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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凤凰面具-第298章

小说: 凤凰面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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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骗子松口气,至少祝童答应等了。他跟了解自己的关门弟子,以祝童如今本事,真恼起来能把天捅个窟窿。

他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蚕蛊?你能确定?”这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小骗子明白师傅的心思,也很配合:“胭脂扣不是第一次出现,西蕾娅,就是那个洋妞也曾被它暗算。但是西蕾娅的症状恢复的很快。玉女前辈,胭脂扣不只是置人于死地,也许还能控制人的行为。这次他们的目标本来是井池雪美小姐,也许要控制她和田旭洋签署合约。他们没想到叶儿挺身替下井池雪美,更没想到被我半路截下来啦。看着吧,这一切都和田公子和空木有关系。”

“事不关己则乱,你太骄傲了。让我们来仔细分析一下这件事。你说他们的目标本来是井池雪美,是吗?”老骗子又坐下来,他从小骗子的话里找到了疑点。

“不错,空想把我引开,大火轮和杀手石头劫持的目标是井池雪美,这就是他们挂在叶儿身上的东西。”祝童也冷静了,把那个四面佛挂件丢到桌上。

第十七卷、 龙抬头 七、福无双至(上)

玉女以琢玉刀解刨开四面佛挂件,中间是一点白丝,果然是一只蚕蛊。

祝童念念不忘叶儿的病,把那段白丝送到鼻端嗅着,有淡淡的檀香味。

老骗子接过来放到鼻端嗅嗅,皱着眉头:“果然是他们的玩意儿,我拿着它就能找空寂算账。”顺手揣进兜里,对祝童说:

“我们可以这样假设,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真正中了胭脂扣的是苏姑娘。井池雪美现在碎雪园,他们现在的关注点应该在苏州。如果按照你的分析,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控制住井池雪美小姐,与田旭洋顺利签约。那么……”

“师父。”祝童被老骗子点破心里的盲点,一切都想明白了;“明天中午,田公子请客,有王向帧和井池雪美小姐。啊!我明白了,这件事松井平志也有份。田公子图谋的是福华造船的骗局圆满,松井平志要的是井池家族的财产。从今而后,井池雪美将是一个没有思想的玩偶。明天中午在水乡人家,一定有一场好戏。”

“是啊,宴无好宴,田旭洋不会轻易认输。”老骗子赞许的点点头,人老了,脑子跟不上年轻人的灵动。虽然,小骗子说的一连串阴谋他还没想得很明白,但考虑问题的深度和广度正是小骗子所缺少的,他总能提出最有用的建议和质疑。

“可是,金佛寺能得到什么好处?保证金莲花在福华造船的投入?这个理由不够充分。空寂大师虽然有野心,但还算遵守传统的刻板人,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我了解他。”

小骗子继续放飞思想:“不值得?金佛寺的声誉是很值钱,如果松井平志以一大笔钱……不对,师傅说空寂不会答应,那就是……无言!一定是他,那家伙装聋作哑好多年,一定有所图谋。”

“无言!”老骗子对聋哑大师印象不错,愣住了。

祝童没理会他,继续以语言组织自己的思绪;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好听众。

“田公子注定要隐退,空木和无言要的是福华造船。田公子,江小鱼,无聊。一定是这样。田公子骗出一大笔钱远走高飞,无聊和江小鱼都知道zf不会看着福华造船就此陷入僵局,他们也许已经从田公子那里得到了什么承诺,还有史密斯,西蕾娅小姐也曾被胭脂扣控制,但她现在很健康,那些人在私底下一定有协议。”

“如果真是这样,明天就是一场鸿门宴,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小骗子陷入沉思,他指指隔壁:“松井式还在我的手里,我可以说服他让松井平志退出。井池雪美小姐现在很健康,明天不可能和田公子签约。松井式是个明白人,戏既然唱漏了就不会勉强下去。他如果不答应……我还有一个病人,野村花海。松井式也许不怕死,但是他不敢得罪野村花海,那是井池家族的守护神。”

“如果野村花海……这个名字真娘们儿。如果老松井和野村花海是一伙儿的,又该怎么办?”

“不会,野村花海只忠于家族而不是某个人,他是个忍者。”

“忍者就不会背叛?”老骗子诧异道。

“井池家族能流传至今,有一套很严格的传统。野村花海无儿无女,但有足够的力量左右家族内部的利益分配。他是这套传统的受益者和监护人,只忠于家族传统,不会被任何人说服。”小骗子耐心的解释着,老骗子将信将疑,但没在这里纠缠。

“那个谁……王向帧,他会有什么作为?难道他就没看出点什么?”

