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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庶子风流-第369章

小说: 庶子风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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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擦!

    朱厚照上前去,举起长剑,便斩了一只田鼠的头,血光四溅。

    这便是斩鸡头歃血为盟了,既然没有鸡,只好田鼠来代替。

    朱厚照显得精神奕奕,回头去看叶春秋和邓健,钱谦忙将邓健口里的臭脚布取出来,邓健气喘吁吁,朱厚照道:“很好,今日我等立誓,就不能违了约定,邓爱卿年纪虽然最长,不过朕已决定,这个兄长,朕当仁不让,朕即为大兄,邓贤弟便为二,春秋则为幼弟,你们可有什么意见吗?朕很好说话的,若是没有意见,就这么着了。”

    邓健气喘吁吁地想要开口,无奈何一股臭脚步的气息在他全身上下回荡,他只能继续喘气。

    见无人有异议,朱厚照兴高采烈地叉着手道:“朕今日也算是得偿所愿,好得很,来,咱们三兄弟吃田鼠。”

    邓健已经被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却只能泪流满面,被朱厚照亲昵地推着,此番来大同,真真让他开了眼界,这出宫的陛下,出了京师的叶春秋,还真是会玩。

    众人吃了田鸡,各自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叶春秋被内急憋醒了,想起来小解,此时微风徐徐,四下无人,寻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叶春秋却是听到了低泣声。

    叶春秋竖起耳朵,却不知是谁,朝着哭声过去,只见钱谦跪在黄土上,抽泣着道:“爹,儿子对不住你,儿子……哎……”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才踉跄着起来,正想要回到营地,冷不防和叶春秋撞了个满怀。

    叶春秋正待道:“钱大哥……”

    钱谦却是正色道:“叔父,不可这样叫我。”

    叶春秋看到他神情沮丧,便宽慰道;“钱大哥其实不必如此的。”

    钱谦执拗地摇摇头:“你看我很无耻是不是,见我不要面皮是不是?啊呀,你和邓叔父都是清贵,你们是士大夫,你们鲤鱼跃龙门起,就带着称赞和期许,可是我呢?我不过是个军户,我爹就是个世袭千户,你真以为世袭千户得以世袭就好吗?你根本不知道,得了一个千户之名,照样为人轻贱,你想要有个实在缺,就得巴结人家,就得想尽办法给人塞银子,得了实职又如何,军中的那些人只看真金白银,你们这些清流视我们是土鸡瓦狗,可我非要往上爬不可,我辛辛苦苦地做了指挥,又辛辛苦苦地进了锦衣卫,我厚着脸皮巴结各种各样的人,搜肠刮肚地记着他们的寿日,逢年过节就想方设法地随礼,我见了一个宫中没卵子的外甥,还得给他赔笑,处处逢迎着,我每日算计着今日是不是开罪了这个,明日是不是巴结住了那个。”

    “对嘛……”钱谦突然眼泪啪嗒地落了下来,这粗犷的汉子,因为抽泣,所以身躯微微抖动,他哽咽着道:“是啊,你们都有志向,你的志向是治国平天下,邓叔父的志向是做他的大忠臣,便是陛下虽爱嬉戏玩乐,他也有开疆扩土的志向;可是我呢,我虽是个粗人,我就不该有志向吗?我就该沦为一个武夫,巴结着上宪,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个宦官那个太监吗?我就该碌碌无为,一辈子能过且过吗。”他认真地看着叶春秋:“我也有志向,我的志向是飞黄腾达,是将来自己的儿孙不必学我一样,得看他人脸色行事,我必须往高处走,攀高枝也好,其他什么都罢,我就是个出身卑微的千户,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急报(第八更)

    钱谦看着叶春秋,月色下的粗壮汉子擦拭了眼泪,又吸了吸鼻涕。

    旋即他笑了:“你看,现在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可能在你眼里,可怜又卑微,甚至没脸没皮,不知羞耻,可是我钱谦不是状元公,不是御史清流,我只有这一条路,所以……”

    他看着叶春秋,肃然地道:“你若是将我当……从前那个钱谦看,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春秋,那个我们曾经福祸与共的朋友,可若是你鄙夷我,你瞧不起我,那么我钱谦也高攀不上叶侍学。”

