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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血剑吟-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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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了?!”

    剑晨双目一睁,灭门,这个词对他来说绝对不会陌生。

    在他不算太长的人生中,自己亲身经历过被别人灭门,也曾在血腥上头时,灭过别人的门,对于灭门这两个字,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

    “是安禄山干的?”

    震惊之余,他紧接着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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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4章 悲落赠剑

    无怪乎剑晨会这么想,凌尉从在衡阳得知安禄山的消息后,便一声不响的消失,再见到时,已然被安禄山所擒,如若不是有刻骨的仇恨,他又怎会如此?

    却不想,凌尉咬牙片刻,给出的回答,竟大大出乎剑晨所料。

    “不是。”

    他摇了摇头,否认了剑晨的猜测。

    “不是?”

    剑晨一愣,不由道:“不是安禄山所为,那你为何……”

    “起先我以为是他,结果后来发现不是。”

    凌尉苦笑了下,看到剑晨的疑惑,摇头道:“还是从头向你说起吧……”

    “青城派本为蜀中三雄之一,与五毒教、唐门共同称雄于巴蜀一带,而五毒教与唐门到底以毒为主,唯有我青城派乃是剑门正宗,是以在如日中天时,门下弟子直逼另外两派之总和,可算作蜀中之首。”

    说到这里,凌尉面上露出缅怀之色,随即却又双拳紧握,面色狰狞道:“可是,就在五年前……”

    “五年前……那时正是我青城派一年一度广开山门收纳弟子之时,我还记得……”

    凌尉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那一年,青城派山门大开,得益于青城派并不限止带艺投师,是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大量希望能成为青城派弟子的江湖豪杰闻风而来。

    而那一年,上得山来的数百人中,有一个人特别引人注目。

    那是一个中年人,并且是个身负武功不弱的中年人,虽然少有在他这个年纪还想要改投他师的人,可这也并不算太过稀奇之事。

    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拿着的那柄剑。

    那柄剑被那中年人唤作流星,乃是一柄精妙绝伦的快剑。

    快剑,这本应是说所剑的人,而绝非单单指剑,可当那日在进行比武选拔时,所有见到这柄剑出鞘的人几乎都有同一个想法,那疾如流星的剑,并非是那中年人在施展,而是剑本身就很快,是剑在带动着中年人出招!

    这个感觉很怪异,可当场包括青城派掌门卫正在内,竟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之事,这剑,本就应当如此!

    毫无悬念的,那年的入门弟子选拔,被那中年人以快剑之利所得,而他也顺理成章地进入青城派,更拜在掌门卫正之下,彼时青城派以入门先后分长幼,是以这中年人还要叫当时只是弱冠之龄的凌尉一声师兄。

    青城派那次收徒堪称意外之喜,以那中年人显露而出的武功加上快剑之利,其实力足可排进青城众弟子前五之列,收此强徒,就连掌门卫正也欣喜不已。

    可后来,这事情此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那中年人自称名叫悲落,这姓名很是古怪,只是英雄莫问出处,姓名如何,其师卫正其实并不太在意,可那悲落随后做了一件事,却令卫正诧异不已。

    拜师之后,悲落并没有向卫正修习武功,反而将他那柄流星快剑送给了师父。

    拜师不学艺,反而将自己的随身宝剑送了出去,这又是何道理?

    对于这一点,卫正想问,却又没有机会问。

    当他看到自己卧房中悲落的那柄流星快剑时,随同在一起的,还有压在剑下的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五个字:

    宝剑赠名师!