祝童想了想,神情古怪的皱起眉头:“无处大师你知道吧?我怀疑他是王向帧的人。”

“理由?”老骗子被马蜂蜇了般跳起来。

无处一直混山东,在半岛地区有颇大的影响。如果无处大师是卧底,老骗子在小镇的一切乃至望海制药都危险了。

“师父也不用太着急。坐下来。”小骗子从自己与王向帧的接触说起,一直到陈镇长乃至陈家最后的下场。最后总结道:

“我能肯定,至少在大师兄出来前,王向帧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在重庆,我是第二次见到无处大师;接着我去曰本三个月,福华造船的骗局也就是在那里开始引发。回来后,陈镇长突然被王向帧调过来,当时我想也许是巧合。但是后来的事证明这不是巧合,陈镇长的到来就是对我的警告。陈家没有了,陈镇长也自杀了;这一切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王向帧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一定已经在关注望海制药。我之所以不能离开,就是因为望海制药。”

现实与江湖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蝉翼,江湖人极力维护着它,都知道随着江湖道的崛起,这层蝉翼早晚有被捅破的一天。但当这一刻终于来到时,老骗子还是感觉天旋地转。说到底,他是个很传统的江湖人。

“这么说,王向帧已经和你摊牌了?”老骗子回过神来,他更关心的自己辛辛苦苦弄起来望海制药。

“可以这样说,他说,只关注金融领域内的事。”

“金融领域,也是玩钱的那帮人?”老骗子苦着脸;“小子,你的麻烦越来越大了,现在谁也帮不上你,好自为之吧。”

祝童失把老骗子和玉女送出高干病房,幸好一路上没遇到真正熟悉他的人。

这个状态不能去见叶儿,祝童拿着老骗子开出的药方到停车场开车,准备到外面找家中药房抓药,顺便理清思想调整状态。

雷诺车没在以前的位置上,小骗子叫过保安询问,他们说雷诺车早就不在这里了,至少一周内都没有看到。

祝童愣愣的看着空白处,手里攥着车钥匙,等保安走远了才明白:雷诺车被盗了。

他哈哈大笑着把钥匙甩出好远,正砸在另一辆轿车上;防盗器激烈的鸣叫起来。

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哪个小贼在这时候还偷空给他一下。

吴瞻铭从办公楼下来,看到祝童在停车场发愣忙走过来,关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祝童老实的说:“车被偷了。”

吴瞻铭急忙打电话把保卫处的人叫来,又张罗着报警;抽空还询问保险到期没?

“什么保险?”祝童心不在焉的问。

“有保险就能到保险公司索赔,就是找不回来也损失不了几个钱。”吴瞻铭解释者,还奇怪一贯精明的李主任连这也想不到。

“我的车没买保险。”祝童咬咬牙,真应该听叶儿的话早些换成地方牌照。军牌倒是方便,也不用上保险,现在丢了才明白其实很不划算。这一下,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叶儿说了。

回到病房,黄海与朵花来看叶儿,他手上的骨伤可以说已经好了,绷带没有拆除是因为祝童坚持让他再挂一周。神医李想的名声已经很响了,黄海也没糊涂到能随便糊弄。好在他知道自己的骨头确实断过,为了今后不留后遗症只好谨尊医嘱。

叶儿问老中医的意见,祝童只说没太大的问题,确实是劳累过度染上风寒;注意饮食不能沾荤腥,很快就能痊愈。这时,萧萧也来啦。

朵花叽叽咋喳喳说,公司要给她在凤凰城举办演唱会,今后几个月要全力准备;很得意的样子。有她在,病房里的气氛很快就轻松了。

祝童不想说太多话,就张罗着在病房里以电热砂锅熬制中药。

中药熬好了,祝童让房间里的客人暂时回避,叶儿要用药。

客人们走后叶儿才显出一丝忧虑,怯怯的问:“我的病是不是很麻烦?”她刚才表现的很淡然,脸上带着微笑听朵花说演唱会的事。

“是很麻烦,把上衣脱掉。”祝童端着药碗,笑嘻嘻的;他已经调整好心理状态。

“做什么?吃药也要脱衣服?”叶儿以为祝童说笑,捂住衣襟撒娇:“不脱。”

