始海试了,可惜,朕不能亲往济北,师兄潜伏在海外,已获得了那杨氏的信任,将海贼的巢穴,打探了个清楚,现在,只等万事俱备,将这些海贼,俱都清个干净了。”
方吾才点头都:“老臣亲自参加了铁甲舰下水,此物庞大,似乎坚不可摧,区区一些蟊贼,想来在铁甲舰面前,不堪一击,陛下……现在这海外杨氏,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陛下宰割了,不值一提。”
陈凯之道:“真希望有朝一日,朕也能登上那舰上去看一看啊,而今,天下承平,济北的工商,亦是到了极盛之时,朕还想去济北走一走。”
“可惜……母后身体有恙,朕若是再走,难免有违孝道。”
看陈凯之一脸遗憾的样子,方吾才很干脆的点头:“陛下既知道天下承平,那么,又何须走走看看呢,太平天子,总比疲于奔命的好。”
陈凯之点头,表示认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师兄可有书信来?”
方吾才道:“联合商会那儿,接到过一份秘信,他一切安好,想来,也习惯了在海外的生活,不过……他很希望陛下赶紧出击,他太想家了。”
陈凯之微微一笑:“快了,很快了。”
有宦官徐步而来,道:“陛下,太子殿下大哭不止,娘娘请陛下去看一看。”
就在前年,陈凯之已有了皇子,随即,便被敕封为了皇太子,这孩子已有两岁,在牙牙学语的年纪,满朝上下,俱都是欢欣鼓舞,在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