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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狂诗叹江湖-第113章

小说: 狂诗叹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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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随即接过了账本,又转交师爷,师爷便是打开账本翻到鲁三当天买砒霜的账目,再呈给了张大人看,张大人眼见上面清楚写了是“四两”不错,随即便问孙老爷道:“孙员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鲁三买了四两砒霜,全部都交给你了,他又如何下的毒?”

    孙老爷顿时一愣,便又支支吾吾说道:“那,那他可能从别的地方买的呢?苏州那么大,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有卖的。”

    “唉,那你可就错了。”只听古鸿随即说道,“苏州真的很大,但是呢,有卖砒霜的,还真只有钱掌柜一家,纵使其它药材铺要进砒霜,也都是经由钱掌柜的铺子的,但是这砒霜实属不多用的,便是钱掌柜也好些年没有跟其他铺子有过买卖了。”

    张大人闻言便问钱掌柜道:“钱掌柜,是真的吗?”

    钱掌柜忙说道:“是的大人,我的铺子的砒霜,也是前几年屯下来的,便是一年也不见得会有人来买,更别说别的药铺了。”

    “那不一定在苏州啊?没准外面的城镇呢?”那个孙老爷忙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鲁三便是急道:“大人明鉴啊,我自五年前来孙府当车夫,便是一直没有离开过苏州啊,又怎么出城去买砒霜呢?”

    张大人闻言便是眉头紧锁道:“既然如此也却有蹊跷,但是肯定是有人下毒的啊。”

    古鸿此时便又笑着说道:“下毒之人,肯定是另有他人,其实呢,这案子,本来也是有些难找头绪,但是呢,前些日子,我刚遇到了一个人,便才有了眉目,大人不妨把他叫上公堂来问一问您觉得如何?”

    张大人虽然不喜欢古鸿这样卖关子,但处于要公正断案,便是点了点头,随即便见衙役下了公堂,带上来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人,而此时,见了这个中年人,那个孙老爷忽而向后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石柱上。

    众人也没注意到这以细节,只见那个中年人跪倒拜过张大人,张大人这便说道:“你是何人?做什么的?”

    只听那个中年人说道:“回大人,小人姓朱,是无锡的一个药材商人。”

    “药材商人?”张大人好似有些明白了什么一般,便又问古鸿道,“古鸿,难不成他跟这个砒霜的出处有关?”

    只见古鸿微微点头说道:“正是,朱掌柜,你就告诉大家,最近有谁在你这儿买过砒霜?”

    朱掌柜这便点了点头,随即指向孙老爷道:“半个月前,孙老爷在我这儿买过一些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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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得才子英才出,不知何处是英雄?

    在场的众人,不但公堂之上,甚至连在外围观的百姓都是一片哗然,而此时的孙老爷顿时勃然大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在你那儿买过砒霜了?”

    而朱掌柜则毫不示弱地说道:“不仅是我可以作证,便是我家伙计也能作证,确实半个月前,孙老爷来我们药铺买了二两砒霜走。”

    孙老爷此时脸色煞白,但又无言辩驳,张大人见了孙老爷的样子,顿时也心生怀疑道:“孙员外,这个朱掌柜所说,是否属实,还望你从实招来。”

    眼看这便瞒不下去了,孙老爷这才说道:“我便是买了又如何?反正家里闹耗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便路过无锡,买些砒霜又如何?”

    古鸿闻言便笑着问道:“那么孙老爷我且问你,我们都知道你外出跑生意去了一个多月,便是半个多月前方才回来,那你是怎么知道家里闹了耗子呢?好似闹耗子与你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吧?”

    “你这什么意思?”孙老爷不由大怒道,“你直接就想说是我做的不是?”

    “哎,我可没这么说。”只听古鸿说道,“只是我很奇怪,家里分明有砒霜了,为何你还要交鲁三再去买呢?”

    孙老爷闻言不由得怒道:“我,我不是怕不够吗?”

    “但是之前这些你用了吗?”古鸿此时辞色锋利,便是步步紧逼道,“据上次审案之时你府上的其他下人说,便是没有见到府上有砒霜你才叫鲁三去买的不是吗?”