    说罢,他从叶春秋身边错身而过。

    叶春秋一时无语,他不知该说什么,他绝没有瞧不起钱谦的意思,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从前他们一齐剿倭,逢年过节,在京中无依无靠的钱谦总是会在叶家过节,大家虽然未必能谈到一处去,却也算是难得的至交好友。

    只是……叶春秋知道,这时候若是安慰他,或许会留给他一个假惺惺的印象,可若是说他这样做不对,他已经说过了,这是他的机会,他没有选择。

    这便是军户出身之人的无奈,别看他是什么世袭千户,后来又因功封了伯爵,可是在这个朝廷里,他依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武夫。

    猛地,一颗贼星划过了天穹。

    叶春秋眼眸一亮,抬着头道:“钱大哥,快来看贼星。”

    钱谦拖着沉重的步伐与叶春秋错身而过后,他的眼里噙着泪,刚走几步,便听到叶春秋的声音。

    他身躯一抖,似在犹豫。

    叶春秋在他身后道;“快看,再不看就没了。”

    钱谦猛地一下回过头去,甩干了泪,也抬着头道:“在哪里,在哪里。”

    抬起头,正好看到一颗贼星在夜色中划过,钱谦唇边终于泛出了笑意,拍了拍叶春秋的肩,而后板着脸道:“往后不可叫钱大哥,我不爱听,我叫你叔父,你直呼其名就好了。”

    叶春秋朝他眨眨眼道:“春秋明白了。”

    二人齐肩回到营地,才各自睡下。

    次日拂晓,队伍继续启程,终于出了大同的地界,而后一路朝着京师行进。

    一出大同,渐渐便可看到人烟,众人便觉得饥肠辘辘,少不得祸害一下乡里。

    ……………………………………

    北京城里。

    大同的灾荒几乎使内阁方寸大乱。

    陛下跑了,至今还没有音讯来,而大同在地崩和瘟疫的双重打击下,最后又会变成何等的人间地狱,却也是未知。

    张太后已经宣阁老们觐见了几次,几个阁臣几乎是不胜其烦。

    虽然宫中拒不承认陛下不见踪影,可是百官的心思多,怎么看不出异样?

    陛下已经许多日子没有上朝了,虽然这在以往也是常有的事,可宫中的宦官居然都严令出宫,而连日都是内阁票拟,司礼监朱批,根本就没有过一张陛下的批复,内阁几位学士,这些日子都显得格外的焦虑,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可就真的是大家都疯了。

    于是满京师里都是窃窃私语,各种的流言蜚语俱出。

    而此时,张太后身边的宦官小橙子抵达了内阁,请几位学士立即入寿宁宫觐见。

    可以说每天,仁寿宫都会来打探几次消息,这一次陛下出宫,和从前几次不同,以往只是在附近转悠,有宦官和侍卫跟着;可是这一次,去的却是大同,而且是陛下孑身一人。

    张太后已是操碎了心,双鬓也多了几根白丝,她才是三十年华,而今却是老了不少,自从上次昏厥之后,张太后的身子便糟糕起来,又心忧着朱厚照,几乎是夜夜垂泪到天明。

    几个学士进来见了礼,张太后看着他们,面容憔悴地道:“可有消息了吗?怎么还没有消息?我的天,不是说派了人去了吗?”

    “娘娘勿忧。”刘健带着几许安慰道。

    “勿忧?怎么不让人忧心呢,你们也都是有儿有孙的人,哀家就这么一个骨肉,就这么一个……他若出了好歹,哀家可怎么过?”张太后情急:“得再派人去,去大同,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刘爱卿,你说实话,说一句实话吧,陛下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刘健却是哑口无言。

    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确实有可能是凶多吉少,大同灾祸连连,必然会产生许多乱民,陛下是孑身一人,若是遇到了乱民会如何呢?何况那儿又是疫区,一旦染上了天花……

    哎……

    他在心里叹着息,只能道:“娘娘且放宽心,臣……”

    听他这样说,张太后的脸上反而露出了绝望之色,无力地道:“哎……不怪你们,谁都不怪,怪只怪哀家啊,当初是宠着溺着,什么都由着他……”

