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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宝谛独辉-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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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独泓说:“红衣军?你说你大儿子去参加红衣军?”

    老者说:“他叫大蛋,我好长时间没见他啦,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不知道饥饱,天冷不知道加衣服,天热不知道减衣服,真是个傻孩子。”

    夜独泓突然说:“你说他叫大蛋?参加的红衣军?啊,太巧了,他是我的战友,我也参加过红衣军啊。”

    老者说:“这么巧,他现在怎么样啦?”

    夜独泓说:“他,他、他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被、被敌人杀死了,我还看到他死时候的情景,真的很惨,他的头被敌人的大刀砍了下来,骨碌碌滚到地上。”

    老者忽然哭起来,他仰天大哭,悲伤怒号。老人流下滚烫的泪水,泪珠如虫子在眼睑上蠕动,他悲伤yù绝。老人划船的速度有些减缓,他一面哭泣,一面摇动船桨。

    夜独泓说:“你不要过分悲伤,这样会伤心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要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你不能改变现实,就只能接受它。总有些事情是无力回天的,总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老者说:“奈何奈何奈若何,叹叹叹,罢罢罢。”老人加速划船,船驶过被阳光照得绚烂多姿的水面,那金sè的光就被船破碎,船也同时披上金sè衣裳。

    老者说:“你的大儿子其实在部队的时候,是个很热心肠的人,有天,下雨,我没带伞,他就主动找到我,让我和他共用一把伞,我才得以避免大雨淋湿衣服。他在军队里很乐意帮助人,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军人,举一个例子,我们队中有人伤病了,他就主动带着病了的队友去看病,他在我们队伍中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总是那么热心地帮助人,我们都很感动。只是天不长眼,上帝无能,让好人受苦,命运多舛,不得善终。”

    老者说:“红衣军、战争,你说,打仗,死那么多人,有多少父母该哭泣呢?有多少父母,儿子死了都不知道这回事,儿子已死,还在家盼望团圆。唉。”老人的这一声叹息让夜独泓内心愧疚,他说出来真相是对呢还是不对,也许夜独泓不说这个事实,老人也不会这么悲伤。

第一百三十一章 登岸

    “你划船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么大年纪,能这么快速地划船是不容易的。我能感觉到两侧的水面在迅速地往后退,我越来越靠近前面光辉灿烂的地方。”夜独泓说。

    “我年轻的时候也练过武功,曾经在街头耍把式,后来也当过武术教练,一直没间断过锻炼,所以力气我是有的,我劲儿大着呢,只是有时候不太愿意使。”老者说。

    “和你在一条船上真是快乐,能听你讲很多我以前没有听过的事情,你说话很有魅力,抑扬顿挫的声音最吸引我。也许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会怀念与你在船上的这些愉快时光。”夜独泓说。

    “哈,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说的是摆渡,摆渡人是幸福的,因为有很多人会记住摆渡人,记住我这个幽默的老头子。”老者说。

    船行靠岸,这无岸河究竟有岸,夜独泓跨上岸,感觉地面是踏实的,这一路水程真是颠簸摇晃不少,夜独泓此时想起自己没有带钱无法付船费,就摘下自己右手中指的白银戒指来递给老者,说这个送给你作为您的辛苦钱。老者接过那个白银戒指,这戒指是很贵的,够买下一只木船了。

    夜独泓上了岸,不忘回头摆手向老者告别,老者的孤舟驶入一片夕阳里。

    岸上有三棵树,都是梧桐树,树上分别有三只鸟,一只是杜鹃,一只是喜鹊,一只是黄莺,它们都叫,叫声都好听,夜独泓仰起头,观看树上的鸟,夜独泓的目光能将世间的很多景裁切,裁切得恰到好处,他此时观望的黄莺,正站立在细细的枝干上,它背后是瓦蓝的天空,这简直是一幅画了,夜独泓发现了这种美,因而愉悦潇洒。

    经过一条平整宽阔的土路,夜独泓就来到尚村的一个小巷子里,这尚村离古雨镇不远,来到尚村,夜独泓就感觉离家乡近很多了,那家乡简直是触手可及。

    在这条略微弯曲的小巷子里,歪歪斜斜过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身青衫,手中提溜着个棕sè酒瓶,一头走还一头往嘴里灌酒,他分明有些醉。

