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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大文豪-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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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庆书却是道:“这多半是缓兵之计吧,我历来知道陈学候有一张巧嘴,他想要办的事,就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

    这家伙,隔三差五说这么一句话,实在是令人讨厌。

    可陈凯之却是一笑,这时候绝对不能争,辩论的目的,从来不是说服对方,比如这王庆书,你怎么可能通过口舌之争来改变他的立场呢?他是绝不会改变自己立场的,辩论的本身,其实是博取其他人的认同。

    陈如峰这些人,呆在山中,想要避世,若是陈凯之和王庆书争锋相对,即便如簧巧舌,赢了又如何?只会让他们这些人反感而已。

    陈凯之却是抿嘴一笑,淡淡然的样子,只看着陈如峰。

    陈如峰稍稍犹豫,最后道:“留下也好,不过只能住在外院,来人,给两位远来的朋友一些吃食。”

    说着,他便起身,又道:“陈学候,我亦敬重你,只是大家道不相同而已,请你下山,可能冒昧,只是这是山中的规矩,我们这里,只愿心性淡泊之人来,就请二位朋友暂在此住一夜,明日我便命人送你们下山,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识趣,就只有等着人家赶人了。

    陈凯之也不急,他耐得的性子,朝他一礼道:“如此盛情,已是令学生汗颜,哪里的话。”

    说罢,长长作揖。

    王庆书在旁,眼眸略带冷意,冷冷地注视着陈凯之道:“那么你们何不快去外院?”

    陈凯之却依旧还站着,嘴角勾着笑意,却是道:“得等一等。”

    王庆书的心里却在想,此人必定是还想赖在这里,寻觅机会,他目光一闪,便淡淡一笑道:“陈学候,还等什么?”

    陈如峰等人,也露出了不悦之色,这就都挥手告别了,你还站着,这就有点不太‘识相’了。

    陈凯之在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他朝王庆书笑了笑道:“至圣先师在此,难道不该行了弟子礼再走吗?”

    此话一出,却是一下子让所有人的恶感消了个七七八八。

    在这殿中,不正挂着至圣先师的画像吗?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无论儒家任何学派,讲究的都是尊师贵道,陈凯之这求取功名利禄的人是如此,山上的这些儒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能大家有巨大的分歧,可尊师却是相同的。

    只见陈如峰的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态度也显得随和了一些,道:“那么,请吧。”

    王庆书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方才他的话,显得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却见陈凯之郑重其事地走到了画像之下,随即深深作揖,行了弟子礼之后,也不作停留,自行和师兄邓健出了殿。

    这殿中诸人,因为陈凯之师兄弟的来访,却是引起了些许的波澜。

    陈如峰一双眼眸微眯着,整个人若有所思起来。

    那王庆书似乎很了解陈如峰的心思,不由笑着提醒道:“陈兄,这陈凯之,你却要小心一些,他是带着目的而来的,所图不小,万万不可轻信此人。”

    话里话外都是编排陈凯之的话。

    “哎。”陈如峰抬眸看了王庆书一眼,旋即叹了口气,才道:“我见他,举止却不轻佻,倒颇有君子之风,只是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天心阁,自有天心阁的规矩。”

    王庆书一笑,也就不继续再编排了:“想来晏先生已是醒了,我该去见一见了,陈兄,夜里煮茶一起读书如何?”

    陈如峰应道:“好。”

    而在另一头的陈凯之,和邓健出了正殿后,便被人引去了庐舍那里,不过途径到了一半,陈凯之的目光却是久久的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碑亭上。

    他略显好奇之色,对引路的童子道:“那是什么?”

    童子道:“那是天心阁的诵文碑,凡是有什么好文章张贴上去,供人观赏。”

    陈凯之笑了:“都是什么文章?”

    童子道:“这倒是不限。”

    陈凯之记在心里,旋即道:“你们这里,不问世事,也不见俗客,可是那王先生,为何在这山中受了厚遇?”