    一柄剑,一张字条,那叫做悲落的中年人就那么一言不发,消失在青城派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对此,卫正倒也不以为意,江湖中如此赠剑甚至赠功法之事虽少,但也有之,他只当是自己昔年闯荡江湖时无意间结下的善缘,现下有人找上门来报恩罢了。

    再加上他修了一辈子剑,对于剑之喜爱早已超脱其他,而悲落所赠那柄流星快剑也着实是一柄稀世神兵,既然人已走了,又留下明言将宝剑相赠,加上他着实喜欢这柄剑,于是便却之不恭。

    因为得到了这柄快剑,卫正还曾特意在青城派召开了一场赏剑大会,广邀巴蜀豪杰前往他青城山上好好庆贺了一般,当中也不泛五毒唐门等蜀中大派当场。

    这在当时,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此后,日子渐渐平淡起来,悲落来得突然,走得也神秘,在青城派众弟子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刻骨的印象,久而久之,大家便也淡忘此人,偶尔有弟子见卫正把玩流星剑时,或许心头还会闪过一个淡淡的影子,但那影子姓甚名谁,却早已遗忘。

    这对人众势大的青城派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谁曾想,这个插曲竟成了毁灭青城派的一根导火索!

    流星剑,其剑势快,与卫正的功夫极为贴合,是以当得到此剑后,卫正心中的欢喜之情随着每一次挥舞这剑,而越来越深重,到得后来,几乎已到剑不离身,即使是睡觉时也仍牢牢握在手中的地步。

    而他的脾气,也在一天天地变坏。

    以往的青城派掌门,虽然不苟言笑,但却也算是个心境平和之人,寻常弟子的一些小过小错,顶多只是责骂两句而已,可到得后来,不管是大错小过,甚至弟子们就只是说错一两句话而已,卫正都会暴跳如雷,轻则杖刑加身,重则直接逐出师门!

    那段时间,每一个青城派弟子的心中无不战战兢兢,寻常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唯恐惹怒了这个突然性情大变的掌门。

    而卫正出现在众弟子眼前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将自己关在后院,下了严令,若无要事不得打扰于他。

    每日里只与那流星剑为伴,口中念念叨叨,不知在自语些什么,偶尔有送饭的弟子远远瞟上一眼,俱都会被他面上越来越深重的戾气骇得抱头鼠窜。

    掌门的情况弄得众弟子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还在私下里猜测,他是不是冲撞了什么邪物……只是到底也没有敢在这当口请法师来作法罢了。

    凌尉是卫正最小的弟子,其天资出众,也是卫正最喜爱的弟子,对于师父的情况,他当然担忧不已。

    于是他决定不理师父的严令,准备去后院仔细询问一下卫正的情况。

    可是……异变就在那晚突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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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5章 凌尉之殇

    就在那夜,凌尉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踏入已被卫正谓之于禁地的后院时……

    “哈哈哈哈!”

    当他的手还未触及后院大门,从内里,陡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这笑声令凌尉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是他师父的没错,可平时不苟言笑的师父何曾有过如此放荡的大笑?

    就在这一顿怔间,后院中又有疯狂的笑语传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好一柄……剑!”

    剑字出,凌尉立觉全身一寒,周围的温度似在此刻狂降了数倍,俨然已是寒冬腊月,心中更升腾起莫名的暴躁之意。

    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弄明白,突然又觉头顶上有红光压下,那红光来得突兀,速度却是极快,只在一瞬间,便将他眼前所见,全都蒙上了一层血一样的红芒!

    大惊之下,凌尉当即抬头,此次夜深,他抬头本应只见月朗星稀的夜空才对,可入目所见,仍只是一片血一般浓稠的红芒,只是在这红芒中,似乎有一道被包裹其中的黑影正疾速远去。

    看那身形,似乎正是自己的……师父?

    被红光所阻,凌尉看不太真切,只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黑影已然远去,而血色的红芒,竟也随着他的远去而慢慢变得淡了下来。

    身周的寒冷如潮般褪去,心底的暴虐也在渐渐消散,凌尉这才惊觉,原来这些感觉,都是因那红芒而起?

    那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师父要去哪里?

    “师……”

    凌尉想喊,可他惊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干涸苦涩,一字出,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扑通——!