    夜独泓往前赶路时,差点儿没被那瘦子撞到,这瘦子一抬头,见是一小孩子,就瞪起眼睛来。

    “这位男子,你喝多了,再往前行就是无岸河,你这么醉醺醺的,小心掉水里。”夜独泓说。说这话时,夜独泓感觉面前的人好生面熟。

    “你这孩子,走你的路,就走你的路,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说我掉水里,我还说你撞墙上呢。”瘦子说。

    夜独泓仔细辨认,他认出了这个瘦子,这个瘦子被夜独泓认出来了。

    “啊呀,哎呦喂,这、这不是悟法老师么?悟法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你喝这么多酒,cāo心掉到河里去。”夜独泓说。

    “你、你、你是谁啊,你是谁,我看不清你,这巷子光线暗,你报上名来,看我认不认识你。”瘦子醉醺醺地说。

    “我啊,我是夜独泓,夜是夜晚的夜,独是孤独的独,泓是一泓水的泓,记得不?”夜独泓兴奋地说。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夜独泓,夜独泓,啊,我想起来了。我教过的学生很多,而你是一个让我记忆很清晰的一个学生,你喜欢搞怪,老把一些武术以自创的方式使出来,你是一个能够创新的人,我记得你,记得你。你说的对啊,前面是无岸河,我再往前走,就有可能掉河里。”悟法老师说。

    “悟法老师,你现在还教学吗?你当时教我们本领时的模样我至今还记得,你的风采影响了我。”夜独泓回忆起往事来,高兴地说。

    “嗨,教学,现在是什么年代?战乱的年代,战火硝烟的,还教什么学?娃娃们满地跑着练武功,不少人都去参加红衣军了,他们整天就是研究打仗,我这个做老师的,也到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境界。教学,哼,别提了,别提了。”悟法说。

    “是啊,现在这个时候,谁也管不了谁,谁也顾不得谁,求神神不应,求天天不灵,多么想和平,和平终成梦。唉,现在天刚晚,我也要找个客栈住下,明rì就能回古雨镇。”夜独泓憧憬明天地说。

    “回家好啊,回家心安,只是战争年代,给人的心带来不少创伤,你要挺得住啊。不过我看你还行,挺有jīng神的。”悟法说。

    两人并排行在小巷里,两人师生情浓,相互寒暄着往一个小客栈走。这是一家酒店,既可以吃饭,也可以住宿,可能在里面听曲看戏,有劳累的男人还可以在这里花些银子得到女人的慰安。那挂在木棍上的一面大旗上有个猫头鹰,猫头鹰是守夜的象征,也就是说,这家酒店,是受猫头鹰看守保护的,安全如家。

    师生二人进入酒店,店里面只剩下二楼的一个三人间,两人就要了这间房。

    他们要了一瓶酒,刚才悟法的那瓶酒被他喝完,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另外一杯是给夜独泓的。夜独泓饮酒不说话,悟法就问:“你想什么呢?”

    “虽然回家是件好事,可想起我父母都不在人世,还是心中悲凉,不能自已。”夜独泓以平静地语气说出这句话。

    “莫说你,我现在也是一个没有亲人的人,我的爸爸妈妈也是死在战争中,都是被zì yóu军的长枪刺死的。我的一些亲戚在战乱中逃离故土,去了什么地方,是否安在,我现在不知道。我也不敢想,不敢想他们现在的处境。”悟法说。

    “明天一大早,我要到古雨镇,到古雨镇的荒郊,去看看我的父母,他们在那里可还好,孩儿来看你们了。唉,明天一早我就去,今天好好休息,明天jīngjīng神神去看爸爸妈妈。”夜独泓说。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去看看叔叔阿姨。战争年代,世事悲凉。”悟法猛然喝了一口酒。

    他们一杯一杯地喝酒,喝醉了,就躺下来,外面已是黑漆漆的,外面可真寂静,屋子里也很寂静,世界就是这么寂静,似乎死亡才有这么寂静。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兵器库

    我又要描述一个早晨,我描述个许多早晨,我认为早晨是有jīng神的,是光鲜的,是能够带给人希望的。我们的夜独泓在早晨做好了一切出发的准备。这尚村离古雨镇不远,夜独泓能很快到家,可是,他要一步步走着回家,他很久以前上学就是走着上呢,当时他喜欢步行上学,喜欢一路的风景。