“现在不是做爱的时候吗?”祝童在她耳边轻轻一吻,叶儿羞得脸泛桃花,偏偏又媚眼如丝瞟一眼小骗子。两人已经十多天没有亲热了,现在的叶儿如雨后初露,是禁不得挑逗的时候。

“逗你呢,这药不能喝,是外用药。”祝童缓缓为她解开病号服,果真把上衣脱得一干二净。

叶儿羞得双手遮脸躲进枕头,一条滑顺优美的曲线自双肩流淌到腰肢,叶儿背部皮肤细致白皙如洁白的绸缎,背心处果然也有一道红痕,已然连成一个圆。

看来不会错了,她果真被人以胭脂扣暗算了。玉女说过,如果真是胭脂扣背部对应位置也应有一个同样大小的圆;而他忽略了对这里的检查。

祝童咬破右手食指插进药碗,让自己的血液和浓稠的药液融合;凝神静气片刻,取出凤卓青羽。

他还是第一次使用这只祝门宝器,微一凝神就感觉笔端紫云珠内激发出一丝暖流,与自己的修炼的蓬麻功连接,凤卓青羽笔端青翠色丝毛被真气激荡微微涨起。

第十七卷、 龙抬头 七、福无双至(下)

祝童存想片刻,等自己与凤卓青羽互相适应,才把笔锋探入药碗暗红色药汁中。他不敢有任何异想,在叶儿背部胭脂扣处写下一个“凤”字。稍微调息一下,以“凤”字为中心画下三鬼一犬咒,收尾时,把犬字头以自己的理解加以上犬牙。

也许是最近蓬麻功与神力都有进步,也许凤卓青羽的神秘作用,从第一画到收尾一气呵成流畅通顺,毫无以往滞涩感。

描绘完稍等片刻,把一张狗皮膏药贴上去。

“叶儿,坐起来,该前面了。”

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叶儿听话的翻过身要仰躺着被祝童拉起来。

“要坐着,后面刚用完药不能压,等两小时。现在,把眼睛闭上。”

叶儿“嗯”一声,听话的闭上眼睛,睫毛不住抖动着。

祝童不敢细看她胸前的迷人风致,以凤星毫先在胭脂扣上写上“凰”字,周围又描绘上三鬼一犬咒。只是,胸前毕竟不如背部平整,凤卓青羽扫过叶儿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她虽然强忍着还是不住颤抖。

最后贴上狗皮膏药时,叶儿忍不住睁眼偷看,正看到小骗子脸色微红满脸汗珠。

“好了吗?”叶儿柔声问。

“好了。”祝童为她系上衣襟。

“好漂亮的笔啊。”叶儿拿过凤卓青羽,轻轻一甩,翠色丝毛收拢为饱满的笔锋,没有些微暗红色药汁的痕迹。

“喜欢吗?”祝童怜爱的看着她,别说凤卓青羽,此时此刻只要叶儿能高兴,就是再宝贵的东西也不值分毫。

叶儿细细抚摸着笔身的青色凤凰,点点头。

“感觉好点了吗?”

“前几天这里时常发冷,现在暖暖的。”叶儿捂着心口处,抬起头感激的说;小骗子才发现她眼里注满泪水,欣赏凤卓青羽是假,掩饰是真。她看到祝童手指处的伤,明显是刚刚咬破。

“不许哭,不许伤心。”祝童笑着把手里的药碗丢下,扶着叶儿下床到外间沙发处坐下,为她打来一碗清水,指着茶几光滑的表面说:“叶儿,就在这里写字。对你的病有好处,一定要静下心仔细写。”

叶儿低低的答应着,真的以凤卓青羽沾起清水在茶几上描绘出一个又一个“灵”字。

玩吧,只要你高兴,以凤卓青羽练字又能如何?笔不就是用来写字的吗?

祝童在一边看一会儿,发现叶儿正渐渐把自己融入“灵”字诀,心里宽慰却不敢在这里久留。推门离开病房,在外面挂上“重症监护请勿打扰”的牌子。

叶儿学习这个字已有一年,虽然不是每天都练但也没落下。灵字诀有种奇妙的感应的能力,有凤卓青羽在,他怕叶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古怪。那,毕竟是祝门宝器之一啊。

松井式此次住进海洋医院没有接受任何检查,只是占张病床,李主任为他开出的唯一处方就是每天到香薰理疗中心接受两次香薰术。

晚饭后,松井式照例要与回禾吉大师下围棋,祝童推门走进来。松井式明显的感觉李主任眼镜后的眼睛里有很奇怪的东西,不禁有点心惊肉跳;他又看到野村花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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