    孙老爷顿时没了话了,一时之间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而此时却听古鸿说道:“张大人,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审案的时候有审过斟茶的下人,便是她先泡好了茶水,再由李云端给孙少爷的是吗?”见张大人点头,古鸿便继续说道,“还望大人再提审一次那个下人。”

    经得张大人同意,不多时,衙役便带着一个女子上到公堂,依旧是磕头以后,古鸿便问道:“我且问你,你泡茶至交给李云之前,是否有接触过别人?”

    只见那个女子闻言便摇头摇头,却听古鸿说道:“仔细想想,纵使擦肩而过便也要说。”

    随即,便见那个女子好似又仔细回想了一阵后,随即对着古鸿说道:“我记得我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老爷,老爷还问了我这是什么茶,还开了壶看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起疑,便不仅仅是古鸿,就连张大爷也是眉毛一挑,随即看向了孙老爷,而此时孙老爷显然有些慌张起来,这便说道:“就是看了一眼,又能说明什么?”

    眼见着孙老爷好似越来越紧张,还依然扣动这手中的玉戒,古鸿忽而微微一笑说道:“是不能说明,什么,那我且麻烦孙老爷帮一个忙。”

    “什,什么忙?”孙老爷不知古鸿要做什么,慌忙问道。

    只见古鸿笑着指着孙老爷手中的玉戒说道:“可否摘下你手上的玉戒给我们一瞧?”

    孙老爷闻言,顿时面如死灰,转而为怒,便是口齿不清地说道:“看,看我的戒指做什么?”

    而古鸿便开口说道:“我见过戴戒戴拇指的,戴食指、无名指的,我只是好奇,孙老爷这戴小拇指上的戒指又是什么说道?”

    此言一出,便是引起来在场多人怀疑,只见孙老爷忙颤声说道:“又,又不是没人戴小指之上,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可未必不奇怪。”此时张大人便也开口了,“纵使有的,也是细小戒指,不见得有粗玉扳指还戴小拇指的。”

    古鸿闻言便知张大人也明白了事情的蹊跷,便对着孙老爷说道:“孙老爷,还不赶紧摘下来让我们瞧瞧?”

    而那孙老爷好似万分气恼一般,指着古鸿大骂道:“荒谬,简直荒谬,凭什么你说看就看?你想说我下毒,便是找出证据来啊!”

    见得孙老爷如此气氛,古鸿则是无奈一笑,忽而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孙老爷的手腕,便是叫孙老爷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也不犹豫,古鸿随即一把拿下了孙老爷小拇指上的玉扳指。

    霎时,玉扳指内侧,便洒落了些许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古鸿见状不由凑上鼻子闻了一闻,随即便笑道:“果真如此啊。”说罢,便双手一递,面呈张大人道,“张大人,扳指内壁有一处凹痕,里面便是藏有那砒霜了。”

    张大人见得证据就在眼前,慌忙叫人呈上,接过扳指,便是看了又看,又竟师爷的审核,便确定了这里面的白色粉末就是砒霜,于是便对孙老爷问道:“孙员外,可否告知,你这好好的扳指里面,为何要放砒霜?”

    孙老爷此时终于是百口莫辩,竟不再说话,而此时一旁的老夫人终于是受不了了,于是便愤怒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元儿?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孙老爷此时听闻自己夫人骂自己,忽而也是一阵大怒,随即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敢说?那个野种是我的儿子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干了什么?我只是一直估顾及面子没有说罢了!只是没想到,你越来越宠他,他也不知悔改,越来越过分,你说,这种人我还容忍他干嘛?”

    而那个老夫人闻言顿时悲怒交加,眼泪都不住往下流淌:“好啊,好啊,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那时候你做生意不顺,还不都是我帮你挨家挨户地去拉生意找关系,结果,你就这么看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告诉你!我对你问心无愧,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孙老爷此时,确实哑口无言了,因为看着自己夫人声泪俱下地说着,便是再有怀疑,也都烟消云散了,紧随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后悔,与懊恼:“难,难道说,我,是我误会了?”