    随即,他双膝一软,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血一般的红芒,不仅让他感觉周身寒冷,竟然还在不知不觉间,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发现自己的情况后,凌尉终于大惊失色,是有人偷袭么?

    不,不会,什么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之下,做到这种事情?

    那……难道是……

    想起刚刚师父疯狂大叫的那一声“剑!”,难道……这一切,包括那红芒在内,都是那柄剑产生的效果?

    那是……什么剑?

    不期然地,凌尉的脑海中竟然浮现起那神秘的悲落送给师父的流星快剑,会是……那一柄吗?

    冷汗,已然打湿了他的后背,这时的凌尉怎么也没想到,更令他心胆俱寒的事情,还在后面!

    周身力气全无,他正勉力盘膝坐好,准备行功调息一番,陡然间,前院那边传来凄厉的呼号。

    “啊——!”

    “不,不要——!”

    “救命,救命啊!”

    那一声声呼喊显得凄惨无比,凌尉光只是听,也能感觉到发出呼喊之人内心的恐惧与极度的不安。

    发生了什么?

    他腾得一下跳了起来,岂料浑身仍然泛力,随即又坐倒于地,一张面容惊诧不安。

    敌袭?

    这两个字才将冒出心头,登时又被他压下,以那时青城派在巴蜀一带的势力,除非五毒与唐门联手来攻,否则绝无人胆敢触他青城派的霉头。

    就算是五毒与唐门因为某种利益真的联了手,以他青城派实力之强,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听来像是一面倒的屠杀,门下弟子断断不可能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至于巴蜀之外……青城派又非固步自封之辈,不可能有人想对付他们青城派,而敌人都打家门口了,他们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更何况……刚才那道血芒,实在令凌尉心下不安,现下前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都与那道血芒脱不了干系!

    那血芒,还有师父疯狂的笑声,都在凌尉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恐怖的阴霾。

    无奈他此时寸步难行,耳中不断听到同门的惨呼,偏偏什么也做不了,直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冷汗直冒,却又无可奈何。

    接连不断地凄厉呼喊一直在持续着,初时很混乱,渐渐地,声音已经变成越来越微弱,这代表着什么,凌尉心头当然清楚,也更令他焦急不已,末了,在强行运功之下,心中杂念纷呈,终于犯了习武之人的大忌,陡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急怒攻心导致走火入魔,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杀戮……仍在持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尉体内五脏俱焚,被那痛楚折磨之下,慢慢挣开了眼睛。

    此时已然天明,四下里寂静无声,昏迷前那一声声凄惨的痛呼仿佛存在于他的梦中,这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觉令凌尉感觉极不真实。

    昨夜那到底……是不是梦?

    他不敢确定,趴在地上抬了抬手臂,发觉已可转动自如,而体内虽然虽然痛楚尚在,倒也不太严重,至少内力已在经脉中不停流转,自行修复着身体的损伤。

    或许昨夜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才产生的幻象吧?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到底心中不安,于是不顾伤势,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去前院中看上一眼,终究心下不甘。

    后院与前院接连着一道长长的沿廊,凌尉一步步挨着,慢慢往前院走,然而每踏出一步,他心中的惊惧不安便多上一分。

    此时日上三竿,照例应是同门师兄弟们出早操的时辰,无论刮风下雨,从来不曾间断,可是……

    可是他一路走来,四下里仍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闻,往日里那听惯了的早操号子,现下竟完全听不到。

    他总不能再以自己或许已经聋了来欺骗自己,这条长长的沿廊,凌尉希望快些走完,又希望永远也走不完……

    抱着纠结,抱着忐忑,脚下的路总有终点,终于,他来到了前院那紧闭的大门前。

    还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此时此刻,凌尉倒真希望自己是聋了。

    颤抖着双手,他紧咬着牙关,终于一把……将那并不算沉重的大门,用全身的力气推了开来。

    入目所见,只有血红。

    感谢书友:挊,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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