    童子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想说,邓健忙取了清早上山准备的糕点,用油纸包了的,递给这童子,一面道:“来,吃,你这孩子,真是可爱。”

    童子闻到了糕点的香味,竟一下子的被收买了,很不客气的接过,轻咬一口,露出了一脸滋味的样子,口里道:“这王庆书先生,乃是晏先生从前的同窗,是数十年的交情。”

第六百一十三章:出人意料(3更求月票)

    听了童子的话,陈凯之点点头,叹了口气,略有感慨地道:“关系,这世上看来哪里都逃不过啊,即便在这里也是如此。”

    说着,那童子继续领着他到了庐舍,庐舍里,就跟它的外形一样,很是简陋,勉强不过是有一张简朴的书案和床榻罢了。

    等童子走了,邓健深深地拧着双眉,丧气的说道:“哎,今天全给那个王庆书坏事了,我刚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就感觉有麻烦了。可现在怎么办,明日我们就要被赶下山去了,看来此路是不通了。”

    “这也未必,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陈凯之倒依旧显得很平静,他缓步走出了庐舍,到了屋檐之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林莽。

    这里一切,似乎都与自然相谐,一草一木,都带着原始,空气里还弥漫着草木的气味。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对跟着他一起走出来的邓健道:“师兄,你可知道狼进羊圈,该怎么进去吗?”

    邓健呆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陈凯之却朝陈凯之微微一笑。

    “狼要进羊圈,得披着羊皮,首先要学会的,是如何做一只羊,我们来此,吃了闭门羹,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我们是狼,他们是羊,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同类罢了。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学会做羊。”

    邓健舔了舔嘴,竟是一脸口馋的样子:“说真的,凯之,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吃羊肉了,可惜这个地方,怕也只有野菜吃。”

    “……”陈凯之无言以对,刚刚不是还很沮丧的吗?怎么这一下子就记着吃了。

    师兄这个好吃的性子,还真是一百年不变啊。

    不过陈凯之也早已习惯邓健的这个样子了,倒也不吐糟了,只是闭着眼思考着。

    等到傍晚的时候,那中年男子又来了,同时给他们取了饭食来,果然是些野菜,还有小米粥。

    陈凯之对他一笑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又恢复了刚见到陈凯之他们那时候的那副冷冷的态度,显得很不乐意的样子,冷然道:“不必相问,反正明日清早,你们就要下山了,陈先生已经交代过,你们远来,虽是客,只是天心阁的人,俱都无欲无求,所以……”

    陈凯之依旧笑着:“那么,就不多问了。”

    邓健却显得不满,等那人走了,正想发牢骚。

    陈凯之却匆匆吃过了粥,朝邓健淡淡一笑道:“师兄,快取笔墨来。”

    “取笔墨做什么?”

    邓健很不解,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写文章,你这是想干嘛呀。

    见邓健一副思索装,陈凯之却索性自己取来笔墨,随即沾墨,沉吟片刻,便开始下笔作书。

    陈凯之写着东西,而起很是专心的样子,等一篇文章一气呵成,看外头夜色如墨,朝一旁的邓健说道:“我去去就回。”

    说着,不等邓健反应,人已隐入了黑暗之中。

    ………………

    次日拂晓,这山上起了大雾。

    陈如峰起得早,正预备晨读,可是却不见儒生们到殿中来,一时觉得奇怪,倒是那王庆书来了,道:“陈兄还未晨读?”

    陈如峰皱了皱眉头,一脸失望的样子道:“看来弟子们都懒惰了,王兄也来晨读吗?”

    “不不不。”王庆书摇头道:“我在想,天色已是不早了,却不知那陈凯之二人是否已经下了山。”

    这王庆书什么都不关心,就关心陈凯之走没走。

    只要陈凯之走了,他的心才踏实。

    陈如峰闻言,便颔首:“老夫命人去问一问。”

    可左右却不见人,心里不免有些懊恼,便抬头道:“王兄似乎对这陈凯之二人很有看法?”