    焦芳坐在一旁,眼眸闪烁,却是心不在焉。

    陛下此去,寻的是叶春秋,且不说别的,大同现在这个情况,几乎与世隔绝,那叶春秋能不能活着还是两说的事,他若是死了,固然是好,即便是活着,可若是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黑锅,他也背定了。

    大同现在的处境,肯定是糟糕到了极点,十几万军民,多半都要丧命,陛下又来了这么一出,更加是雪上加霜。

    他反而是以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此事了,十几万军民是生是死,他不在乎,陛下如何,与他无关,真要到了立新君的时候,到时再作打算就是。

    而殿中沉默了半响,张太后又幽幽地继续道:“哎……哀家听说外间已有许多流言蜚语了。”

    刘健颌首:“这件事可以瞒一日两日,可是时间久了,自然瞒不住……”

    张太后便道:“实在不成,就老老实实给百官一个交代吧,与其让他们胡乱猜测,不如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

    刘健倒是犹豫了:“娘娘,怕就怕……”

    他很有顾虑,一旦坐实,便又是一场风雨了。

    正在这时,却有急报传来:“娘娘,娘娘,几位阁老,通政司传来了急报,急报啊……大同那儿来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章: 天大的功德(第一更)

    一听到大同来的急报,仁寿宫坐着的人都愣住了。

    总算……来消息了。

    上次派了邓健去,十几个人一起了无音讯,因为瘟疫,大同形同于鬼域,现在……

    听到来了急报,一向稳重的刘健豁然而起:“拿奏报来。”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小橙子送来的奏报上。

    奏报落在了刘健手里,刘健忙是展开来看,紧接着,他皱着眉,不禁道:“竟有这样的事。”

    他一句竟有这样的事,已让所有人都百爪挠心起来。

    刘健又道:“从未听说过,天花竟可防疫,若如此,那岂不是一场天大的功德?”

    防疫天花?

    这些日子,尤其是朱厚照溜去了大同,张太后可没少打听关于天花的事,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足以使任何人都谈虎色变,几乎每一个人都形容过天花的恐怖,而这些,也正是张太后辗转难眠的原因。

    而事实上,天花在史学家眼里,他们一向认为,人类史上最大的种族屠杀事件不是靠枪炮实现的,而是天花。

    在人类历史上,天花和黑死病、霍乱等瘟疫都留下了惊人的死亡数字。

    这个时代,治疗和防疫天花根本无从做起,现在听到刘健说到竟可以防疫天花,张太后的身躯不由一颤。

    谢迁和李东阳打起精神,他们没有看到刘健所表现出来的哀伤,这就说明,这封急报理应不会噩耗。

    谢迁不由道:“天花防疫?这如何可能?”

    一旁的焦芳眯着眼,却是极为紧张地关注着刘健,他有些忐忑,更愿意听到的是噩耗,此时此刻,他已有些亟不可待了。

    刘健徐徐道:“叶春秋在大同防治了天花,也寻到了陛下,陛下现在很安全,已和叶春秋、邓健诸人出了大同,这两日就要到京了。”

    一语道罢,满殿皆惊。

    回来了……平安回来了,原以为是九死一生,竟还活着。

    张太后激动得眼眶又红了起来,她身躯颤颤:“是吗?回来了吗?好……好啊。”

    此时此刻,她已没什么念头可想,什么大同,什么天花,都见鬼去吧,她这时候只是一个单纯的母亲,得知儿子平安归来,激动得忍不住又是垂泪。

    刘健除了松口气,心思却放在了防治天花上,能防治天花,这是何等大的功德。

    这叶春秋……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小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料不到,实在是料不到……

    他心里感叹,想到大同的危机已经解除,却又不由升起疑窦,会不会这奏报有粉饰的成分?

    因为这是孤证,所谓孤证,就是一切都是叶春秋自己说的,莫不是吹牛吧。

    这极有可能,历朝历代,天花一直是无解的存在,这么多的御医都无计可施,他叶春秋小小年纪,如何防治?

    谢迁却已是大喜,一把拍腿而起,而后又恼火起来:“大胆,真是大胆啊,这小子,还有陛下……”说着,重重地叹口气,悲喜交加。

    李东阳也跟着含笑,一面捋着长须,眼角的余光却是落在焦芳的脸上,他对焦芳素来有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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