    夜独泓背着小包袱,包袱里除了细软外,还有一本厚厚的法术书,这书是夜独泓的最爱,他可以从这法术书中得到很多有关法术的知识,他真是一个用功的人。那书是纸质的,摸上去很有质感,夜独泓知道那书的温度及气味。

    悟法jīng神饱满,跟着夜独泓出了酒店,这一晚的房费是悟法掏的,悟法是个热心肠的人。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好,让人好有jīng神。”夜独泓说。

    “回家的感觉挺爽吧,常回家看看父母,虽然父母在天堂,可那种亲香到底在故土。”悟法说道。

    “悟法老师,我带你走我很久以前经常走的路好不好,那是我上学那会儿经常走的路。”夜独泓说。

    “好呀,我也领略一下那些沿途的风光,我知道你很喜欢那条路,你长久地怀念那条路。”悟法说。

    两人出酒店后,绕过一家旅馆,就往北上了一条土路,这路到处散发着夜独泓熟悉的气息,能带悟法老师从这里走,夜独泓内心感到激动。

    “这一排白杨树看上去十分挺拔,它们这种向上的jīng神感染了我。还有那白杨树后面的麦田,那麦田绿绿的,养眼又养心。”夜独泓说。

    “那边的麦田我在小时候爬过,我告诉你,我趴在那麦田里写过作文,我跪在那麦田里挑过荠菜,我躺在那麦田里捉过迷藏,我看过蒲公英随风飘舞的姿态,听过风吹麦苗的声音,嗅过阳光下金黄麦子的味道,我记得土地松软的程度,我时常遥想我那些童年天然的快乐,那是巨大的快乐,任何痛苦也淹没不了的快乐。很荣幸,你跟着我走上了这条我熟悉的道路。”夜独泓说。

    他们上了一个坡,往左一转,就到了夜独泓的家,房屋被火烧过的痕迹还在,那是刺眼的黑sè,夜独泓猛然落泪。夜独泓推门进去,院子里荒草遍生,夜独泓在院子里走了走,感受着家的味道。

    “这就是你家,哦,古sè古香。”悟法仰起头说。

    “别往那儿站,那儿掉瓦。”夜独泓说。

    悟法几步走过来,回身仰望屋檐,那角角上的瓦片是有些脱落,在夜独泓在此生活的那些rì子里,这瓦也曾经掉下来过,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呀,那屋檐后的天空被悟法看到了,那样蓝汪汪的。

    “我曾经在这院子里的凉席上躺着数过星星,那是宁静的夏天夜晚。我还记得那浩瀚的星空。”夜独泓说。

    “那后面是什么?”悟法问。

    “啊,我的父亲是会武功的,也常使枪弄棒,后面过去就是我父亲的兵器库,我带你过去看看。”夜独泓说完,先走了过去。

    他们出现在一丛丛绿草前面,这草是疯长的,大大绿绿的草后面就是兵器库,那门已经朽烂,门左边墙上是个“兵”字,右边墙上是个“器”字,墙皮多有脱落,苍莽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你父亲的兵器库?”悟法望着那矮房子说。

    “我昨天晚上喝了酒,喝了足够我醉的酒,我眼睛迷离,jīng神困顿,我在酒的醉意中感受世界,我好爽,我昨晚好爽,我昨晚喝醉了。今天倒也清爽,可以见到这么光鲜的天气。前面就是我父亲的兵器库,我们过去吧。”夜独泓说。

    “好吧,看看你爹爹的武器库都有什么。”悟法说。

    两人趟着高高的草,来到兵器库门前,夜独泓取下已经烂掉的锁子,推开门,门里面灰尘很多,大量灰尘的气息让夜独泓不想立马进去。

    夜独泓自小就知道父亲有个兵器库,可是他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刚打开这个门,夜独泓还是犹豫了下才进去。夜独泓进去后,悟法跟着进去。两人看到兵器库里摆放着各式的兵器,都已蒙了灰尘。

    “这里好多土啊,我父亲在时,这里可是一尘不染呢,我听父亲说,他的兵器库的地面都是用抹布来擦的呢。悟法啊,你看看现在,这兵器库成了什么样子,尘土,蜘蛛网,唉,这里早已无人打扫。”夜独泓说。

    夜独泓抚摸着一件兵器,那是一把斧子,这把斧子曾经父亲向夜独泓提过,这是把开山斧,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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