    王庆书已是坐下,笑吟吟地道:“另一人,我倒是所知不多,只是这陈凯之,却是利益熏心之人,陈兄,你看这山中的美景,真是令人神往,这里只有风声雨声读书声,老夫来此,每一次都觉得心旷神怡,真想忘了这山下的俗事。可那陈凯之却不同,他心里所想的,永远都是他的功业,据说他还经商呢,你想想看,这样的人,到了山上,这万物的美好,他定是都看不见的,心心念念的,不过是要达到他的目的罢了,这样的人,俗不可耐,所谓一叶障目,便是此理,当人利益熏心了,这利……便遮住了他的眼睛,心里有yu有求了,再多的美好,他也难以发掘,我不过是觉得,一个这样的人住在山上,实是玷污了天心阁罢了,并无他意。”

    陈如峰听罢,似乎觉得也有一些道理,竟是若有所思起来:“或许是如此吧。儒生们都去哪儿了呢,怎么今日一个人都不见。”

    倒是这时,却有一个弟子急匆匆的来,边叫着:“先生,先生……”

    陈如峰皱眉,很是不悦地质问来人:“怎么,都不用晨读了?人都去哪里了?”

    这人连忙道:“都去了诵文亭,看文章去了。”

    “文章?”

    陈如峰冷着脸道:“平时不会看吗?真是岂有此理,非要等晨读时才看,是什么文章,噢,还有,你去外院看看,看看陈凯之他们走了没有。”

    那人便取了一篇抄录下来的文章,同时道:“就是上山的那个陈凯之的文章。”

    陈如峰心里的不高兴更浓烈了几分,这个陈凯之,分明是搞事啊。

    一旁的王庆书便趁机笑道:“我看,多半是想赖着不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的文章倒是不错,不过功利心重了,陈兄,若是让弟子们都看了去,难免会动摇心志啊。”

    陈如峰沉着脸,似乎也觉得王庆书的话有道理:“文章拿来。”

    弟子便忙将拓印下来的文章交在陈如峰的案头。

    陈如峰又交代道:“都去将人叫回来,让二人下山。”

    说着,才取了文章,他是心里带着怒气的,正因如此,所以面带愠怒,他在山中多年,一直不喜山下各种为了科举而科举的文章,所以对这碑文中的文章,也觉得索然,不愿去看,只摆到一边。

    等过了一会儿,便有儒生们入殿了,大家三三两两,却是一个个如痴如醉之状,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如峰咳嗽一声:“读书了。”

    其中一个儒生却是道:“先生,按照以往的规矩,若是诵文亭里出现了好的文章,晨读时,便读此文,今日是否读诵文亭中的文章?”

    “什么?”陈如峰有些恼火。

    一旁的王庆书帮腔道:“这等利益熏心的文章,读了有害。”

    “哪里利益熏心。”一个儒生大着胆子道:“我等读了,都觉得……觉得……”

    陈如峰恼了,不由沉着一张脸,却还是道:“既如此,读来听一听。”

    这些儒生,纷纷掩饰不住喜色,有人早取出拓印或者抄写下来的文章来,一个个摇头晃脑道:“余少好音声,长而玩之。以为物有盛衰,而此无变;滋味有厌,而此不倦。可以导养神气,宣和情志……”

    陈如峰一听,脸上的怒色,却是渐渐消散了。

    这文章,似乎有点……出人意料。

    文章里不见功名,也不见其他,似乎,说的是琴。

    讲的是文章的主人,自小爱好音乐,所以想以此赋文一首。

    既是声乐的文章,倒是很想听一听,陈如峰不做声。

    可是儒生们却显得兴致盎然,接着开始诵入正题:“惟椅梧之所生兮,托峻岳之崇冈。披重壤以诞载兮,参辰极而高骧。含天地之醇和兮,吸日月之休光。郁纷纭以独茂兮……”

    其实只是第一句,顿时便吸引了陈如峰的注意。

    虽是赋琴,可开头,却无琴。

    此赋开篇文辞之优美,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尤其是第一段,所讲述的似乎就是山中的场景,此山之中群峰高而多,远望高大雄伟,仰视则巍然秀出,府视则云气四布,神渊吐其流水,有狂涛奔腾咆哮,也有寂静无声;此地像是盛产宝玉一般,清露滋润,惠风吹拂,静谧清闲,呈现了自然神丽的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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