    “滚开!”孙夫人此时对孙老爷好似万分失望,“我诚心诚意跟了你三十年,自从有了钱以后,你却常常不念我的好,便还是不断娶小妾,我有说过什么吗?搞了半天,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我真是白瞎了自己这双眼睛!”

    孙老爷终于是确信了自己真的是误会了,可这时当真为时已晚,儿子便是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了,但是,公堂之上,便也不是他们家中吵架,此时张大人便再度确认道:“孙季,你可认罪?”

    只听孙老爷已然老泪纵横,便是默默点头说道:“都是我糊涂啊,都是我糊涂啊!”

    张大人自也是不管孙老爷有多么懊悔,便也需要秉公办理,随即便对衙役说道:“先将嫌犯孙季收押,择日再审,鲁三和李云暂时先释放,再审之日务必随传随到。”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孙老爷都认罪了,鲁三和李云自是已然无罪,这便赶紧磕头谢道:“多谢张大人,多谢古公子。”

    而张大人此时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着孙老爷被压下,孙夫人含泪被丫鬟搀扶走,而鲁三与李云这对苦命鸳鸯也开心离去后,便对古鸿说道:“好小子啊,又帮我破了个案子,等到查实定案以后,便来府上拿赏银吧。”

    而此时古鸿便嘻嘻一笑说道:“赏银给我娘就行,我又不要,再说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张大人却也是无奈摇头摇头说道:“你啊,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学功夫呢?留下来帮我多好。”

    而古鸿还是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做官,我只喜欢到处玩。”

    看着古鸿那嬉笑的样子,张大人便也不再多说,随即便一拍惊堂木道:“退堂!”说罢,便在师爷的陪同之下,往后堂走去了。

    而古鸿便也自顾出了衙门,一路之上,便是不断听到各位百姓夸奖自己,搞得古鸿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走着走着,忽而停下了脚步,随即拉住了身边路过的一个围观百姓问道:“大哥,不好意思啊,我问一下……”

    那个人便没等古鸿问完,便反问道:“又忘了回家的路了是吗?”

    古鸿闻言,不由尴尬一笑,便听那人自顾嘀咕几声:“这样的脑子,怎么偏偏查案那么厉害?”说罢,便往前一指说道,“过两个路口,往右拐,一直走,到底就是。”

    古鸿闻言,忙连声谢谢,便就径直走去,过了两个路口后,便听在了原地,自言自语道:“左?右?”想了半天,便往左拐了过去。

    日落西山,太阳的余晖还微微点亮着这片天空,精疲力尽的古鸿此时方才回到家中,开了门去,见到自己母亲已然做好了饭菜,望见他是,顿时大骂道:“臭小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古鸿随即傻傻一笑道:“我迷路了,绕着街道走了半晌。”

    古鸿的母亲显然也是无奈,但是又很生气,对他说道:“你个傻小子,听说你又帮张大人解了一桩案子?”

    百姓之间口耳相传便自是最灵通的传递,况且半晌已过,古鸿的母亲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便又破了个案子,而古鸿也不犹豫,一边点头说是,一边已然爬上了饭桌,随即开始吃起东西来了。

    古鸿的母亲见得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顿时又有些爱惜,却又好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张大人几次三番派人前来游说,叫你去做他的司马,你怎么就不愿意,这样的话将来做得好,纵使不用通过繁杂的科举,做个县府衙门的老爷便也是很好的,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古鸿吃着红薯,咀嚼声不断,而口中还含糊不清地说道:“便是像爹一样?做个什么州府押司?天天外出公干,都不见得个人影?”

    古鸿的母亲刚给古鸿倒了一碗清汤,听闻以后,便是重重在他面前一放,随即怒道:“你爹怎么不行了?你爹再不行,也好歹是拿着朝廷的粮饷办事的人,便比你这游手好闲的要强的多。”

    古鸿有些不服气道:“那我破一个案子,张大人给的银钱也不比爹一个月的俸禄少多少啊?”

    “难道你就靠赏银过活吗?”古鸿的娘顿时更是气恼,“这便一天到头又有多少个案子需要你去处理?要靠这些过活,我看,你早晚得饿死。”

    古鸿显然有些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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